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咱朱元璋要杀的人,你们保不住!(万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咱朱元璋要杀的人,你们保不住!(万字) (第2/3页)

以他的才华,必然能带领好中书省,辅佐好陛下!”

    朱元璋冷笑一声,侧着身子对身边的朱标小声道:

    “标儿,看到了没,什么叫老泥鳅,这就是一条老泥鳅。”

    “避重就轻,还给杨宪戴起高帽来了。”

    朱标微微一笑。

    李善长的确是一条老泥鳅。

    一番话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是他出错了,而是他才干不足,没看出来有漏洞。

    这一手太极拳,打的确实不错!

    “退下吧。”

    朱元璋挥手道,

    “政令出自你门,如今有了那么多漏洞,你难辞其咎。”

    “好在杨宪发现的早,不至于酿成大祸,罚你半年俸禄,作为给杨宪的奖赏。”

    “你可有异议?”

    “谢主隆恩。”李善长站起身来,又是深深一拜。

    杨宪听到这个判决,却是有几分失望。

    辛辛苦苦收集了那么多资料,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找纰漏,原本想着就算不能扳倒李善长,也能给他这一票人马一记重击!

    哪里想到,陛下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不过,他倒也没有气馁,因为此刻手里还握着一把大杀器。

    “陛下,臣还有本参。”

    杨宪昂起头,大声道,

    “臣要参的人,是前征南将军,现巡检司主事,陆仲亨!”

    “陆仲亨其人,行为乖张,举止放浪,在应天与一众狐朋狗友多行不法之事,曾酗酒当街打人,将人殴打至残废!前几日,更是在应天私自调动军队,动用了巡检司的巡捕和应天卫的兵马!”

    “私调军队,此乃死罪!请陛下将此獠定罪定刑!”

    此言一出,众臣皆惊!

    “你放屁!”

    周德兴大怒道,

    “陆仲亨哪里调动军队了?他根本不知情,都是底下的人自己乱来,与他何干?”

    “杨宪,老子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

    一顿粗口,惹得巡场御史眉头一皱,当即便是记下了一笔。

    周德兴,污言秽语,咆哮早朝!

    “与他何干?你的意思是,他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杨宪被这一顿呼喝,却是丝毫不惧。冷笑道,

    “巡捕和应天卫的出动,全都是因为他的儿子在应天犯了事!”

    “如果不是因为他,巡捕和应天卫能够出动?按照周大人的意思,这陆仲亨好像更厉害了,都不用他说话,下面的人就会主动出击!”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啊!不说话都有这威力,要是一声令下,那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岂不是甘愿给他抛头洒血,刀山火海也往前冲?”

    “说的严重些,若是紫禁城呢?他们是不是也敢冲击?!”

    周德兴:“!!!”

    “你含血喷人!”

    他脸色涨红,大怒道,

    “牙尖嘴利,就知道陷害别人!”

    “老子撕烂你这张臭嘴!”

    话音落下,他猛地冲进文官队列里,竟是要殴打杨宪!

    “老周,不要冲动!”

    “德兴!你不要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吴良和胡美两人吓得一个激灵,赶忙上前将周德兴给拦了下来。

    而周德兴被这一句提醒,也终于是清醒了过来,看着前方面色不善的朱元璋,顿时浑身一颤。

    噗通!

    “陛下,我……我一时冲动,请陛下恕罪。”

    他跪伏在地,朝着朱元璋连连告罪,但告罪的同时,他又情真意切的道,

    “可陛下,末将还是想说,陆仲亨绝不敢私自调兵!这件事情真的是手底下人胡作非为导致的,末将敢拿自己的脑袋担保!”

    “陛下啊!陆仲亨兢兢业业,为大明的开创立下了汗马功劳啊!征南的时候,他身上负伤十几处,还是坚持作战,几块最难啃的骨头,都是他给啃下来的!”

    “陛下,看在他有功的份上,您……您就从轻发落吧!”

    “末将给您磕头了!”

    砰砰砰!

    他的脑袋砸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与此同时,吴良、胡美等几个武将,忽然间皆是跪伏在地,朝着地上不住的磕头!

    “陛下,私自调兵之事,与陆仲亨无关,求陛下从轻发落!”

    “陛下,看在陆仲亨征南出力的份上,请您网开一面吧!”

    “陛下……”

    一时间,众武将皆是为牢狱中的陆仲亨求起了情。

    朱元璋看着他们一个个磕头如捣蒜,虽是面无表情,但目中却露出了一丝冷意。

    “标儿,你看他们这样磕头,替陆仲亨求情,你从这里头看出什么了吗?”

    他低声道。

    朱标略一沉默,便道:

    “的确是手足情深,一人有难,八方支援。”

    “毕竟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陆仲亨出了事,他们自然要保,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朱元璋闻言,却是冷笑一声。

    “今天你出事了,我保,明天我出事了,你保。”

    他冷声道,

    “互相保来保去,咱想动谁都难!”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结党营私的厉害!当他们成为一个团体的时候,哪怕是皇帝都未必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

    “现在这个情况,你要想强行处置陆仲亨,应该怎么做?告诉咱。”

    朱标再度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无计可施,这样求起来,我说实话……我会动恻隐之心。”

    朱标道,

    “毕竟他们说的,也有一些道理,那陆仲亨或许真的不知情,只是手底下的人胡来。”

    “如果是儿臣的话,应该会暂时搁置此事,细细追查吧,把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自然能够公平的判决。”

    朱元璋闻言,不禁嗤笑。

    “公平?如果凡事都要讲究公平,那咱还当什么皇帝?既然是皇帝,那就要有至高无上的权柄,要的从来都不是公平,而是咱想干什么,咱就能干成什么!谁也无法阻拦,拦我者死!”

    他目光凌厉,低声道,

    “标儿啊,你这碗水,还浅着呐……好好看着吧,看咱是如何达成目的的。”

    就两人聊天这会儿,众武将已经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了。

    到底是将军,身体底子扎实,要是换作文官,这事儿肯定已经晕厥过去了。

    “都别磕了,有功的,没功的。有过的,没过的,咱心里都有一杆秤,都有数。”

    朱元璋不咸不淡的道,

    “咱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人的功劳,但咱,也不会无底线的纵容任何人。”

    “这件事情,惟庸你也是当事人,你说说你的看法。”

    众武将停止了磕头,皆是将目光转向胡惟庸。

    对于胡惟庸,他们还是放心的,毕竟都是淮西人,大家都穿一条裤子,自然会帮衬着陆仲亨说话。

    然而,此刻胡惟庸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躲不掉。

    他从队伍中出列,朝着朱元璋拱手道:

    “陛下,臣以为……陆仲亨所犯的,乃是死罪!”

    “正如杨大人所言,陆仲亨在坊间多行不法,名声极差!微臣这些日子稍稍打听了一番,他的罪过可以说是罄竹难书!”

    “光是因酗酒殴打下属的,就有十数次!”

    “在征南之战中,他还曾纵兵抢粮,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险些惹得当地土司降而复叛!”

    “回到应天后,他的老毛病亦是不改,强娶良家妇女、当街殴打百姓,这些在军营中染上的作风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

    “微臣列举了他六条罪状,加上这一回的私自调兵,一共是七条大罪!如此七条大罪,若不将其绳之以法,天理难容!”

    哗啦。

    话音落下,他从怀里掏出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折子,呈了上去。

    “胡惟庸,你!”

    “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瞎了眼……”

    周德兴眼睛一瞪,怒不可遏!

    他忍不住又要骂脏话,好在被身边的吴亮和胡美二人给拦了下来。

    要不然,御史又要记下一笔!到时候……搞不好他都要去蹲大牢!

    “哦?是吗?”

    朱元璋讶然道,

    “你还去收集陆仲亨别的罪证了?”

    “这咱倒是没想到……惟庸啊,你有心了。”

    宦官将折子递了上来,他随意看了几眼,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好一个陆仲亨!原来他还做过那么多不法之事!”

    朱元璋怒道,

    “明面上查出来的都有这么多,背地里做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惟庸啊,这回你做的好!把这个畜生东西的真实面目给暴露了出来,若非是你的这七条大罪,咱还不一定有这个决心动手处置他!毕竟,他也曾立下过不少功劳。”

    “咱不会亏待每一个功臣,但这并不代表功臣可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来啊!传旨,将陆仲亨父子打入死牢!”

    一番话语,直接下了判决!

    显然,胡惟庸的七条大罪,是将陆仲亨钉死的关键!

    然而,听到皇帝夸赞自己,胡惟庸却是面如死灰,完全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感受到,此刻身后有无数道眼睛正盯着自己,想要将他生吞活剥!

    “陛下,不可啊!”

    “陛下,陆仲亨纵然有万般不是,可他对陛下您,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啊!”

    “陛下,胡惟庸所言不实!陆仲亨一向爱兵如子,怎么可能酗酒殴打士兵?这件事情有蹊跷,是有人故意陷害!陛下,不能听信胡惟庸一面之词啊!”

    “是啊,不能冤枉好人,让弟兄们寒了心啊!”

    “陛下!!!呜呜呜……”

    几个大男人声嘶力竭的跪求着,周德兴甚至都落下了泪!

    “肃静!”

    朱标喝令道,

    “这里是紫禁城,不是你们哭来喊去的地方!”

    然而,他的这一声喝令,却是无济于事,众武将就跟寡妇死了老公一样,依旧是哭天抢地,磕头磕的已经头破血流!

    朱元璋脸色冷然,目光落在了李善长的身上。

    然而此刻的李善长,却是低着头默然不语,仿佛与这个世界无关。

    “呵。”

    朱元璋目中露出几分失望之色,起身道,

    “他们要哭,就让他们一直哭就好了。”

    “咱的主意,不会改。”

    “退朝!”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朱标扫视众人一眼,亦是快步跟上。

    “恭送陛下。”

    众臣恭声叩拜之后,亦是迅速离开,只留下一众淮西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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