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腰子

    第十章:腰子 (第2/3页)

官的只有他们村的村长和电视上的人民公仆焦裕禄,但又不大清楚焦裕禄的“裕禄”是哪两个字,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是希望他长大了要当村长的意思。

    原本,周玉路在今年之前,都没出过他们的村子,但在年初,他家来了一个亲戚,是周玉路的远方表哥,说是过年走亲戚,看看自己表叔表婶儿。当时他表哥带了很多山村里没有的新鲜小玩意儿,穿的也是花里胡哨的,一下子就把周玉路的心思给搅乱了。对于一辈子窝在山村里的人来说,表哥所带来的光鲜,就是一个花花世界的引诱,周玉路自然是无法抵挡的。而表哥也在看穿这一点之后,很适时的问周玉路,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出大山,到外面去赚大钱。对此,周玉路几乎没做出任何抵抗,就答应了。周老爹本来是反对的,但看周玉路那狂热而又期待的眼神,便也没多说什么,只盯住表哥多照顾周玉路,便放行了。

    出了大山的周玉路,一路坐着长途客车,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装满了新鲜的跟着表哥来到了黑龙江省y市。到了y市的当天表哥并没有带周玉路直接进城,而是带他到了市郊的一片荒废住宅区里,说大城市都要有暂住证才能进,他们哥俩在这对付一宿,明天半个暂住证就进城。对周玉路而言,这根本不叫事儿,露天坟地他都睡过,何况他们住的地方还是楼房呢?而表哥也在安顿了周玉路随身带的衣物和行李之后,就从房屋角落里翻出一堆旧报纸,铺在地上,又递给周玉路一瓶水,让他喝点水歇会儿,然后和他一起出去吃饭。周玉路傻笑着说他表哥好,然后一口气闷了半瓶水,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周玉路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上被套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身上也是凉飕飕的。他撕掉塑料袋,发现自己的上身是光着的。他试着起身,腰间却传来一阵剧痛,差点让他晕过去。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腰上缠着厚厚一层白纱布,痛处还渗出一片殷红的血迹。他再看身下,报纸也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同时还有不少沾满血迹的医用棉,散落一地。除此之外,还有两打儿人民币,端端正正的摆在旁边——整整两万块。

    这下周玉路完全懵了。他忍着疼痛挣扎起身,大喊表哥的名字,结果听到的之后在房间里来回回荡的、他自己的呼喊声。

    周玉路强撑着跑出这片废旧小区,在路边找了一家诊所,就让大夫给看伤,那大夫是个老中医,一看周玉路的伤势,没敢动手拆纱布检查,而是赶紧打了120急救电话,同时还打了110电话报警。最后,周玉路被送进医院,竟院方检查,警方确认,周玉路的左肾,被做了摘除手术,他的身体里有一定剂量的麻醉剂残留,胳膊上也有针孔,估计是昏迷时验血或者被注射麻醉剂留下的痕迹。

    这时候已经明白一切的周玉路,在病床上抱头痛哭,他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脑袋,却于事无补。

    警察随后根据周玉路提供的信息,确定了周玉路的表哥是一个有案底的,同时至今仍身背数起入室盗窃案的在逃犯。想调查这样一个流窜作案的惯犯,其实和大海捞针差不多。而周玉路在伤好之后,也踏上了茫茫寻找表哥的道路。不到半年时间,原本十八岁的精装小伙子,就瘦成了现在这幅田鼠的摸样。

    周玉路,当然找不到表哥,但在这一路上,他却得到了我的信息。所以他找到了我,特别天真的寄希望我能给他报仇。

    他讲述这一切的时候,哭了好几次,语言也十分混乱,我听了好久,也组织了好久才搞明白来龙去脉。主观来说,我挺同情他的,可客观的说,我却没办法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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