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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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1/1页)二
晌午过后,薛玉山带着麦克到田间地头巡视去了。薛景梅和刘亚兰坐在亭台里的藤椅上喝茶聊天,看着下人们在前院花窖里将一盆盆的花搬上来。花窖就是专门放花的地窖,每到冬天就把不耐寒的花全部放入花窖,待天气转暖后再陆续搬出来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待下人们搬完花离去后,薛景梅看着天,伸了个懒腰继续着他们的话题。柔和的阳光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惬意的叫人身子发懒。薛景梅将一把椅子推给刘亚兰,叫她把鞋子脱了把脚放在椅子上,这样坐着会舒服一些。刘亚兰不愿意脱鞋。薛景梅和颜悦色的说:“亚兰,没事的,老爷子出去了,这里都是下人,脱鞋怕什么。”
“景梅,我的脚长的很难看。”刘亚兰显得很害羞。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呀,粗心……”刘亚兰嗔怪地用手指点了一下薛景梅的额头。
没等薛景梅接话,刘亚兰突然低头红了脸。薛景梅知道她说的粗心指的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追问缘由。刘亚兰告诉薛景梅,自己小时候缠过小脚,那时候经常疼得掉眼泪,怎么跟爹娘求情也没有用。后来大哥结婚带大嫂回家,她向大哥哭诉,大哥当着爹娘的面,强行给她解除了两只脚上的裹脚布,可是一双脚却再也长不回原来的样子,既不是小脚也不是大脚,自己看着都觉得别扭。而且,走路也没有以前自在。
薛景梅哈哈笑着说那我还真要好好看看了,说完便强行按住刘亚兰的脚,脱下鞋子将两只脚捧在手里反复查看,又想脱掉袜子,刘亚兰坚决地制止着,脸上泛出一片潮红,加上身上穿着红色夹袄的衬托,脸庞越发像熟透了的苹果。薛景梅心里变得很痒痒,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地看着刘亚兰,脑海里浮现出了美妙的洞房花烛夜的情景。
“讨厌。”
刘亚兰的一声嗔怪,把薛景梅的记忆拉了回来。刘亚兰低着头,双手把玩着夹袄的绊扣。
“亚兰,你好像很喜欢这件夹袄?”薛景梅没话找话的说。
“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的,是娘给我做的。娘说她一定要给我做一件衣服当嫁妆。为了赶在我出嫁前给我做好这件衣服,娘半夜里点着油灯忙活,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把手烫伤了,烧出了好多水泡。娘身体本来就不好,手又伤成那样,但还是坚持在我出嫁前一天做好了。所以,我最珍惜的嫁妆就是这一件衣服。”刘亚兰说到这儿,眼圈有些红了。
薛景梅有些感动地点点头,表示三天后回门和她一起在娘家多住几天,然后示意刘亚兰继续说。这时,薛景熙跑了进来,告诉他们今天和明天轮流到自己家和三叔薛玉章家吃酒席,自己家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又提出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他们去村子里转转,然后到自己家做客。两人答应着,和薛景熙出门往沂水河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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