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千金难买一知音

    01 千金难买一知音 (第2/3页)

这人太坏了,你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一分钟后秋曲的电话打了过来:“还真是,气死我了,他居然认识主管基建的副台长,听说已经接触上了,简直是……这么着,关得,事不宜迟,你晚上等我电话,晚上我忙完后,不管多晚,连夜返回石门,不能让沈伟强恶人先得手。”

    “好。”关得就喜欢秋曲雷厉风行的性格,做事情就要有做事情的气势,“我随时都可以出发。”本想纠正秋曲一句应该是恶人先告状,后来一想算了,恶人先告状和恶人先得手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一碗香正在准备迎接晚饭时段的高潮。关得来到一碗香后面的桃花居,推开门,见碧悠、黄素琴和黄素素三人都在。在夕阳的照耀下,三人就如三朵一时怒放的鲜花,寂寞开无主,在桃花居安静而宜人的院子里,岁月静好,一时芬芳。

    关得一进门,碧悠先是眉毛微微一挑,嘴角一扬,安静地笑了,黄素琴却是不满地瞪了关得一眼,动也没动。只有黄素素一下跳了起来,惊喜地叫了一声:“关哥哥,你可回来了。”

    “关总现在是大忙人,能回来看你一眼就不错了。小妹,你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劝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就等我送你去下江好了。关总呀……肯定没空!”

    一句话说得黄素素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关得,只等关得一说不去,肯定就会泪水滂沱了。关得回敬了黄素琴一眼:“你不乱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乱说话,谁都会烦你多嘴。民强现在是不是要被你吵死了?”

    崔民强还在住院,估计还得十天八天才能出院。不过据说崔民强因祸得福,现在跟黄素琴对上眼了。二人嘴皮子都厉害,谁也不让谁,一见面就吵架,吵完了又和好,然后再吵,也算是一对欢喜冤家。

    “小妹不用担心,我说过送你去,肯定会送你。到时我们从石门走,坐飞机去下江。”

    “太好了。”黄素素开心死了,一下跳了起来,“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太好了。”

    “哼,骗死人不管偿命,和崔民强是一类货色。”黄素琴今天情绪不对,总是莫名其妙冲关得发火,“关得,你刚才的话,碧悠和我都听到了。你要是不兑现,最后以这个借口那个借口不送小妹,害得小妹空欢喜,我可饶不了你。”

    “黄素琴,你还没到更年期,怎么就见谁咬谁?”关得嘿嘿一笑,“如果我没有做到,你再骂我不迟,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没吃晚饭,就撑着了?”

    “你……”黄素琴被关得呛着了,“好吧,就算你是真心为小妹好,但有一样,你别想打小妹的坏主意!”

    “姐!”黄素素羞红了脸,“你看看都说的是什么话。”

    关得没想到今天黄素琴这么冲,就猜到了什么,哈哈一笑:“崔民强就是和你一样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你想要吃定他,就得听我的话。”

    “我为什么要吃定他?我还没那么无聊。”黄素琴被说中了心事,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爱死爱活随他,我是不想管他了。明天我就调回高干病房区,随他折腾。”

    其实黄素琴有时候就是嘴巴刁了一点儿,人倒不坏,不但不坏,其实还挺热心肠。关得就说:“民强这个人吧,最大的缺点就是吃软不吃硬,你越硬,他越横。要是你掉一滴眼泪,保准他慌了神。”

    黄素琴假装不理会关得,还扭头走到一边,其实她的耳朵在支着听,听得还很仔细。关得是多细心的人,为了不让她尴尬,就及时岔开了话题:“碧悠,赶紧帮我弄一口饭吃,我一会儿要去一趟石门。”

    “啊,这么急,走夜路不安全,能不能明天再去?”

    关得一回来就被黄素琴吵得头大,不免有点心烦,就不耐烦地说道:“不能,有急事,就得晚上走!”

    平常碧悠总会在关得面前耍一点小性子,第一次见关得生气,立刻低眉顺眼地“哦”了一声,一言不发就去安排饭菜了。黄素琴撇了撇嘴:“凶什么凶,大男子主义。”

    “没你什么事儿,少插嘴!”关得又冲黄素琴凶了一句。

    黄素琴吓得一低头,想说什么,见关得脸色凝重,严肃得吓人,没敢再说话,也急忙去帮碧悠了。黄素琴一走,黄素素悄悄地笑了,冲关得一吐舌头,小声说道:“好样儿的,关哥哥,男人就得有男人样,就得管住女人。要是男人管不住女人,世界就乱套了。”

    没想到小姑娘的思想还挺传统,关得又乐了。

    说是简单弄几样菜,碧悠还是让一碗香做了一桌子的菜,好在离一碗香近,十几分钟就可以开饭了。碧悠、关得再加上黄素琴、黄素素四个围在一起,就在院中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餐。

    最近忙,关得也没有时间到医院看望崔民强,黄素琴一边吃一边说起了崔民强的近况。崔民强恢复得很快,身体壮实得让黄素琴惊讶。只是有一点,崔民强太倔,让他怎么样他偏不怎么样,竟然气得黄素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有几次还气哭了。

    关得听了直笑,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老话还真是一点儿不假。崔民强越气黄素琴,黄素琴越离不开他,两人之间闹来闹去感情渐深,让关得也替他们高兴。关得也觉得崔民强和黄素琴还算般配,就当着黄素琴的面打电话给崔民强,假模假样地批评了崔民强几句,顿时让黄素琴喜笑颜开,得意扬扬。

    刚吃完饭,月清影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晚上就要去石门?”月清影微有焦急,声音之中就有愠怒之意。

    避实就虚

    “是,事发突然,我正打算确定之后和你通个电话,现在还在等秋曲的消息。”关得怕秋曲没准,所以就想等一下再告诉月清影。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一路小心。”月清影微一停顿,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要是遇到什么困难解决不了,记得打来电话,爸爸在省里方方面面也有一些关系。另外,在人间就要对外正式营业了,赵苏波打来电话说是要带一些朋友来捧场,你说,要不要接待他?”

    “要,当然要,摆起四方桌,笑迎八方客。再说赵苏波虽然和沈伟强关系不错,但未尝就不能成为我们的朋友。清影,生意场的事情不是过家家,不是说因为我们和沈伟强不来往,赵苏波和沈伟强是朋友,赵苏波就也不和我们来往了。”关得又想起了陈海峰出面约他的事情,又问,“对了,月市长有没有提到陈海峰和我会面的事情?”

    “就听你的,第一拨客人就是赵苏波了,一定要好好款待。”月清影现在基本上事事都征求关得的意见,女人在某些问题上,确实大局观差一些,“爸爸没怎么说,只是提了一提,说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决定的事情外人很难改变……爸爸说得对不对?”

    关得知道月清影的问话别有用意,就含糊其辞地答道:“有时是,有时又不是,不好说。”

    “虚伪!”月清影嗔怪了一句,刚要放电话,又多说了一句,“你一路上和秋曲同行,一定要当好护花使者。”

    关得无奈地一笑,才放下电话,碧悠在一旁就幽幽地说道:“你要和秋曲一起去石门?就你们两个人?还开一辆车?又是晚上?”

    一系列意味深长的反问,关得岂能听不出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他只能嘿嘿一笑:“滨盛房地产的第一个项目很重要,必须争分夺秒。有时候棋差一着就满盘皆输,何况别人还是故意想堵死滨盛房地产的路。”

    “关哥哥,等我大学毕业后,我一定帮你。”黄素素抓紧了拳头,表情坚毅,“我要当你的得力助手,有困难自己解决,有麻烦自己处理,只让你看到我阳光灿烂的一面,不让你看到悲伤和哀愁,免得你心烦。”

    碧悠眨了眨眼,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和黄素素的豪言壮语相比,她刚才的话就缺少了女性应有的宽容和体贴。她不由多看了黄素素几眼,见小姑娘虽然瘦弱,但胸前高耸的山峰已经充分证明她其实已经长大成人了。

    倒是黄素琴毫不客气地批评黄素素:“等你大学毕业了?不要以为大学毕业就海阔天空了,你还差得远,要学习待人接物的经验,要学会与人交往的礼仪,还要学会怎么应付上司的骚扰,你离成熟还差十万八千里呐。等你都学会了,可以挑重担了,关得差不多就老了。”

    “老了又怎样?”黄素素不以为然地说道,“他最好的年华是谁陪他度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好的年华要陪在他的身边。”

    黄素琴震惊了,碧悠愕然了,都没想到一个大一新生能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来,而且她的侵略意味还那么强烈。碧悠惊愕之后,再看黄素素时,不再当她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妹,而视她为正在崛起的威胁。

    秋曲的电话及时打了进来:“关得,我在门外等你。”

    关得告别碧悠、黄素琴和黄素素,又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就上了秋曲的汽车。秋曲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辆省委牌照的奥迪,而且牌照是100多号,就是能在省委排名前200以内的人物专车,省委省政府省部、厅级高干无数,能排进前200名,基本上就是省局的副局以上级别的人物。

    汽车的前档左边放了一个牌子——燕省电视台,右边也放了一个更有分量的牌子——省委特别通行证。关得看了暗暗吃惊,排场真是不小,这辆车不能说在全省畅通无阻,至少在省委省政府以外的地方,都可以随意进出了。

    秋曲见关得一时震惊,得意地一笑:“怎么样,我还算有点本事吧?这派头还算对得起你的身份,是不是?行了,别愣了,上车。”

    关得正要绕过去上副驾驶位,秋曲却打开车门下来,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关得的衣袖:“哎哎,让我当司机,你好意思?你来开车。”

    关得嘟囔一句:“也不带个司机,还得自己开车。”

    “行了,别不知足,这车是我偷来的,你还想让我连司机也偷来?偷车的本事我有,偷人的本事可没有。”秋曲做了个鬼脸,又将手指放在嘴前,“嘘,别声张,用完再还他就是了。”

    关得算是真服了她,开车上路,准备拐向高速的时候,秋曲用手一指前路:“直行,先去李东从家。”

    “怎么了?”

    “我和他约好见面,临走之前,再敲定一下旧城改造的事情。省电视台的家属院项目要拿,滏阳区的旧城改造的地皮也要拿。我就不信了,滨盛的第一战就不能大获全胜!”说话时,秋曲眼中闪过一缕坚毅之色,是关得从未见过的坚定和进取。

    “滏阳区的地皮,交给清影来运作比较好,我们集中精力攻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关得提议。

    “算了,清影姐不适合抛头露面,让她办事,不办砸就谢天谢地了。她就主内行了,有我和你主外,珠联璧合,天下无敌。”秋曲拍了关得的肩膀一下,“加油,我看好你。”

    尽管不愿意承认,关得心里还是默认了秋曲对月清影的评价,也确实如此。月清影太过清冷的性子不适合抛头露面与人谈判,她既没有与人交往的技巧,也没有谈判的耐心。诚如秋曲所说,她更适合主内,动用关系网处理一些幕后交易就可以了。

    就如上次车祸事件,在车祸之后月国梁高调力挺滨盛并且到医院探望他之后,月清影也在背后做了大量的工作,在交通部门以普通交通肇事结案之后,三名肇事人员释放的释放,住院的住院,事情似乎就不了了之了。但释放的那人在之后不久就被收拾了一顿,而且他在路北菜市场从事多年的菜霸生涯就提前结束了。

    而住院的两人在住院期间突然就被输液感染了,虽然不太严重,但也留下了后遗症,差不多下半辈子就得靠吃药度过了。基本上就告别了为非作歹的生涯了,别说再想办坏事,跑上几步不气喘吁吁就不错了。

    三个人的命运,还是上次见面时木锦年告诉关得的,关得当时听了就是一惊,不过也没有往月清影身上去想。他认为,月清影虽然性子清冷了一些,但似乎也没这么有手腕。后来有一次和月清影见面,关得无意中提了一提,月清影默认是她的手段,才让关得更是高看了月清影一眼。没看出来,月清影在报复对手的时候,毫不心慈手软。

    到了李家,秋曲抢先敲响了李家的门。才来一次,秋曲就不当自己是外人了。

    开门的是李东从。

    李东从热情地邀请关得和秋曲入内,魏娟一见关得和秋曲联袂来访,更是喜出望外,忙为二人倒水。关得客气几句,随李东从进了书房。

    魏娟放下茶水就出去了,还关了房门,关得暗暗赞许,魏娟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

    “事情有麻烦了。”李东从知道关得和秋曲的来意,开门见山,“上面有人给蒋书记打了招呼,蒋书记现在很为难。滏阳区旧城改造,空出的地皮不少,就算三家房地产公司分,每家也够分了。但有人不讲理,想让蒋书记把地皮全盖锅里,谁也不许动勺。什么时候动,谁来负责分勺,得让他说了算。蒋书记气得上火了,但也不敢不听,毕竟对方掌管着他的官帽子。”

    蒋书记是滏阳区委书记蒋雪松,刚从区长的位子升上来,根基还不算太稳,在区委说话的分量不是太足。而且在旧城改造的事情上,又是以区政府为主。

    “孙区长那边……也有人打了招呼,蒋书记和孙区长一合计,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让捂盖子就得捂上,不捂怎么成?一个是市长秘书打的招呼,另一个是市委副书记打的招呼,谁都得罪不起!再者都知道市长再过半年多就可能成书记了,现在不听招呼,以后还有好?”

    孙区长自然就是滏阳区长孙伟现了。

    秋曲不服气地说道:“区委区政府也是一级党政机关,怎么就不能独立决定?事事都要听市委的话,还要区委做什么?”

    李东从双手一摊:“市里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要求区里做什么。沈市长和赵副书记也什么都没说,就是李肖和王啸勇半真半假地在酒桌上说了几句话,蒋书记和孙区长既然听见了,就不能当耳旁风。二秘和三秘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听了,算是领会了领导意图。不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秋后算账了。”

    李肖是沈新的秘书,王啸勇是赵海洋的秘书,两大秘书同时开一个相同的玩笑,就肯定不是玩笑了,而是两位秘书背后的两个人物达成的共识。别说蒋雪松和孙伟现听了要记在心上,就是月国梁听在耳中,也会在心里掂量半天。

    “就没一点儿办法了?”秋曲被困难吓住了,不知所措地问道,她到底经事少,对于官场上的门道又不太清楚。

    “也不是没有,但基本上不可能实现。”李东从为难地看向了关得,“如果关得是卢书记的秘书就好了,能请动卢书记到区委视察工作。到时卢书记以市委的名义对滏阳区的旧城改造发表讲话,讲话精神落实到要求滏阳区尽快推动改造进程上,那么,区里有就足够的理由开盖子了……”

    谁都清楚,有人让区里捂盖子,针对的就是滨盛房地产。如果滏阳区里捂住不放,省电视台家属院工程再被抢走,对方明显是想全面围剿滨盛,没打算给滨盛留一条活路。

    够狠!关得从来没有想过运用相术去对付对手,为对方制造陷阱或麻烦,但现在他却有了动用手法想让沈伟强倒霉的冲动。滨盛好歹还有常务副市长的后台,沈伟强就敢联合赵苏波不遗余力地打压,也太嚣张太不可一世了。

    说到底,是沈新和赵海洋欺负月国梁根基不稳,也不排除借打击滨盛让月国梁让步的用意。官场之上的较量和商场上的较量有相通之处,实力为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讲究联手制敌,合纵连横。

    其实关得也理解沈伟强和赵苏波联手对付滨盛的做法,任何行业的垄断者都害怕强有实力的挑战者加入,必然要采取一系列的手段遏制对手的崛起,并且保住自己的垄断地位。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度,压制滨盛可以,但不能不给滨盛留一条活路,过犹不及就不好了。

    “对了,卢书记现在不在单城。”李东从的目光从秋曲的脸上一闪而过,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人在石门,据说是到省委汇报工作去了。”

    卢杰俊人在石门,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关得眼前一亮。

    “关得,小秋,单城这边,有我和月总照应,不会有事,捂盖子不怕,要捂都捂住,谁也别想伸勺子进去。就看能捂到什么时候,要饿一起饿,要吃,有些人也别想吃独食。我在区里还能说上几句话,关键的一战是省电视台的家属院项目,如果能拿下来,就相当于开门红,会让一些人收敛几分。”李东从语重心长地说道。

    眼见夜色已深,关得没再多逗留,和秋曲一起告别李东从,就一路向东上了高速公路。单城到石门的高速公路是京城南下连接羊城的国内主干线,比国内其他地方的高速公路建成的时间都早,因此,单城不管是北上省会还是京城,都非常方便。

    单城距离省会石门不到200公里,如果是白天行车,一个多小时就能赶到。但晚上天黑,速度不敢过快,关得就控制在百公里左右的时速。

    上了高速后,秋曲罕见地不说话了,紧抿着嘴,双眼直视前方,眼神却没有焦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严肃。

    问题来了

    前方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一无所有。现在私家车还少,高速公路上奔跑的几乎全是公车,夜晚,基本上很远才能遇到一辆汽车。关得开得不快,车内就安静而落寞,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和轮胎驶过地面的隆隆声。

    秋曲借来的奥迪是多大的排量,关得不太清楚,但从油门踩下的灵敏度和加速感来判断,是大排量汽车,至少3.0。以在省里排名100到200号之间人物的级别,按照规定应该不够3.0的排量,不过联想到各级官员不换汽车换发动机,并且从里到外都换一遍,花费比汽车还贵几倍的惯例来判断,这辆汽车,怕是更新的零件价值已经可以买好几辆汽车了。

    想多了,关得暗暗一笑,怎么会想到汽车上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好像还买不起贵车。男人都好车,等有钱了,一定也要买一辆好车,奥迪就先排除了,太官派了,不适合他的身份。奔驰太老成了,宝马太激进了,想了半天最后确定要买一辆沃尔沃。

    传承了七八十年的沃尔沃汽车一直以低调、安全和环保著称,相信正合他意。

    “哎,你想什么呢?好好开车,别走神。要知道你手中的方向盘一偏就是两条人命,你也就算了,本大小姐可是金贵得很。”秋曲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刺了关得一下。

    关得本来就有点犯困,被她一刺,反而清醒了,笑道:“说得是,你是千金之躯,我是一介平民,不,是一个小小的屁民,和你没法比。”

    “屁民?这个说法有意思,是你独创的?”秋曲又恢复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要和关得论战了。

    “我估计是我独创的,暂时还没有听到有这个说法,明天我去申请专利,以后谁要使用‘屁民’这个称呼就得交专利费。”

    “得了吧你,屁民这么难听,还有人自称?还要收取专利费,我看你是穷疯了。”

    “对,穷人的开心,就叫穷开心了。怎么了,不服?难道连开心的权利也要被剥夺?你这个官小姐也太霸道了,不管穷人的死活也就算了,还不让穷人开心,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就想欺负你。”秋曲对和关得斗嘴很有劲头,乐在其中,还配合着夸张的表情和鬼脸动作。这倒也有趣,让漫长的旅途不至于寂寞难耐,最主要的是,关得不困就好。

    车行一个多小时到了服务区,在此处休息了一下,秋曲去洗手,关得去放水。关得回来后在车外吹着微凉的夜风等秋曲,却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不由心想女人就是慢,洗手也要洗半天。

    正好月清影的电话打了进来,关得接听了电话:“这么晚了,还没睡?”

    “睡不着。一直想打电话给你,怕你正在开车不方便,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到服务区休息了,就试着打了……是不是在服务区?”

    “是,你猜得真准,我刚放完水。”月清影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如此看来,再清冷的女人也终究是女人。

    “放水,放什么水?”月清影不解,“车坏了?”

    “哈哈……”关得开怀大笑起来,“放水就是小解的意思。”

    “你……流氓!”月清影愣了一愣,骂了关得一句,“你故意的是不是?”

    “还真不是。”关得叫屈,“你早点睡吧,别熬夜了。对了,上高速前,我和秋曲去见了李东从一面。滏阳区的旧城改造项目,市里有人已经插手了,现在的情况是,地皮全捂住不放,谁也别想拿到一块地。”

    “我已经知道了,才听爸爸说了。爸爸还说,他会想想办法。现在市里的问题是,卢书记基本上放手了,可能就等着调回省里了,沈新现在是说一不二,赵海洋和沈新关系又好,爸爸的工作也不好开展,他也需要时间。”

    压力真大呀,关得现在想想,才知道对自己的第二阶段的人生转折已经完全打开局面的想法过于乐观了。现在许多事情堆在一起,确实让人有焦头烂额的感觉,好在他曾经经历过比现在的情形还要绝望的时刻,所以虽然觉得前路迷茫,但还是充满了信心。

    就他对沈伟强的面相推断,虽然不敢从沈伟强的运势迅速衰减中就能推论出沈新的官运未必亨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沈伟强的运势必然会影响到沈新的运势,而且还是负面影响。关得心想,如果有机会能和沈新亲见一面就好了,或许可以从沈新的面相和格局之上,得出一些有利的推论。

    何爷还是比他目光卓越,早就点出他命运的第二次转折扑朔迷离,难以看清前景,他还多少有些盲目自信。但随着形势越来越严峻,他不得不承认何爷比他强太多了——姜,还是老的辣。

    蓦然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最近诸事不利,莫非和接手木锦年的玉器行有关?念头刚起,就听到秋曲愤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流氓!你再说一句脏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嚣张狂妄的声音回应:“小妞儿,就凭你的小身体还想收拾老子?告诉你,老子一拳就能打得你跪在地上。你要是乖乖地认个错,或是让老子摸一摸,老子说不定能放你一马,再敢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绑了你。”

    “啪”的一声,秋曲就打了那人一记耳光:“张口闭口老子的人,回去在你爹面前再自称老子去。赶紧让开,否则……”

    “否则能怎么着?在我的地界上,你算老几?”

    “啊!你松手!”秋曲惊叫出声。

    关得此时已经如出弦之箭飞奔而去,来到近前才发现,秋曲被两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分头男还抓住了秋曲的胳膊,一只手已经伸向了秋曲的脸蛋。

    新闻上报道过在高速公路牛城段出现过洒钉子袭击晚上过往车辆的事情,其中还发生不少车毁人亡事故,但作案人不但不管救人,还要哄抢车上的财物,逃之夭夭。据说都是附近无所事事的村民所为。现在是深更半夜时分,不睡觉在服务区乱逛,能是什么良民?

    关得一眼看到地上有一块砖头,弯腰捡起,一扬手就将砖头飞出,正中分头男的左脸,当即打得他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秋曲见状,一抬头就踢中了分头男的肚子,她下脚挺狠,估计也是用了全力。她一脚踹出后,分头男立刻眼睛一翻,一屁股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眼见是昏了过去。

    另一个平头男见势不妙,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棋哥、家哥,快来人呀……”

    话说一半,秋曲从包中拿出一个东西,一扬手将其扔出去,正中他的后脑,“哎哟”一声,平头男一下摔倒在地,双手抱头,血流如注。不过平头男倒还硬气,倒在地上还想喊人:“快来人……”

    秋曲下手够快够狠,关得此时也正好赶到,毫不客气,上去就是一脚。这脚正踢在平头男的嘴上,还好关得到底心软,没用多大力气,饶是如此,也踢得平头男掉了几颗牙,当即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要的就是不能让他喊人,现在是在牛城服务区,人生地不熟,万一被当地的恶霸包围,可就惨了。踢完人之后,关得二话不说,伸手拉过秋曲就跑,二人头也不回地跑上汽车。关得立刻发动了汽车,一脚油门下去,一阵轮胎打滑的声音传来,汽车猛然冲了出去。

    等开出服务区几公里后,关得才长舒了一口气,一颗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低头一看,一只手还紧紧抓住了秋曲的手不放,他忙松开她的手,说道:“好险,总算逃出来了。”

    秋曲却没有关得想象中的慌乱和不安,她双眼放光,兴奋地说道:“我刚才在回忆打人的时候,我扔东西,你踢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就是一对男女侠客大战恶人的真实电影,太刺激了、太兴奋了、太过瘾了。下次我们再联手教训一次坏人,怎么样?我就说我们珠联璧合,天下无敌。”

    关得大汗,他以为秋曲会吓得半死,没想到她还觉得刺激,天,要不是跑得快而是被对方团团包围的话,说不定被打个半死。真是一个活宝,还想当侠客?真是服她了。不过也别说,仔细一想还真是,刚才他和秋曲的出手,确实配合得默契。

    “以后我也会学一点儿防身术,要不在外面被一些小流氓调戏,不能总吃亏不是?听说你会几手,回头教教我,怎么样?你刚才下手也真狠,一脚就踢掉了那个人几颗门牙,估计他这辈子说话都得漏风了。”

    “不踢他的嘴,他要是叫来人围住我们,我们还能跑得掉?”关得说道,“你刚才扔的是什么东西,一下就打破了头,够厉害的。”

    “是一把剪刀。”

    “啊,你随身带一把剪刀做什么?”

    “剪剪眉毛什么的,你以为做什么?流氓!”

    关得就纳闷了:“我怎么了,在你眼里,男人都是流氓了?我就是关心地问一句,什么都没想,你就说我是流氓,证明你心理不健康。”

    “你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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