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大幕的开启
第九十四章 大幕的开启 (第3/3页)
世家大族动手清洗后,才稍微有了盈余。要不然逢纪手里哪里有那么多钱粮。
不管怎么说,钱粮是足够的。装备嘛,虽然差了点,但也可以用了。于是袁绍挥手让辛评坐下后,把头扭过来了,看向了麴义。
“主公,现在我冀州有步兵八万,骑兵两万。但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就只有两万步兵。余下的八万人都是最近一年才新征的。战力嘛,嗯,大概十个兵顶一个青州老兵吧。”
“这厮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袁绍心里其实对麴义极端的不喜,但是没得办法,现在冀州能打的将领就剩下这么一个了。所以这时候还得忍着。
“麴将军,如此说来,我军还有胜算乎?”
麴义皱着眉头咬牙切齿的盘算了半天,在满怀期待的冀州文武的眼神中非常违背众人意愿的摇了摇头:“若是单靠这十万人,守城还可以坚持段时间,野战也几乎没啥办法了。”
看着大厅内一片惨淡的气氛,袁绍也很是无奈:“如之奈何?”
“主公,求援吧。并州高元才那里尚有三千骑兵,五千步兵。可以全部抽调过来。另外还可以向黑山张燕,兖州曹孟德以及并州匈奴求援!”
“把并州兵全部抽调过来?并州不要了?”
“张燕的黑山军能打仗么?竹枪木剑,布衣做甲,行军不分前后,作战不知列阵!说起来他黑山军每次出动那次不超过十万,可是在并州,就愣是拿高元才几千人没有办法,从来不敢和高元才正面作战。这样的军队,打什么打?”
“曹孟德在兖州虽然已经占据优势,可是陈王、鲍允诚都还没有彻底退出兖州。他有哪里能有空余兵力来援?”
这群豫州名士,耍嘴皮子出风头的臭毛病又犯了。麴义到了这里再也忍无可忍,事实上以他这样低情商的家伙也从来不知道忍:“腐儒!住口!谁再刮噪,某就请他来我军中做先锋!”
豫州的名士们当然不会被麴义的这点小威胁吓到,反而群起而攻之。恼羞成怒的麴义干脆开始大吼起来:“某算明白当日沮公与、张隽乂的苦衷了!汝等这些不通实务,只知空谈的腐儒,冀州已经被汝等败了一半了,这仅存的一半,难道还想再败掉么?”
“主公!魏文侯有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元才在并州之所以能勉力支撑,还不是借了冀州的势。冀州没了,高元才能够独存否?只要这一次我等将蒋浩然打退,就算并州暂时丢了,迟早都还是能够拿回来的!
至于张燕那三十万黑山军,是,确实装备操练阵法战力什么都没有。但是请主公不要忘了,张燕和蒋浩然那可算是有杀父之仇。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着手刃蒋通报仇雪恨。所谓上有所欲下必效焉,主将十多年孜孜以求,黑山贼上下有如何不想杀了蒋浩然?某也不求他们起多大作用,只要能在赵国拖住高季观的偏师,使其不能袭击我之侧背,让我等能全力抵挡正面之敌就够了!
再说曹孟德,曹孟德的兖州兵久经战阵。其麾下的曹子孝、夏侯妙才、于文则、乐文谦,都是一时骁将。我冀州新兵太多,最怕的就是战场上稍显颓势,就一哄而散。这时候一支数量不多,但能其中坚作用的老兵就非常重要。曹孟德现在在兖州已经占据优势,陈王、济北相都是在勉力支撑。某也不求太多,只要他能派出一员上将,率三千人左右的部队渡河来源,就足够了。至于说辞,在某看来,说都不用说。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曹孟德不会看不见若是我冀州败了,蒋浩然就要一统河北四州。到时候就不是他曹孟德扛得住的!
最后说并州匈奴,匈奴人最近这两年互相兼并之势愈演愈烈。几乎可以说是无日不战。但是这也导致这些年来匈奴人极端贫困,后继乏力。主公可以以利诱之,用钱粮吸引匈奴人为我等而战。末将坚信,为了积累统一匈奴的物资,那些有雄心壮志的匈奴首领,会吞下这颗饵的。”
麴义一席话说得袁绍连连点头,但是点完头后也很是纳闷。需知麴义是西凉武将,军略啥的那是没得说,但是像今天这样出口成章,每段话都引用典故如此贴切,这没有道理啊!
“伯道,这些话,是公与教你的吧?”
“嗯,果然如公与先生所说,主公还是很聪慧的,这也瞒不住主公。主公,沮公与虽然深陷囫囵,但心里还是担忧着主公啊!”
“哎,公与的苦心,吾知道了。伯道,待会去大牢里把公与、符皓请过来吧。”
“多谢主……”
“主公不可!若是将沮授、田丰放出来,我等去年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若是两人出来后,串联冀州大族……”
“逢纪,你这个卑鄙小人!冀州的大好局面,就是生生的败在你们这些家伙手里!主公,请速斩此人!”
又闹起来了,不过这一次,逢纪的话成功的让优柔寡断的袁绍习惯性的犹豫起来。于是,沮授、田丰等人的出狱问题,又一次被搁置了。
万般无奈的麴义只好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主公,沮公与还说,若是主公真心想求援,最大最有力的援军近在咫尺!”
袁绍听到这句话,眼前不禁一亮!
“何人,在何地?”
“奋武将军,温侯吕奉先!”
“吕布?”
“正是此人。吕奉先被李傕郭汜赶出长安后,因为弘农、河东都是凉州军将领控制,所以不得已一路向东,投奔了建义将军、河内太守张杨。但是河内郡因为当年董卓迁都长安时,将此地的大部分百姓带走,故而河内郡其实非常贫瘠,张稚叔自己也不过养了一万左右的兵马,如何再养得起拥众七八千的吕布。所以这个时候只要主公发出邀请,张稚叔肯定愿意吕布到我冀州,而吕布也肯定会来我冀州。只是主公。”
“只是什么?”
“沮公与还说,吕布,饿狼也。接连诛杀两位义父。毫无信义可言。故而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