第三卷 槐序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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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狂妄自大而将自己养成现在这副模样。

    面对生死的冷漠,睚眦必报的残忍。

    “睡吧。”阿辞轻声说着。

    看着小孩陷入熟睡,她披衣起身,开门坐在院中。

    今夜的月只有浅浅的一个弧度,充满着寂寥悲凉。

    她正在惆怅当中,就被脚尖掉落的石头吸引,她抬头想要去看石头的来处。

    就看到站在树上一身玄衣的人。

    那人带着面具,可是阿辞却认得那面具,她走近大树,环着手,笑着道:“瑞羽?你任务完成了?”

    瑞羽听见了,连忙一跃而下,赶紧做噤声状,“嘘,小声点,万一他们醒了怎么办?”

    阿辞微微打量起了他:听这轻松的语气,看来是当初在牢狱之中遇到的人没跑了,可是......他究竟是怎么了?

    真身也不是一个有两种特征的人,为何性格会迥然不同。

    “你一直跟着我们?”

    瑞羽点点头。

    “不去杀李盛年了?”

    瑞羽坐下,“不去了,买主发话,不买他的命了。”

    阿辞也跟着坐下,轻笑一声:“那你岂不是没有钱了?”

    瑞羽笑呵呵地,像是在和一个挚友说话般轻松,“做我们这行的,习惯就好了。”

    “你倒看的挺开的。”

    瑞羽嘿嘿笑着,这时阿辞试探性地问道:“瑞羽,你,有没有什么同胞兄弟?”

    瑞羽疑惑:“没有,你为何这么问?”

    “没事儿,前些日子看到了一个很像你的人,所以问一问。”

    瑞羽点点头,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问道:“那个小孩谁啊?”

    阿辞刚要开口说只是一个远房亲戚,就只听到瑞羽提前一步说道:“他是不是你这次的任务?”

    也对,这个答案或许更符合赏金猎人的这一说。

    她点点头。

    瑞羽这个时候惆怅地说:“真好,我的任务到现在都还没有。”

    或许你有,只是你现在忘了?

    等等,忘了?

    “瑞羽。”

    “嗯?”

    “你之前可有受过伤?”

    瑞羽想了想,然后说道:“有,我之前去刺杀一个大人物,结果刚杀完,就被人袭击了,从那以后,我感觉一直在忘记东西........”他没有任何的隐瞒侃侃而谈,随后便是一愣,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受过伤?”

    阿辞拉起他的手开始掐起脉来,脉象很稳,后脑却是受了伤,可是已经愈合了,可是为何?

    难不成是后续造成的?

    “辞兄,这是作甚?”

    他看着阿辞翻手将一个药瓶变了出来,给他,“这是药,希望对你的伤有好处。”

    瑞羽接过:“谢谢啊,下次你想杀谁,杀不了的,跟我说一声,我这人其他的也不会什么了,这刺杀还不错。”

    不愧是杀手,阿辞笑着应下了。

    “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我走了。”

    他站起刚要走,又转身将什么东西塞在她手中,“这是我特制的骨哨,遇到什么事情我能够解决的,就吹这个,这世上只有我能够听见。”

    说罢,他便点脚飞身消失在黑夜当中。

    她端详着手中的哨子,做工倒是挺精细的,上面还刻着一个羽字。

    她收下了,转身回去睡下了。

    次日清晨,阿辞是被一阵说话声给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那糊上白纸的窗棂透进的明晃晃的光,身旁的阿寻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哝着:“外面怎么了?”

    “我出去看看。”

    只听得一个十分凶恶的声音说道:“你究竟交不交?!其他家都交了,就你家还没交?是不是想死啊!?”

    阿婆:“小哥,你行行好,我们该交的都交了,这实在是没钱了。”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随后就只见那人抬起手掌眼看着就要劈向自己,阿婆扶着阿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迎面而来的巴掌却戛然而止,睁开眼睛时,就看到面容清秀的男子攥紧那抬起的手,神色阴怒,抬脚间狠狠一踹,就将胖胖的男人给踹了出去。

    周围来的手下各个面露惊奇。

    这一下子飞出去的东西是......他们老大?

    阿辞拍了拍手,蹙眉,面色不悦,寒声道:“一大早就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