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掌掴之祸(上)

    第六十六章 掌掴之祸(上) (第3/3页)

骨朵力和丘林桑吉当晚挨了鞭子,莫吉奇被我打掉了几颗牙!”

    “你对你手下够狠。”雷怀说。

    “好歹是我的人,怎么就和别人串通一气,胳膊肘往外拐。妓院内装饰极为奢侈,屏风和门帘好像都是金链子和玉石之类,透过门帘我还留有足够的想象空间,那些姑娘的身材多曼妙,结果贺兰明给我安排上的女人,真他妈不像话,当她走进来的时候我虎躯一震。”

    “贺兰明说你当时牛眼一紧。”雷怀告诉。

    “我发誓会宰了他。”

    “那姑娘五大三粗,体态丰腴,十分热烈地和我相拥,差点把我胸脯擂出两个窝。”

    “你对她做了什么,以至于她对你的爱忠贞不渝。”雷怀呵呵地问。

    “你少放狗屁!她是我上辈子的冤家。”

    “另外两个呢?”

    “温迪热情似火,颇有异域情调,公孙芸吹弹歌舞样样精通,善解人意。”

    “到头来还是苏勒亚琪符合你那一口。”雷怀说。

    “这点我承认。”厄尔回道,他又再度骑上一个坡度较陡的沙丘,扭回头来面对两人,“那两个女人虽说在我面前千娇百媚,却是各有所需。”

    雷怀在沙丘下停下片刻仰望厄尔,“无非就是金银珠宝或者权力名誉吧。”

    厄尔点头承认,继续侦察。

    “可是琪儿就不同,她只想得到我的心。”

    “都是套路。”雷怀戳穿真相。

    “烈酒是好是坏只有自己尝了才知道。你不是也有个小妾?”

    “我可没有。”雷怀果断回答。

    “你不是没有,而是藏得很深。”厄尔直言不讳,他再度向远处观望,内心隐隐不安,风沙越刮越大,把他的头发吹凌乱了,“我发现你们勒歌部的人都藏得很深。有什么样的领头羊,就有什么样的小羊崽。”

    他始终没瞧见个结果,“雷铎表面上为人善,实则城府极深。”

    雷怀听罢一冲而上,在离厄尔两码的地方停了下来,吾诺也跟了上去。

    “你说这话可要小心了,我和吾诺都是勒歌部的人。”雷怀警告道,“你老是在看啥,鬼鬼祟祟的?”

    “我怕过谁?雷铎为什么会对羽支的父亲毫不吝惜赞誉之词?因为羽人首领对他没有形成威胁,同巢之鸠,狮子的领域威胁。人有时候真的很像畜生,但是又比畜生聪明,因为懂得恭维,既然不存在竞争,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夸赞几句,人都爱听好话吧!”

    “哼!想我正青王除了他单于王以外,威名在外无出其右。鲛人战争为他马首是瞻,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偏偏在子嗣婚姻这件大事上叫我难做人!难道是我想往他脸上贴吗?究竟是谁贴谁?他不允是不允,却还给我女儿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搞得我这个老子现在都不知女儿是死是活!想到这里,我六心都冷了!”

    吾诺也感觉到了风沙中的异样,警惕起来,

    “正青王,我的老伙计,请你息怒。勒歌与正青两部的恩怨素来已久,但不至于到分裂的地步,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是是非非早就该化为尘埃烟消云散。”

    厄尔并无此意,立即纠正道,

    “你们觉得我正青王会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如果是这样我绝口不提,我是在担心整个南古特力尔加。”

    “怎么说?”吾诺问。

    厄尔正襟危坐,马儿有些躁动,

    “单于王有谋逆之心,这是危险的信号。”

    雷怀听到此话饶有意味地一笑,提着缰绳试图让马儿安静下来,

    “老伙计,听我说,这种言论只能提一次,以后断然不可再提。”

    “可是你们难道没有发现?”

    雷怀面露不悦,

    “无中生有的事。”

    厄尔仍不罢休,“那日在单于王庭的谈话中就已经显露端倪。”

    “您多虑啦!”雷怀抢到,“我们的老伙计缺女人啦!”

    “哼!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俩一定有所察觉,只是闭口不言,忠言逆耳往往没有好下场。咱们三人胜似骨肉兄弟,无话不说,但这可能会埋下亡族祸根,请小心掂量,好自为之。古伊是个好孩子,还需要慢慢栽培,我就喜欢他这桀骜不驯的性格,毕竟尊严如沙,毕竟他是个擒戮的种,可别毁在他老子手里。另外各大部王心怀鬼胎,一定要小心提防。”

    厄尔忿忿不平地冲下沙丘。

    风烈烈沙起舞。

    “起风了。”厄尔大喊,“通天眼你这通天的本事怎么不灵呢?”

    “这风刮得有点邪乎!”吾诺立即警觉到。

    说来也怪,风劲倏地猛烈起来,狂沙飞天,试炼小队顷刻间被困在一片黄沙之中。

    “是沙尘暴!”厄尔惊呼。

    “快!快!用围巾捂住眼睛和嘴巴!”

    沙暴狂妄,细腻有如刀割,在厄尔狮高依的脸上、裸露的膀子上划出道道口子。

    “呃呀!沙子进入我眼!”厄尔滚落下马,在沙尘中打滚。马儿嘶叫,形势危急,勒俄吾诺和雷怀拼命捂住口鼻,只手控制惊慌失措的马匹。

    “救命!”厄尔疾呼,风声犹如虎啸山林。

    三人皆都自顾不暇,六神无主,慌乱中忙于自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但那沙暴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眼前出现了一队军队。

    为首一人鸱目虎吻,脸部生斑块,枯黄肤色犹如冥府阎王。他穿着靡丽的金色蒺藜纹绸缎,腰间缠绕一条羊神与蜥蜴盘旋的赤金缠带,手臂之上挽着一只沙蜥。身后两个执旗手,金色面罩,各执一旗,旗子乃是金色丝线编织,上面绣着两只翘立卷尾蜥蜴托着金色羊首。右侧一群神秘黄衣女术士,金色玫瑰面纱,野蔷薇花纹头巾,皆都骑跨金色汗血宝马。后面一队士兵穿着金色战甲,森严林立,胸前如同一个邪魅羊首直冲而上,羊角直接覆盖至双肩。

    “鸡皮怪你他妈疯了!”厄尔骂道,“你们这是谋杀!”

    (古力语)“羊角拱立。”兰支牙斯敬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