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带有才子出

    江山带有才子出 (第3/3页)

麻了”。胡着来还要说什么,市首长上厕所了,过了一会儿,从洗手间出来了,手上都还滴着水,他手指头一指,说:“吔,老胡,眼皮子底下就有人嘛,就由这个背背篮子的判官老赵来搞嘛,我看就可以嘛,完善一下手续嘛,走法律程序嘛,就这样指定了嘛”。胡着来心想,你贵为首长,鸡肚子不知道鸭肚子的事呢,正中下怀呢,马后跑呢。忙说:“我们是那个样子考虑的呢,给落实好呢”。你看,风儿就往这边吹起来了。

    这孙秀芳,听说悖时赵桂花要当一院之长了,身子骨先是一楞,几乎是伸长抖动了一下耳叶,心里再是一惊,莫名其妙地跑前跑后了,他手在围腰上直是搓,本来就没啥话说样,一下话匣子又打开了,本来没有什么可笑,却脸都笑烂了,一门心思想着的是给他赵桂花弄什么好吃的呢,她几乎都是耸肩摊手跺脚有些溫怒的给男人王结实说:“悖时鬼呢,你也是哦,没有个起眼动眉,这么多年呢,人家老俵也是看得起我们哈,就像是一颗树栽在我们家里的呢,这回人家要走了,另有高就呢,这塘子里装不下这鱼儿呢,你以为兔子还在那个窝里卧呢,到那一山唱那一山的个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呢,以前人家把路都走的大了,二天以后说不定来的就少了,毛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呢,还不去买血好酒,大家喝一碗,高兴高兴呢”,王结实附和说:“哦,是对的,是对的,早就该这样子了,就去买那个二麻栏杆酒,不上头,好酒呢”,王结实大指头在二指头上摁推了一下,孙秀芳就从裤包里扯出一张红票子,王结实立马跑过来接着,先是摁了摁,接着将票子举在额头左前方,借着太阳光的照射,翻起眼珠,眨巴着眼睛,看红票儿是不是歪的呢,确信不歪后,就将这红票儿卷曲着,放到内衣的口袋里,扣上纽扣,再在口袋外摸拍了一下,就屁颠屁颠地买酒去了。

    一会儿,王结实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哪喘气的声音,就像是用发喘气了的牛样,“行哧,行哧”地出着声,满头的汗水,嘴巴干渴了,他抓起瓢,就在水缸里挖起一瓢水,直是往嘴巴里边倒,从嘴角两边流出的水,成直线的直是往下掉,他举起手臂,用衣袖将脸上的汗水往开里擦拭,又伸出二指头,在自己的背上一刮,再往地上一摔,一长串的汗珠水就洒落出去了。两个老俵一人拿着一个扇子,边煽风,边喝酒,都几杯酒落肚了。孙秀芳已经在用擀面杖,在面坨上擀着,慢慢地,那一坨面就擀开来了,又卷裹在面仗上,几滚几滚,又铺开,再洒些灰面,再卷裹,孙秀芳的切面刀在案板上“咄,咄,咄,咄”地飞快的切着,不一会就煮好两碗面了,说是垫点底,与酒水掺和搅拌起来,胃也好受些。孙秀芳双手先将一碗面端给赵桂花,汤是满满的,面也冒式的,接着再将一碗面只手递给王结实了。在面条的下边,捂着荷包蛋呢。赵桂花将面条翻了一下,两个荷包蛋,晾在了面条上,王结实用筷子翻撬自己碗里面条下边,一个荷包蛋露出来了,王结实一看,晕乎了,他有些生气,又不便说什么,就阴着,直是给赵桂花倒酒,敬酒。好歹这老俵总算是要离开了,他们立马给赵桂花找来包包,却又直是说:“耍嘛,也不知道你忙啥,快下雨了,下雨天,人不留客天留客的嘛,耍嘛”,赵桂花说:“客走主安呢”,两口子就将老俵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