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邪恶的她注定无路可逃

    第九章 邪恶的她注定无路可逃 (第2/3页)

。那三个少女,一上车就知道被骗了,但是已经晚了。要不是丘琳出事,谁也不会知道她们在哪里,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得到解救。那是个强迫妇女卖淫的团伙,他们从人贩子手中买来少女,这些少女大都是处女,然后让那些无良老板花大价钱受用。丘琳第一次被安排在一个宾馆房间里的时候十分恐惧。一个肥胖的男人进入房间后,扑过来就要强暴她。她吓坏了,爬上了窗户,说:“你要是过来,我就跳下去。”胖子淫笑着朝她逼过来,说:“小雏儿,乖乖下来,只要你顺从我,让我满足了,钱算个屁,来吧,下来吧。”他扑过去,要拖她下来。她在挣扎时,从25楼的窗口掉落下去,当场就死了。她是在报纸上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时,她就心惊肉跳,觉得自己欠下了一条人命,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成了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开始了逃亡生涯。

    ……

    窗外的雨还在沙沙地下。

    吴四喜的呼噜声也还在有节奏地响。

    兰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现在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噩梦缠身,是不是也在想念她?

    兰妹叹了口气,今晚又将是一个失眠夜。

    明天会怎么样,她不得而知。

    3

    李妙、朱文远和张森三人以背包客的身份进入了金牛村。

    他们是在黄昏时分进入金牛村的。他们从遵义坐公共汽车到金沙县城,又从金沙县城坐公共汽车到水头镇,然后从水头镇走了二十多里的山路,来到了金牛村。这个小村子没有可以到达的公共汽车,尽管有一条可以通车的沙土路经过村外。他们原来准备在水头镇租辆车进村,但是他们怕走漏消息,就选择了徒步。徒步对张森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李妙也没有什么问题,朱文远就遭罪了,到金牛村后,他的脚底已经磨出了几个大水泡,而且小腿肿胀,疼痛难忍。

    他们找到了钱七婆的家,走进了钱七婆家的院子。

    钱七婆正把一群土鸡关进鸡笼门,看见三个背着背包的异乡人进来,心想,这段时间怎么了,从来没有游客来的金牛村热闹起来了,才走一个,又来了三个,要是他们每人每天给我一百块钱,我又要发笔小财了。

    钱七婆关好鸡笼们,对他们笑脸相迎,说:“你们是来借宿的吧?”

    朱文远说:“前几天,我一个朋友说,这里风光好,人也好,就来了。他说,来金牛村,找钱七婆就可以了,您就是钱七婆吧?”

    钱七婆笑着说:“我就是钱七婆,哈哈,你那个朋友人也很好的。我真希望有更多的人来我这里住,我平时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闷得慌哪,你们来了,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李妙说:“阿婆真是个开朗的人,我喜欢的。”

    钱七婆说:“喜欢就好。”

    说着,她把他们领到了厅堂里。她说:“你们先在这里喝喝茶,说说话。我知道你们饿了,先给你们做饭吃,然后给你们铺床。”不一会,她泡了一大壶茶放在桌上,让他们自己倒着喝。那铜茶壶真的很大,可以装好几斤茶水,朱文远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茶壶。朱文远坐在凳子上,脱掉了鞋和袜子,足底的水泡都磨破了。李妙不忍看,说:“我去问问七婆,有什么办法。”说完,她跑厨房去了。

    张森坐在那里,心里想着女儿,他真想马上去找人贩子钟秀珍,问她到底把自己的女儿卖到哪里去了。张森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波涛汹涌。他喝着茶,想着钟秀珍会不会逃跑。她要是逃跑了,那么这一趟就白跑了,还耽误寻找女儿;所以,不能让她逃出金牛村,非要捉到他不可。

    张森内心蠢蠢欲动,要不是李妙交代过,要听她指挥,他早就去找那个天杀的女人贩子了。

    李妙走进厨房,笑嘻嘻地说:“阿婆,需要我帮忙吗?”

    钱七婆说:“不要,不要,你出去喝茶休息,很快就可以吃饭的。”

    李妙坐在灶膛前,往里面塞干柴。

    钱七婆说:“柴不要塞太满,要有空间,火才旺。”

    李妙说:“我知道,以前在乡下亲戚那里烧过火。”

    钱七婆说:“姑娘,你是哪里人呀?”

    李妙说:“我是江西人,那个戴眼镜的是上海人,另外一个是安徽人。”

    钱七婆说:“你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李妙说:“在路上碰到了,就聚在一起了。”

    钱七婆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好,可以到处游山逛水。我这一辈子,最远的地方才到过金沙县城。一辈子都窝在金牛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们不要见怪呀。”

    李妙说:“怎么会呢?我们来打扰你,你不嫌我们麻烦就很不错了。”

    钱七婆说:“我巴不得有人来,这样不就有人陪我说话了吗?村里人都晓得,我是多嘴多舌的女人,就是喜欢说话,可能整个村里的人一年说的话,还没有我一个人说的多。他们都说我是老母鸭,成天呱呱呱叫个不停。”

    李妙哈哈大笑,说:“他们这样说你,你不生气?”

    钱七婆说:“生什么气,这样都要生气,那早就被气死了。我嫁到金牛村时,他们就这样说我,说了一辈子了。人长着嘴巴,就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我们这里穷,吃的少还吃不好,我要是不多说点话,那不是白活了。”

    李妙说:“阿婆这样的心态真好。”

    钱七婆说:“不好是自寻烦恼,人哪,怎么都是过一辈子,不要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

    李妙说:“有道理。对了,我想问阿婆一个人。”

    钱七婆说:“如果是金牛村的人,我都知道,你随便问。每个人干过什么好事坏事,我清清楚楚。要是问金牛村以外的人,你就不要问了,问也白问。”

    李妙说:“吴四喜知道吗?”

    钱七婆说:“怎么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个光棍,好吃懒做,快五十岁了,才讨了个老婆,这个人毛病很多,人却还可以,不会害人;不过我不喜欢他,看到他,我就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看不惯好吃懒做之人的缘故吧。半年前,这家伙从镇上带回来一个女人,就住在一起了,好像结婚证都没有扯,不过扯不扯也没所谓,不会有人来管。他带回来的女人,看上去还不错,人不丑,见到人笑眯眯的,礼节上过得去,人也勤快,家里家外,都是好手。我想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不错的女人,怎么会嫁给吴四喜呢?他家里穷得叮当响,人长得又丑,他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眼看都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拣捡了个宝,成了家,要是女人给他生个儿子,那就圆满了,他这一辈子也算没有白过。”

    李妙说:“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钱七婆说:“叫兰妹。”

    李妙说:“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钱七婆说:“这个我没有问过,她很少串门。有次到我家来,想问问她的,她站了会儿就走了,没来得及问。有时路过吴四喜家门口,想进去说说话,结果看到他家门关上了,也不好打扰他们。他们干柴烈火的,就是白天关起门来干什么,也不奇怪。问题是,他们家的门总是关着,不管有没有人在家。这点让我很奇怪,其实我们金牛村,就十几户人家,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人,而且还没有出五服,外面几乎没有人来,关不关家门也没有关系,家里不会少什么东西。我就想不明白,他们家怎么老是关着门。”

    李妙听到这里,心想,兰妹或许真的就是钟秀珍。

    她说:“兰妹是哪里人,村里有谁会知道?”

    钱七婆想了想,说:“吴四喜应该知道,还有吴开真也可能知道。他们俩比较好,平日里来往多。兰妹和吴四喜能够在一起,还多亏了吴开真,那天要不是吴开真叫他到镇上去,他也不会碰到兰妹。”

    李妙想,要找到吴开真,问问他,兰妹是哪里人。如果是江西人,那就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她就是钟秀珍了。如果可以,晚上就让钱七婆带自己去找吴开真,或者到吴四喜家里去看看。

    她想起了一件事,便对钱七婆说:“阿婆,我想问问,走路时脚底磨出了水泡怎么办呀?”

    钱七婆说:“是你的脚底磨出了水泡?”

    李妙说:“不是,是我那个戴眼镜的朋友。”

    钱七婆说:“他看上去就是个文弱书生。没有关系的,睡觉前,我给他熬点草药,泡泡脚,明天早上就没事了。”

    ……

    这顿饭不算丰盛,却很可口,一荤两素,蒸腊肉、清炒小白菜和干煸豆角,外加一碗蛋花汤。吃完饭,钱七婆就出门去了。他们商量着怎么开展调查。李妙说:“要查明她的身份,就要先搞清楚她是哪里人。如果能够搞到她的身份证,就会好办得多。我想,等一会儿钱七婆回来后,我和她去趟吴开真家里,问明一些情况;还有,为了防止钟秀珍逃走,我们三人要轮流监视她,但是不要被她发现。钱七婆已经把吴四喜家指给我看了,一会儿我们出去,我告诉你们。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在吴四喜家的对面,有一片树林,可以埋伏在里面监视那女人。你们说说,有什么思路提出来,一起商量。”张森说:“我同意李警官说的监视,分分钟都要有人监视,要她真的是钟秀珍,让她跑掉了,那就前功尽弃。”朱文远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也应该这么做。我有个想法,要是我们证实了她就是钟秀珍,凭我们三个手无寸铁之人,要把她从金牛村带走,还是有难度的。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联系金沙县打拐办,让他们也派些人过来,这样就有把握一点。”李妙笑了笑,说:“我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我们这里一有眉目,他们就马上派人过来,协助我们将她带离金牛村。”

    他们正说着话,钱七婆回来了。

    她把李妙拉到一边,说:“我去给你问了吴开真,吴开真说兰妹是江西人。开始时,他问我,她是哪里人,很重要吗?我说很重要。我磨了一会儿,他就告诉我,兰妹是江西人。”

    李妙说:“谢谢你,谢谢你。”

    4

    今夜无雨,兰妹有种不祥之感。

    天擦黑时,她到小河的下游洗马桶,洗完马桶回家,路过钱七婆家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还不止一人。她的心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近前,透过门缝,往里张望。她看到钱七婆家的厅堂里,有两个男人在喝茶,说话。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感觉到了不妙。兰妹匆匆回家。

    宁静的金牛村在兰妹心中变得不安宁了。

    她感觉到空气中波动着惊恐的情绪,那是她内心的情绪。

    一进家门,她就用力把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吴四喜刚刚吃完饭,嘴角还留有一粒饭粒,他说:“兰妹,你这是怎么了?”

    兰妹没有说话,她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些,然后去收拾碗筷。

    吴四喜站在一边,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兰妹还是没有说话,她心里在想着问题,顾不上这个男人。金牛村前几天来了个外乡人,走后不久,现在又来人了,而且不止一个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她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什么事情都会留个心眼。她把碗筷拿进厨房,开始洗碗,她边洗碗边想,要是警察发现了她,来抓她的话,也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直接把村子控制起来,进村抓人就可以了,还要偷偷摸摸地抓她?兰妹又想,她把眼角那颗黑痣做掉了,是不是警察不能确定她就是钟秀珍,先派人进来摸清情况,然后再抓她。这也不现实,警察要是怀疑上了,直接过来带到派出所去调查了,还搞得如此神秘做什么,他们吃饱了撑了?兰妹用她自己的想法分析着,要是他们真的是来调查的,那她就要想办法对付他们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她白白躲到这里来了,白白让吴四喜睡了那么长时间。

    吴四喜是真希望兰妹给他生个儿子。

    他不知道她已经做了绝育手术,根本就不可能再生孩子了,她也没有向他说明。

    吴四喜以为自己没有用,那么长时间,天天晚上都做那事,她怎么就怀不上呢?于是,他偷偷跑到镇上,去找镇上的土医生王半仙。王半仙装模作样地给他把脉,然后问些情况,接着就给他开了中药。吴四喜说:“是不是这些中药吃完后,我就有用了,我老婆就可以怀上孩子了?”王半仙神秘兮兮地说:“这要看你的吸收能力了,要是你的身体和我开的药合,那很快就可以。不要说让你老婆怀孕了,就是让母猪也可以怀上你的孩子。话说回来,如果不合,那就有问题了,可能见效慢,也可能没有用。反正,用药后两个月,如果你老婆还是没有怀上,你再来找我,我再给你配别的中药,继续调理。”吴四喜说:“好,好。”王半仙又说:“还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信,你要相信我的药是有奇效的,那么起的作用就比较大;你要是不相信,再好的药给你用,说不定也没有用,记住,心诚则灵。”吴四喜点头哈腰,说:“记住了,记住了,我相信,我相信!”

    吴四喜走进了厨房,对洗碗的她说:“中药已经吃了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兰妹在想着对策,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吴四喜用手捅了捅她的腰,说:“兰妹,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兰妹一下子缓过神来,回过头说:“你说什么?”

    吴四喜揉着疼痛的腰,说:“中药已经吃了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兰妹说:“才两个多月,还早呢。”

    吴四喜说:“不会吧,那要吃多久呀?”

    兰妹说:“吃到我怀上你的骨肉了,那你就可以停止吃药了。”

    吴四喜说:“那你一辈子怀不上孩子,那我就要吃一辈子药?”

    兰妹心里骂道,傻逼!你还配有孩子!吃死你,你也不会有孩子!

    她装出笑脸,放柔了声音,说:“不要一辈子,我会给你生个孩子的。到时,我们和孩子一起,享尽天伦之乐。”

    吴四喜十分感动,说:“你真好。”

    兰妹说:“四喜,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怎么样?”

    吴四喜紧张了,说:“谁要欺负你?我看你洗完马桶回来就不对劲,是谁欺负你了?”

    兰妹说:“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吴四喜说:“真的没有人欺负你?”

    兰妹说:“没有人欺负我,你放心吧。该吃药就吃药,该睡觉就睡觉,不要担心。”

    吴四喜说:“要是真有人欺负你,我会和他拼命!”

    兰妹笑笑,说:“有你这话,我就心满意足了,给你当牛作马也甘心了。去吧,出去喝茶,我洗完碗筷,收拾好厨房就出来陪你。”

    吴四喜眼睛里闪动着欲望的亮光,连声说:“好,好,我出去喝茶,等着你出来。”

    吴四喜出去后,兰妹叹了口气,她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想逃,可是,该逃到哪里?

    5

    天蒙蒙亮,村庄里的公鸡开始打鸣,偶尔还有几声狗叫,村外树林子里的鸟儿开始叫唤,叽叽喳喳,开始一天的劳碌。张森趴在小树林的草丛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吴四喜的家门。他已经在这里蹲守一夜了。李妙半夜时要来换他,被他拒绝了,怎么能够让一个女人在黑夜里蹲守。朱文远吃不了这个苦头,张森也没有准备让他替换自己,只要能够找到女儿,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什么苦没有吃过?

    蹲守了一夜,他觉得肚子有点饿,要是有个馒头垫垫肚子,该有多好。

    张森咽了口口水,伸了伸脖子,缓解一下饥饿和疲惫。突然,他看到吴四喜的家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她轻轻地把门带上,然后匆匆朝村外走去。张森什么也没有想,就跟了上去。女人不时向后面张望,张森不敢走在路上,只是在路边的山林中穿行,眼睛一直盯着女人,他不会让她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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