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烧

    7 烧 (第3/3页)

时候不喜欢出房门,有时保姆会给她送饭,偶尔忙起来保姆把她忘记了,江岁宜也不说。

    在秦家相安无事呆了一天半,江岁宜忙着导师交代的项目,把数学模型代码敲好了发给了医学院的师兄,叫他们帮忙修改、提意见。

    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江小姐。”来的保姆四十来岁,姓程,是孔媛来秦家之后招进来的,平时总跟在孔媛身边,是孔媛的心腹。

    江岁宜轻声询问:“程妈,有事吗?”

    程妈:“少爷回来了,说带您出去。”

    江岁宜想起在来秦家的车上孔媛说的那番话。

    她小心地从铺满红地毯的走廊看向另一头,看到沉寂在暗色里的秦渡。

    他只比秦月茹小三个月,听说母亲是一名流莺,不过已经死了。

    平心而论秦渡生得俊朗。

    腿长,穿黑西装,就是穿得不规矩,外套松散、里面的黑衬衫也松散。

    从木质的楼梯处睨来,露出一个阴鸷也温柔的笑容。

    江岁宜一看到就移开眼。

    六月一号那天,她以死相逼,才从秦渡手下挣扎逃脱的。

    他想强.奸她。

    所以江岁宜才会时时刻刻带着刀,这会让她有安全感。

    秦渡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走过来,叫她:“岁岁,走吧。”

    他的左脸眉毛上断了一截。

    江岁宜捏紧了掌心的伤疤,在程妈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秦渡带着江岁宜驱车准备去市中心的一家会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搭话。

    在等红灯,路上行人熙攘,车流不息。

    江岁宜听到秦渡提问:“你妈说你周五去津市了?”

    他在驾驶位,她可以清楚感知到秦渡扫来的阴冷视线。

    “嗯?”秦渡伸手,过来板正江岁宜的脸,厉声:“问你话呢。”

    被迫对视。

    秦渡用的力气很大,江岁宜对上秦渡的眼睛。

    触及到他眼底的狠意,少女浑身都颤抖。

    “去了。”江岁宜想要离开目光,却被秦渡靠近了些。

    秦渡逼问:“见谁?”

    “认识的人。”

    秦渡:“认识的人?会不会说话,男的女的?”

    创伤应激。

    江岁宜胃部绞痛,差点被侵.犯的记忆回笼,少女咬下唇,说:“是带的补习的那个男孩,叫小帆。”

    秦渡略思索,才缓缓把她松开了。

    江岁宜像是濒死的鱼回归大海,能够呼吸。

    红灯转绿,秦渡要求:“臭婊/子,别骗我。”

    江岁宜没回答。

    她的手覆盖在白色外套的口袋里,里面放着手机。

    手机里藏着太多她关于谈靳的秘密。

    江岁宜憋住眼眶里的泪水,轻轻吸鼻子,忍住没让生理性的眼泪掉下来。

    越到市中心,车流越为拥堵。

    车内静悄悄。

    秦渡在那儿垂着眼,闲话:“等会儿要见几个人,你乖一点,就坐那儿等我。”

    江岁宜不反抗:“……好。”

    “别乱走动,看见人就低头,但要在我视线范围内。”

    “……知道了。”

    “跟个妖精似的,别被人看上。”秦渡冷笑。

    江岁宜喃喃,嘴唇动了动,说:“不会的。”

    不会有谁跟秦渡一样疯得没有理智了。

    秦渡抽的烟是黄鹤楼,他点烟,眯眼看不远处的会所建筑,沉寂在日光里,暖色的玻璃建筑像是曼哈顿的夕阳。

    那里等待的公子哥,是他努力了许多年才结交的。

    秦渡警告:“随便你,被看上也没关系,但有一个人我不能得罪,你离他远点。”

    江岁宜小幅度地揉自己被掐红的脸,不让秦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就听到秦渡下一句说:“叫谈靳。”

    江岁宜动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