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楼

    第6章 酒楼 (第3/3页)

点?

    周青峰的薪水能兑换成灵韵,可日薪才一元,来源太少。若能做任务获取灵韵,大有益处。他没得选,痛快选择接受任务。

    等众人散开,孙长庆压低声音来拉周青峰的手,“快走,快走,这顿饭不能再吃了。”

    周青峰没搞清任务是啥状况,更有半碟牛肉没下肚,摇头不肯。

    “你还要吃?不要命啦?”孙长庆脸都白了,左顾右盼,极度紧张。

    “不要钱的,为啥不吃?”

    周青峰降临半个月,今天这顿吃的最痛快,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不用顾及花钱的问题。况且他刚刚接了赏金任务,不吃饱怎么行?

    “你知不知道醉香楼的掌柜是谁?”

    “关我屁事,有麻烦的也是你个赌鬼。

    跟你来时,还觉着你挺明白事理。现在才清楚,当一个赌鬼讲事理,肯定是为了借钱。”

    孙长庆快哭了,嗓子眼里挤出声音道:“你知道白莲教吗?”

    周青峰抬了抬眼,“不太清楚。这酒楼掌柜的是白莲教?”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这总听说过吧?白莲九支,各有不同。

    醉香楼的林掌柜是白莲之下,九宫道的香主。

    此人法力高强,不可小觑。王五那人连你哥都不怕,见到林掌柜还得像个乖孙似的。

    你以为他的便宜好占?现在走还来得及,跟你哥说一声,我们出城避避风头先。”

    半碟牛肉吃完,有伙计奉上餐后茶水,也是用怜悯目光看着周青峰,仿佛看待毙的死尸。

    “为啥是我们出城?要杀也杀你呀,欠债的又不是我。”

    “你以为九宫道的人会跟你讲理?对他们来说,没赚就是吃亏,心眼极小。孙哥这是救你,走慢了真的会没命。”

    周青峰还是好整以暇,喝了茶水,漱了口,慢条斯理的起身。他暗想:“这任务目标是邪教头子,杀起来就更加心安理得。”

    酒楼的伙计上前挽留,说掌柜的吩咐要赔两套衣裳,已经派人去喊裁缝,只等量了尺寸,过几天送到府上。

    “过几天?”孙长庆哼哼道:“过几天送来的就是寿衣了。”

    周青峰却真就大大咧咧的等着,反问孙长庆,“你为啥不独自逃?”

    孙长庆心说:“我要能自己逃,何必跟你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在一起?

    不就是指望有你在,能把我姐夫拖下水么。否则凭我的本事,这回死定了。”

    此刻在醉香楼后院内堂,林掌柜的懒散坐下,随手抓起一册白莲宝卷,细细阅读。

    王五狮虎般的人物,毕恭毕敬的站在掌柜下首,仿佛犯错的孩子,等待责罚。

    内堂四壁修了一圈山架,山架上玲珑重叠,有数百泥塑雕像,俱是佛家人物,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山架上方有神台,左右各有九尊罗汉泥像,东首降龙,西首伏虎,合称十八罗汉。

    罗汉中间分列佛像两尊,左为骑象文殊,右为骑狮普贤。

    在最正中供着一尊观音塑像,却不是慈眉善目的面孔,而是带诡异笑容的狐脸。

    其手里托的也不是羊脂玉净瓶,而是一颗破碎的人头。

    在众多慈悲佛像簇拥下,狐脸观音俯视内堂,显得格外瘆人。

    林掌柜看了半天宝卷,忽而恨恨道:“那毛头小子眼神着实可恶,他以为自己有理走遍天下吗?

    醉香楼可不是讲理的地方。

    王五啊,我思来想去,咱们九宫道在江宁许久没开法会了。信众的供奉越来越敷衍,这可不行。

    下月初,我想召集信众,办个法会,届时少不了要杀个魔头立威,显现咱道门手段。

    这魔头人选就要好斟酌。

    刚刚那小子怪叫人讨厌的,无非就是仗着其堂兄周继嗣当靠山,才敢来醉香楼惹事。

    周继嗣也是个阴狠人,明里是巡检司的捕头,暗地里干了不少缺德事。

    这人能力不高不低,官职不上不下。道门判其罪行,将其处决,麻烦不会太大,也能让信众欢喜,魔头就选他吧。

    至于其堂弟,顺带收拾了。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能让他太得意。”

    王五一拱手,“香主有令,属下这就去办,定要周继嗣全家死得凄惨,把九宫法会办的热闹些。”

    醉香楼内阴谋算计。醉香楼外,姚贞主仆扮作进城妇人,手挽菜篮,路过其门前。

    瞧了眼酒楼高高挑起的旗幡,姚贞面色凝重道:“这江宁城里,真是遍地邪门歪道。

    大白天,这酒楼冤魂凝聚,阴气森森,看着就不是好地方。我们不杀几个妖人,真是白来一趟。”

    侍女‘多多’天生阴阳眼,所见旗幡是招魂幡,门匾是聚魂匾,不由得怯怯道:

    “小姐,这江宁的妖人不但数量多,实力更是不俗。就凭我们俩,只怕对付不了,还是得找帮手才行。”

    说到帮手,姚贞心里有气,“那周大哥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问了好些人,居然不认识这么个天生神力的汉子。

    若有他在前头冲杀,我在后方辅助,倒不怕什么妖人。多多,你说他会躲在哪里?”

    主仆俩暗暗思索,却没个头绪。

    倒是周青峰吃饱喝足,让裁缝量了尺寸,带着哭丧脸的孙长庆,走出醉香楼,从主仆俩面前插肩而过。

    双方靠近时,挂在少年胸口的玉佩有所感应,跳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