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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不屑地一笑,“相思成疾,日渐荒芜?你这父王真是个情种啊,多少年了,竟然还只爱着同一个女子吗?”

    布恩台也嗤笑道:“我问过那美人儿,父王碰都没碰她一下,不让她擅动也不让开口说话,就只让她坐在窗边看书,父王就那么看着,一看就能看一个时辰。”

    靖王顿了顿,略有些自语道:“她确实极喜看书……”靖王略略一叹,转而道,“吃饱喝足就快去查探崔崭下落,还有心思在本王这里安闲?”

    布恩台起身笑道:“你不也安闲呢?还不是怕崔崭后发的援军?我看你那皇帝这回就是派崔崭来要你的命,你好自为之吧。”

    崔崭幽幽醒转,只觉昏昏沉沉,恍然记起自己刚才跌进墙壁又坠落在不知是什么的柔软之中,闻到了什么香气就昏了过去。此刻醒来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汪池水中,手脚都被束缚固定住,周遭一片昏暗看不清到底是何处,只闻到池水散发着清幽的香气,透着诡异之感。崔崭挣动了几下,手脚处的绳索却丝毫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他察觉到这绑缚手法不寻常,极力在黑暗中察看周遭,却忽然对上了一双眸子。

    那双在黑暗中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像狼盯着即将到口的肉,阴森又执拗。崔崭惊了一下就与那双眼对峙,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将我囚禁于此?”

    那人不说话,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依然停在原处。崔崭察觉那人像是蹲着的,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又过了一阵,那人起身走近水池,伸手摸了摸水又看向崔崭,说了句:“快好了。”

    崔崭此时稍微看清了一些此人,是个中年男子,发丝散乱衣襟半敞似是很不修边幅,面容有些忽兰人的特征,高鼻深目不同于大景之风。这中年男子起身走到周围点燃了墙壁上的几支火把,四下登时亮堂起来,崔崭发现自己可能是处于地下某间囚室内,因为一扇窗户也无,周围只有阴冷的墙壁。

    中年男子又撩了撩水池中的水,忽而眼放精光,直接踏入水池三两步来到崔崭身边,蹲下就大力扯开崔崭的衣衫!一层又一层胡乱撕扯,力气大得惊人!崔崭恼怒地斥道:“做什么!住手!”而那中年男子忽然呆愣地看着崔崭的腰腹处,那神情像是要哭出来,又像是要笑出来,半晌没个决断似的,继而一把抱住崔崭,趴伏在他胸口叽哩哇啦说了一大串,崔崭挣动却完全挣不开他,而听得他说的那些是忽兰语,断断续续还带着哀嚎似的,说着“你还活着!你没死!上苍护佑!你真的还活着!”将崔崭越抱越紧!

    崔崭不太会说忽兰语但能听懂,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放开我!”

    那人终于缓缓起身,失而复得般在崔崭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继而那双早已噙满泪水的眼中不断落下泪来,痛苦难当的神情浮现在他脸庞,他抬手极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像是要捶出心中憋闷似的,之后极为艰难地喊出一句话来——

    “世兰!我们的儿子没死!没死!”

    这句却是正宗地道的大景语,浸透了思念与不甘。

    崔崭浑身一震!继而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从太皇太后那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自然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他看着眼前这位眼泪长流的男子,颤声问道:“你是……呼和·松格图?”

    呼和·松格图,是忽兰国主的全名。

    那人点头,也不知在水池中扳动了什么机关,崔崭四肢上的束缚忽然全都松开了。松格图扶着崔崭起身站好,再次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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