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相逢何必曾相识
05 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2/3页)
带刺儿。
关得哈哈一笑:“好,就这么定了,有消息再联系。”
“好。”月清影也爽快地说了一声,“就这么着了,明天见。”
虽然自始至终月清影没有一声轻笑,但很明显,她的声音欢快了许多,一个人有了新的追求和目标,精神状态果然大不一样了。
放下电话,月清影就对在旁边看报纸的月国梁说道:“爸,关得说,古玩行叫舍得古玩行,选址初步定在滏阳区,具体选在哪里由李东从帮忙敲定。”
月国梁的目光从老花镜的上方看了过来,若有所思地说道:“舍得古玩行?可以,名字有点意思。滏阳区的商业比较发达,选在滏阳区,有点商业眼光。这个关得做事情又快又到位,小伙子可以嘛。”至于李东从,他却提也未提,心中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关得怎么就和李东从关系不错了?
李东从是何许人也,月国梁当然清楚,关得能放心地将重要的选址工作交给李东从,就证明他和李东从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关得打来电话通知月清影,显然是想就此事试探他的反应。如果他不同意李东从介入此事,不希望李东从借机靠拢,肯定会通过月清影传话。
李东从……月国梁脑中迅速将李东从的个人简历和背景过了一遍,心中大概就有了主意。
“影儿,明天见了关得,你告诉他,让他有空来家里坐坐,我想听他讲讲历史故事。”
“爸,您什么意思?”月清影警惕地看了月国梁一眼,“您不要和妈妈一样撮合我和关得,我和他不合适!”
“你想多了。”月国梁笑了,“我和他谈论的话题是男人的话题,不谈儿女情长的小事儿。”
“哼!”月清影白了月国梁一眼。
关得打完电话,就又陪何爷坐在院中说了一会儿话,谈了一些海阔天空的话题,只是闲聊。有几次关得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迈向运师的大门,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何爷一生的学问,深究天人,一直还在运师的境界之中没有突破,他才入门一个多月就想学习运师的高深知识,是不是太自命不凡了?
或许时机还不到,还是不要贪心为好。
周一,关得上了一天班,一切平静。下班的时候,他到月清影的办公室说了几句话。听了月清影转述的月国梁的话,他知道月国梁默许了李东从介入古玩行,同时,也对他有了几分兴趣。
“好,替我谢谢月伯伯,有时间我一定上门拜访,就怕我讲故事的水平有限。”
月清影没说话,怪怪地看了关得几眼,忽然起身关了门,才说:“关得,你对我没有别的意思吧?”
关得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你除了和我合伙之外,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月清影难得地脸红了一下。
“好像是你主动要和我合伙,而不是我主动和你……”关得明白了,月清影以为他对她有意思了。
“没有就好,我放心了。”月清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妈现在是恨女不嫁,见到适龄男青年就能想到我的婚姻大事。以后你要是去我家里,千万别让她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我事先声明,我对你没感觉。”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总有人喜欢把我们扯在一起联想?上次木锦年还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起他和你的往事,还再三告诉我,不要让我往心里去,说他和你没什么。”
“是没什么。”月清影的脸色一下冷了几分,“我以前太年轻太幼稚太傻,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做同样的傻事了。”
关得猜月清影还是心结未了,也就没再多说。
回到一碗香,关得和何爷、碧悠一起吃了晚饭,席间谈到一碗香的分店问题。关得建议碧悠尽早注册一碗香的商标,以后发展壮大了,说不定还可以全国连锁经营。
碧悠赞成关得的提议:“是,就得想长远一些才能先人一步,我最近就去一趟京城申请注册商标。但我还是想问问,我的分店半个月后开张,能不能请到副市长剪彩?”
说完,她一双俏目目不转睛地盯着关得,有戏谑,有逼视,还有浓浓的醋意。
是的,关得确信碧悠对他和月清影之间过于频繁的来往——吃醋了。
也可以理解碧悠的心思,她在单城无亲无故,他和何爷就是她最亲的亲人。何爷是她的长辈,而他和她年龄相仿,身世相近,正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同病相怜,又天天在一起,不是兄妹胜似兄妹,难免会日久生情。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不过,关得忽然意识到一个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问题,碧悠到底是怎样的身世,她只说她是孤儿,却没说她的父母是不是还尚在人世。
想远了……关得收回思绪,摇了摇头:“碧悠,我也想请一名副市长来助阵,但我和月国梁才认识,只见了一面,现在提这要求,交浅言深,而且还会被他认为我不懂事。”
“关得说得对。”何爷开口了,“就让李东从出面剪彩就行了,如果他有心,也许能主动请来一名副区长。反正我的意见是,凡事不可强求,不用太在意外在的形式。”
“嗯。”碧悠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关得就及时插了一句:“碧悠,你的身世似乎比我的身世还离奇?”
“别问我的身世,问也不告诉你。”如果说月清影是始终云淡风轻不会伪装的性格,那么碧悠就是喜怒都直接写在脸上,不会隐藏心事。也不知道以她不会长袖善舞的性格,怎么就将一碗香经营得红红火火,而且还要再开两家分店,真是不简单。
“不说就不说,以后我还不问了。”关得也耍脾气一样,气呼呼地回了一句。
“哈哈,你们就不要吵了,都是一家人,要多担待一些。”何爷看看关得,又看看碧悠,慈祥地笑了。在他的眼中,关得和碧悠还真和一对儿女一样。
周三下班时,关得和黄素琴说笑了几句。收拾东西下班时,月清影又叫住了他。
“关得,来我办公室一趟。”
关得又在众多女护士暧昧、玩味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中,迈进了月清影的办公室。他心中无奈地想,月清影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影响,最近叫他的次数过多,而女护士又是出名的八卦群体,他和月清影之间没事也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好像已经有事一样。
“选址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月清影要是知道外面的议论,肯定也大呼冤枉,她找关得绝对是有正事,没有一点儿私情,“我这边资金已经到位了,还有,对于古玩店以后的经营思路,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明天我再和你详细谈谈吧,今天没时间了,晚上有个饭局。”关得看看表,已经6点多了,离约定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
“谁?”月清影想也未想就问了一句。
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难道月清影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关得腹诽月清影一句,还是说道,“一个朋友。”
月清影嘀咕了一句:“什么朋友,这么神秘?”又摇头说道,“算了,周末你到我家里来一趟,正好爸爸又问起了你。”
关得点头,转身要走,电话就及时响了,是木锦年来电。他不由气恼,木锦年早不来电晚不来电,偏偏在他还在月清影的办公室时来电,不是有意让月清影多心吗?
还好,月清影的心思好像到了别的上面,没理会关得的电话。
关得冲月清影点了点头,到外面接听了电话。木锦年来电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再确定一下时间地点,并提出要派车去接关得三人,关得婉拒了。
碧悠有车。
关得明白木锦年来电的含义,是唯恐何爷临时爽约。由此可见,毕问天在和何爷交手的过程中,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底气,终究还是差了几分。
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碧悠的车出现了。
关得正要拉开副驾驶室的门上车时,碧悠却下了车,冲他招手说道:“你来开车。我开车,总显得气势不足。”
也是,让碧悠开车,显得何爷一方好像没人一样。关得坐上了驾驶位,用他并不娴熟的车技,总算一路平安地将车开到了鲁菜馆。
停好车,一抬头,毕问天居中,木锦年居左,花流年居右,三人站成一排,已经站在鲁菜馆门口迎候了。
何爷下车,走在中间,也排出了关得居左碧悠居右的阵势,缓步来到毕问天面前。
六个人,两两相对而立。且不提关得的潇洒和碧悠的美丽,也不提木锦年的风流倜傥和花流年的顾盼生姿,单是何子天和毕问天一个仙风道骨一个鹤发童颜,当前一站,气场之强大,气势之过人,顿时吸引了无数过往路人的目光。
也许是巧合,在何子天和毕问天见面的一瞬间,在关得身后刚刚亮起的一盏路灯“砰”的一声意外坏掉了。
此时华灯初上,微风习习,初夏的天气十分宜人。轻风吹拂,何子天和毕问天的衣服下摆被风鼓动,飘然而动。
“欢迎。”毕问天终于开口了,“我刚才还在想,万一子天不来,我可就在锦年、流年面前大失颜面了。”
何子天说道:“问天,你认识我多年,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话?”
毕问天又说:“我是怕你伤势没好,来不了。”
“多谢关心,我在滏阳河边只是跺了跺脚,甩掉了鞋上的泥。”
毕问天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恢复如常:“我不信。”
“你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了。”何子天一脸淡笑,云淡风轻的表情和自信十足的神态,不由毕问天不信。
毕问天和何子天较量多年,始终未能压何子天一头,现在又被何子天戏弄了一道,差点让他失控。也是怪了,以他现在的年纪和经历的世事沧桑,基本上已经做到了万事不过于心,怎么就偏偏在何子天面前不够淡定从容?
好不容易压下了心头跃跃欲试的怒火,毕问天微微一笑:“请。”
毕问天和何子天并肩在前,关得几人紧随其后。木锦年本来有意和关得肩排肩,却被花流年抢了先。花流年身形一晃,就挤到了木锦年和关得中间,她悄悄一笑,小声说道:“关兄弟,上次见面我们还是普通朋友,现在见面就成了同门。你以后是叫我师姐好,还是叫我花姐好?”
碧悠很是不满地白了花流年一眼,花流年假装没看见,只是一脸怪笑地看着关得。
关得见花流年只当拜毕问天为师是过家家一样,不知是该庆幸她的乐观还是该嘲笑她的无知。毕问天可不是什么善人,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入毕门,怕是命运之中三分运气就全部捏在毕问天手中了。
关得笑笑:“怎么都行,随你高兴。”
“真的呀?”花流年喜形于色,“那我得想想什么场合让你叫我师姐,什么场合又让你叫我花姐……”
木锦年十分厌恶地白了花流年一眼,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蠢,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讨论这么幼稚的话题,难道她没有听出来关得在耍她?和她同门,真是辱没了他的智慧。
几人来到一处可以容纳10个人的雅间,房间的摆设很朴素,除了桌椅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而且窗户也是大开,窗外正对奔流不息的滏阳河水,水声哗哗,微风习习,倒也雅致。
“怎么样,子天,我知道你性子淡,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就让人把房间里多余的东西全搬走了。窗户也都打开了,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憋气……”毕问天呵呵一笑,解释说道。
“有心了。”不管毕问天如何热情,何子天始终淡淡应对。木锦年和花流年对视一眼,都对何子天的托大微有不满。哪怕做做样子,也要适当地热情一下,怎么能这个样子?太傲慢了。
关得却完全可以理解何子天的冷淡。何子天和毕问天认识几十年了,几十年的恩怨纠缠,让他早就看透了毕问天的为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之所以赴宴,并非是为了叙旧,只是为了划清今后的界限。
毕问天热情地尊何子天坐在上首,何子天也未推辞,坦然落座。何子天坐下之后,毕问天才落座,至少在场面上,他做足了表面文章。
都落座之后,毕问天举杯敬何子天:“子天,我敬你一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十几年后的今天,没想到能在单城见面,也是缘分。既然我们兄弟还能见面,就证明缘分不断,就该举杯同庆。”
“话多了。”何子天轻轻摇了摇头,“问天,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虚头巴脑的话就不要说了,浪费时间。当着晚辈的面儿,直截了当地把话说清楚,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木锦年和花流年脸色为之一变,现在才清楚原来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毕问天,在何子天心中是如此不堪,不由都对何子天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木锦年和花流年对何子天无礼,关得和碧悠自然不干,二人同时对木锦年和花流年也是怒目相向。
一时之间,气氛就变得十分紧张。
“好吧,既然子天想快刀斩乱麻,那我就快人快语了。”毕问天放下酒杯,目光依次从关得和碧悠的脸上扫过,缓缓说道,“子天,说实话,我来单城,其实既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了关得,而是单城高层有变动,有人请我前来指点迷津。我一到单城,无巧不巧就遇到了关得。从关得身上我发现了你特有的气息,我就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藏身在单城。”
“以前的事情不必再提,涉及晚辈的事情也不用详说。问天,你就说说你在单城会待多久,想要做什么?”何子天很不客气地为毕问天划出了道道,不让毕问天再绕来绕去。至于毕问天所说的来单城的原因,何子天根本不信。
中国之大,毕问天哪里都可以去,而且他一消失就是十几年没有音讯。偏偏在何子天苦等20年发现了关得之时,毕问天毫无征兆地突然现身单城,还对关得说一些扰乱信心的话,说是碰巧来到单城,以何子天对毕问天的了解,会信他吗?
毕问天善用迷惑人心的手法,幸亏关得意志坚定,如果当时被毕问天扰乱了心绪,打消了信心,关得改命的第一步就有可能以失败告终!
毕问天出现在单城,绝对是直冲他和关得而来,而且还有不可告人的谋算。
“何爷,尊重是相互的,请你保持一个高人应有的气度,对毕爷说话客气一点儿。”木锦年终于忍不住了,对何子天冷言相对。
“何爷和毕爷之间的事情,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作为晚辈,没有插手长辈事情的资格。锦年兄,少安毋躁。”关得当即毫不客气地力挺何爷,虽然话说得不卑不亢,但语气之中的肃然之意,铿锵有力。
木锦年被关得呛得哑口无言,第一次见识了关得强势的一面。就连花流年和碧悠也是一脸惊愕地看向了关得,不敢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关得说话呛人的时候,也会咄咄逼人!
“锦年,你不要多嘴。”毕问天严厉地说了一句,又冲关得点了点头,“关得,我对你的冷静和理智很欣赏。一个人只有做到心智坚定,不被外界事物影响,才能最终成就大事。”
这话明着是在夸关得,其实是在说给木锦年和花流年听,或许更深的用心还是想在关得心中种下他特有的理念。
今天的会面,在表面上的和气之下,内里却是刀光剑影,暗藏杀机。
“我的事业重心不在单城,在单城待多久,还不好说,这就要看单城的事情进展得是否顺利了。子天,你说过‘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是不是在单城久留或是想要做什么,似乎也没有必要向你说个清楚,是不是?”毕问天语气不善地回敬了何子天,“不过如果我在单城影响了子天的心情,或是挡住了关得的路,尽管说一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肯定会让路。”
“还是毕爷大气。”花流年伸出了大拇指,“就为毕爷的高风亮节也得干一个,我先干为敬。”
“我陪你!”木锦年顺势就上,也端起了酒杯。
“好,我也作陪。”关得示意碧悠也同起酒杯,“口惠而实不至的人多了去了,希望毕爷是少数的心口如一的高人!”
碧悠虽不情愿,也端起了酒杯,和几人碰了杯,只沾了沾嘴唇就放下了,说道:“说话好听没用,办真事实事才行。”
背后有高人
“呵呵,碧悠说得对,要办实事和真事。”毕问天接过碧悠的话,“我不怕告诉你们,我留在单城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助单城一位市委领导在人事调整中上位;二是为锦年和流年的生意规划一下,希望他们不要局限于单城一地,要把目光放长远。碧悠也一样,一碗香的生意是很好,但要多开几家分店,将规模做大了,影响力才能更大,先全面占领了单城的市场,然后是省城、全国。单城太小了,生意再大,也大不了哪里去。还有关得,你也该有自己的事业了,总不能一直在医院晃荡下去,以你的才能,干一个护工实在是太屈才了。如果子天点头,我可以安排你进市委。”
毕问天确实很会说话,不但话里话外有强烈的暗示意味,还有拉拢关得之意,同时也想激关得一激,让他说出他在医院当一个护工的真实原因。
关得才不会上当,呵呵一笑:“谢谢毕爷了,我很喜欢护工的工作。照顾病人,让他们得到安慰是我最大的心愿。”
听了关得的豪言壮语,毕问天哈哈一笑:“我说什么来着?我就佩服你坚定的意志。锦年、流年,你们一定要好好向关得学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自暴自弃。”
关得听出来毕问天是借机暗讽他曾经的经历,脸色微微一变,又迅速恢复了正常,笑道:“毕爷舌灿莲花,夸人的水平无人能比呀。我和锦年、流年相比,还差得太远,还得多向他们学习才对。”
毕问天哈哈一笑:“同起一杯酒。”
何子天也举起了酒杯,他对毕问天还是不能释怀。在座众人,谁也没有他了解毕问天的为人,都不曾见过毕问天在和颜悦色的背后,是怎样的心狠手辣。不过他对关得的从容应对很是赞赏,关得在经历过人生的一次大起大落之后,确实成熟多了。
几人一起碰杯,觥筹交错之间,谁也没有注意到毕问天的笑容之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
“关得,听说你和月清影关系不错?”毕问天对关得比对碧悠的兴趣大多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关得身上,对关得的现状,也是了如指掌,“听说,你还要和她合伙开一家古玩行?我有一句话,也许不好听,但作为你的长辈,我还真得狠心地说出来。”
“我洗耳恭听。”关得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月清影本人……我就不发表评论了,男男女女的事情是小事。月清影的父亲月国梁,现任单城副市长,在市政府排名靠后,不是实权人物,而且据我所知,在几个月后的人事调整中,有可能到政协去了……关得,你现在和他的女儿来往过密,还合作做生意,等于是走了一条险路。”
关得假装不解地问道:“毕爷,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月国梁退居二线,他好歹也在单城担任了十几年的副市长,人脉还在。再者,月国梁也是单城人,他在单城有很广的关系网。”
听了关得明是不解实则探询的话,毕问天呵呵一笑,也不隐瞒,说出了他听到的内幕:“我听说,有人不想让月国梁安稳地退下,想调查他的个人问题。有消息说,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证据。万一最后消息属实的话,呵呵,月清影也会受到牵连。她如果被调查,和她有经济往来的人也会有麻烦。”
毕问天会这么好心告诉他内幕?关得表示深度怀疑,但此事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就举杯敬毕问天,“谢谢何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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