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忆经年，痴醉多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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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忆经年，痴醉多缱绻 (第1/3页)安家少爷安灼秋留学经商回来，便去会见青梅竹马叶卿莲。两次登门拜访绣莲坊，却被袁笑晴的出现打破婚约计划。成婚之日叶卿莲愤然离去，安灼秋策马全城寻她却不见她的踪影，无意坠入莲池恍惚间看见红衣女子似曾相识。袁笑晴为了金钱利益接近落水失忆的安府少爷匆匆完婚，而他的心里都是儿时便想娶的阿莲，待他恢复记忆再见叶卿莲却已物是人非。而后民国动乱，袁笑晴吸食鸦片儿子也死于枪下，诬陷叶卿莲为妖杀害了他们的孩子。他依靠袁府获得的权力带人拿枪对准了她，但多了几分犹豫。安府之人死在血泊里，一切真相水落石出。前世亏欠，在劫难逃。叶卿莲幻化为红莲仙杀尽袁家恶人，又取出莲心内丹让安府所有人起死回生。安灼秋看着她在眼前魂飞魄散悔之晚矣，醒后已是雨后初晴。往事如梦，他忘却半生所有回忆，后另娶她人白首偕老……
哒哒的马蹄声急促而洪亮，在绣莲坊门前戛然而止。
“阿莲，我来找你了。”安灼秋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手里拿着他外地经商带回的字画和甜品糕点，显得有些风尘仆仆。叶卿莲伸着脑袋往窗外望去，看着两小无猜儿时的玩伴来找她，不免有些乱了神。毕竟好多年没见，灼秋已不再是年少时追着她扔泥巴上房揭瓦的小屁孩了，而是成为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这安少爷从小头脑聪颖自学经商之术，腰缠万贯，追他的富家女孩都踏破了门槛啊！娘当然希望你可以嫁入豪门，从此生活再无忧愁。莲儿，你还不出去接见安少爷？”卿莲这才回过神来，抿嘴一笑出门探看。“安大哥，你回来了。”安灼秋已在春风里等了她好久，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庞，他的笑容很治愈又很温和。“阿莲，好久不见。我特意为你带回来了好多好看好吃的东西。来来来，阿鲁，帮忙把这些糕点抬到里屋去。”“是，少爷！”安灼秋的样子很是谨慎，只顾着吩咐下人却一不留神差点滑倒在门槛。卿莲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憋出来一个笑。谁知灼秋突然摘下帽子在空中比划出一个爱心的形状又把帽子移动到身后。“阿莲，快闭上眼睛，哈哈我要送你一个见面礼！”卿莲闭上眼睛充满了惊喜和期待。“阿莲你睁开眼睛吧，当当当当...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哈哈！”卿莲一手接过递过来的玫瑰，鼻子凑近闻了闻：“好香啊安大哥！”安灼秋将计就计故弄玄虚地瞥了他一眼：“阿莲，花瓣里还有礼物哦！”叶卿莲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小瓶香水。“这可是法国香水哦，可以凸显你的魅力让你变成万人迷哈哈！”卿莲的少女心瞬间被安少爷的浪漫幽默风趣俘获，她的心怦怦直跳，害羞地红了脸，就像玫瑰花的颜色美丽动人。回想年少时在莲花池旁他拉着她的手说长大以后就娶她，她看着眼前的他露出久违的欢喜。
安少爷看着对他发呆的叶卿莲，便吩咐阿鲁打开了不同包装的糕点。“莲儿，这有桂花糕枣泥糕甜栗糕各种各样的美味，你赶快尝尝吧？”好多年不见，阿莲已经变成了个大美人。三月的春风顺着竹帘拂面而来，她小心翼翼地吃着糕点，很甜很甜。他望着她亦笑的入迷，甚至在想象眼前的她穿上婚纱成为他内心存在的小公主的样子。
“安大哥，你从法国经商回来了？”门槛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声响，打破了稍显宁静的氛围。只见这女子画着欧式眉妆涂着烈焰红唇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裙摆上镶嵌着一圈圈晶莹剔透的珍珠，看起来就像一个皇室贵妇。“哟，袁姐姐，是你呀！快来进屋里坐下吧！”安灼秋扭头一看，原来是当年在国外留学时候认识的朋友。“我瞧你坐着马车直接来到绣莲坊便也顺便过来看看，原来你带回来这么多好吃的糕点啊！”她拿着手帕抿嘴一笑，直接拿起一个桂花糕吃了起来。“哟，味道真不错啊，delicious food！”灼秋跟她聊的火热，叶卿莲未免有些醋意横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简单，也许是安灼秋的追求者。她安安静静地吃着糕点一言不发，看起来温柔而善解人意。“你好，我是袁笑晴，是安大哥留学时候的朋友。What's your name？”卿莲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瞬间一脸的委屈和难堪。幸好安少爷及时回答这是他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才替她解了围。袁笑晴瞥了一眼灰尘土脸的叶卿莲，笑道：“哟，这姐姐长得真是好生好看啊！”其实她内心里很嫌弃这个穿着打扮不如她的姑娘，甚至心想安灼秋就是她的王子非她不娶。她故意坐在安灼秋旁边，甚至喂他吃了一口糕点。看着他们用彼此熟悉而流利的外国语言欢快交流，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叶姐姐，你不要介意哈哈，以前我们留学的时候一起撑着雨伞在冷风中奔跑，一起吃遍了不同城市的各种美食，我们是很熟悉的好朋友。”安灼秋突然有些反感这袁小姐言语犀利口无遮拦，便说还有事情处理借口离开。“莲儿，我临时想起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日多有打扰，改日再见！”他给她比了个“love”的手势，虽然她看不懂手势比划出来的英文字母，但是她知道他内心还是有她的，至少在那一刻他眼里有光映入了她差点沉入谷底的心。这可把愁容满面的叶卿莲逗乐了。一旁的袁笑晴嘴都气歪了，眼瞪着叶卿莲气的直跺脚。“安大哥，你等等我！”见安灼秋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故意扑向这高大帅气的安灼秋，却不料一不小心摔倒在门槛处，脸上沾满了灰尘。绣莲坊门前的这一幕似乎充满了戏剧性。
安大哥准备扶她起来，但是看着门口的阿莲目光明澈，似是有一丝丝醋意和忧伤暗藏在了瞳孔，便挥了挥手说：“阿莲妹妹我走啦！那个……袁小姐你也保重啊，衣服这么贵重你要慢慢走。”阿莲望着安少爷发呆，似乎魂都丢了，她的内心比吃了蜜糖还甜。
“阿鲁，我们走！”
“是，少爷。”
“那好吧安大哥，你慢点走哦！”阿莲也对安灼秋挥了挥手，她多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八抬大轿来娶她，完成他们年少时候的愿望。
哒哒的马蹄声扬长而去，她幻想着有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载着羞涩的少女消失在春天里。她戴着他送的花冠看他支支吾吾地向她求婚，他们目光对视，两心相许，在所有人的掌声和祝福里紧紧相拥，永远在一起……三月的春风惹人醉，阿莲的思绪泛着涟漪，让人看起来也是如此如痴如醉。
次日，马蹄声再次在绣莲坊的门前戛然而止，这安灼秋居然提着聘礼登门拜访。
“灼秋，你来了？”
“是的叶大娘，昨日我临时而走多有得罪，今日在此便是想完成年少时的愿望。我特意来提亲，我想娶阿莲妹妹。”
看着安少爷眼里充满了真诚和热情，叶大娘自然内心多了几分欢喜。她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早就希望卿莲可以嫁入豪门，后生无忧。
这绣莲坊已经开了十几年了，阿莲刚出生的时候额前有一朵红色的莲花胎记，村里的人都说她是妖。但这叶大娘积德行善就像活神仙，所有人便也没有杀其女之心。阿莲幼时的玩伴唯有安府的安灼秋，只有他不嫌弃她丑陋的胎记。他总会告诉她这莲花胎记很好看，美若天仙……某日一位先生路过绣莲坊，说此女以莲池之水洗脸便可清除丑陋的胎记，且此生命中有一桃花劫，在她大概十五六岁的时候会遇见一个男人。他们会再续前生旧梦，或缘或劫自有定数。叶大娘点头回应完毕，那先生便载着白鹤拂尘而去。叶大娘带她去莲池洗了把脸，阿莲额前的胎记果然消失了。村里所有人都说是叶大娘的善心感动了上苍，所以其女才会有如此这般福报。好多人都来找叶大娘订娃娃亲，可叶大娘唯独相中了安府的少爷，便一一拒绝了其他人。
“莲儿妹妹，我爹娘想让我出国留学去完成学业，这一别不知何时才会相见。等我长大了，我就回来娶你，”
“安大哥，我等着你。”洗掉了丑陋胎记的阿莲甚是精致漂亮，一双清澈透明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灵动之气。
他们的小手在桃花树下拉了拉勾，他拥抱了她，在她的脸颊轻轻地亲了一口。他乘坐着马车不断飞奔远去，时不时地掀开车帘望着渐行渐远的阿莲。那一年她七岁，而他比她大一岁……
那年仅有七岁的阿莲如今已是十五岁了，她与安少爷已是八年不见。好在这安少爷一心想娶阿莲，阿莲也对年少时的承诺念念不忘，他们彼此仿佛就是命中注定一样情投意合。见这安灼秋对青梅竹马的阿莲念念不忘，叶大娘跟安灼秋商量着婚期，阿莲则在闺房中迟迟不肯出来。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自己成为他的新娘的样子。直到叶大娘进屋把她拉出来，她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安大哥，是你来了。”
“阿莲，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希望你可以嫁给我。”少年的目光真挚而明亮，比袁笑晴那天穿的贵妇裙子上镶嵌的珍珠还要灼灼动人。
“好的，我同意嫁给你。”叶大娘终于等来了叶卿莲这句话，内心乐开了花。“好的你们两个人慢慢聊，我去厨房做饭去了。”“好的呢娘。”没想到安灼秋也跟阿莲一起说了声“娘”，叶大娘立马哈哈大笑，高兴地回应了声“哎”。少年和少女慢慢熟悉起来了，两个人瞬间聊的热火朝天。这种气氛要是袁笑晴看见，估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一会这三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可口的饭菜，冷清了好久的绣莲坊充满了欢声笑语……
高跟鞋聒噪而烦人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叶大娘便借口去茅厕走了出去。“袁小姐，你怎么又来了？今日不太方便，你就回家去吧！”袁笑晴其实一直在路边的树林里暗中跟踪偷窥，亲眼看见安少爷跟下人提着聘礼来这绣莲坊。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我来找安大哥啊！”见她如此不识趣，叶大娘便打开猪圈鸭圈鸡圈，这些动物扑面而来把这高贵的公主吓得够呛，她只好生气地说：“好啊你给我等着，哼！”袁笑晴仓皇而逃，叶大娘双手叉腰的样子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阿莲和安灼秋闻声赶来，叶大娘说这些动物今天也心情好，想出来晒晒太阳。安少爷夸叶大娘心态好，阿莲也笑了起来。
“那就下个月初八吧！”叶大娘很是耿直地说道，“灼秋，以后卿莲就托付给你了。”
“好嘞，你就放心好啦！我一定会好好待阿莲妹妹的！”安灼秋握紧叶卿莲的手，眼神里满是爱意和宠溺。
那一天终于来临了，阿莲穿着叶大娘亲手做的红嫁衣，慢慢挽起了长发。“娘也算亲眼看见你穿着嫁衣就要嫁入豪门了，以后啊跟这安少爷在一起要好好的。”卿莲的眼角落下几行清泪，哽咽着说了声“好”。安少爷早已在门前等待着美丽的她，八抬大轿，鼓乐齐鸣，这正是他们最初年少的约定。四月的春风比起三月自然多了几分暖意和柔情，惬意地吹动着她发间戴着的朵朵簪花。她披着红盖头上了轿子，渐渐地消失在重归宁静的绣莲坊。叶大娘一个人望着墙角黯然神伤，手绢慢慢擦去了摇摇晃晃滑落在脸颊的泪珠，她很是开心却又有几分依依不舍……
马车在安府缓缓停下，灼秋挽着卿莲的手小心翼翼地走着。热闹的人群跟随到院子里，他们收到了所有人的祝福。“爹，娘，我终于把阿莲娶回家了！阿莲，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虽然阿莲沉默不语，可是披着红盖头的她早已笑靥如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慢着！！！”人群中突然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今日是安府安大哥的大喜之日，我袁笑晴也前来祝贺。祝愿安大哥和叶姐姐新婚愉快，早生贵子啊！”人群刚刚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安灼秋的眼神里充满了惶恐。
“笑晴，你……你怎么来了？”他吞吞吐吐地质问着眼前的她。袁笑晴浓妆艳抹，一身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里。大红色的旗袍让她的身材显得凹凸有致，在场的男人无不惊叹不已。她的性感美丽丝毫不输叶卿莲半分。
“怎么？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少爷难道怕了我不成？想当初留学的时候你我互帮互助完成了学业，所有的酸甜苦辣她一个破绣坊的姑娘怎么比得上？你拥我入怀说会娶我，后来还不是娶了别人？哈哈！”她翘起来兰花指，撩起阿莲的红盖头看了一番。“哟，这叶姐姐打扮打扮的确挺漂亮啊，我一个女人都心动。怪不得安大哥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你闹够了没有？今日是我与阿莲大婚之日，我安灼秋此生只爱她一人。麻烦你现在离开这里！”灼秋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阿鲁，把她赶出去！”谁知这袁笑晴不仅不想离开，而且当众拥抱亲吻了安灼秋。他的脸上瞬间被印上一个红唇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叶姐姐，你瞧，我亲吻他而他都没有半分闪躲，这样的男人你敢托付终生吗？其实他爱的是我！”刚刚来到叶府就遇见这种事情，彼此已经颜面扫地，叶卿莲终于无法忍耐这般对待，便还毫不犹豫地扔掉了红盖头。
“对不起了安少爷，这婚...还是不结了吧！”阿莲的眼泪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瓣，她望着安灼秋和袁笑晴憋了一肚子火。
“阿莲，你听我解释啊阿莲！”
“够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今天是你们两位新人的大喜之日，我在这里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就恕不奉陪了吧！”安灼秋挽着阿莲的手被狠狠地甩开了，他在原地呆若木鸡，眼睁睁地看着心心念念的她失望地跑出叶府。
“今日婚期稍有不慎，改日再聚。各位来宾打扰了，请见谅！”此时的安灼秋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局面，只好扯掉了胸前的大红花让大伙都散了。安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瞬间变得死气沉沉，安老爷的脸色自然也很是难堪，气愤地喝下几口茶平复心情。
“秋儿啊你已经长大成人了，这卿莲等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未嫁，如今你让我如何跟叶大娘交代啊！还有这什么袁小姐，她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婚礼上，不就是来搞破坏的吗？”
“爹，这是我留学时候认识的朋友。是她一厢情愿追求我，可是我不喜欢她啊？”
“儿呀，你爹所言极是啊！你既然一心想要娶阿莲，这个袁小姐就不应该出现插足你们的感情。你兑现年少的承诺娶阿莲却又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些事情你就应该早点处理好，要不然如何成家立业延续安家的香火啊？”
“爹，娘，我懂了，现在我就去跟她赔礼道歉。”安灼秋纵身一跃策马而去，他希望可以挽回阿莲那颗有些裂痕的心。
安灼秋骑着马走遍了整条大街却也觅不见卿莲的身影。他在午后的春风里站了很久，就像一个雕像般纹丝不动。马累的卧地不起，他去池边洗了把脸。那水清凉而透明，如明镜般倒映着安灼秋的脸庞。春风拂过，灼秋不禁打了个寒颤。这风本该温暖而柔和，而今却有些冷冰冰，就像他的心一样。他寻了她一天却不见踪影，也不好意思去见叶大娘。他打了个喷嚏，马受惊地尖叫起来，这才让他从苦思冥想中回归了现实。他又洗了把脸偶然抬起头，忽然望见一大片莲花池。“咦？刚刚我怎么没有发现这片莲花池呢？”池中红莲白莲亭亭玉立，宛如一个个少女。他又往前走近一看莲叶上有几颗透亮的水珠，如珍珠如清泪。“阿莲，”他突然红了眼眶，“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听我解释呢？袁小姐只是对我一厢情愿，我根本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唯一。”风中的莲花似乎在微微点头，他多希望阿莲能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开始。
身后的马又开始叫起来，安灼秋扭头一看，本来拴着的马突然挣脱了缰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及时闪躲，马就已经把他一下子撞进了莲花池里。这池水看起来清澈而浅，没想到却让他深陷其中。四周没有一个人，他沉溺在莲花池里无法呼救。他感觉自己太倒霉了，也许自己堂堂正正的一个安家大少爷就要溺水而亡了，可是令他很遗憾的是他还没有找到叶卿莲解释一番，哪怕只见最后一面。
池底的水竟有些阴沉之气，灼秋几乎浑身无力睁不开眼睛。他在想也许这就是阎王殿吧，黑白无常马上就来请他去奈何桥喝孟婆汤了。恍惚间他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向他招手，虽然他看不清楚，却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她就像一朵如火的红莲，在水中翩翩起舞。他的耳边传来了琴弦的声音，空洞悠长而唯美。
“无花无月亦无风，半生缘兮半生情。纵未识汝入我心，梦残弦断念悠悠。”
这两句曲词陌生而熟悉，远处的身影也似曾相识。她缓缓靠近他亲吻了他的脸颊，可他就是看不清她的模样。他闭上了眼睛，想要伸开双手去拥抱她，可自己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他只身误入莲池处，前尘顾，却道今生缘牵绊，欲何求？她红裳一瞥对卿笑，青丝乱舞，惟愿相思兮佳人如故。
不知过了多久，已而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安府的人这才来寻找安灼秋。
“安少爷！”
“秋儿啊，你到底在哪啊，没有你我也不活啦！”
“灼秋这小子肯定就在这附近，你看马都在那里呢！”
……
“少爷，是少爷！安老爷你看！”阿鲁看见河里漂浮着安灼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少爷啊，你别吓我！”
安老爷慌忙吩咐下人把安少爷拉出水面，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一朵莲花，嘴角流出一股血。
回到府上，安灼秋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咳血不止，油盐滴水不进。诊所的医生踏破了门槛，有的说他恐怕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中了邪，还有的说他是得了严重的风寒……
“安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叶大娘也赶来探个究竟，没想到却被安府的人赶了出去。
“都是因你女儿才把我儿害成这样！”
“叶大娘，我的灼秋要是醒不来……叶家和安家从此再无来往！”
“我了解卿莲的性子，她从来没有害人之心。到现在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啊！”
“你赶紧走啊，我阿鲁替少爷感到不值得！我们安府也不欢迎你！”
叶大娘在一片骂声中缓缓离开，再也没有任何反驳之意。此时的袁笑晴瞥了一眼叶大娘做了个鬼脸，高兴地闯进了安府。叶大娘虽然很憋屈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愤然离去……
“我有办法！只不过啊你们都得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袁笑晴信心满怀，神情得意，在场的所有人别无他法，便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她拿出几根针在安少爷的额前狠狠地扎了进去，嘴里开始念叨：“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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