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许多事情只能适可而止,进一步就是雷区

    06 许多事情只能适可而止,进一步就是雷区 (第2/3页)

叶微尘关系怎么样?”

    “叶微尘呀……”夏想和关得交换了联系方式,微一思忖,“怎么说呢,我和他也算有几分交情,但不是很合拍,主要是不太投缘。你也知道,人和人的交往,有时脾气相投才能成为朋友。”

    夏想的话,很实在,既不虚伪又不做作,表现出他在叶微尘面前,既不自高自大又不刻意巴结,就让关得很是赞赏:“别说,我还真有心去安县发展绿色生态旅游,也不知道夏兄到任后,会不会分管旅游?”

    “巧了,我正好分管旅游,哈哈,欢迎关老弟来安县投资,我代表安县人民欢迎你。”夏想伸手和关得握手,“我可是当真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会用最好的茶叶恭候关老弟的大驾光临。”

    关得感受到夏想手中传来的激情和力度,再悄然一扫夏想的面相,见夏想不仅面相之中的官禄宫大动,而且桃花运也大动,应该是他的安县之行,会有艳遇,就笑:“夏兄的安县之行,不但官运亨通,而且可能还有意外的收获。”

    “哦?”夏想一时好奇,拉住关得的手不放,“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关老弟,你似乎会看相,是不是?来,替我看看以后的官运和女人缘。”

    其实关得很不想别人知道他有相面术,虽然在古代每个高官的身边,都会有一两个相面术高人。只是现在在唯物主义的教育下,都只信物质不信精神了,相面术也好,道教的修仙也好,动不动都会被扣一顶封建迷信的大帽子。尽管许多人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封建迷信,却在洗脑教育的灌输下,人云亦云,仿佛封建迷信四个字成了掩盖自己无知的制胜法宝。凡是不知道不确定不相信的事情,一律以封建迷信来搪塞,而且似乎还在心理上高人一等一样。如此愚昧并且自以为是的心理暗示和阿Q式的麻醉,让许多人一直坐在井底不肯出来。

    不过,对于夏想,关得并不想刻意隐瞒他会相面术的事实,但是,他也不会正面承认。只是他非常有必要提醒一下夏想,夏想方方面面都不错,就是在女人问题上,似乎容易犯错误:“官运还算亨通,不过人在官场之上,官运和女人问题,息息相关。”

    夏想听出了关得的暗示,哈哈一笑:“谢谢关老弟的提醒,在女人问题上,我会小心再小心的,也许会偶尔犯小错,但绝对不会犯大错。你看人真准,在别的问题上我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就是在女人问题上……唉,不是尊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男人一生,有时总想洒脱却又很难洒脱,平生只有两行泪,半为江山半美人。”

    一个男人如果和太多的女人纠缠不清,是为邪淫,邪淫最损福分,福分又是官运、财运、气运等一切运气的源头。福分消减,运气也会随之磨灭,所以夏想如果想在政界一帆风顺,必须在男女问题上慎之又慎。出于好心,关得再次强调了一句:“夏兄,有些事情确实适可而止为好,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生有许多事情,可为可不为,必须分清。人生不可不信命,又不可尽信命。命是定数,运在人为,如果后天再注重风水并且广积阴德,多读圣贤之书,命运就可以改变。关得希望他可以无形中影响夏想的命运,让夏想走向一条人间正道。毕竟人在公门之中好修行,但如果不是公心,而是一念自私,人在官场,反倒会造下如山恶业。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夏想自觉和关得特别投缘,很想听听关得的见解。关得可以和叶达成对答如流,非同一般,他见过太多如关得一样的年轻人在叶达成面前,要么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要么自以为是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似乎很有才学一样,其实说出来的话不是不着调就是不靠谱。总之,关得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在叶达成强大气场的压迫下,还能镇静从容的一人。

    “裴章,是山西省河东地区人,认识一位精于相术的大师。大师看过裴章的相,说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肯定会功名事业,大有成就。裴章二十岁时,娶妻李氏,李氏人很老实呆板,长相一般,难以博得裴章的欢心……”关得讲起了一个他听来的故事,见夏想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心想虽然夏想命犯桃花,但至少有自查自律之心,或许可以弥补他命运之中容易折损福分的不足,“一年后,裴章到太原去做官,把李氏留在家中。不久以后,裴章在太原结识了一位少女,少女年龄比李氏轻,相貌也比李氏美丽。二人就在太原同居,把家中李氏置之不顾。李氏一人孤独地住在老宅之中,既没有接到裴章只言片语的安慰,也没有得到裴章金钱上的接济,最终忧愤成疾,不幸去世。

    “数年以后,裴章又遇见大师,大师看了他的相,十分惊讶地说道,多年以前,我看你是显贵之相,怎么现在变了这么多?过去你的天庭饱满,现在怎么天庭有倾陷之象?过去你的地阁方圆,现在怎么地阁尖削了?再看你的手相,掌心有黑气盘绕,恐有不测灾祸,宜谨慎防范。你的面相大变,是不是做了什么有损阴德的事情?裴章听了,自己反省数年来的所作所为,觉得其他的事,尚无有亏于良心,只有在太原另结新欢同居,以致家中妻子忧愤致死一事,是他平生做过的最缺德的事情……”关得微一停顿,想起了民国之时有多少所谓的名人和名流,纷纷抛妻弃子,另寻新欢,并以此作为向旧社会反抗的精神狂欢。其实却不知道,任何时代的变迁和浪潮的兴起,只要有违天道,就会消减福分和寿命,人间的道德标准会因为时代而变,天道不会。

    不管以什么名义什么主义追求什么所谓的新生活或是新风潮,只要有违人伦天道,就会削福夺算减纪。夺算,就是减寿,一算为一百天。减纪,也是减寿,一纪为十二年。古往今来,时代在变迁,道德水准在变化,但天还是原来的天,天道,依然还是主持公道并且善恶终有报应的天道!

    做人不能忘本

    夏想听了之后,连连点头:“结发之夫不上床,糟糠之妻不下堂,古人结婚,不但要拜父母,更要拜天地,拜了天地,相当于在天地之前立誓成为一生一世的夫妻,怎么可以轻易抛弃结发之妻呢?做人,不能忘本!我一直坚信一句话,最有福气的两种人,一是陪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一是陪女人过富日子的男人。结发之妻,在一个男人最落魄最不名一文的时候嫁给他,为他托付一生的幸福,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气,是下了一生的赌注。男人如果发达之后抛弃结发妻子,是最不仗义最没有廉耻的男人。”

    只凭做人不能忘本一句话,关得对夏想以后的前景,又多了信心,一个人不管现在是落魄还是发达,以后怎样,全在于现在的一念。如果现在念念是声色犬马,指望以后他可以功成名就,那么就如同种下一颗发霉的种子期望来年会有好收成一样,是痴心妄想。如是因,如是果,每一个成功者,都要时时刻刻心存善念。所谓存好心办好事,自己行善,那么别人的好心和世间的好事,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别人的好心和世间的好事是什么?就是贵人相助,事事顺利。

    心是磁场,发出的是善念还是恶念,世界回应的是同样的频率,所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无知者口中所谓的封建迷信,而是颠扑不破的至理名言。就如你用磁铁吸不了黄金一样,或者说,花香吸引的是蜜蜂,臭屎吸引的是苍蝇。

    “后来呢?”夏想问道,“裴章最后是什么下场?”

    一个人如果心中没有敬畏,就永远不会自律。夏想关心裴章的下场,证明夏想听进去了他的故事,关得心中暗暗高兴。虽然他不敢断定夏想以后会有多么远大的前程,但以他目前的境界为夏想推算,夏想如果在女人问题上洁身自好并且自律的话,那么至少会升到厅级以上。

    关得并不知道的是,夏想以后的发展,比他想象中更波澜壮阔,更让人惊叹不已。

    “大师叹了一口气,对裴章说道,你本来有美好的前程,奈何不知珍重,抛弃原配,在外邪淫,犯了大错,你这样自毁前程,实在太可惜了。而且你现在运气衰减,怕是有血光之灾。裴章虽然心中害怕,却又不尽信大师的话,认为不过是抛弃妻子的一件小事,也许会影响他的官运,但不至于会有灾祸临头。不料十天以后,裴章在浴室洗澡时,一个对他十分痛恨的部下潜入行刺,结果裴章腹部中刀,五脏尽出而亡……”说完了裴章的故事,关得摇头叹息,“裴章之死,也许并不全是因为抛弃妻子的原因,但如果他不抛弃妻子,不大损福分,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早这么惨。”

    “谢谢你关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一定严于律己,洁身自好。”夏想既不反感关得故事中浓浓的因果报应论,也不认为关得是在宣扬封建迷信,而是觉得关得和他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关得为人实诚,不虚伪不做作,而且对他说的话,心底坦荡,出发点是为了他好,就让他更加认定关得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呵呵,预祝夏兄从此扬帆起航,一往无前。”关得见夏想很诚恳地接受了他的建议,他的想法和夏想一样,也认定夏想是一个可交的朋友。正要再和夏想闲聊几句以进一步增加了解时,忽然,身后传了一声怒吼……

    “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东西,老子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贾!”

    声音有几分熟悉,关得一下没想起来是谁,扭头一看,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之下,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在追逐两个瘦小的身影。矮小男人穷追不舍,两个瘦小的身影围绕大树没命地奔跑,跑得惊惶失措,跑得气喘吁吁。

    以大欺小太不应该,关得二话不说,飞身过去,要看个清楚。才一迈步,见夏想跑得比他还快,已经抢先一步跑到了树前。

    果然没有看错人,夏想也是疾恶如仇的性格。关得来不及赞许夏想见义勇为的行为,他三步并成两步来到树前,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不但矮小的男人他认识,两个瘦小的身影,他更不陌生。

    如果说矮小的男人是贾宸默还不足以让关得震惊的话,那么两个瘦小的身影,一个是二小一个是大个,就让他实在忍不住大惊失色了。

    岂不是说,上一次深夜街头一闪而过被他疑心是二小和大个的两个身影,还害得他差点撞人,真是二小和大个?二小和大个离开了单城,居然也来到了石门,无意为之,还是有人授意?

    贾宸默虽然个子矮小,毕竟是大人,气急败坏之下,他的一双小短腿跑得飞快。大个和二小满脸惊恐地想要甩掉贾宸默,到底年纪小,又营养不良,哪里是无所事事又精力旺盛的贾宸默的对手?几圈下来,大个还能坚持,瘦弱的二小跑不动了,脚下一个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贾宸默见状,哈哈一笑,如饿虎扑食一样恶狠狠地扑了过去,一把将二小提起,扬手打了二小一个耳光,目露凶光:“想死去撞火车去摸电去跳河去上吊,方法多得是,别在老子面前碍眼,听到没有?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东西,告诉你,你是有眼无珠,偷错人了。从来只有老子拿别人的东西,没人敢拿老子的东西!”

    不等夏想出手,关得顾不上再多想,上前一步,先是一伸手从贾宸默手中抢过了二小,随手将二小放在地上,又一伸手揪住了贾宸默的衣领,如老鹰抓小鸡一样将贾宸默提了起来:“贾宸默,你又长本事了,不是欺负女人就是欺负小孩。你能不能有点长进,像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和一个男人打一场!”

    贾宸默猝不及防被关得抓住,他气得哇哇大叫:“关得,怎么又是你?你真是阴魂不散。你放开老子,老子要和你光明正大地打一架。”

    关得还以为贾宸默真的男人了一次,当即放开了他:“好,贾宸默,尽管放马过来,我奉陪到底。”

    不料让人始料不及的是,才一松手,贾宸默转身就跑,很流氓地撒开脚丫子,跑得跟兔子一样快,一边跑还一边回头骂道:“关得,你小子等着,有种别跑,老子马上叫一个连灭了你。谁跑谁是孙子!”

    明明是他在跑,却还说谁跑谁是孙子,关得差点被贾宸默的丑态逗乐了。不过不等他笑出来,他眼光一扫,见跑得跟兔子一样快的贾宸默又如兔子一样跑了回来,而且还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两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长得跟半截黑塔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以蛮力见长,外练筋骨皮的练家子。

    “就是他,他就是浑蛋关得。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残了一个胳膊,我奖五万。打断了一条腿,我奖十万。打死了,我奖二十万!”身后有了保镖,贾宸默气势大盛,狗仗人势一般耀武扬威地一指关得,口出狂言,“不用考虑后果,出多大的事情,咱都能兜住。咱有的是人,石门是咱家,横行霸道谁都不怕!”

    富二代中,有彬彬有礼的叶微尘,有虚伪假装的牛天子,也有不可一世的张扬,更有无法无天的贾宸默。关得怒火中烧,好一个贾宸默,张狂到了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也算是富二代中少见的浑蛋玩意儿了,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还真以为石门是他的地盘,他不管是横行霸道当螃蟹还是无法无天当王八,可以动不动要别人的胳膊和大腿,甚至是别人的生命?

    真替贾宸默的爹感到悲哀,再坐拥亿万财富,却没有教育好儿子,真是人生的最大失败。不教育好下一代,再有财富再有地位,也会有一个悲惨的晚年。

    不过尽管关得怒不可遏,连同贾宸默在内,对方一共三个人,贾宸默还好说,可以一脚踹倒,但他的两个保镖不是等闲之辈,以关得目测,他最少要十招才能将二人放倒。十招,需要五六分钟时间,五六分钟内,贾宸默如果在一旁再殴打二小和大个,他就无能为力了。

    果然如关得设想的一样,贾宸默还真够浑蛋,他用手一指关得:“马壮,高武,你们去收拾关得,我去修理那两个小兔崽子。妈的,拿了我的东西不说,还敢划我的车,我今天不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生不如死,老就不姓贾,老子姓甄!”

    怎么办?关得可不能让贾宸默再去殴打二小和大个,以二小和大个的身板,恐怕贾宸默几拳下去,就会遍体鳞伤了。

    关得心急如焚,向右一错身,想要先截住贾宸默:“贾宸默,有种冲我来,不要欺负小孩子!”

    联手对敌

    贾宸默距离关得有三米远,他吓得朝旁边一跳,狂笑一声:“怎么了,这两个小兔崽子你认识?太好了,你越认识他们,我打得越狠。”

    关得身子才一动,马壮一步跨出,生生挡住了关得的去路。只见马壮双腿微微一蹲,扎了一个马步,“嘿”的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右拳如流星一般,带动呼呼风声,直朝关得的面门砸来。

    好家伙,够狠,上来就是全力以赴。关得顾不上再去帮助二小和大个了,马壮的拳法虽然平平无奇,但胜在力大无比,所谓一力降十会,要的就是让人要么躲闪,要么硬碰硬。

    关得可没有力气和马壮硬碰硬,何况他一向推崇的又不是以力取胜,而是以柔克刚。他朝左边一错,身子原地转了半圈,堪堪躲过了马壮的一拳,正要还击时,高武的旋风腿携带风雷之势,直朝他的腰间踢来。

    如果不是马壮和高武见钱眼开,真想打残废了关得领奖,那么就是二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傻得可以。因为不管是马壮还是高武,二人的出手,全是不留余地的狠招,只要关得中招,非死即伤。关得暗暗摇头,也不知道贾宸默从哪里找来这两个活宝,幸亏他有一身太极功夫,否则现在说不定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若是换了一个普通人,还非得出人命不可。

    难道说,贾宸默真的以为就算打死了人他也会逍遥法外?

    顾不上再多想其他,关得身子如同突然从中间折断了一样,瞬间从站立的姿态横向一倒,变成了弯腰的姿势,犹如关节可以活动的木偶,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弯折,双手向下一探,撑在了地上。

    高武的脚就擦着关得的腰踢了过去,落空了。

    关得如此怪异的招式,高武见所未见,他一愣神的工夫,关得却冲他诡异地一笑,双手依然撑在地上,双脚却腾空离地,飞跃而起,形似扫堂腿,双腿齐发,奋力一踢,正踢中高武的左腿。

    高武刚才一脚踢向关得时,以左腿为支点,右腿踢出。现在右腿还没有收回,等于是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左腿之上。关得双手撑地,双脚齐踢,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一踢之下,犹如弹射的炮弹,高武感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大力涌来,随后,整个人就腾空飞起,横向飞出三米多远。

    “扑通”一声,高武侧身摔在地上,当即摔得七荤八素,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也是关得救人心切,又见马壮、高武一出手就是杀招,他也就没有手下留情,要的就是出手见效,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

    一击得手,关得以为马壮会知难而退,不料马壮居然一脸狞笑,一扬手,甩出了一把匕首,二话不说,恶狠狠地朝他当胸刺来。

    真他娘的狠,真是活牲口!关得很少骂脏话,这一次实在忍不住了!上次牛天子的两个保镖,也没有上来就痛下杀手,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贾宸默的两个保镖简直就是两个畜生,真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儿,真的是不弄死他誓不罢休?

    眼睛余光一扫,见贾宸默已经冲到了二小面前——刚才二小被关得救下,吓傻了,站在原地呆呆不动,也不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紧溜之大吉。贾宸默他伸手抓住了二小的衣领,扬手就要打二小耳光。

    关得想要出手相救,却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宸默很无赖地痛打二小,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人生中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刻,尽管近在咫尺,尽管他无比痛心,却无能为力!

    一分神,马壮的匕首已经逼近关得胸前一尺之内。千钧一发之际,关得急忙用尽全力向后一闪,匕首贴着胸前滑过,距离胸口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只差一分就划破了衣服。

    好险!

    贾宸默见关得自身难保,得意地哈哈大笑,巴掌高高扬起,准备一个耳光打得二小晕头转向,而二小在他的淫威下,瑟瑟发抖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料,贾宸默正要落下的右手在半空之中,突然停下了。

    当然不是贾宸默自己停了下来,而是他的胳膊被一只手抓个正着。

    贾宸默扭头一看,身后站了一个年轻人,和关得年龄相仿,虽没有关得长得精神,却比关得多了几分强悍之气。

    “你是谁?敢拦我,不想活了?”今天喝了不少酒的贾宸默酒壮怂人胆,再加上有两个保镖保护,他就胆大包天,俨然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不可一世。

    “我是谁?”年轻人古怪地一笑,“我是你爷爷,孙子!”话音刚落,年轻人的右手飞速而至,狠狠地打在贾宸默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贾宸默的左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脸上是火辣辣地疼,心里是烈火熊熊的怒意,贾宸默暴起了,居然敢打他,这人是不是疯了,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贾宸默?怒气冲天的贾宸默“嗷”的一声叫了起来:“狗屁东西,敢打老子,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话未说完,年轻人冷冷一笑,左手一扬,一记耳光又扇在了贾宸默的右脸上:“没教养的东西,张口闭口老子,就凭你要本事没本事、要身高没身高、要男人不男人的窝囊样,你也就配当孙子。”

    两记耳光过后,贾宸默被打晕了,他暴跳如雷,一眼瞅见地上有一块砖头,俯身去抓砖头,准备给年轻人一板砖。不料才一弯腰,屁股上又挨了一脚,他站立不稳,向前一冲,一头就撞在了树上。

    这一下可撞得不轻,头上立刻起了一个大包,贾宸默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关得和马壮的交手也分出了胜负。在第一个回合关得险些遭了马壮的毒手之后,一瞥之下,他见夏想出手教训了贾宸默,而且出手比他还狠,顿时心情大好,哈哈一笑,一伸手就抓住了马壮的胳膊,一抖一甩,就将马壮的胳膊卸了下来。然后一脚踢出,正中马壮的胯骨。马壮再壮也顶不住了,当即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若是以前,关得不会再对倒在地下的失败者下手,但他痛恨马壮的狠毒,上前一脚踢在马壮的脑门上,当即踢得马壮白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哈哈。”

    “哈哈。”

    结束战斗后,关得和夏想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

    “痛快!”关得冲夏想一伸大拇指,“快意恩仇,怒发冲冠,有夏兄这样敢作敢为的官员,是国家之幸。”

    “过瘾!”夏想伸手一拍关得的肩膀,“没想到关老弟还会功夫,而且身手这么厉害,真了不起。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全才。”

    关得和夏想惺惺相惜,二人联手对敌,让二人的交情突飞猛进,短短时间内成为了知己。二人谁也不知道的是,刚才二人打架的一幕,被楼上站在窗前的几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没想到,关得的太极拳法很有功力,这个年轻人,身上的秘密真多。”在纳地素食二楼的一个雅间中,有三个人临窗而立,居高临下,正好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说话的人,神色傲然,不过傲然之中,微有一丝惊讶之色,不是别人,正是叶达成。

    “是呀,现在的年轻人,懂国学的不多,会太极拳的就更少了。关得既懂国学又会太极拳,确实难得。”叶达成身边的人,儒雅而从容,正是赵乘风。

    “我见过关得一次,关得给我的印象是沉稳、从容,我总感觉他哪里和夏想很相似,都是做事情认真很执着的性格,不过有一点,夏想比关得有活力,关得比夏想冷静。”站在叶达成和赵乘风身后的年轻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英俊、洒脱、气度非凡,当前一站,当真是极为少见的人中龙凤……正是叶达成的独子叶微尘。

    “你见过关得?”叶达成微微一怔,想起了上次和关得初见时的情形,当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告诉了关得我信佛?”

    “不是。”叶微尘并不知道关得和叶达成有过一次不期而遇的会面,他如实说道,“关得是从我的名字中猜到了爸爸信佛,世界微尘里,人生大梦中,他知道这句话。”

    叶达成不置可否地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又望向了窗外,忽然笑了:“关得和夏想也有意思,这两个人一见如故,几句话没说,还结伴和人打了架,这么说,关得和夏想对了脾气?乘风,夏想去安县,是好事,他更适合当官。不过我在想,如果关得走进了官场,会不会比夏想更有作为?”

    “我倒觉得关得不适合官场,他更适合商界,或者说,他更适合躲在幕后,当一个幕后操纵者。”赵乘风紧盯着关得的脸庞不放,尽管二楼,距离关得并不近,而且又是晚上,在昏黄的路灯下,关得的脸庞迷糊不清,但直觉告诉他,关得过于沉稳的性格背后,必定经历过不为人所知的重大人生变故。

    初步的人脉

    “你是说,隐形富翁一类的幕后人物?”叶达成微微思忖片刻,“我现在对关得越来越感兴趣了,微尘,有机会你和关得多走动走动,看什么时候合适了,安排一次我和他的对话。上次和他匆匆见了一面,他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最后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万法皆空因果不空,深得我心呀。现在想起来,还是意犹未尽……”

    赵乘风含蓄而笑,心想一向自傲的叶达成也有被人吊起胃口的时候?叶达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没有深思关得和他整个对话的过程,其实就是关得步步深入徐徐诱导的心理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得和叶达成的第一战,以关得获胜而告终。

    不过,尽管很清楚关得有意诱导叶达成,要的就是在叶达成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赵乘风却不会点明。叶达成一向自傲,虽然信佛多年,却一直没有改掉自高自大的毛病。赵乘风也信佛,并且深知信佛者应该谦逊低调,不能贡高我慢,如果和关得的交往可以让叶达成改掉自傲的缺点,也算是善莫大焉的一件好事。

    “这个贾宸默怎么跟一条疯狗一样?”叶达成微微皱眉,面露不耐之色,刚才贾宸默的所作所为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无比鄙夷贾宸默的下三烂,“微尘,停止所有和贾氏集团的合作,从此以后,叶氏集团的所有业务都对贾氏集团关上大门。和这样的人合作,辱没了叶氏集团的名声。”

    “知道了。”叶微尘一板一眼地答道,虽然他现在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虽然爸爸正在逐步将叶氏集团的大权移交到他的手中,但是一来他在集团内部,威望和资历都不够,不足以服众,二是爸爸并没有真正放手叶氏集团,基本上集团的大事小事,还是由爸爸一言而定。

    赵乘风在一旁,错后叶达成半个身子,正好在叶达成的视线之外。他并不说话,却笑得更意味深长了,如果让关得知道,因为他和贾宸默打架的缘故,让贾氏集团至少损失了几个亿的利润,不知关得会不会乐开了花?

    不过别说关得现在不知道因他多管闲事让贾宸默的丑态完全暴露在了叶达成眼前,更让叶达成从此关上了和贾氏集团合作的大门,让贾氏集团损失惨重,并由此埋下了破产倒闭的伏笔,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乐开了花。因为根据他的理论,贾氏集团传到贾宸默这样的杂碎手中,不倒闭才没天理了。任何集团的破产倒闭,都是咎由自取,都是自取灭亡,怪不得别人。

    关得现在只知道,他越来越觉得他和夏想的相似之处很多,年纪差不多,都是疾恶如仇的性格,在沉稳中,又有冲冠一怒快意恩仇的激情。他更加认定,在初来石门不久,如果说结识了全有,是为他寻找到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那么认识了夏想,等于是他在石门的政界,初步有了人脉。

    尽管说来,现在夏想才是副县长,还十分弱小,但他现在也是刚刚起步,更是弱不禁风的小草。但谁能知道,有朝一日他和夏想不能同时成长为参天大树呢?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关老弟,收拾残局以及善后的小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去陪客人。”夏想看了看时间,心中一跳,他可是主角,不能离场太久了,否则就是失礼了。

    “行,你先忙,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关得点点头,理解夏想人在官场的身不由己,冲夏想挥手告别。回身一看,见贾宸默还晕晕乎乎地坐在树下,站不起来,他就径直来到了二小面前。

    二小此时恢复了几分平静,不再瑟瑟发抖了,不过由于衣着单薄的原因,他还是冻得双腿打战,说话也有几分结巴:“关,关,关哥哥……”

    一段时间没见,二小不但没有长高多少,反倒更瘦小了几分。穿了一件宽大的不合体的成人旧衣服,上衣都快到膝盖了,脚上是一双四十几码的大头皮鞋,鞋上还有几个洞,只差一点就露出了脚指头。裤子也是脏得不成样子,虽然没破,却明显太旧了,似乎一碰就会破一个洞一样。现在虽不是数九隆冬,却差不多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了,二小该有多冷。

    关得一阵心酸,他童年虽然不幸,却还不至于流落街头,不至于落魄如斯。如果二小现在在孤儿院的话,至少可以衣食无忧,而且还可以上学。他没说话,只是心情沉重地拍了拍二小的肩膀,朝二小身后的大个望去。

    大个还是老样子,个子比二小高了不少,体格也比二小壮了一圈。他穿得比二小稍好一些,衣服不太旧,而且也不破,最主要的是,十分合体。关得暗暗摇头,大个非拉二小一起流浪,却又不能好好地照顾二小,年纪不大,却已经养成了自私自利的坏习惯。

    “大个,记住,以后不管多冷多饿,也不许去偷别人的东西,听到没有?”关得伸手从身上拿出钱包,毫不犹豫拿出了全部的现金,递给了大个,“这些钱,你拿着,给你和二小买一身保暖的衣服。不要只顾自己,你比二小大,要照顾好二小。要永远记住一点,兄弟之间要想好,大让小!”

    大个刚才吓傻了,现在见关得解了围,才恢复了几分镇静,他迟疑着接过钱,想了想,似乎又想还回去。最终还是温饱战胜了所谓的骨气,他将钱装进了口袋:“谢谢你,关大善人。单城的孤儿院快要建好了,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一个真的好人。”

    见大个眼中对他还有浓浓的不信任,关得也懒得再和大个多说什么,大个也许见多了世态炎凉,又也许受人唆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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