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风雨就要来临了

    07 风雨就要来临了 (第2/3页)

,他心中隐有不满。碧悠不管如何也要打一个电话回来才是正理,几天了,人不回来也就算了,一个电话也不打,不是害他担心吗?而且他打过去电话,碧悠还不接,就让关得生气了。

    后来他索性也不打电话给碧悠了。

    月清影说要和碧悠见面,更是让关得恼火,碧悠现在在石门哪里他都还不知道,见什么面?碧悠是一个办事很有分寸的人,怎么这一次会这样?

    晚上,关得和月国梁联系了一下,要和月国梁一起坐坐,陪同者还有李东从以及秘书孟庆文。到了地点,关得愣住了,赵苏波竟然也在。

    几天没见,再次和赵苏波相遇,关得微微一笑,赵苏波是个妙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不过从他居然成为了月国梁的座上宾就可以推算出一点,市里的局势已然大变了,至少月国梁和赵海洋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赵苏波也不会和分属不同阵营的月国梁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关总,我们又见面了,有缘,真是有缘。”赵苏波哈哈一笑,主动和关得握手,“是不是见我和月伯伯一起,觉得很意外?”

    “那倒没有,就是对赵总的活动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关得笑道,“认识一个人容易,认清一个人难,需要时间。”

    “我倒希望多一些时间让关总认清我的为人。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我这个人缺点不少,优点不多,但有一个,就是只要成了朋友,断交不出恶语,也不会出卖朋友。”赵苏波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直视关得的双眼。

    关得哈哈一笑:“赵总的优点是天大的优点,你这么一说,我就放了一半心了。”

    放了一半心,另一半心什么时候放,再说了。

    即将破局

    其余几人都认识,就没有怎么寒暄,关得只和月国梁轻轻一握手就放开了,眼神交流过后,他就知道今天的饭局很是微妙,预示着单城风向大变已经影响到了高层之间的洗牌。

    李东从跟在关得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关得,赵苏波这个人,还是可以合作的。”

    关得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等几人到了房间落座,月国梁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首位,关得紧挨着月国梁,月国梁右侧是李东从,赵苏波和孟庆文就坐在了下首。

    饭局一开始,月国梁就举杯同庆:“在这个丰收的季节,今天我们坐在一起举杯邀明月,很有诗意。来,各位同起一杯,天涯共此时。”

    月国梁的祝酒词似乎没有主题,其实仔细一听,是庆祝单城局势一片大好。几人就同时举杯,赵苏波又插了一句:“我自己要庆祝一下又和关得坐在一起了。”

    “哈哈。”月国梁爽朗地一笑,“好,好。”

    几人碰杯之后,话题就慢慢展开了,说到了单城下辖的区县今年应该丰收了,是个好年景,风调雨顺,粮食产量创下了新高,等等。又说到了滏阳区的旧城改造,必须赶到冬季送暖之前完成,否则影响了居民供暖是大事。由滏阳区旧城改造又说到了改造之后的滏阳新城的建设,然后李东从就说了一句让关得豁然开朗的话。

    “区里初步定下两家主要的房地产公司负责滏阳新城的建设,一家是滨盛,一家是华达。不过由于区里的规划许多改造项目是商住一体,或是大规模的生活小区以及附属设施同时开建的工程,滨盛在住宅楼建设方面有优势,华达在商用楼建设方面有经验,两家公司需要通力合作……”

    关得会意地笑了,赵苏波见在石门和滨盛的合作可能一时没有希望,就拿出了足够的诚意,转而想和滨盛在滏阳的旧城改造项目上合作了。合作是好事,更好的是他明确地将伟宏甩到了一边。

    按照赵苏波的说法,他不会出卖朋友,也是,将沈伟强的伟宏甩到一边,转而和滨盛合作,也不能说是出卖朋友。也许之前他就没有和沈伟强谈妥在滏阳区项目上的合作事宜,所以他另起炉灶和滨盛联手,也不算失信。

    关得就主动伸手和赵苏波握手——也是他认识赵苏波以来第一次主动和赵苏波握手,笑道:“赵总,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握手,能比今年的收成还要好。”

    赵苏波笑逐颜开:“肯定会更好,我原先就说过,滨盛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地方,只要华达力所能及,一定鼎力支持。而且也不怕告诉关总,华达转变了主攻方向,以后以开发商住楼为主了,在住宅楼方面,就会少一些精力。如果有合适的项目华达顾不上,可以转手给滨盛。”

    投桃就要报李,关得就说:“滨盛以后有做不了的商住项目,也可以由华达来完成,互惠,双赢。”

    “既然聊得这么投机,得走一个。”李东从笑容满面,在一旁端起了酒杯,“我来敬关总和赵总一杯,希望在滨盛和华达的支持下,滏阳区的旧城改造项目,能顺利地如期完成。”

    三人一起碰杯,哈哈一笑,在笑声的背后,是一场重新洗牌的联欢。

    有人联欢,就有人悲惨。在沈伟强听说赵苏波和关得终于坐到一起把酒言欢的时候,他愤怒地摔了酒杯。

    “伟强,不要生气,苏波和关得的联合,也只是利益上的结合,是暂时的,长远不了。苏波的性格和关得完全不同,不是一路人。”木锦年安慰沈伟强,“正好你最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养养精气神,等身体好了,风声也过去了,再大展宏图也来得及。以伟宏的实力,就算休息一年半载,一个小小的滨盛拍马也追不上。”

    木锦年和沈伟强是在鲁菜馆一起共进晚餐,除了二人之外,并无他人作陪,两个人吃饭,就少了一些热烈的气氛。不过还好,吃的也不是气氛,而是为了商量事情。

    沈伟强形容憔悴,眉宇之间隐现黑气,正是所谓的印堂发暗之相。木锦年暗暗心惊,上次在关得点出沈伟强运势衰落之时,他的相术才刚刚入门,看不出来沈伟强的运势衰落的速度有多快。最近几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感觉在事业上步步高升的同时,相术上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难道是毁坏了何子天茅屋的缘故?木锦年暗中一想,几天前和毕问天通话完毕,放下电话他就带人去了赵王城遗址,连拆带推,将一个荒凉的茅屋铲平,又挖了一处土坑将茅屋埋藏。干完一切之后,正是午夜时分,秋风阵阵,阴气森森,他忽然感觉凉风入体,打了一个寒战,当晚就感冒了。第二天又大病了一场,一连喝了三天中药才好。

    但病好了之后,似乎一下耳聪目明了许多,以前许多在相术上理解不了的判语,现在一下就融会贯通了,真是咄咄怪事。但不管怪或不怪,木锦年心里却是高兴,毕竟他困在相师境界的初门太久了,一直没有丝毫进展,现在已经隐隐有了达到中门的迹象。

    此时再看沈伟强的面相,木锦年心中长叹一声,沈伟强的气运已经跌到了低谷,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再行运了。从命运学上讲,一个人在走背运时,诸事不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并且韬光养晦,直到转运那天到来。

    对普通人来说,并不知道何时时来运转,但对于运师来说,却是时运尽在掌握之中,所以运师的重要性才独一无二。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沈伟强如果不后退一步,避开关得运气正旺的气势,非要继续和关得明争暗斗,那么只能让他继续一路败退,直到败得退无可退。现在连他都暂时奈何不了关得,只能等毕问天亲自出手,沈伟强还想以卵击石,怕是真要自讨苦吃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我就没打算真拿到手。没想到到头来还黑我一道,连累到了我爸的名声,真憋屈,我咽不下这口恶气。还有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把我给踢到了一边,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沈伟强脸红脖子粗,怒气高涨,连喝了几口水也压不下心头怒火,“锦年,你帮我想想办法,一定要好好收拾关得一顿,否则,我连觉都睡不安稳。”

    “我也想让关得倒霉,但现在关得气势正盛,还是要先避避风头再说。再说沈市长现在正有麻烦,你还是以低调为上策。”以前在沈伟强面前,木锦年十分拘谨,总觉得沈伟强高不可攀,不管是身世背景还是个人实力都高出他太多。但现在,他初步掌握了相面之术,对每一个人的气运心中有数,也不觉得眼前的沈伟强如何了不起了。相反,他现在有一种居高临下俯视沈伟强的感觉,觉得沈伟强真是可怜,都快没有气运了,还狂吠乱叫。

    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这就叫天高地厚!此时的木锦年才深切地感受到成为相师的好处,果然是超然世外的洒脱。级别再高的官员,实力再雄厚的商人,今后运势如何,一目了然,是继续和对方深交还是应付了事,全在心中。

    怪不得关得能顺水顺风,在他眼中,谁顺风谁逆风,胸有成竹,所以才不怕沈伟强的步步紧逼。

    “别扯那没用的,就一句话,锦年,你帮不帮我?”沈伟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让关得倒霉,“你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找人出手。”

    木锦年大吃一惊:“你要对关得下狠手?”

    “不弄死他,让他残废了就行,看他还敢嚣张?锦年,你在单城黑道白道都吃得开,你来帮我介绍几个人怎么样?要心狠手辣的,还得嘴严手脚利索的,有没有可靠的介绍一下?”

    “没有!”木锦年毫不犹豫地直接摇头拒绝,如果说以前他相信暴力能解决问题,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他很清楚在一个人运气正旺的时候,想对他施加暴力不会成功,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暗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暗杀也往往不会成功。当然,沈伟强也不会暗杀关得,但他想要做的事情和暗杀是同一路数,在木锦年看来,就落入下乘了。

    况且以现在关得的运势推算,谁想对他不利,往往最后会施加到自己身上,他还是等毕问天来到单城再说。在毕问天没有安排妥当之前,他不会贸然向关得出手,以免反被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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