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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嫉恨心太强!”

    “他俩是一母所出,本就更为信任,那时又先入为主一心认为妹妹救了他,怎会信你?”太皇太后叹道,“人哪,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唐芷漩再次福身:“谢过殿下。”又对太皇太后福身,“太皇太后放心,我绝不会做出令您为难之事。”

    这等于是答允不会在最近这诸事纷杂之时提出和离,太皇太后很是感慨又欣赏地点了点头。肃宁起身告退,唐芷漩与她见礼目送她离去,太皇太后叹道:“自古和亲公主没有什么好下场,哀家的世兰远嫁北齐时,那时候的北齐王上是个糟老头子,听闻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怪癖,世兰来信时从不提,但哀家怎会不知?本以为肃宁为北齐诞育皇嗣总有些倚仗,却没想到仍是将她当外人……”太皇太后几欲落泪,“明日与北齐的欢宴,还不知会出什么状况,听肃宁那意思,北齐就不可能安安生生与大景欢庆和谈,芷漩哪,若哀家年轻几十岁,哀家愿持刀北上斩杀贼寇,也比只能枯坐后宫为我北齐女儿哭泣强百倍!”

    唐芷漩握住太皇太后的手,目光赤诚地看着她,说道:“我亦然。明日欢宴,若有我能尽力之处,我定不会推辞半分。”

    “好孩子,”太皇太后抚握着她的手,“明日你坐在哀家这边,但不会与哀家太近,你也不要显露人前,别被皇上注意到就行了。场面上的事有大臣们呢,若不能应付还要什么乌纱?”

    唐芷漩又安慰了太皇太后一阵才告退,被毓秀领向她的暂居之所——位于宁祥宫东边的听雪苑。宁祥宫本就安静,听雪苑更是寂静无声,唐芷漩只觉得平日的烦闷在此一扫而空,用过晚膳后在苑中的回廊下缓缓而行,别有一番惬意滋味。

    母亲曾说过“宫里的女人向上望去,天空都是四四方方的,一辈子都被锁在这四方牢笼里”,唐芷漩此时却觉得在宫里的这四方天地中才有了一丝舒缓的喘息,也许这就是没有什么就想得到什么吧。

    听雪苑的宫女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很有眼色地不打扰她独自慢行赏景,唐芷漩行至一处假山,探头去看山侧的一丛竹,假山背后却忽然绕出两个太监,一人捂住她口鼻一人抱起她双腿,就这一拖一架地将她抬着就走!

    而唐芷漩连呼叫都没来得及,很快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