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记本里有什么秘密

    第十章 日记本里有什么秘密 (第3/3页)

说话了,他似乎也沉没在一种巨大的幸福之中。但丁小慧还是感觉到肖爱红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她知道,昨天晚上,肖爱红和自己的父亲丁大伟在一起喝酒,她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她在这个上午来到肖爱红家,并不是要问他昨夜和父亲谈的话题,而是要和肖爱红亲热。肖爱红的无言让丁小慧觉得他的热情在消褪,她用指尖在肖爱红的胸脯上刮了刮,轻声地说:“爱红,你和你爱人胡青云**前,会用那把手术刀刮她的皮肤么?”肖爱红反问她:“你说呢?”

    丁小慧摇了摇头:“不会。”肖爱红笑了笑,他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说:“为什么不会?”丁小慧也笑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柔情蜜意:“只有对我你才那样,我感觉的。”肖爱红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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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上午无雨。是个阴天。

    我觉得自己很虚脱。我想找到瘌痢头。我要告诉他我决定和他一起离开赤板市,这个雨季以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一种莫名奇妙的情绪。我总觉得我父母亲的现场并没有闻到浓郁的煤气味。在吃早饭时,顾玉莲的眼睛有些红肿,她好像哭过。我不敢贸然地喝那稀饭,我看顾玉莲喝了之后我才喝。

    我看着顾玉莲。她喝粥的样子十分的优雅。

    我很难把眼前的顾玉莲和那个抓住宋汀兰的头发狠劲摇晃的顾玉莲联系起来。我有些胆寒,我不能告诉她我要离开赤板。我不知道她听说我要离开她,她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突然问她:“奶奶,我在3岁那年是不是摔过一次?”

    我的问话有些冷漠,我平淡的语言让顾玉莲愣了一下。

    她放下了饭碗,她仔细地审视着我,好像要从我的脸中挖出什么秘密:“孩子,你又听说什么了?”

    我平静地说:“奶奶,我没听说什么,我只是问你,我3岁那年是不是摔过一次?”

    顾玉莲的眼中掠过一丝慌乱的神色。

    我看到了她内心的不安。

    她为什么要不安,她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了。究竟对我还隐瞒了些什么东西,那个脸部模糊的女人又是谁,她的手中为什么会拿着一张血钞票?……许多谜我不能从顾玉莲的眼中找到准确的答案,我知道,那些东西,那些谜团一个一个都会在我陷入黑暗后重现,我没有办法阻止它们重现。尽管我知道我看到的东西也许会更加的可怕让我无法自拔。

    顾玉莲说:“是的,你是摔过一次,是从楼上的窗户上摔下去的,就像那天你从窗户上摔下去一样。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之后,醒过来了。我当时以为你是活不下来了,没想到的是你的命硬,你活下来了。”

    我又问:“是不是在我父母亲死的那天?”

    顾玉莲点了点头。

    我看得出来,她不想再说话了,我也不想再问她什么了,我的问题好像触到了她内心的痛处。我看得出来,她的掩饰逃不出我的目光。这回,她好像没有骗我,她说了实话,她如果一开始就和我说实话,把一切都告诉我,那么我会一如既往地爱她的,我会守着她为她养老。不会在她迟暮之年离开她。

    我吃过早饭后就走出了门。

    天有些凉,风在吹着,街上人来人往。

    我看到王记馄饨店一片漆黑,我突然想起了五月花超市。

    那里不知道修好没有,如果修好了,丁小慧也该上班了。我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丁小慧。她朝我笑笑,她没有问我昨夜为什么尖叫。我也朝她笑笑。她能朝我笑,我心存感激。我想,如果我离开赤板,那么我就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了,我内心有些伤感,她朝肖爱红的家走去。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是喜欢往肖爱红家跑。

    我心里有点恨肖爱红。他凭什么可以经常和我心爱的丁小慧在一起,凭什么!

    我朝风铃街走去。

    要找到瘌痢头,必须去风铃街。他也许就在那里看着瞎子。我不明白为什么瞎子会吸引瘌痢头,也吸引着我,难道是因为他靠那些声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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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小慧离开了肖爱红的家。

    肖爱红关上了门。他一个人上了楼。他坐在书房的靠背椅上,人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有点头昏。难道是因为自己和年轻的丁小慧纵欲过度?答案并不是如此。他觉得自己还年富力强。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女孩子给弄垮了。他头晕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昨天晚上,他和丁大伟分手后回到了家里。他在想着一个问题:王胡子的老婆范梅妹怎么会见到胡青云放火。范梅妹难道和胡青云有仇,她不放过青云,这不可能,高傲的胡青云不可能和范梅妹有仇。他们在一起接触的机会也仅仅限于在馄饨店里。况且,胡青云很难得才会和他一起进馄饨店里吃一次馄饨,胡青云和范梅妹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她们的思想和层次都不一样,他们构不成什么利害关系。肖爱红认定范梅妹是幻觉。连丁大伟也这么认为。想起胡青云,肖爱红浑身颤抖了一下。

    他的手伸向书桌上的那把手术刀。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

    胡青云的皮肤要比丁小慧的松弛,她的皮肤不像丁小慧的那样饱满而富有弹性,手感又相当的不错。他突然想到胡青云的皮肤,他的手拿起了那把手术刀。

    昨夜,他在想着胡青云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隔壁顾家楼上传来的尖叫,肖爱红不知道顾晨光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一定有人在折磨着顾晨光,折磨顾晨光的人是顾玉莲,或者就是王胡子。

    肖爱红的脑海混乱起来。

    王胡子在宋汀兰——胡青云——顾玉莲——顾晨光——丁小慧……这些牡丹街上的人物弄得他的脑海混乱不堪,这些死去的或者活着的人是否能构成他的下一部恐怖小说,他现在一点底也没。

    他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他和胡青云结婚后,他就搬进了牡丹街的这幢小楼。说起来,他在这里也住了十几年了,那次煤气中毒事件是他搬进牡丹街的这幢小楼之前几年的事。胡青云从来没有向他提及过那件事情,胡青云好像也从来不和顾家的人来往,就是和他一起在外面碰到顾老太太了她也只是微笑地点一下头表示问候。他看到登有那次煤中毒事件的报纸是她收藏起来的,她有自己的一个抽屉,那个抽屉肖爱红是不能打开的,按胡青云的话说,那是她的隐私,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隐私,人的隐私权是不能受侵犯的。肖爱红当然对那个抽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多次希望那个抽屉能展示在他的眼下,但直到胡青云不在之后,他才打开了那个抽屉,抽屉的最上面就是那张报纸,抽屉里有一些胡青云的首饰,还有一本用红绸布条扎起来的布面精装的日记本。他当时做贼一样心虚,他只是拿出了那张报纸,而没打开那个日记本。他在报纸上发现了那次煤气中毒事件的消息。胡青云为什么要保存这张报纸呢?

    肖爱红想到了那个日记本,他朝另一个房间——胡青云的书房走去。那个日记本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或许和那次煤气中毒的事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