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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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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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丫觉得差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骑在自行车上差诺微笑地向她们问好。

    木木也微笑地回了礼,她和差诺说了声什么,豆丫没有听清楚。差诺屁股和腰扭动着,像一条蟒蛇缠在自行车上,豆丫在他骑出一段后皱起了眉头。她有些反胃。

    豆丫怪怪地对木木说,我不喜欢那个男人,他身上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木木没好气地说,你喜欢不喜欢他重要吗?

    豆丫瞄了木木一眼,你今天怎么啦,老是和我顶嘴。我说什么你反对什么,本来嘛,那个差诺男不男女不女的,看到他忸怩作态的样子,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气质,像李梨那样多好。

    木木没有理她,现在豆丫的眼里只有李梨,仿佛其他男人都不是男人,普天下只有李梨才是真正的男人。

    她们来到了海滩上,搬了两条躺椅在树荫下,然后躺下来。

    木木说,那些老外真是厉害,他们一直在阳光下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要是我那样晒,不知道会脱多少层皮呢。

    豆丫说,你多涂一点防晒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没有看到他们一遍一遍地涂防晒霜吗?

    木木说,那不一定,我们的皮肤和他们的皮肤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我们就是把皮肤用防晒霜裹起来也会晒脱皮的。

    豆丫被她的话逗笑了。

    她一歪头就看到了李梨和张蓝走出小木屋的门。

    豆丫以最快的速度搬了两条躺椅在树荫下。

    李梨和张蓝朝豆丫他们走了过来。

    豆丫又躺到了躺椅上,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她的目光悄悄地注视着李梨夫妇。李梨和张蓝走到她们面前了,豆丫才装模作样地扭过头,笑着对他们说,李梨哥哥张蓝姐姐好。

    豆丫把手放在自己白嫩的大腿上轻轻地摸了一下,那样子明显充满了挑逗的成分。

    木木坐了起来,笑着对他们说,张蓝姐昨天晚上没事吧?

    李梨的目光落在了豆丫的大腿上,她的大腿修长而又结实,李梨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吞了口口水,目光迷离起来。

    张蓝也看到了豆丫挑逗的动作,可她没有注意李梨,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了笑意,说,没事的,昨天晚上我突然头痛,看你们玩得那么快乐,就没有打扰你们,先回屋睡觉了,你们好吧?

    木木笑着说,我们很好的。

    豆丫看了张蓝一眼说,张蓝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张蓝理了一下头发说,没什么,我的脸色一直这样不好的。

    木木关切地说,张蓝姐,李梨哥哥,你们也躺一会儿吧,在这里躺着还是蛮舒服的。昨天晚上你们一定没有休息好。

    豆丫也装出关切的样子说,对呀,躺一会儿吧,现在太阳这么大,到哪里都晒。

    李梨笑了笑,好的,的确现在也不想到哪里去,待在屋里又太闷了,还是在这里躺着,说说话吧。

    张蓝也同意李梨的话。

    豆丫心里窃喜,可以开始实施她的想法了。李梨躺在自己旁边的躺椅上,她似乎闻到了李梨成熟男人的体味,那是她喜欢的味道,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男人的味道她都喜欢,有些男人身上的味道很难闻,有的男人还企图用浓郁的香水味来掩盖身体散发出来的臭味,结果他身上的味道就更让人作呕。李梨身上的味道让她迷恋,很纯正自然的男人的体味,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汗味。豆丫喜欢这样的男人的味道,她闻到这样的味道,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就会被唤醒。豆丫脸对着李梨,不停地和李梨说着话。李梨边和她说话边看着她不停地扭着腰,手不停地放在胸前和大腿上,他心里就明白了,她在用她的肢体语言挑逗着自己。李梨的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心里产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这个念头来得如此之快连他自己也很惊讶。但是他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充满了磁感。张蓝一直闭着眼睛,她在舒适的树荫下很快地进入的梦乡,睡觉的样子十分的倦怠。

    木木回房间去了一趟,她是去拿那本《死亡之书》。豆丫和李梨不停地交谈着,木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话要说,木木没有心情听他们说什么,心里只是有一种担忧。木木漫不经心地看着《死亡之书》,李梨和豆丫的说话声成了一种背景。木木此时读到了另外的一个死亡故事,这本书里写了20多个不同的死亡故事。她现在读的这个死亡故事是讲述一个瞎眼女人的死。一个叫碧莲的瞎眼女人和一个哑巴结了婚,他们过了一段恩爱的日子,但是最后还是因为他们身体的残缺而不能够和谐地生活在一起,哑巴把碧莲送回了娘家。碧莲心里爱着哑巴,她一次一次地回到哑巴的家里,一次一次地被哑巴送回娘家。最终,碧莲在一次去哑巴家的时候,落水淹死了。木木看完这个故事,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感伤,这个故事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的中国乡村,可它还是有它现实的意味,爱情并不是唯一的,生活从来就是这样面无表情。木木又一次想到了豆丫,她很清楚豆丫在经历一场危险的情感之旅。

    通过交谈,李梨知道了豆丫她们是中国美院的学生,她们这次出来是在曼谷参加一个画展,完了后就相伴到P岛来玩几天。

    李梨羡慕地说,还是你们厉害呀,小小年纪就有人邀请你们到国外参加画展了。

    豆丫笑得甜美的样子,话中还是掩饰不住自得,什么呀,我们不行的,参加这个画展是我们自费的,没有人给我们出钱的。

    李梨笑笑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豆丫歪了一下头说,还不就是为了扩大一点自己的影响嘛,以后说起来总归是到国外展出过呀。其实用处也不大,不过,出来看看也好,长了不少见识呀,这次画展来了很多国家的人,向他们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李梨点燃了一根烟说,这样对你们的确有帮助。

    豆丫也管李梨要了一根烟点燃,装模作样地说,对呀,帮助可大了。在国内,我们画卡通油画人家都理解不了,那些老一点的画家接受不了我们,他们说我们幼稚。在国内有很多圈子,圈子要不认可你,你就打不进去,就不承认你,你再有才华,画得再好也没有用。我其实很瞧不起他们,有些人打着传统的旗号,排斥新人,有的又装得很先锋,其实他们玩的都是人家国外过时的东西,有的人老大不小了,为了标榜自己先锋,玩一些人家国外小孩玩的东西。比如说滑板吧,现在有些三四十岁的人也开始玩了,好像很另类,其实那是国外小孩玩的,就像我们国家以前小孩玩的车铁圈呀什么的是一样的,可到了他们这里就不一样了,他们把它当成时尚,这样十分可笑。他们指责我们的画里没有传统,我们要传统干什么呀,传统还不是人创造的,说不定,过些年,我们的东西也成为传统了呢,标准和价值在每个年代都会改变的,你说是不是呢?

    李梨吐了一口烟雾说,听了你一席话,对我启发很大呀,你们这一代人不简单,真的不简单,让我对你们刮目相看了,了不起呀!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思想了,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还傻乎乎的,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现在看来,当时是多么幼稚,那时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都是没有用的东西,等我们有了自己的想法,已经吃了很多亏了。

    豆丫做出娇羞的样子说,李梨哥哥,你可不要这样说,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们这一代人有你们优秀的地方,很多东西也不是一概而论的,你们能吃苦,不像我们缺钙。

    李梨把烟头摁灭了,哈哈,我说的是心里话,由衷的!你们的确和我们不一样,你们的新思想也是我们应该好好学习的,否则我们就落伍了,活到老学到老嘛。

    豆丫向李梨抛了个媚眼说,对了,李梨哥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李梨笑了笑,我们干的都是体力活呀,说出来会让你们笑话的。

    豆丫目光热辣辣的,其实,干什么事情都是体力劳动呀,你说嘛!不要让我猜呀!

    李梨感觉到豆丫热辣辣的目光在炙烤着他的心,他的心情十分复杂,顿了顿说,我自己做点小生意,没有什么作为,只是糊口而已,现在生意不好做,以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情,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说不定回去就会出现危机,谁能说得清楚现时的事情呢,听天由命吧,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顺其自然吧。

    豆丫也把烟摁灭了,学着李梨的样子把烟头放在了一旁。李梨说,一会儿要把烟头送到垃圾桶里去,她听完李梨的话微微地噘了噘嘴吧,然后吐出了一声,哦——

    豆丫明白,李梨这个人城府很深,对他自己的事情谈得很少,而且很不愿意提及,这证明他对她树起了一道防线,越是这样,豆丫就越有斗志了,她不喜欢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小男生,那种小男生没有质量。她看着李梨高高的有些发亮的鼻梁,心里说,李梨,我一定要征服你!

    李梨又点燃了一根烟,她说,李梨哥哥,你介意女孩子抽烟吗?

    李梨好像明白她的心思,又递给了豆丫一根烟,说,不介意,每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有她的自由。

    豆丫坐了起来,把雪白光滑的两腿盘起来,接过了李梨递上来的那根烟,叼在了嘴巴上,她叼着烟的样子看上去倒是很幼稚,看得出来她平常并不怎么抽烟。

    李梨伸出手,用打火机给她点着了烟。

    豆丫吸了一口烟,装得老练的样子吐出了一口烟雾,她的样子把李梨逗乐了。李梨说,豆丫,不过还是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豆丫仰起那张青春的脸说,谢谢李梨哥哥,我明白。哥哥,其实我知道你还是不希望我抽烟的,是不是?我知道你关心我,爱护我,希望我健康成长,是不是?李梨哥哥,只要你对我说,不让我抽烟,我一定会听你的,我很乖的呀!

    李梨心里恶毒的念头在滋长,他看着豆丫,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强忍着把自己心里冒出的那个恶毒的念头压了下去,眼睛里掠过一丝阴霾。他勉强地笑笑说,看得出来,你是个乖女孩子,你父母亲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他们一定觉得很幸福的。

    李梨的夸奖让豆丫得意极了,她说,当然,我爸爸妈妈对我可好了,他们对谁都说,我又聪明又漂亮。哈哈,我自吹自擂,哥哥不会笑话我吧?我历来都是这样的,直来直去,敢爱敢恨。

    李梨吐出一个烟圈说,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你本来就聪明漂亮。像你这种天生丽质的女孩子只有让人仰慕的份儿。

    豆丫又吐了一口烟雾,她突然说,哥哥,你知道酒店游泳池死人了吗?就是昨天晚上我们跳舞的时候砸酒瓶子打架的那个人。

    李梨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这时,张蓝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声,他死有余辜!

    听到张蓝的这话,李梨转过了头,他看到张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面浓密的树叶,那眼神特别奇怪,李梨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眼神,他刚才听到的话好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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