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忆经年，痴醉多缱绻
第3章：忆经年，痴醉多缱绻 (第3/3页)
以逃离婚礼现场跟她走，却发现袁笑晴把灼秋手中的红莲打落在地用脚踩这发簪。而这安灼秋只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没有去捡起这红莲发簪。她又失望地望了他一眼便走出了安府。这场婚礼又开始继续进行，安灼秋和袁笑晴终是喝了交杯酒并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相拥而吻……
回到绣莲坊，她开始茶不思饭不想，叶大娘劝她放下执念，不要再去参与别人的因果。“因果？分明是她参与我们的因果！”晶莹的泪珠砸在了手中的锦囊，她的试探让自己心灰意冷，决定放下这段情。也许她勇敢一些而不是试探，也许她早就跟安灼秋完成了婚礼。“娘，我要去河边散散心。”她换下了旗袍，穿着叶大娘给她绣的嫁衣，仿佛自己就是最美的新娘。
她站在前不久安灼秋落水的湖边，等了整整一夜。“都怪我，非要用法术让他落了水失去了记忆。我这么试探……本想让他记得我，可是他选择了她！是啊，他没有选择我，他没有来找我。罢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新婚之夜，袁笑晴在洞房中等着安灼秋进来。她等了好久也不见他的身影，夜晚的秋风隔着窗子吹来，她腹痛难忍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可是洞房只有她一人，如果被安府的发现她一定名声尽毁。“都是那帮臭男人毁了我，我居然怀孕了。幸好安灼秋失忆了，只要我跟他圆了房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会认为这孩子就是我们的哈哈！”她掀起洁白的珍珠头纱，窗外淡蓝色的月光如利刃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夜晚……
众人皆喝的大醉呼呼而睡，安府只有她一人清醒。远处一声猫叫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她顺着猫叫声走出了安府。
“安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她从后边拥抱住他，“走，跟我回去！”
“阿莲，我忘不掉你我婚礼上那个女子。我真的忘不掉……”
“我们已经成婚了啊就不要想别的女人了！走啊，跟我回去！外边儿太冷了！”
安灼秋拗不过她，硬是被她拉回了房间。她把饭菜喂给他吃又倒了一杯茶，可他若有所思不肯进食。
“刚刚我去了趟上次落水的河边，我的头真的好痛。”灼秋一脸委屈，再也没有了意气风发的模样。她紧紧地抱着他，说自己才是他梦里的红衣女子。谁料安灼秋一把推开了她，又从袖中取出来了红莲发簪。“这个发簪真好看。”她生怕他再去找她，便夺走了发簪扔到地上。
“这么晦气的发簪就不要了好吗？我都扔到了臭水沟里你怎么又捡了起来？”
“阿莲，它真的好好看啊！就像梦里的女子，她红衣翩翩起舞像风中的红莲。”安灼秋主动喝下一杯酒，便倒头而睡。袁笑晴把他扶上了床，想到他内心都是叶卿莲的样子便自言自语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大少奶奶了，你也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以后安家的财产可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她其实并不喜欢安灼秋，只是想攀附豪门获得更大的利益，巴不得他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
三个月后，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落雪覆盖了整个安府，寒风刺骨，安灼秋冒着大雪又去了落水之地。
只见远方站着一位女子，如血的红衣在这洁白单调的色彩里引人注意。
“阿莲，是你吗？”
叶卿莲扭头一瞧，原来是他……
“安大哥，是你。”看他冻得满脸乌青，她立马准备用手绢替他擦去眉间的雪花。可一想到他已经结婚了，她伸出的通红的手便又缩了回去……
“那天夜晚不知怎的我只身一人来这里找过你，我们认识吗？”
叶卿莲知道他们已经成了婚，便立马回复到：“很久以前我们认识，我只是你的一个朋友罢了。”三个月过去了，她等了他整整三个月，如今见他一面也是知足了。她转身正要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
“我喜欢你！”灼秋很认真地说道。
“不好意思，安少爷。我们只是朋友罢了，我不喜欢你，望你自重！”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搂住。他开始吻她，而她也闭上了眼睛。那一瞬间他们都就像梦里或是前世相遇那般，拥抱着彼此。恍惚之间安灼秋又看见了一片莲花池，他确定眼前的她就是自己上次落水时梦境里看不清的红衣女子。他沉溺其中，飘落的雪花打着他的脸庞。风吹着雪，她爱他，他也爱她只是记不起来她是谁……他睁开眼睛，却发现她又不见了身影，刚刚瞧见的莲花池也不复存在。
“大少奶奶，这大冬天的你有孕在身，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慢点走啊！”下人们跟随着袁笑晴一路走来。她看着安灼秋手中有一朵红莲，便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我怀着我们的孩子，你却在这个时候出来找她？是不是她送你的莲花？”
安灼秋望着手里的红莲傻笑：“刚刚我瞧见一片莲花池，还有梦里那位女子，她送我一朵红莲便又消失不见了……”
“莲花池？没有啊！”
“少爷，你一定出现幻觉了……”
安灼秋咳嗽了几声竟咳出了血，差点晕倒在雪地里。袁笑晴和下人们都害怕他旧疾复发，便扶着他回了府中。
自那之后，安灼秋似是丢了魂。他也忘记了阿莲的名字，变得疯疯傻傻。一天又一天，所有的人都被折腾的不轻，日子终于熬到了来年夏天……
七月的夏阳耀眼而炽热，袁笑晴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快到了生产的日子了。
某日，她经过绣莲坊看见叶家母女的生意不如以前了，便来上门炫耀一番。
“叶姐姐，我这孩子马上都要出生了，你怎么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啊？好可怜啊哈哈！”她摸着大肚子，故意在叶卿莲眼前走动。“到时候记得来喝满月酒啊，我们安府啊欢迎你到来！”
“那就祝福你啊，我们就不去了。”
她艰难地扭动着身躯缓缓离去……
几日之后，安府新添了个小人员。
“生了生了！恭喜老爷夫人喜得贵孙啊！” “这安府也算是有后啦！” “大少奶奶，真的是辛苦你啦！”……袁笑晴的地位在府上瞬间有了提升，她内心窃喜不已。
一个月后邻里围聚，安府甚是喜庆。
“这孩子长得怎么不像安少爷呢？”
“你们看这孩子的眉眼，的确一点也不像安少爷。而且啊，还歪着鼻梁啊！”
“长得有点像土匪啊……”
村里爱八卦的大婶们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开始七嘴八舌。袁笑晴瞪了她们一眼，空气中弥漫着窒息感。
“你们这些黄脸婆啊，要吃那就好好吃饭菜，别在背后议论纷纷！”
“好的好的安大少奶奶，我们好好吃饭，你刚刚生产完身子骨很虚弱啊，要多多休息。”大婶们端起碗吃的津津有味。
数月之后，孩子也开始咿呀学语。袁笑晴拉着安小禾朝安灼秋走去。“禾儿，去你爹身边。”小禾言语不清地喊了一声“爹”，没想到他没有一丁点反应。他从衣袖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朵枯萎了的红莲，目光呆滞地望了好久。她再次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莲花，扔在地上踩碎了一地。
安灼秋瞬间怒火涌上心头：“你凭什么要踩碎我喜欢的红莲！这是我的阿莲！”
“你还想着她是吗？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是袁笑晴，不是什么叶卿莲，也不是什么袁阿莲！我是你留学时候私定终身的公主哈哈，我是袁笑晴！”
安灼秋跪在地上慌忙地去捡干枯的红莲叶，却被袁笑晴用高跟鞋踩到了手。他摆脱高跟鞋的控制，终于捡完了碎一地的花瓣。他开始泪汪汪地哭起来……
袁笑晴气急败坏，猛地一推，没想到安灼秋的后脑勺就被磕在了石头上。碎了的红莲花瓣被风吹散了一地，血腥味飘散在燥热的夏风里……
“传大夫……”袁笑晴告诉所有人这不管她的事情，是他一个人不小心摔倒在石头上，幸亏她及时发现……安灼秋就这样躺了整整两周时间……
“阿莲！阿莲！”他从昏睡中醒来。“爹，娘，阿莲呢？我的阿莲妹妹呢？”
“灼秋啊，我的儿，你终于醒来了！我是你爹啊！你终于认识我们了！”安老爷喜极而泣，下人们也欣喜若狂。
“爹……”安小禾迈着小步子朝灼秋走了过来，袁笑晴一把抱起了他。
“咦？笑晴？你怎么在这里？……这……这个小孩子是？”
“这是我们的儿子啊！”看见安灼秋恢复了记忆，她的内心有些慌乱。
“爹，娘，阿莲呢？我要去找阿莲！我要跟她结婚呢！这笑晴的孩子怎么会是我的孩子呢？”安灼秋起身正要下床，后脑勺又开始撕裂般的疼痛。“好痛啊，我的头是怎么回事？”
“灼秋啊，你前不久呀在后院摔了一跤，是笑晴及时发现并且找了大夫救治，她是你的恩人啊！”
“我想起来了！我一切都想起来了！当时我留学回来，去叶大娘家提亲完成年少之约，之后婚期已至，我与阿莲妹妹婚礼之上笑晴也来了！后来阿莲妹妹离开了婚礼现场，我骑着马走遍大街小巷都没有找到她……”他的眉头开始紧皱，嘴唇有些泛白。“之后我发现一片莲花池，被马儿撞进了河里……”
“莲花池？这附近并没有啊！”安府二老开始疑惑起来。
“我也奇怪，去年寒冬腊月灼秋又落了水，我们之后找到他，他也是说看见了一片莲花池。可是那条河上根本没有一朵莲花啊？”袁笑晴附和着说，“对了，还有婚前我去叶大娘家，看她在绣什么莲花锦囊，她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突然浑身不能动弹，耳边传来叶卿莲的声音，她告诉我不要伤害叶大娘。我就像中邪了一般，想起来就后怕。灼秋前不久在后院摔倒，就是因为叶卿莲送他那朵红莲让他魂都丢了摔了一跤！我怀疑她之前用了什么妖术在控制我，她估计是嫉妒心作祟，想抢走我的安灼秋。幸好我们成婚了，孩子都有了哈哈……”
“灼秋啊，当时你落水是笑晴一直在照顾你，死马当作活马医啊！叶卿莲都没有来看过你一次，你想着她干嘛？你们已经成婚了孩子都有了，就不要再跟叶家有什么往来啦！笑晴这孩子不错，你们呀，要好好地过日子啊！”
“可是……爹，娘。阿莲妹妹呢？”
“听人说生意不如以前了，她们娘俩也是够艰苦的。阿莲应该也已经死心了，她以后也会嫁给别人的，你就不要想她了。笑晴才是你的媳妇啊……”
“我跟笑晴稀里糊涂地成婚，你们经过我的允许了吗？我终究是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灼秋很是生气，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满是责备。
“爹，我是小禾……”见灼秋不肯拥抱小禾，袁笑晴心生一计。她狠狠地掐了掐小禾的腿，他便开始啼哭不止。小孩子的哭声和众人的叹息声顿时充满屋子……
“你确定？这是我们的孩子？”安灼秋望着袁笑晴怀里的小禾，很是陌生。“这也不像我啊？”下人们细看，的确跟安少爷的眉眼没有一点相似之感。袁笑晴害怕自己的秘密暴露，便假装晕了过去。安灼秋也让所有人退下，一个人反锁在里屋一天不吃不喝，脸上多了几分颓丧。
第二天清晨，袁笑晴一大早便起来忙活。她做好了一碗枣花粥，朝灼秋的门前走去。
“灼秋，你我已是夫妻，我怀胎十月为你产下一子，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是你的妻子！”她故意跪在安灼秋的房门前，“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那我便长跪不起，直到你开门见我。我只想让你尝一尝我做的甜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安灼秋缓缓扶她起身，端起枣花粥一口气喝完。
“再来一碗！味道不错！”灼秋的态度转变把袁笑晴吓了一大跳。
“好，我再给你端来一碗……”
安灼秋就这样喝了四碗粥，面色终于红润了起来。“笑晴，昨日是我不对，不该扯着喉咙吼你的，还吓哭了我们的孩子。放心，以后我都会好好待你……”安灼秋一把搂她入怀，就如当初搂着阿莲一般。如今他已为人夫，决定放下执念。
两年一晃而过，今又逢秋。
安小禾已经两岁了，安灼秋与袁笑晴也没有任何争吵，日子过得舒舒服服。至于叶卿莲，安灼秋早已忘记了她……
“这是我的风筝……”门外的小禾开始大哭起来。袁笑晴走了出去，看见一个小姑娘正在跟自己的孩子争抢东西。
“阿姨，这是我的风筝……”风景甚好，可是春风里的小女孩却有些委屈。
“就算是你的风筝，你就不能让着弟弟？他这么小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应该一命换一命？”袁笑晴怨气冲天，像泼妇一般在门外大骂……
安灼秋也走了出来，望着眼前的女孩活泼而充满灵气，他紧绷了好久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小姑娘，你真漂亮。叫什么名字啊？”
“颜雪凌。”
“凌儿快点过来，妈妈在这里……”
“娘，我知道啦！”雪凌一把扑向叶卿莲的怀抱，她抱起她转了个圈圈。
安灼秋望着这对母女，便喊道：“喂，小姑娘，你的风筝……”
母女俩一起走到跟前拿回风筝，道了声“谢谢”。
“阿莲，是你？”
“你是……安大哥？”
“是啊好久不见，这小姑娘是？”
“哈哈，这是我的女儿。”
“你不是……还没有结婚？”
“当时袁姑娘生怕你再来我，私底下找人在绣莲坊放了一把火，幸亏我们及时逃离。我和我娘从坡上摔下来险些丧命，是颜大哥救了我们。我便以身相许了，如今我们姑娘也已经两岁了，比你们儿子大几个月吧！”此时，一位帅气的男子走了过来。“叶大哥，我的颜大哥来接我了，我……我就就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春光里，他红了眼眶。时光在日复一日地流逝，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如今却成陌路。灼秋准备挥手说再见，却被笑晴捂着嘴揪回了院内……
军阀动乱，战火四起。
安灼秋放弃经商，依靠袁家获得了权利和名声，迅速当上了巡捕房大队长。
“灼秋，我们的孩子小禾……他被枪打死了……”袁笑晴面色苍白，浑身发抖。“是叶卿莲……她是妖……是她带人杀了我们的孩子……”他拿起一把枪，愤然而去。
一别再见，恩怨交织。
“叶大哥……”看着安灼秋领了一队队人登门拜访，叶卿莲不知今来为何事。
秋雨绵绵，叶落归根。他扣动扳机，试图一枪两命。“雪凌……”叶大娘幻化为一朵红莲，想要杀尽所有的恶人。他手下的人未经他的同意开枪打死了叶卿莲的孩子，他又把枪对准了开枪的人。连着几声枪响，那人便死在了脚下。他并不想杀害她的孩子，奈何悲剧注定应如是。叶大娘正要大开杀戒，却无论如何也施不出法术。原来她知道叶卿莲难逃一劫，早已把自己毕生的法术传给了毫不知情的叶卿莲。红色的莲花瓣在枪火弥漫的秋色里纷飞而散，她只求自己的女儿可以劫后重生……
“娘……”叶卿莲看着散落的红莲花瓣，她的心一阵阵刺痛。颜福归来，正撞见安灼秋拿枪对着卿莲。
“把枪放下！有什么冲我颜福来！”
“颜大哥，你快跑啊不要管我！”
雨越下越大，安灼秋扶了扶帽子，豆大的雨滴顺着帽檐滑落。他望着她，眼里有几分犹豫。
“安灼秋！真没想到你当上了巡捕队长就这么滥杀无辜！当初我瞎了眼才中意你！如今只有恨再无爱！犹豫什么？我已经家破人亡了，开枪吧！若有来生再也不相见！就当我前世亏欠你太多，今天全都了结吧！”她的眼里只剩下冷漠和怨恨。
安灼秋扣动了扳机，叶卿莲闭上了眼睛……
“不！颜大哥……”她的瞳孔充满了血色，“你好傻，为什么要替我挡一枪……”
“莲儿，你……保重……”他的手从她的脸庞滑落，没有了呼吸……
颜雪凌、颜福和死在安灼秋枪下的人都倒在血泊里，三人的血在沥青路的一角交汇流去，善与恶却始终无法相融。
“来人，拿下！”安灼秋冰冷而空洞的话音在秋风中回旋，沉重的手铐束缚着叶卿莲碎了一地的心……
回到安府，尸骨满地，血流成河。
“笑晴……”他惶恐不安地冲进屋子。屋内的她正在大口大口地吸食鸦片，变得狼狈不堪。他拥抱着她，而她却乞求他一枪打死自己。“有我在，不要怕……”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才恢复了平静。
“灼秋，我很对不起……刚刚进来了一群人，开枪杀掉了府上所有人……我……一群人围上来，我被喂下了鸦片……以后这毒，可能戒不掉了……”安灼秋流出了眼泪，这么多年以来，安灼秋第一次为她感到心疼。
“灼秋，其实……小禾这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新婚前夜我被一帮土匪……我不该骗你，可是……能被你爱我就很开心了……”她突然笑了出来。“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好痛苦……”
“笑晴，不要怕，有我一直在。你瞧，我把叶卿莲抓回来了。”
她瞬间起身走到院中，向叶卿莲靠近。“你带人杀了安府所有人，你真该死！安府所有人的尸体上都有一个莲花图案，你是杀人凶手！”她夺过一把枪，对准了她的脑袋……谁料安灼秋突然出现替她挡了一枪，吐血倒地……
袁笑晴吩咐这些人拿走了府上所有的金银珠宝等财产，原来她对他自始至终都是利用。“安灼秋，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根本不爱你，只是想一步步靠近你拿走你的一切！是我带人杀了你全家哈哈哈哈，我才是凶手！你的这些手下都是我爹的人，那个未经你允许开枪杀害叶卿莲孩子的下人自然也是我派来的！可惜了，你有眼无珠，亲手杀害了叶卿莲的丈夫颜福，她当然恨透你了！我又不爱你，我只是喜欢掺和你们的感情，我就是要让你们当做苦命鸳鸯！那叶大娘也是烦人透顶，她居然是莲花妖？我看啊叶卿莲也是妖怪！现在安府破灭，我们只想让袁家成为最大的受益者，哈哈哈哈！你这大少爷可真是个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