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河水为之赤
第十五章 河水为之赤 (第2/3页)
励大家都起来造反？打得赢就自己做山大王甚至真大王，打不赢就投降，反正还有官做嘛。这真是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啊！这个风气，绝不能由我蒋通来开！所以，管亥，你必须死。非但你要死，你青徐黄巾中凡是屯长以上的军官，全部都要死！通就是要通过这个事情告诉天下人：正就是正，邪就是邪。要做坏事之前都给我想好了！”
管亥是在黄河岸边被斩杀的。跟着他被斩杀的，还有没有当场战死的黄巾小渠帅、军候、屯长等一众中下级军官五百余人。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管亥带头，被推到黄河岸边的黄巾军官们，齐声同唱这首民谣。随着一个一个的头颅被砍下，歌声反而越来越高亢。随着黄河的河水改变了颜色，成为一条赤水。整个战场只剩下了凄凉。
战场统计结果出来了，十五万青徐黄巾余部，当场战死、淹死六万余人。剩余八万多人，大多数是老弱妇孺。而蒋通率领的青徐联军，阵亡一千五百多人。此仗，堪称全胜。
可是，在全军狂醉的时候，蒋通却在自己的营帐内给黄巾军的死难将士立了牌位。非常认真的进行了祭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其实，我知道的，你们也很可怜。别人都说我世之名将，可是我深知，打内战的人，无论多么成功，都不算伟大。华夏的人民，只会崇拜抵抗外族侵略，又或者为华夏开疆拓土的英雄。所以今天，我没有一丁点的成就感，有的，只是强烈的负罪感。不过，历史的大潮如此，时势如此，在可以预见的几十年里，我还得继续对自己的同胞挥动战刀。不过我保证，这些，都不过是我们民族强盛必须的祭品而已。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的牺牲白费……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把自己作为祭品去献祭。先逝的灵魂们，请保佑我……”
中平元年六月初五，蒋通率领青州联军在平原郡高唐县彻底击毁青徐黄巾。前后共计击杀、降服青徐黄巾五十万。尽斩青徐黄巾四大渠帅首级。消息传出，举国震动。
在中平元年的六月以前，东汉的政府军虽然开始取得一些局部的胜利，逐渐的扭转了战场上的攻守形势。但并没有哪一支部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卢植还在巨鹿郡和张角的主力对峙。皇甫嵩和朱儁刚刚从长社破围而出，要反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黄巾起义的平定，看起来还有些遥远。所以，当蒋通以几千私兵硬抗五十万黄巾攻城，以不足一万的各路郡县兵在野战中毁灭十五万黄巾的捷报传入雒阳后，给人的感觉就只剩下了两个字：震撼！
“陛下！陛下！青州大捷！青州大捷！青州刺史黄琬黄子琰上奏，东莱都尉蒋通蒋浩然，率领青州各路残存的郡县兵9500人，于野战中大破青徐蚁贼。斩杀杨凤、管亥、白饶、李大目等贼酋。青徐蚁贼五十万，如今已不复存在矣！”
“哈哈哈哈，好！朕有浩然，青州无忧矣！”
皇帝的记性都不怎么好。在后世1300多年的大明嘉靖皇帝，曾经在自己家的柱子上写上：“徐阶小人，永不重用”八个大字。结果后来却任命徐阶做了自己的首辅。刘宏先生这个时候也全然忘了三年多以前自己是如何的厌恶蒋通了。毕竟，能够帮他斩杀叛逆的家伙，在这个黄巾起义声势浩大，暂时还看不到胜利曙光的时候，是相当可爱的。
“陛下，如今青州、徐州的蚁贼已经彻底平定了。这蒋浩然如此善战，继续待在青州可就浪费了。陛下何不派他继续出兵讨伐其他各州的蚁贼？”
“嗯，阿父有何意见？”
“陛下，不如加蒋通校尉衔，命他统帅青州的所有郡县兵，渡过大河，前往冀州助战。”
“善，朕就任命他为鹰扬校尉，统率青州所有郡县兵，克日起程，渡河前往冀州在北中郎将卢植麾下听命。告诉蒋浩然，若是能擒杀贼酋大首领张角三兄弟，朕又何吝封侯之赏。”
……
时间进入中平元年的六月后，以蒋通的青州大捷开始，东汉政府军逐渐扭转了战场上的被动，开始连续取得胜利，双方攻守之势开始转换。
北线，卢植在野战中屡次战胜张角。张角不得已退守巨鹿郡的广宗城。刘关张三兄弟在卢植麾下屡有战功。
中线，被颍川黄巾围困在长社三月之久的皇甫嵩、朱儁两军，在外围骑都尉曹操的配合下，三军同时发力，趁着黄巾首领波才缺乏军事常识，在林木茂密之处扎营。于夜间趁着风势火攻，大破颍川黄巾主力（史实如此，刘备的夷陵之败就是这一仗的翻版，所以陆逊才说刘备不过是个老兵痞）。就此扭转了颍川战局。波才、彭脱一路败退。从此丧失了进攻能力。孙坚在朱儁麾下，作战勇猛，屡次身先士卒第一个登上黄巾军据守的城池。
南线，南阳太守秦颉击杀南阳黄巾首领张曼成。但黄巾军推举赵弘为继任首领，聚众十余万守住了宛城。
这个时代真正的主角们，一个个开始崭露头角。
蒋通接到皇帝的升官命令，是七月初的事情了。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在自己老丈人的支持下，在显赫的军功支撑下。其实早就履行了青州第一军事长官的职务。并且做好了北上冀州的准备。
首先是征集全青州所有残存的郡县兵集中，并接受义兵的归附。最后得步兵1万人，骑兵1500人。自己的家兵在这一连串的战斗中伤亡惨重，他还要留着这些老兵做以后的种子呢。于是亲自和黄叙带着所有家兵返回牟平。又和蒋盛带了300名自己培训了整整三年的匠师、一匹纯白的高头大马，一杆遍饰龙纹的长枪和一个黄金柜子出来。并储备了大量的粮草。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至于民事这边，当然是自己老丈人的事。不过蒋通也跟自己的老丈人指出，这次黄巾起义，根本还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若是老百姓能活下去，不管张角那邪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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