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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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 (第1/3页)

    我的喉头又堵满了黏糊糊的膏状物。

    我奋力将它吐出,呼吸稍微顺畅了些。我吐出的东西落在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我听到了它落在笔记本电脑上的声音。我的心活动了一下,如果能把电脑打开,我就可以看到电脑桌面上小坏可爱的照片,可以听到电脑里的音乐,那样或者可以给我带来短暂的慰藉,我却无能为力。

    音乐可以安抚灵魂。

    我想起了几年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恩雅的唱碟。从那时起,我就迷上了她穿透时空的歌声和神秘的爱尔兰音乐。我经常在写作的时候听恩雅,灵感的潮水就会一遍一遍漫上我的脑际。我特别感激那个朋友,她让我在这个无望的黑夜里想起了恩雅,音乐在黑暗中响起,它无处不在,渗透进我即将消亡的肉体和绝望的废墟。

    我在音乐中想起了朋友们,那些在我生命历程中给过我帮助和爱的朋友们。他们让我感动。

    我一直觉得朋友和亲人一样珍贵。

    尽管这个世界很多人把朋友当作利用的工具。

    我有很多的朋友,三教九流,渗透在世界的每个角落,他们的存在,让我温暖和安全。如果没有他们,我的生命会黯淡很多。

    我很少能够像今夜这样有那么充足的时间来想念他们。

    …………

    李洪洋,这个名字和我的20多年军旅生活联系在一起。多年前,他还是《空军报》的副刊编辑,我当兵后的第一篇散文《孤树》就是经由他的手发表出来的。那一年,我因为我们连队的指导员刘昌辉转业中发生的不公待遇的问题,和团领导吵闹,受到处理。听说此事后,从未谋面的他特地从北京赶到了陕西,做通了团领导的工作,给了我一个机会,当时团保卫部门准备送我去劳教。后来,我们就成了好兄弟,20多年的时光没有冲淡过我们的感情。女儿李小坏出生后,他高兴极了,争着要当她的干爹……

    马弘,我不知道你真的是不是比我大,一直让我叫你姐姐,可为了那一件毛衣,我认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给我织毛衣的女人。那时我们多么年轻呀,同坐一趟火车去西北当兵,又在同一个军,只不过你在军部,我们在基层连队。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那激动的心情是无以言表的。当收到你给我织的毛衣时,我怎么也舍不得穿,我想你用了多少业余时间,一针一针挑出来的呀……

    郑**,不对,这是你过去的名字,现在改名叫郑涛了。你和李荣荣、李文榜、瞎木荣、马合佬、李柏元他们都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记得那一年我的腿骨跌断了,无法走路去上学,是你们每天都来到我家里,轮流背着我去学校。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那情景还历历在目……

    丘有滨,我很后悔在我当兵后第一次回乡探亲的时候,当着北村的面把你说得痛哭流涕,其实我理解你,我知道人的品性是与生俱来的,我不能改变你的生活正如你不能改变我的生活。在很久以前的高中时代,我们度过了很臭味相投的一段时光,你总是那么才华横溢,滔滔不绝地讲着你对人生的理解。你把几大本写着你少年时期苦难历程的日记本送给了我,它曾经有一段时间滋润了我落寞的灵魂。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优秀的诗人,你忧郁和懦弱的性格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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