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悲悯,仇恨深种

    二、悲悯,仇恨深种 (第2/3页)

,含泪笑着说:“你看你,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我们那几年像你这么大,有的己定亲娶媳妇了,你还哭。”说完他起身走到门口的脸盆架前,揭起搭在上面的脸帕,揉入脸盆中,再拿出用双手拧开,转身走到床前,把两头已成丝的脸帕在自己手中慢慢折叠,然后轻轻地为姚建擦着苍白清瘦通红的脸,说:“洗完后,爷爷给你做鸡蛋面,好好为你补补身子。”转过身,不忍再看姚建,快速折叠好手中的脸帕放回原处,带上门出去了。

    韵儿在外面熬药,柴枝声清脆入耳。钟亲新在屋里做鸡蛋面,而天上正南飞的大雁时不时鸣叫一声,欲似叫同伴路上不要掉队。他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想起自己悲伤的命运与爷爷、奶奶的一生,他的泪水再一次湿了眼眶,脑海中一幅幅爷爷奶奶先前与自己在一起的画面频频闪过,幕幕刺心。

    他流着泪,但没有哭声,咬破嘴唇,鲜血伴着泪水流入口中,他咽下了,他把这一切都咽了。他两眼望着屋顶的木樑与樑上的亮瓦,带着恨自言自语道:“此生流的泪与此生受的苦今后我全要铭记于心,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来赔偿我失去的一切;而爱我和帮助过我的人,我会以十倍、百倍来偿还他们。我……”

    话未说完,门开了,韵儿端的是一碗乌黑色的中药,而钟亲新端着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条。

    “这是我熬的,快渴了吧!我爷爷叫我不要打扰你,我就把药吹凉了再端进来的,你喝吧!我熬的不苦。”韵儿献功似的说。

    “来,不要乱想了,把药喝了,再吃饭。”钟亲新放下面碗,视意让韵儿把药给他。

    他接过药,喝了,而韵儿趁着他喝药时给他倒了开水,“我逗你的,药是苦的,快喝开水。”韵儿淡淡一笑。

    他看着天真无邪的韵儿,感觉她一点也不知俗世尘怨,伤恨情仇。

    忽然心中有一思念想,但很快就被自己受伤地心灵浇灭了,他只知道刚才的那种感觉很美,也只有她才让他有那种感觉。

    也许这感觉正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十三四岁了,很正常!可他不敢想,他想的还有很多很多。

    “喝了开水,快吃饭吧!不然冷了。”钟亲新关心地摸着他的头,“冷了就不好吃了,快点趁热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他每天在钟亲新和韵儿的照料下,渐渐康复,而他爷爷也每天夜晚过来看他。

    “爷爷,不要再去了,我身体好了,求您不要再去了。”他每次看见姚镇中日浙憔悴地脸,心中总觉辛酸,他乞求着他。

    “我不能照顾你,来看你的时间也不多,你从小就命苦,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进少管所的。”姚镇中看着他,苍白地脸上显出无尽的沧桑。

    “可您,每天……”

    “爷爷每天有饭吃,有烟抽,还能来看你,就够了。”他故意抖了抖手中的烟,一大截烟灰随风而飘散。

    “你在钟爷爷这用心把身子养好,我就心安了。其他的,你不要多想,有爷爷呢!”

    “可你……”

    “建儿!”他神情严肃而认真,“你是爷爷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爷爷不想见你在爷爷生命最后时出什么差错,知道吗?我一辈子没有给你留什么,但不能让你的人生就此蒙上阴影。”

    日升月落,白驹过隙,转眼秋天已过,渐入寒冬,雪花飘满天地间,房屋上一片白,房中的柴火燃起的火花在屋中另有一翻景象。

    他呆坐在火堆旁看着火光摇曳,深遂地眼球里也闪耀着火光。韵儿看着他发呆地样子,做出很多怪脸让他看,逗他笑,但无用。韵儿见他不为所动还发呆,就给他讲笑话,讲到可笑处,听得人未笑,她自己就先笑了起来,可他还是一样发呆,俩眼无神。

    伴着门开的声音,韵儿爷爷走进来,满身是雪,边进屋身上的雪边往下落,可能是屋里火释放的温暖,雪落到了地上便化成了水,弄得屋里干净的石头地板湿湿的。钟亲新顾不上拍净身上未落下的雪就拉着坐在那发呆的姚建往屋外走。

    “我们哪去?是不是爷爷出什么事了?”姚建没有反抗,见他拉的这么急,头脑中回想起昨夜做的梦,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浑身发冷,心一下悬了起来。

    “建儿,跟我走吧!你爷爷不行啦,要见你最后一面。”

    雪在他们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随着响声,他们身后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连串脚印,一步接一步,不多时脚印已成雪白天地中一条没有边际的路了,路的尽头没有尽头……

    到了他家,推开门屋里的摆设一如从前,只是屋里被外面的雪映得更亮了,桌椅上的灰尘和房樑上的蜘蛛网在屋上亮瓦白雪下清晰可见。

    “爷爷,爷爷!”他不顾身上的雪就向姚镇中怀里扑去,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尽在其中,他想永远抱着爷爷,害怕他再像奶奶一样离去,“爷爷,你没事的,没事的。”

    “建儿,爷爷走了,你以后要走好自己的路,你这一生只有靠自己,爷爷不能给你留下什么,桌上的那封信是爷爷唯一留给你的。”他深邃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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