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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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是公孙瓒的兵?是浩然公的兵?”
“是啊。”
“浩然公不是在南方的渤海吗?尔等说是浩然公的兵,有何凭证?”
“凭证啊。唔唔。”二流子很是拉风的叫手下把自己的黄金箱子给搬了过来,风骚的穿上了巨蟹座黄金战甲:“老丈,我家主公麾下的金甲将听说过吧?喏,本将甘宁甘兴霸,现在忝为我家主公麾下伏波校尉。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第七位金甲将!”
“唔唔,真的是金甲将!这么说来真的是浩然公的兵?”
“当然!”
“呜呜~~~浩然公终于派兵北上了么?”两个老渔民互相对视一眼,居然同时痛哭起来。不过这种痛哭并没有持续多久,没等甘宁等人发问,两个老渔民互相争抢着诉说起来,好像这些委屈已经憋在心里很久很久:“甘校尉,这里是土垠县龙水亭,老汉姓杨,名孟。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去卢龙塞服过几次徭役外,老汉在这里已经待了足足五十年了。早年老汉就常常觉得这龙水亭真是一块好地方。虽然土地常年遭受海侵,产出不好,但这里离北边的边塞远啊,塞外的胡虏一般也不会打到这里来,比起边塞那些一边种田一边担心胡虏来劫掠的边民,我等的日子真的算很不错的了。中平年间,听来往的商队说,中原那边闹黄巾,死了几百万人。接着又是瘟疫,又死了上千万人。我们还在庆幸这里没有黄巾,没有瘟疫,还可以继续安心的种田、捕鱼。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是每年也能略有盈余,足够我等维持温饱,生儿育女。祖宗真是给我等挑了一块福地啊!”
杨孟的幸福回忆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另一个老汉说道:“甘校尉,老汉姓韩,名仲。早年曾在土垠县公孙家的商队里做活,后来年纪大了,就回了老家。甘校尉,杨孟说的是以前的事情了,这龙水亭,呜呜,已经不再是福地了。”
“自从天杀的公孙瓒赶走了本地的太守,自任右北平郡的太守后,就把田税从十五税一改成了十税一,而原先每亩田加征的十文钱,也增加到十五文钱。口赋、算赋、兵役、徭役,一项没有减免不说,反而越来越重。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谁让我等是小民呢?咬咬牙也就扛了,可是县里的胥吏一年收过了税,指不定哪个时候公孙瓒的兵又要来再收一次,而且当兵的来收税,完全没个定额,跟抢劫都差不多了!就说今年吧,公孙瓒说要南下讨董,要我等小民再多交一年赋税,说什么叫共襄义举?老汉书没有读过,就是早年在商船上长过一些见识。所以讨董什么的不是很明白,老汉明白的是,龙水亭经过这一次搜刮,全亭一百零三户,家家都没有了过冬的余粮,年轻人又大多被拉上了前线。逼得我等老汉,不得不在这渤海即将结冰,风大浪急的天气里出海捕鱼,要不然,今年这个冬天,全家说不得就要饿死了!”
杨孟也接过话头继续说道:“甘校尉,我等这里毕竟沿海,辽东、渤海商船有时也在我等这里停泊补给或者销售一些小宗货物。故而对辽东、渤海的传闻也听说许多。听说辽东公孙太守治下,斩杀豪强,将土地划拨给小民,田税只有十五税一,没有加征。这已经让我等好生艳羡。又听说浩然公治下,全民只有田税,虽然是前所未有的五税一的重税,但是却没有加征,没有算赋口赋兵役徭役。这可是前古未有的仁政善政!故而来往的渤海商人说渤海家家户户皆有一年以上余粮时,我等非但不觉得惊诧,反而会讥笑渤海小民太过懒惰,若是我等有如此宅心仁厚的主公,又岂止只有一年余粮?甘校尉?你们这次是来打公孙瓒的么?愿甘校尉大发神威,将这个天杀的公孙瓒赶走!我等期盼成为浩然公治下之民已经许久矣!”
刚才还唧唧歪歪嬉皮笑脸的二流子听着两个老汉的诉说,脸上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待得听到最后,杨老汉说本地居民期盼自家主公许久的时候,心里再也忍不住,掀起了一阵阵狂澜:“这就是军师常说的民心在我么?这就是主公的魅力么?能够在这样的主公麾下为其驱驰!甘宁何其有幸!”待得他再回头看看自己的手下,这群大半年前还是水匪的家伙,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脸上也是一副自豪的表情。甘宁发自内心的高喊了一句:“唯死而已!”
这句前不沾村后不沾店的莫名其妙的“唯死而已”,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周围手下们的理解。大家都知道自家的校尉为什么会喊这样的话。大家都非常整齐划一的跟着喊了一嗓子:“唯死而已!”
“老丈,你刚才说,想成为我家主公治下之民,可是当真?”
“当真!真的当真!要不是老汉只有这么一艘小渔船。要不是听说浩然公治下实行军屯,户籍严整。老汉早就带着全家南下投奔浩然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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