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红颜

    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3/3页)

最不好是绊脚石呢,他也要权衡利弊的嘛。今天自己这么一讲,哦,不是讲,是一说,自己的部分效果达到了,还以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方式达到了。也是哦,自己这肚子里的两点墨水,稍不打压管束,一发酵起来,就像那些少妇的肚子,只要是有一粒种子进去,就会一日一日地壮大了。也就像是说的个家当官的,吃了大家的饭,要长给大家看一样,没有守拙呢。

    黄定然他想起,黔州人将脑袋叫斗篷塞子,是说脑壳像是瓶子塞子装在斗篷斗斗里去了。汉中人将人叫棺材瓤子,是说人就像是西瓜的瓤瓤,最终是装在木头壳壳里去了。当然也有的人叫棺材是三长两短,棺材底底长,两边长,是三长了,棺材两头,叫堵,大头叫大堵,小头叫小堵,两头就是两短,这就是三长两短的意思了。自己要表达的内容意思也就是那些了,总不能叫我下跪呢,我说的有些话也是有意思的,我也总不能说我不干了,我回老家种田也不行啊,虽然这赵桂花,是大事小事一言堂,大事小事一把抓,大钱小钱一笔签,但是这碟子大的天下总还是天下人的天下,你赵桂花也不能一只手遮天呢。说什么,脑袋砍掉了也就碗大的一个疤,说直白点,把逑给肯了,疤疤也还在哦。又一想,没有西瓜壳壳哪里来的西瓜穰穰,自己就得把表现这些意思的形式弄得花里胡哨点。或许物极必反呢,有些事情在意料之中,也说不定在意料之外呢。弄不合适大家还会认为,赵桂花过了,容不下人呢,又是武大郎的伙计不能比武大郎高呢,胸怀不广,格局不大,甚至还不如个汽车司机,人家都是,手握方向盘,按着喇叭叭,胸怀全世界呢。我黄定然这样有才华的人,就像是会拉犁的牛样,就是偷吃几口庄稼,也是可以原谅的嘛,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呢。我黄定然这样的意思,在那有些热烈的掌声中体现出来了,那掌声虽然没有说有请第一首长赵桂花讲话时那般热烈,但是毕竟也是过得去呢。

    这赵桂花,你说他不高兴,那不是的,你说他高兴,那也不是的,也就淡淡的高兴淡淡的忧愁罢了。这出戏演完了,他用手又将头发往后搭理,又在机关大院子的草皮绿地间散起步来,他走得太多了,也不管什么在读大学的时候,数学系的学生说:“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也不像政治系的学生说:“地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是一条路了”。人们见他动辄在走,也就叫这踩出来的路是“桂花小道”了。他还是有些懊恼,他与黄定然斗而不破的这盘棋,毫厘之间,稍不合适,就是自己搭台,人家唱戏,好在总体可控呢。当然最主要的还在于,当我老赵举起刀向他老黄砍去的时候,这龟儿他却举手投降了,哎,对这个黄定然如何定位,我心中的这个坎必须过,这个心结必须打开。他在想,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是个什么意思呢,难道仅仅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吗。什么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什么痛打落水狗,要不自己会不会就是东郭先生了,还要老农来指点,才会将中山狼诱入布口袋子中,他知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二天说不定又是农户和蛇的故事了,又把故事讲为事故了,这可是要警惕的。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实在就是在维护班子的团结,不,是班子的稳定,与理麻黄定然之间这个跷跷板上,犹豫,彷徨,煎熬。

    他看到了,不远处,原来这里的也是第一首长的郝区长,退下来后,这会儿,牵引着一条狗,走了过来,他不知道这郝首长为什么退下来之后就一定要养个狗了,似乎唯有这狗对他最忠诚了,但是他对这条狗也不是绝对没有管束,用一条狗链子,管狗,像是也在对失去的过去的的辉煌的权力回味,过把瘾了。赵桂花似乎看出了门道,人家养狗,自己为政,需要的时候,将狗链子松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又将这狗链子拽缩一下,随心所欲,收放自如,游刃有余。自己先前当过几天判官,案子判了,可还是长毛掉线,不清汤里白,当事人来抱腿杆的都有,后来牛平和院长找他,硬是要他说个子曰,他被整得红脸把式地,好半天他才说:“头儿呢,我也就苍蝇子害背疮,好大一点脓血嘛,我也就是案结了事呢”,哪知道,那牛院首长,平时就喜欢抠,抠那个,抠案子,还抠字眼,于是乎,只见他,眼睛一下睁的多大,嘴巴一张,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不可辩驳地说:“啥,你搞的是结案了事,要案结事了,案子要结,事还要了,你的指导思想都有问题的嘛,不出问题才怪呢,你想过没有,结案了事,那哪个来给你擦屁股呢”。想起这,他觉得还是不了了之吧,不了也是一种了,悬而未决,未决也是一种决了,拖延时间有时也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放一放,看一看,俗话不是也在说,现吃萝卜现剥皮,到了那一山,再唱那一山的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