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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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吗?”

    他听后,挑了一下眉毛,立马把吸引管递给我,让我在一旁的水桶里吸水试压。我拿着吸管一点一点的多吸了一会儿,把负压瓶都吸满了,水溢了一地,把打扫卫生的阿姨气得不轻。

    遇到简单的手术,他也会让我试着操作一下。虽然我没有任何经验,而且也没有看过具体手术步骤,梁老师会站在身后一步一步地指导该怎么做,从打包、消毒到手术操作。开始做的时候,我拿着探针连宫口都进不去,他会全程打着超声看我探针方向指导探针走向。有时候探针实在进不去宫腔,他就抓着我的手顺着宫颈管往里探。遇到有难度的手术,我会胆怯地退缩,这时候梁老师就会非常有男子气概地说一句“有我在,怕什么!”每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以前孙主任说的:只要上级大夫足够强大,手下带个什么样的学徒都不成问题。在梁老师的教导下,我慢慢地克服了对手术的恐惧。有时候我坐在台前做人流时,梁老师会夸一句“嗯~反正现在,季景看起来像是做的很好的样子了。”

    梁老师是人流室的带教老师,入科的新人都由他来带。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大喊一声梁老师就能听到他如高原人般洪亮的山歌般的“哎~”的一声,然后就会飞奔到我们身边,这时所有的问题都会在他的指导下迎刃而解。有他在,新人就有很多上手机会。听说梁老师多年前出现过一次医疗事故,被罚了半年奖金,从那以后变得十分谨慎。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积极地鼓励我们操作。有些上级大夫只要看到学生稍有生疏便会命令其下台,怕惹事端。而梁老师,都是尽量给我们自己动手的机会,除非我们真的完成不了他才会把我们替下来。

    人流室还是人流手术比较多,节育器取出术就更少一些。我一直琢磨着毕业后可以开一家诊所,在诊所里那种高级别的手术是做不了的,但是这种宫颈息肉摘除,取个环什么的还是比较适用。取环术即简单又复杂,能不能取出来也是靠运气的。有时候取环钩在宫腔里随便勾一下就把环给捎带出来,有时候遇到那种放置十几年的,取出来也不完整,最后还得透环再做宫腔镜取出。每次遇到取环的学生都会抢着做,一个是因为这种手术少,还有就是取环有种赌博的快感,那种试探性的、未知的触感十分得令人兴奋。

    一位宫内节育器放置15年的患者,静脉麻醉后渐渐失去知觉。梁老师用手肘碰碰我,示意我戴手套上台。探环触感很明显,把环拉出来时却拉丝了,估计是节育器放置年久被埋在内膜里面。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我顿时慌了神,而且麻醉药效快要消失,患者的腿开始动起来。我起身准备下台,让梁老师来做,梁老师却站到我身后按着我的肩膀让我重新坐下来。他指挥着我用两把卵圆钳来回牵拉环丝,环越拉越长,不一会儿拉长的环丝便割断了埋没它的组织从宫腔里被我揪了出来。梁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医生越是遇到麻烦就越得冷静,你看,经历过一次,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能自己处理了。”

    隔壁的手术间里的规培生拿着吸管,往我这边探探头,喊了声梁老师,他就推着超声过去了。我摘下手套也跟了过去,每次他看超声时我们都会凑上去,梁老师都会很热情的给讲一讲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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