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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问。

    钟今摇了摇头,状态虚弱。

    他知道自己不是发烧,转变为低烧也只是因为在没有抑制剂和alpha信息素的情况下,发情期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由高热迷乱转为低温渴求。

    钟今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体的渴望,水色潮涌,诉说着空洞。

    可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alpha的气味,这是个信息素绝缘的时代。

    没人能闻到蔓延在整个空气中的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感知不到其中的躁动与引诱。

    不对,有一个人除外。

    商延思。

    为什么?

    钟今按了按昏沉的大脑,费劲地对董酷说:“帮我转个单人病房,钱我之后转给你。”

    董酷点点头,拿着就诊卡出门。

    转病房时,钟今正好拔了针,他婉拒了董酷帮他拿外套的动作,朝着楼上一层走去。

    和董酷说了不用留下来陪床,进病房后钟今径直去了卫生间,离了衣物遮挡,隆起十分明显。

    黏腻的丝线挂在指间,可是没用,不过是扬汤止沸。

    前边不行,后边也不行,没有信息素的安抚根本无济于事,怎么样都隔着一层,意识永远无法触碰真实的世界。

    钟今在星际都没吃过这种苦,回快乐老家反而要被折磨。

    好想要……

    抑制剂抑制剂抑制剂!

    这里没有,那么……商延思商延思商延思!

    等等,所以商延思不是没有信息素的alpha,是抑制剂转生是吗?

    钟今的大脑混乱,思维跳跃,仿佛看见了商延思的鸟装满了抑制剂要来给他进行内部深入注射。

    什么东西,这么抽象。

    即使知道存在有效缓解痛苦的人,手机就在口袋里,但钟今并不打算联系他。

    人!总是要靠自己!

    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omega也能度过发情期,只是会比较难熬。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说不定根本就不难……

    …………

    草,真难熬。

    钟今双目无神地睁着眼,这已经是他躺在医院的第三天了。

    持续的低烧让医院也有些费解,在抽血做了检查后也没查出来任何问题,只能朝换季免疫力低下这个方向猜测。

    钟今不好意思说这是发情期,怕被送去精神科。

    不过钟今感觉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现在淡了很多,发情期第三阶段的腹部酸麻感也近乎于无,说明他的发情期就要结束了。

    太好了,不然他真担心董酷给他哭丧。

    孩子一连在医院守了三天,看样子都把绝症猜了个遍。

    对上董酷担忧的双眼,钟今对他安抚地笑了笑,又昏睡了过去。

    商延思赶来的时候,董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商哥,二哥他不知道怎么了,已经发烧了三四天了。”

    这话董酷在给商延思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但还是又说了一遍。

    他找商延思不仅是因为商延思可靠,也是因为他听到钟今有时候会叫商延思的名字。

    想到他们从前那么要好,现在却闹成这样,董酷心里叹气。

    虽然二哥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天天开心的模样,但他心里也是在意的吧,不然为什么会在生病的时候只叫商哥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