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主政一方的机遇

    11 主政一方的机遇 (第2/3页)

对待外人一样客客气气的,就让连姐姐觉得生分了,是不是张阿姨?”

    张兰明白了曹殊黧的意思,笑道:“好,好,还是殊黧会说话,说得明白。小连,那阿姨就不跟你客气了,住在家里,别当外人,想吃什么就开口,阿姨给你做。阿姨就生了两个臭小子,一直遗憾没有生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儿,这几天,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女儿吧。”

    连若菡“哎”了一声,红了眼圈:“那我就想吃什么就开口了。”她特意看了夏想一眼,目光复杂而富有深意,又扭头对张兰说,“我想吃茄子馅的饺子……”

    连若菡的语气近似撒娇,夏想心中一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不由多看了她几眼。直到现在,连若菡才真正流露出一个女孩子应有的娇气和柔弱,仿佛是一个渴望父母宠爱的小女孩,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小秘密。

    张兰也被连若菡的情绪感染,慈爱地笑着:“好,好,阿姨明天就给你包。”

    夏想收回目光时,不经意发现曹殊黧的目光正闪亮亮地盯着他,有点质问有点疑惑,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心中一惊,急忙冲她笑了笑:“看什么看?是不是我今天表现还不错?”

    曹殊黧意味深长地笑了:“在刚才之前,一直表现得都算可以。就在刚才,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坏了,难道小丫头发现自己和连若菡之间的眼神交流了?不应该呀,刚才他和连若菡之间的目光接触,也没有太复杂的含义。

    饭后,夏想找了个机会和曹殊黧单独相处,问她刚才的话到底有什么含义。小丫头歪着头:“没什么,你多想了。我其实就是觉得连姐姐挺可怜的,她不回家,肯定是不想回去。我们现在是她最好的朋友,要多关心她、照顾她。还有呀,我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就交给你了。你好像还挺细心的样子,是不是?”

    说着说着考验就来了,夏想忙摆手:“我只能在表面上安慰安慰她,不能深入地关怀,毕竟有点不合适,是不是?我觉得还得你跟她多亲近亲近,毕竟都是女孩子,有些话也方便说出口。”

    “也是,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曹殊黧坐在床上,小腿不安分地踢来踢去,“你说,如果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在外人面前的样子,就是封面了。我怎么感觉刚才连姐姐的样子,好像已经打开了扉页……你和她也算接触比较多了,有没有走进她的内心,阅读一下她内心的秘密?”

    夏想立刻就想起了他亲曹殊黧的时候所说出的盖章理论,小丫头还是在考验他,此阅读含义深刻,不得不防。他就一把抱住曹殊黧,先在小嘴上来了一口,才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和连若菡越走越近,然后就像阅读你一样,把她阅读了?”

    “什么呀,想法太下流了。”曹殊黧推了夏想一把,还不解恨,又拧了他一下,“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谁的主意都敢打?男人真是太坏了!连姐姐这么可怜,你还想着害她,真是坏得可以。”

    夏想心里直叫屈,放着这么一个大美女不拿下,还有几次连若菡主动勾引他,他都没有沦陷,简直可以说是抗拒美色的杰出代表人物……当然这样的委屈没处诉说,他就只好自认倒霉:“也不是打她的主意,想想看,你一双大眼睛在旁边瞪得溜溜圆,我有色心还没有色胆呢!”

    “好呀你,承认已经有肮脏的想法了,是不是?”曹殊黧不同意了,扑上去就挠夏想,夏想哪能任由被她欺负,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上下其手,摸了个够。当然嘴也没闲着,又亲了够,亲得曹殊黧连连求饶,“快别闹了,快放过我。你弄我一脸口水,怎么出去见人?你坏死了你。”

    曹殊黧说是没脸见人,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又和夏想妈妈有说有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夏想就暗暗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夸她有本事。曹殊黧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连若菡却来到他的身边,小声说:“你们两个刚才在屋里是不是亲嘴了?挺大个人了,猴急什么,不着调!”

    夏想愣在当场,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不得了,女人一多,果然麻烦就多,至理名言,谁要不信,谁绝对是没有亲身体验过!

    家里是三室一厅,连若菡和曹殊黧晚上挤在一起,就在夏想的隔壁。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可以听到她二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又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还不时传来笑声。夏想就想,万一有朝一日曹殊黧知道了他和连若菡的事情,是大吵大闹,还是一气之下,再也不理他?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第二天,张兰就专门给连若菡包了茄子馅的饺子,连若菡吃了不少,赞不绝口。张兰见连若菡是真心喜欢,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就问曹殊黧喜欢吃什么。曹殊黧说喜欢吃炸面食,张兰二话不说,就和面去炸,曹殊黧就打下手,虽然不太熟练,也学得像模像样。

    连若菡也不闲着,也去帮手。她一出手就立刻显出了曹殊黧的业余——连若菡不管是切菜还是炒菜,手艺之高,连张兰也惊讶不已。夏想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就想,大家族果然有规矩,对女孩的培养,不但有礼节上的教育,还有厨艺上的培训,是全方位的打造。

    曹殊黧不服气,找到夏想小声说:“我一直上学没时间学,等我毕了业,半年后就能达到三级厨师的水平,你信不信呀?”

    “我信。”小丫头还是挺有意思的,不想落人后面,是个贤妻良母的好苗子。

    吃年夜饭的时候,曹殊黧被叫去了爷爷奶奶家,连若菡留了下来。和夏想一家人在一起,她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幸福,体会到了家人的关爱和浓浓的人情味。夏安就跟着曹殊黧喊她连姐姐,夏天成和张兰就直接叫她闺女,连若菡对这种亲切的叫法十分受用,每次都高兴地应答。

    夏想要当副县长

    夏想在家里住了三天,第四天,他和曹永国都需要到市政府值班,就依依不舍地告别家人,回到了燕市。

    初三夏想值了一天班,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但也必须人得到。闲待了一天,给肖佳打了个电话,说好晚上去见她。快下班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李丁山的电话,约他到史老家一聚。

    夏想也有一段时间没见李丁山了,只好再打电话回了肖佳,肖佳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不快,话里话外还全是关心:“过年应酬多,别总喝酒,伤身。虽然你身边肯定有人照顾,不过我多多嘴提醒你也不是坏事,总能让你记住,是不是?”

    夏想抱歉地说道:“李书记回来了,要和我见面,我不能不见。放心好了,李书记不太爱喝酒,我和他在一起,喝不多。”

    想想他总是让肖佳失望,就又说:“我在佳家超市有百分之六的股份,不记名的。年后我让冯旭光转移到你的名下,由你替我保管,怎么样?”

    肖佳没有拒绝,只是声音轻轻地说道:“一切都听你的好了,反正只要是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办好。”

    轻车熟路到了史老家中,还是史洁开的门。她对夏想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勉强笑了笑:“小夏来了……丁山在里面等你。”

    近一年未见,李丁山黑了不少,又瘦了一些,更显得有一种淡然的风骨。一见夏想,李丁山就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脸激动:“小夏,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此去经年呀。”

    夏想也是颇有感慨:“李书记,您一个人受累了。”

    旁边的史洁听了这句话,不知为什么眼眶湿润了,忙低头掩饰。

    史老一手健身球,一手拐杖,呵呵一笑:“小夏,坐。你和丁山今天好好叙叙旧,说起来,丁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一个人确实不容易,他又不像你心胸开朗,能盛下事情。丁山有事情喜欢闷在心里,没你在身边,他找不到说话的人……”

    史老说话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慈爱之意,他对李丁山的关怀发自肺腑,恐怕已经超过了岳父对女婿的感情。史老一生无子,也许在内心深处,他已经将李丁山当成了他的亲生儿子。

    李丁山自知有些失态,呵呵一笑,坐下之后,又喝了一口茶掩饰,才说:“你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一旦你离开,我才知道你在身边,不但能帮我许多,还能让我感到事事安心,遇事不慌。小夏,你还来我身边帮我,怎么样?”

    史老难得地一脸严肃:“小夏,我想求你帮我一件事……”

    夏想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史老这么说就太抬举我了,您老有事尽管吩咐,不提我和李书记之间的关系,就凭我和您几次见面的情谊,我也会尽力而为。”

    史洁端来一杯茶,双手捧着亲自送到夏想手中,放低了姿态,轻声说道:“小夏,我以前态度不好,你别介意。我脾气不好,但对你没有恶意,你能不能再帮帮丁山?”

    夏想接过史洁的茶,诚惶诚恐地说道:“史老,李书记,史阿姨,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做,尽管吩咐,别这样把我抬得高高的,我有点怕,心里不踏实。”

    “丁山年后要到安县任县委书记,本来我觉得这个安排挺好,先过渡一下,然后再来市区当区长,没想到,事情突然就起了变故……”史老压压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等夏想也坐下之后,他才接着说,“允许我安插一个书记下去,就得允许别人安插一个副书记。一个副书记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副书记和县长都是京城来的人,都有深厚的背景。他们联起手来,丁山的工作很难开展。”

    史老说完,摆了摆手,示意李丁山继续说。

    李丁山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小夏,比起我们在坝县的局势,安县的形势要严峻得多。副书记梅晓琳和县长邱绪峰都来自京城,都根正苗红,而且他二人还是两大世家的代表人物,又互相认识,肯定会结盟。最关键的是,安县的政局一直是党政两套班子不和,上一任书记就是被邱绪峰生生挤走了。光一个邱绪峰就已经让人头疼了,现在又突然调来一个梅晓琳,可以说,安县由他二人把持,我一个光杆县委书记下去,根本就是被架空的命运。”

    夏想大为不解:“既然安县局势这么复杂,李书记为什么不去别的县?”

    李丁山苦笑:“现在就安县有空缺……政治上的事情,又不是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还要讲究一个平衡一个妥协。邱绪峰要不是才当上县长一年多,而且把上一任书记得罪狠了,最后被书记也告了一状,肯定就接任了安县县委书记。不过他也不急,才三十一岁……”

    三十一岁的县长,是够年轻的,夏想吃了一惊,不料李丁山下一句更让他大吃一惊:“副书记梅晓琳更年轻,二十八岁!”

    夏想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是什么来历?二十八岁就是实职副处,还是县委副书记,三号人物,也太夸张了一点。”

    李丁山反倒笑了:“你二十五岁的实职副处,不是更年轻更有魄力?邱绪峰和梅晓琳都是京城人,背后都有家族势力,背景很深。具体来历还不好说,史老也没摸到底。”

    夏想就纳闷了:“既然想要下来镀金,也要找一个好县,怎么都聚到安县了,也是怪事。”

    李丁山摇摇头:“安县是各方面比较均衡的县,出政绩不容易,但平稳渡过也不难,可以说是混资历的最佳选择。”

    “安排他们来安县,由此可以推测他们的后台以求稳为主,是稳健型的人物,不过么……”史老插话说道,“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邱绪峰和梅晓琳的性子都比较激进了一些,有些事情做得甚至可以说是偏激。也难怪,他们都是高干家庭出身,从史洁的性子就可以推断出来,有些高干子弟傲慢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史洁红了脸:“爸,别说我了,我正在努力改正。”

    夏想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问:“那史老说要让我帮帮李书记,又是什么意思?”

    “你和丁山在坝县的配合堪称默契,所以我想,如果你和丁山一起去安县,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史老饶有兴趣地看着夏想,“邱绪峰将政府那一块经营得水泼不进,丁山去了,政府班子中没人,再加上党委一块又有梅晓琳的制衡,想要开展工作,肯定束手束脚。如果你和丁山一起下去,就等于丁山在政府班子中打入了一个钉子。”

    夏想心中猛然一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史老想安排我什么职务下去?”

    “副县长!”

    城中村改造小组办公室主任的级别虽然也是副处,改造小组办公室虽然也是实权的要害部门,但真要论到传统的升迁之路的履历,还是要到基层担任一级的党政领导,一步一个脚印地上升。就算他在市政府中混到正处,哪怕能升到副厅,也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外放的机会,主政一方。一个副县长虽然未必有改造小组办公室主任风光,但属于官场之路之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驿站。一步走好,两三年后,就有可能扶正,成为真正主政一方的政府***。

    由此才算真正跨入官路的通天大道。

    不过这个消息还是来得太突然,夏想愣了愣神,还是说出了实话:“在史老和李书记面前,我也不说假话。我来到燕市之后,陈市长一向对我不错,我的正科和副处,都是陈市长一手帮我解决。尤其是副处,可以说是沾了城中村改造小组办公室正式批下了编制的光……当然,帮我带入官场的人是李书记,我对李书记也是感情最深,也愿意和李书记做出一番事情。只是现在突然丢下改造小组的事情,我一方面有些不舍,一方面,还觉得有愧于陈市长,而且,陈市长未必肯放人。”

    史老摆摆手:“小夏,别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和丁山一起下去?”

    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到安县,可以任实职副县,是机遇更是挑战。梅晓琳和邱绪峰也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说不定下去之后,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有灭顶之灾。

    连史老都如此慎重,郑重其事地向他提出要求,让他陪同李丁山一起下去,夏想就可以猜出,有时候后台并不是唯一的决定性力量。政治上的较量,很多时候还是比的政治智慧。邱绪峰和梅晓琳的后台也许动不了史老,但史老也未必动得了他们。在大家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在前台的代言人非要争出高下出来,就只能看谁更有智慧谁更有耐心,谁更有更高超的手腕了!

    夏想从来不惧怕挑战,从来不害怕争斗,如果没有接受机遇的勇气,一个人在官场上就不会有所作为。他在城中村改造小组敢于和武沛勇当面顶撞,敢于逼得乔白田退让,也敢于和高建远交友,与虎谋皮,就是心里清楚,在纷乱和各种势力的交错之中,只要看准了方向,认准了目标,任何时候,不利因素都有转变成有利因素的可能。

    既然史老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对李丁山又有深厚的感情,就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口答应:“既然史老和李书记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史老一听夏想答应下来,也是一脸笑意,对李丁山说道:“丁山,你没有看错人,小夏是个可交的朋友,关键时刻,靠得住。”然后他又大手一挥,对史洁说道,“准备晚饭,我要和小夏喝几杯。”

    在史老面前,夏想多少有点放不开,就感觉和在宋朝度面前差不多,有一种必须维持小心谨慎的感觉。几杯酒下肚,史老忽然无意中提到了宋朝度:“小夏,你最近和宋朝度走得比较近,说说看,感觉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夏想犹豫一下:“不好说,宋部长话不多,也有点不苟言笑,不过我能看出他对李书记的关心……李书记的事情,他都放在心上。”

    史老和李丁山相视一笑,李丁山淡淡一笑:“朝度也算有心了……”

    这话明显是说给史老听的,果然史老听了之后,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一点头:“来,吃菜,尝尝我亲手种的菜……”

    夏想看出了端倪,史老对宋朝度可不仅仅是有点意见,而且意见好像还不小。

    夏想一直在史老家待到很晚才走,史老说了不少话。尽管都是讲当年的一些往事,而且也没有透露他的关系网,又不涉及政治,夏想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年纪越大的人,越喜欢回忆,因为有了足够的经历可供回忆。

    晚上回到曹家,曹永国居然还没有睡,夏想就又和曹永国说了一会儿话,把史老的安排一说,曹永国十分高兴:“我说今天我怎么都睡不着,心里总是担心你,原来还真有事。好事,有家族势力做靠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再说官场上的事情,一般也很少有你死我活的时候,何况还有史老在后面照应。有机会跳出城中村改造小组的小圈子,到地方上看一看,闯一闯,对你以后的道路,大有好处……什么时候你和李书记说一声,就说我邀请他来家中做客。”

    夏想明白曹伯伯的心思,他自从崔书记和陈市长因为改造小组而产生矛盾的事件之后,就一直对自己留在改造小组颇有微词,还是觉得改造小组太扎眼,容易遭人嫉恨,关键是,很容易成为政治牺牲品。夏想虽然自信可以从容应付许多突发事件,但也知道自己的分量,一旦事情非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权衡之后,陈风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舍弃改造小组以求自保。

    政治,向来不是温情的产物,不见刀光剑影,却也是危机四伏,在看不到的地方,硝烟四起。

    其实他现在随李丁山下到安县,打开新的局面,也未尝不是一次极好的脱身机会。他在改造小组办公室,借助主任身份的便利条件,结识了沈立春,进而面见了成达才;也因此和孙现伟成为好朋友,进一步认识了方进江和方格。可以说,收获还算丰厚。最后一点,借助改造小组正式成立编制的机会,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由副科升到副处,可以说,他是改造小组办最大的受惠者。

    市中心的城中村只有三四个,二环以内的城中村,也为数不多了;至于二环以外三环以内,还在远景规划之中;而三环的开工还没有提上日程,城中村改造更是无从谈起。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改造小组的工作重点会放到城中村改造的遗留问题之上,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挑战性。

    尽管说起来夏想现在离开改造小组,时机选择得非常恰当,不过他心里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陈风,好像他一升副处,就迫不及待地要和陈风划清界限一样。其实不用史老开口,只要李丁山开了口,夏想就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是想将自己的前途和李丁山绑在一起。

    实际上陈风的突然介入,才是纯属意外。

    夏想点了点头:“我想李书记会很愉快地接受曹伯伯的邀请……还有,王书记年前约我去找他打牌,曹伯伯说我去还是不去?”

    “王鹏飞?”曹永国一脸惊讶,大感意外,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想,“在我印象中,王书记可不是平易近人的人,有几次在常委会上的发言,很是咄咄逼人……他约你打牌,恐怕是另有深意。去,为什么不去,能拉近关系的机会,怎么能放过?许多人一辈子都抓不住这样的一次机会。”

    曹永国忽然又心满意足地笑了:“小夏,连我都有点忌妒你运气太好了,我发现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从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找到最关键的一个点,而且不但能找到,还都能抓住。最难能可贵的是,你年纪不大,却一点也不急躁不冒进,遇事冷静,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了不少。”

    夏想被曹永国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摸摸鼻子:“曹伯伯,自家人还是不要夸自家人了,有王婆卖瓜的嫌疑……”

    客厅的灯突然大亮,王于芬从卧室出来,不满地说道:“多晚了,你们也不睡觉,深更半夜还说个没完,有什么好说的?”

    然后她又推开了曹殊黧的房间,却惊叫一声:“黧儿怎么没在她的房间睡觉?”一回头,就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夏想。

    夏想忙表明清白:“我一回来就和曹伯伯说话,一直说到现在……”

    功夫在打牌之外

    王于芬就随夏想上楼,打开夏想的房间一看,曹殊黧穿着毛线睡衣,抱着枕头,撅着屁股,姿势不雅地趴在床上,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美梦,嘴巴还动了几下,就差说梦话了。

    显然是她上来等夏想,没等到,自己却先睡着了。

    王于芬想要打开灯,夏想制止了她,小声说:“别惊醒她了,我抱她下去,让她好好睡吧。”

    这一句话,让王于芬赞许地点点头,看向夏想的目光立刻多了一丝慈爱。

    夏想弯腰,轻轻地将小丫头抱了起来。她睡着了也不老实,被夏想一抱,迷糊中双手就搂住他的脖子,身子还用力贴了上来,反倒把他抱得紧紧的。夏想只好冲王于芬尴尬地笑笑,轻手轻脚地下楼,把她放在她的床上,又盖好被子,转身来到门口,对一直站在门口观看的王于芬说道:“我去睡了,阿姨……”

    王于芬点点头:“可以看出来,你对黧儿还真的不错……”话未说完,曹殊黧突然说出了一句梦话:“夏想,你真坏,你是大色狼!”

    夏想大窘,在王于芬质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王于芬的审视的目光在夏想和曹殊黧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夏想浑身不自在,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借口出门。曹殊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要跟着夏想,被夏想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我去找王书记打牌,你就别跟着了。”

    曹殊黧点点头:“那你晚上早点回来,别再让我等得睡着了。咦,昨天我好像在你房间睡着了,怎么醒来的时候,又在我的房间?”

    夏想干脆不予解释,匆忙出门,事情还是留给她们母女去解决好了。

    出门后给王鹏飞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就通,王鹏飞略带南方口音的声音传来:“哪位?”

    “王书记您好,我是夏想!”夏想的声音带着恭谨和热情,“上次您说让我有空找您打牌,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时间?”

    王鹏飞停顿了片刻,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夏呀……那就过来吧,你到陆羽居茶馆来找我。”

    陆羽居茶馆在桥东,夏想现在在桥西,有一段距离。他想了想,没有开车,打车前往。

    到了茶馆,迎宾一听夏想报上名字,就直接领他到了二楼的雅间,推门一看,里面已经有了三个人。除了王鹏飞之外,没想到沈立春也在,另一个人是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穿对开的中山装,头发朝后梳,很有出世的味道。

    沈立春笑着站起来:“就你最晚,还不快向王书记和余院长拜年……”

    夏想就笑着抱拳:“王书记过年好,余院长过年好!”

    王鹏飞点点头,余院长却只是抬了抬眼皮,既没说话,也没点头,基本上等于无视了夏想。

    沈立春忙打圆场,介绍说:“余院长是我们集团的设计院的院长,可以说是燕省设计界的泰斗。”

    夏想明白了,余院长肯定是学院派的代表人物。一般学院派的人物都有眼高过顶的清高,他被余院长怠慢,心里虽然也有不满,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他说了几句久仰的客套话,心里却清楚,燕省设计界虽然并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但一流的设计专家都在建筑学院,余院长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神仙,反正他的泰斗称号,名不副实。

    王鹏飞伸手一指:“来,小夏,坐下打牌。”

    夏想和沈立春面对面,是同家,夏想以为王书记会打什么高深的玩法,不想他只玩打升级。打升级几乎人人都会,夏想不敢说精通,但上学时也曾沉迷其中,经常大战起来,一夜不睡。沈立春显然也是精通此道,他和夏想的配合十分默契,连赢王书记和余院长三次。

    夏想不是不想故意让牌,不过他看沈立春的架势,也没有故意让王书记赢的意思,他也就跟着沈立春的牌走。连胜三局之后,王书记还是一脸平静,余院长却将牌一扔,不满地说道:“不玩了,事不过三,连输三局,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王鹏飞也把牌一扔:“老余,我们得服老,记忆力不行了,精力也比不过他们小年轻,输牌是正常的。既然不打了,就说说话也好。”

    余院长看样子和王鹏飞很熟,他看了夏想一眼,问道:“听说森林公园的方案是你设计的?休闲广场的设计倒还不错,有点亮点,森林公园的方案就稀松平常了。”

    夏想也不知道余院长怎么就对他好像有意见,不过还是恭敬地说道:“我只不过提供了一些思路,没有具体参与到设计中去,本来我就不是专业的设计人员……”

    “不过听陈市长说,你的思路有新意,考虑周全,比全燕省的设计专家都强……年轻人,是不是口气太大了一些?”

    难道是陈风的话传到余院长耳中,他听了觉得刺耳,认为自己被抬得过高,有损他的名声?夏想心中苦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好歹也是一院之长,怎么这么小气?碍于王鹏飞在场,又有沈立春的面子,夏想只好解释说道:“我不过是瞎打误撞,就设计了一次休闲广场,没想到还让陈市长夸奖了一通,也就是运气好。真是说到设计,比起余院长,我还是差了许多。”

    “我从事设计工作几十年,你才多大?要是你现在都比我强,我岂不是等于白吃了几十年的干饭?”余院长还是话里带刺,也不知为什么要冲夏想发泄不满。

    夏想就看向王鹏飞,王鹏飞脸色平静,没有什么表情。再看沈立春,沈立春脸上微显尴尬,暗暗摇头。夏想就琢磨,余院长故意找事,是王书记的主意,还是他就是一个清高过头的老学究?

    见二人都没有要替他解围的意思,夏想也就将心一横,说道:“余院长有何指教,请讲,我洗耳恭听。”

    余院长冷冷一笑:“指教谈不上,就是想请教一下夏想同志,小马村和大马村为什么要改造成人民广场?既然西里村能改造成森林公园,成为燕市的肺,小马村和大马村为什么就不能也改造成人民森林公园,和西里森林公园并列,成为燕市的另一个肺?人有双肺,一个城市有两个肺也不为过,是不是?”

    夏想多少听出了一点端倪,应该说余院长是想仿效西里村的模式,也有意将人民广场改造成人民森林公园。或许他认为森林公园的模式更能给达才集团带来好处,又或者改造成森林公园他可以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但不管如何,人民广场的说法是自己向陈风提出来的,又通过陈风传达给了达才集团,最后得到了成达才的认可。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余院长才将自己当成的假想敌。

    这……从何说起呀?夏想哭笑不得。

    既然余院长要和他当面论证,他也不能怯战,就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西里村不在市中心地带,而且正好处于风口,所以建造成森林公园最合适不过。小马村和大马村位于市中心,建造成森林公园虽然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净化空气的作用,但因为不在风口,作用有限。最主要的是,在市中心建造一大片森林,浪费地皮不说,还容易带来不安全因素。森林公园有好处,但也有坏处,就是容易滋生各种蚊子,还有会成为飞鸟的栖息地。在市区边上还说得过去,在市区的话,飞鸟和蚊子都会引起市民的反感……”

    余院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显然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不过被夏想当场反驳得哑口无言,还是让他觉得大失颜面,就不快地说了一句:“强词夺理。”

    夏想笑笑没有说话。因为他突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想通了一个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是他一直不明白成达才为什么会下大力气打造一个人民广场?如果仅仅是为了提升企业形象,所花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刚才和余院长一番讨论,他以前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豁然开朗,成达才真高人也!

    可以说,成达才建造人民广场的长远计划,和远景集团开发森林公园提升周围地皮价格的打算,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民广场建成之后,肯定会成为燕市的一大景观,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人流聚集的宝地。因为小马村、大马村再加上人民公园,三处连成一处,面积足够大。等着人民广场热起来之后,成为燕市市民心目中的最佳休闲地点,成达才就可以再出手找到市里,重新申请规划,以广场闲置面积过多为由,在广场之内划分一块地皮,建造燕市一流的豪华别墅!

    也不需要太多地皮,只要位于正中间的人民公园的地皮就可以。别墅也不用盖得太多,四五栋即可,就是为了突出品位,彰显身份,绝对可以卖出天价,也绝对不愁销路。到时就可以将人民广场当成别墅的后花园来宣传,无数亭台楼阁,无数假山花草,全成了别墅的陪衬。

    好一手高明的移花接木之计。

    夏想想到了成达才的心机和手段,不免就有些失神,落在余院长眼中,就被他当成了夏想对他的轻视和无礼。余院长想起他几次三番找成达才理论,都被成达才一句“设计思路要放开一些,想法要长远一些,夏想参与的设计都不错,都有可以借鉴的地方”给挡了回来,让他大为恼火,对夏想也就越来越仇视——他既不是设计专家,又不是行业内的人士,凭什么让一个行业的泰斗来参考他的设计?

    余院长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夏,你的理由虽然也有点道理,不过还是有些牵强,我听着有点敷衍的意思。希望你能再详细论证一下,最好能说服我才行。”

    夏想的不满终于发作出来:“对不起余院长,我既不是您的学生,也不是市规划院的人,更不是达才集团的员工,没有必要向您说明我的设计思路,更没有必要论证我的思路的正确性和合理性,我不需要向您负责!”

    追不上成达才的远大目光不是你的错,但对我穷追不舍还振振有词就是你的错了。夏想才不管他和王鹏飞是什么关系,余院长和王鹏飞关系再好,也好不过成达才和王鹏飞之间的关系!

    余院长气得“呼”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夏想:“狂妄,无知,小儿!”

    夏想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余院长,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我和余院长素昧平生,今天第一次见面,您就对我大为不满。请问,我何时何地得罪过您,让您对我如此不满?您说我是小儿,我比您小,勉强可以接受。您说我狂妄、无知,很抱歉,我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这些优点,就不能笑纳了。”

    余院长愣了片刻,一脸惊愕的神情,突然一甩手:“不好意思王书记,牌是打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王鹏飞也没挽留,起身送到门口:“余院长慢走,不送了。”

    夏想等王鹏飞回来,立刻歉意地笑笑:“实在对不起,王书记,本来您找我来打牌,我倒好,又气走一个,等于还是三缺一。”

    王鹏飞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笑了:“老余是年纪越大,脾气越大,身为院长,怎么能和后生晚辈斤斤计较?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就三人打牌,各自为政。”

    三人就继续打牌,一直打到中午,王鹏飞就伸了伸懒腰:“别说,还真有点饿了,小夏有什么好去处吃点特色?”

    “王书记喜欢吃湘菜不?”

    “还成,燕市有正宗的湘菜馆?”王鹏飞来了兴趣。

    “楚风楼不知道王书记有没有听过?”夏想见过王鹏飞的履历,知道他祖籍湖南,所以才有上面一问,“我觉得味道还成,当然我是北方人,没有吃过正宗的湘菜,好不好吃,还得您说了算。”

    “行,那就去尝尝。凡事都要尝试一下,才知道好坏得失。”王鹏飞笑起来的时候,目光闪烁,仿佛有些疑问没有说出口。

    夏想知道王书记估计还有话没有说完,见他没说,也没有多问,就陪同王书记赶往楚风楼。

    王鹏飞没有带车,坐的是沈立春的车。夏想来时也没有开车,正好三人同乘一车。路上,夏想就给楚子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准备好一个房间。

    夏想只说是贵客,没有说出王鹏飞的身份。楚子高对夏想口中的贵客说法,是深有体会,知道肯定大有身份。当然别说没有贵客,就是夏想一个人,他也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

    一到楚风楼,楚子高亲自在门口迎接。夏想也没有介绍王鹏飞的真实身份,只说是王先生,楚子高点头哈腰地热情有加。王鹏飞听到楚子高带着湖北风味的普通话,就边走边和他聊起了家常。说了几句后,楚子高就以老乡的身份热情似火地说道:“别看我们是湖北湖南两个省,我是湖北南边,王先生在湖南北边,离得才一百多公里,算是真正的老乡。”

    对楚子高套近乎攀老乡的做法,王鹏飞持不置可否的态度,几人到了包间,楚子高问了问王鹏飞的喜好,就下去安排饭菜。不多时饭菜上齐,王鹏飞吃了几口,点头说道:“味道还算不错,有感觉,无限接近乡味。老楚呀,我得感谢你,让我又吃上了正宗的家乡菜。”

    楚子高坐了一会儿,就借口出去,留给几人空间。果然楚子高一走,王鹏飞就意味深长地说:“小夏,老楚人还不错,休闲广场的主意,是你帮他出的吧?”

    夏想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承认,王鹏飞就又问:“达才集团建造人民广场,不会仅仅是为了提升企业形象吧?”

    夏想知道王鹏飞有意考他一考,不过在他弄清王鹏飞和达才集团之间的关系之前,他才不会透露半点他的想法,就耍了个滑头:“这个问题还是问立春比较合适?我毕竟不是达才集团的人。”

    沈立春半天一直沉默,老实得像乖孩子,被夏想一点名,他就笑着摇头:“别问我,我可真不知道。成总有什么打算,估计王书记能知道一点。我和成总的差距有点远,跟不上他的思路。”

    这话夏想听明白了,是今天沈立春说得最有用的一句话。他暗中瞪了沈立春一眼,意思是,怎么不早说,现在才告诉我王书记和达才集团的关系。

    沈立春眼神躲闪,假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回应夏想,不是没机会嘛,王书记不让我说我可不敢多说。

    夏想也就没再理会沈立春,扭头恭谨地对王鹏飞说道:“成总是行业的领军人物,他的眼光一般人看不透,我也不例外……王书记可真问住我了。”

    王鹏飞也不认为夏想有眼光看到成达才的长远设想,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就认为夏想刚才的话是实话:“那小夏可是看出来远景集团的真正意图了?”

    和宋朝度谈心

    今天的牌打得可是有些玄机,王鹏飞拉沈立春作陪,然后又当面考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夏想心中猜不透王鹏飞的真正用意,但他知道,王鹏飞一定清楚远景集团的真正打算,也知道自己和远景集团关系匪浅,所以此问不得不郑重回答。

    “森林公园短期看是公益场所,从长远看,也有商业上的考量。毕竟远景集团是企业,在商言商,来燕市是要赚钱的。”夏想想了一想,“我觉得,远景集团肯定是看中了因为森林公园的兴建,而带动了周围地皮的附加价值增值的缘故!”

    此话一出,王鹏飞微微动容。他不相信远景集团会对夏想说出他们的商业机密,那么夏想看出了远景集团的真正目的,显然是他自己的见解。难道说,夏想真有这么过人的眼光?

    王鹏飞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质疑和几分赞赏。

    “既然小夏对远景集团有了解,你和立春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和成总也见过几次面,对人民广场的前景,也应该有过一些想法,是不是?”如果说刚才是抱着一试的心理问夏想,现在王鹏飞则完全是考究的态度,看夏想是真不清楚,还是假装糊涂。

    夏想被王鹏飞逼得无路可退,想了想,觉得王鹏飞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或许也是为了衡量他的分量和价值,也就不再隐瞒:“我也就是猜测一下,成总的人民广场和森林公园有相似之处,不过也并非完全相同,但总体来说,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鹏飞一双筷子停在空中,半晌没有落下:“好一个异曲同工之妙,小夏,今天你总算说了一句真话。”

    夏想憨厚地笑了,他不是说了一句真话,而是说了一句让王鹏飞满意的话。今天的牌,直到这一刻才算确实没有白打。

    下午他还是抽空见了一趟肖佳。

    过年时生意基本上处于停顿状态,肖佳也已经抽空回了一趟家,不过只待了一天就又回到了燕市。她还是放心不下生意,也是想念夏想。年前年后加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夏想,肖佳属于正被开发并且逐渐有了感觉的女人,内心也有欲望和渴望,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需要也很强烈。

    见到夏想,还不等夏想有所表示,她就有点迫不及待地扑入夏想怀中。夏想最近也是没有动过真格,身边三个女人,只有肖佳可以任意驰骋,说起来也是有点没有选择。

    ……

    二人一直折腾到筋疲力尽之后,夏想才抚摸着肖佳潮湿的后背,无限感慨地说道:“作为开拓者,其实我一直很辛苦,现在总算有一点回报了。”

    肖佳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一直挺熟练的,在我之前,有过几个女人了?”

    夏想掰着手指数了数:“你别说,还真数不清了。”

    肖佳伸手拧了夏想一把:“别吹了你,你大学刚毕业,一直像个腼腆的小男生,以前跟我说几句话就脸红,还有过几个女人?我看一个也没有。也不知道你那一天中了什么邪,就下大雨那一天,一下子胆大起来,还敢冲我凶?从那以后,我就觉得你变了一个人一样,从青涩小男生,一下子就长大成人了。”肖佳说着,在夏想身上画着圈圈,“是不是在这方面,男人都是无师自通?”

    这一点差不多算是说对了,男人好像都不需要别人教,一上来就知道要做什么,想想也是怪事。

    夏想对不能陪肖佳回家感到有一丝惭愧,肖佳却已经想通了:“你陪我回去了是骗人,名不正言不顺,何必自欺欺人,想想也就算了。每个人追求的境界不同,有时候表面上属于你的东西,或许并不真正属于你。做人,不能太贪心了,是不是?”

    夏想才想到一个问题:“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老家在哪里?”

    肖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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