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杀人不用刀

    阴阳杀人不用刀 (第3/3页)

,听串串这么一说,心想,原来不贪害的二娃们居然打的这种屙屎糊凳子的馊主意,请哪个阴阳,也不跟自己商量,要是发二房不发大房,那从今以后,我跟二娃他们的生活情况就会打个颠倒了。二娃们是鸡蛋里边都可以给你挑二两骨头的人,偏偏却不知道刘阴阳给赵亮眼看的入土安埋的地方,要发大房不发二房。还有人说:“那刘阴阳,李冬瓜家死了一个人,他去看地,吹的凶,说是给李冬瓜家看一关好地,还熬了个好价钱,结果呢,满灌水不响,半罐水响叮当,不到半年那李冬瓜家,接连死了三个人呢,这可把活着的人都给死怕了,最后没法,有人就说那找杨半仙呢。杨半仙在火塘边上掐算,找了个纸纸比划,半天他才说:‘天理良心,阴阳杀人不用刀,这刘阴阳害人呢,看的这地,犯了山煞,犯了重丧’,李冬瓜家相信文了,就将老人的棺材起起来,重新安埋在一个地方,也怪,这一医治,这李冬瓜家就再没有接着死人了”。翠芳一听,头发都立了起来,说:“这个样子那可真的不行哦”,就找到二娃,说:“老汉死了,这个不能埋在刘阴阳看的那个地方呢,要不就还要死人呢”,二娃说:“你也是想多了,人前头的路是黑的呢,哪个事先都晓得才怪呢”,几句话不对,两个婆子就争讲起来了,打人没好拳,骂人没好言,还抓扯起来了,嘴里都在咕嘟着呢。

    村子里的李老汉在旁边看,说:“这两个瓜婆子,有啥名堂”。贾巴子说:“这个,娘死有舅,父死有族,快把他们的高辈子赵坨子喊来断一下哦”,赵坨子就在不远处,说:“哼,才是个怪事,这么多人来给你们帮忙用力,料理赵亮眼的后事,结果你们还好,到是打起来了,羞你们的先人板板哦,羞壳壳老爷哦”。两个女人这才收了手。赵坨子说:“把这刘神仙,这杨半仙,都给我喊来,把火烧起,大家伙都听他们讲,看他们谁人说的在理,就听谁的呢”。搭起抬抬说事了,这刘阴阳振振有词,说了一拍子呢,他说:“我就是那个样子看的那儿哈,不听我的就算了呢,哪有按住牛脑壳喝水的事呢”。这杨半仙侃侃而谈,唾沫星子乱飞,他说:“有的人也是哄三岁的娃儿哦,不听我的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呢”。双方各执一词。赵坨子半天咳嗽一声,说:“这个,我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呢,有什么把它说在牙齿之外呢,我一辈子最狠的就是在背后叽叽咕咕的人,打肚皮官司有啥意思呢,活人心里要敞亮,亮堂,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九九藏了捏了的呢。这个我就跟你们说穿,有没有哪个地方埋了后,又发财又发人,又发大房又发二房,这个不就死人救活人,要一碗水端平呢,有没有这个地方呢?”。杨半仙说:“地方咋没得”,刘神仙也说:“地方也有”,赵驼子就说:“你们也就不要买关子了,这个大家都是外行呢,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们两位神仙就看在我赵坨子二指头宽的额头的面子上,商商量地选个地方,人死就望装棺,装棺就望上山呢”。这时候,李老汉说:“好地方阴阳掌握完了的呢,人家是一分钱的一分货呢,你不给他们把子子数数,也就是欢喜钱利师钱比周正,就有扯不完的死人筋,说不完的话呢”。赵坨子说:“这样子,花上一万元,你们一个神仙一个半仙,就摸着良心选,如何分这票子是你们的事”。两个神仙见主家出手阔绰,也就见好就收,说:“那我们再踏青山选一下,都觉得可行就定了”。

    事情过去没有几天,有人看到这杨半仙和刘神仙在街上的苍蝇馆子喝小酒,刘神仙说:“这个,你杨半仙就是长的那个不那个,直是搪骚人呢,毛没有一根是伸展的呢,没有让我伸伸展展地吃一碗豆芽,没有让我干干地吃一碗儿盐呢,没有让我清清爽爽地整挣一回钱呢”,杨半仙说:“你也是,夹灰卷口的,还说我,我看你以前还是,有的人下边打呼噜,怪屁股呢,现在都烂成了,就是老麻子下身照镜子,反动呢,以前我是怎样对待你的,就是吃个虱子都要给你分一个腿腿呢,现在,你想的是胀死眼睛饿死那呢,想吃独食子呢,也是哦,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哦”,说是说,喝是喝,骂是骂,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该分钱了,刘神仙伸出了三个指头,杨半仙伸出了五个指头,杨半仙说:“这个,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起哄,人家要出这么高的价钱不呢”,没想到二人说不拢,争讲起来了,动起手来了,推起扒扒了呢,整得鼻青脸肿的了,都打不动了,最后,都说:“算他妈了,一人一半,各回各家了”。隔了两天,有人看见,这两个神仙一个是乌眼塘,一个额头上还是一个包,却又在一起喝酒了。还真应验了那句老话,神仙打仗,凡人遭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