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老爷,公子的裆部怎么在流血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老爷,公子的裆部怎么在流血啊! (第3/3页)

善长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这才在府上居住。

    他的医术,应天闻名,比起太医院里的一众太医来,那都是不遑多让的!

    陈老太爷神色略有几分严肃,沉声道:

    “伤势很重。”

    “胡公子还稍稍好些,虽然被打的遍体鳞伤,但好在没有致命的伤害,只要肯花重金用金疮药,休养个一两年,还是能恢复过来的。”

    “大概能恢复个八成吧!下手的人太狠,有些地方很难恢复如初。”

    听到这话,胡惟庸眉头稍稍舒展了几分,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几寸。

    “那李祺呢!”

    李善长的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搀着陈老太爷的手急忙道,

    “他伤的更重?!”

    陈老太爷点了点头,叹道:

    “对方下手很黑!公子的伤势,其他地方和胡公子差不多,唯独有一处,他的会阴受到了贯穿伤,应该是被人用利剑直接刺穿了!”

    “又拖了那么久才医治,血都流干了,丸儿也少了一枚,只留下半枚破碎的还在里头,这纵然是神仙来了,也难以救回啊……”

    “更糟糕的是,剩下这些要是不摘除的话,绝对会迅速化脓,到时候可能会危急生命!所以……”

    “眼下只有将公子的下体尽数清理干净,敷上药膏,这才能堪堪保命……只是这样的话,要是想要传宗接代,恐怕就……”

    李善长;“……”

    他听着听着,两眼一黑,身子往后一倒,竟是昏了过去!

    “恩师,恩师!”

    胡惟庸眼疾手快扶住了李善长,忙道,

    “恩师,你要挺住啊!”

    “你现在的决定,关乎李祺的生死啊!不能倒下啊!”

    他死命的掐着李善长的人中,一顿呼喊,总算是把李善长给喊了回来。

    “我,我……”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李善长悲痛欲绝,颤声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胡惟庸长叹一声。

    “已经让所有门客出动去打听消息了,这种大事,应该很快就能打听到眉目……”

    “事已至此,只能先把眼前的生死关过去。”

    他还算冷静,朝着陈老太爷吩咐道,

    “恩师现在心乱如麻,还是我来做主吧!反正横竖都无法生育了,当务之急是先把公子的命保住,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这个决定,必须下!

    “好,事不宜迟,我马上下手。”

    陈老太爷也很干脆,转身进了屋内。

    须臾间,凄厉的惨叫声从屋内传来,听得李善长和胡惟庸皆是揪心不已。

    “我的儿啊!”

    “天杀的,天杀的!李善长,你个没用的东西,连儿子你都护不住啊!”

    赵氏在一旁鬼哭狼嚎,精神都要崩溃了!

    哒哒。

    正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爷,有消息了。”

    府上门客刘志跑了进来,面色凝重道,

    “三位公子,这回的确是闯下大祸了!”

    李善长此刻目光有些涣散,只剩下胡惟庸还算冷静,赶忙问询道:

    “三位公子……还有一个是谁?”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李善长的眼睛也是瞟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刘志。

    “还有一个是陆仲亨之子陆贤,这次的大祸,主要就是出在他的身上。”

    刘志沉声道,

    “祺公子和鹏公子他们在青楼狎妓,与微服的吴王殿下起了冲突……”

    片刻间,他已是将打听来的消息全部说出,李善长和胡惟庸听着听着,皆是两眼一黑。

    “这,这……”

    李善长心惊胆战,颤颤巍巍的道,

    “这几个混蛋!他们怎么能和吴王起冲突?不知道吴王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么!”

    “惹了这个疯子,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就连秦王殿下都被他吓得跪地求饶过啊!”

    刘志摇了摇头。

    “当时吴王是微服私访,有意不暴露身份。”

    “所以,三位公子就嚣张跋扈了一些……到这里其实都还没什么,顶多就是被打了一顿,主要是陆贤竟然调动了巡检司的人,好死不死,巡检司的人又带出了应天卫的人!真不知道应天卫怎么会掺和进去的……”

    胡惟庸默默听着,此刻脸色已然是极度难看。

    “咱们陛下眼里揉不得沙子,私自调兵,这便是最大的死罪!”

    他低声道,

    “一场闹剧,竟会发展到这种程度!陆贤这个小王八蛋,可真是该死啊!这下把我们两家都给牵连进去了!”

    “恩师,这回捅破天了,我看,事情才刚刚开始啊!”

    李善长:“……”

    到这个地步,他连话都不想说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陛下似乎已经知道此事,今夜应天的驻军,都在大规模的换防,动静闹得很大,以前从没有这样的状况!”

    刘志道,

    “陆仲亨父子,应该凶多吉少,具体的消息,我再去打探。”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恩师……”

    胡惟庸费了大劲,才把李善长给拉了起来。

    “惟庸……我现在心乱如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李善长扶住了胡惟庸的手,面容无比的苦涩,

    “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