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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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乾曜这可刚给大典提新议,玉鸾该开口了!

    然而。

    钟隐月把空杯子放到手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器具,抬起手来就开始磨指甲了。

    “……”

    乾曜脸色黑了。

    沈怅雪捂住嘴,好险没笑出声。

    幸好,在座长老和弟子们都在看钟隐月,没人瞧见他。

    灵泽见状不好,赶紧说:“那依师兄所见,此次大典该如何安排?”

    有人接茬,乾曜脸色好转了些。

    “若依我所见,不如这次便不要过凡世的元宵,错开一两日,到时将其他习俗一起加进大典中即可。多加些习俗,多上些香火,又非十五之日的话,便不是对任一佳节不敬了。不然,若是在元宵节如此做,怕是会有弟子心生不满。”

    上玄长老眼睛一亮,点点头:“不错,不错。”

    话说完,一众长老又看向钟隐月。

    温寒已经重新给他满上了茶,钟隐月刚端起茶杯来,准备送到嘴里。

    他这次终于对上满座投来的视线了。

    钟隐月身形一顿,准备送到嘴的茶停在了半空。

    “都看我做什么?”他问。

    乾曜被他活活气笑了。

    “玉鸾,你遭人夺舍了?”他没好气道,“为何今日一言不发?”

    “我为何要说话?诸位师兄师姐都比我实力强劲,我一个末尾的,听着学习一二就是了。大典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敢插手?”

    钟隐月放下茶杯,一脸真诚地望着乾曜,“乾曜师兄此等地位,难不成还想借我的嘴表现什么?”

    乾曜脸都青了。

    因为他平日里还真就很享受钟隐月的吹捧。钟隐月话碎,好说歹说也是个长老,一开始吹他,旁人就算再不爽,也只能跟着点头称是。

    在座长老都没忍住,纷纷捂嘴偷笑一番。

    乾曜脸上挂不住,铁青着脸道:“既然玉鸾师弟想学习一二,不如这次大典便安排给你布置!”

    钟隐月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了。

    “这不好吧?”广寒长老皱眉道。

    “何处不好?”乾曜还是没好气。

    “何人不知,玉鸾师弟名下人丁稀少?”广寒长老说,“他不似我们,师弟的修道路上阻碍重重,又不精于剑法,无甚扬名机会,至今门下也只有四人,如何布置这盛大的天决大典?”

    乾曜闻言,站起身来,向广寒拱手行了一礼:“师弟不必忧心,既然本仙说由他来,那自然是会教他的。”

    你教我?

    鬼信啊,你肯定是看在我刚下了你的面子的事儿上想让我难堪啊!

    钟隐月心中哀嚎,面上也只能佯装平静地又喝了口茶,顺便给自己压压惊。

    “他做长老也有二十余年了,至今还未让他主持过大典,也是时候了。”乾曜说罢,侧了侧头,“掌门觉得如何?”

    上玄长老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点头应:“也好。你说的,在理。也是时候……让玉鸾做些事了。”

    乾曜行礼:“谢掌门成全。”

    喂,成全什么啊?

    钟隐月心中悲凉,却也无法辩驳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乾曜转头:“沈怅雪。”

    沈怅雪被点了名,立即弯身拱手:“弟子在。”

    “今日起,你携同门几人,去玉鸾宫暂住。”乾曜道,“助玉鸾长老办妥大典事宜。”

    钟隐月:“?”

    他立刻不困了,蹭地坐直身子。

    沈怅雪似乎也有些意外,一时都没有答话。

    隔了须臾,他才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弟子谨遵师尊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