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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铿想了想,叮嘱道:“以后在崔府不可称他为将军,别让旁人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崔崭:“就在我身边做个小厮吧。委屈你了,段神医。”

    “这算什么,给口饭给口酒就行。”段灵松浑不在意,手仍搭在崔崭的手腕上,又凝神探了一阵,说道,“最近可有喜忧参半之事?这脉象摸着你颇有些心绪不宁。”

    崔崭面色微赧,继而说道:“许是要与镇国公相见的原因吧。”

    明路抿唇,隐去唇边笑意。

    段灵松诊完脉,明路引他去厢房,还要给他更换府中小厮衣衫。言铿继续说道:“兵部侍郎的人选,傅堂推举了宁郡王家的世子,此人文采斐然却只会纸上谈兵,想来傅堂也正是看上他这一点。令弟如何?他呈上一篇《甲衣臂端机关镶嵌之法》,颇有巧思!看来是于制甲一道有些心得,若是让令弟进入军需院……”

    崔崭一听这文书的名字,便知这是何人所写。他记得唐芷漩刚嫁入府里不久,偶遇过一次他在湖畔喝酒,她客气地劝他少喝些,他不理不睬还冷嘲热讽,她有些生气,抬手对着他一挥,他手里的酒壶就碎开了,剩下的半壶酒洒了他一身。她走后他才发现地上落了一枚短粗的铁针,知道那是从她手臂中挥出来的。

    及至后来,两人有谈起过制甲所需,他见她懂的颇多,便问起她的家世,她就不愿再多言了。崔嵬娶妻时崔崭仍在浑噩之期,对未来弟妹毫不关心,只听母亲说是她定下的亲事,这弟妹的家世背景他一概不知。

    再后来,虽然崔嵬并没有提过,但崔崭知道崔嵬会向唐芷漩讨教制甲事宜,这也是他在兵部一路跃升为少司的原因之一。

    言铿还在等着他的意见,崔崭略略沉吟,说道:“不可。”

    言铿一向信重崔崭,听了这两个字也不多问,点头道:“明白了。”

    崔崭又道:“那篇《甲衣臂端机关镶嵌之法》,可否借我一看?”

    言铿:“明日我叫人送来。你也对制甲有兴趣?”

    崔崭顿了顿,说道:“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