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雨孕育的山丹花

    一、风雨孕育的山丹花 (第2/3页)

跟前没有?”

    喜凤问:“你不是还没到月份吗?”

    喜凤也挺个大肚子,两人的预产期差不多,都是农历八月份的。如今才刚刚六月底啊。

    喜凤是头胎,不免惊慌,急急忙忙回去叫醒铁蛋儿二叔二娃,二娃听说,一蹦三尺高,急急忙忙揪上裤子,爬上屋顶,扯开嗓子叫上了:“哥——哥——嫂嫂要生了,听见就快回来啦——”

    因为下着小雨,铁蛋儿大也并未往远走,他只在房后的大洼那儿拾一些平时看不上的牛粪,存储起来是不好用的,现时烧应该没有问题的。

    空旷的草原,他听到了弟弟的声音,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家赶。连箩头和粪叉子都扔了,没命地往家跑。

    秋天是忙碌的季节,已经有很多人起床了,房后住着的二来更看到铁蛋儿大飞也似的往家跑,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跟着一起跑进了门。一边跑一边问:“咋了?咋了?”

    当看到铁蛋儿妈好好地坐在炕头上时,铁蛋儿大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跑得急也因为担心,铁蛋儿大蹲下来大喘气。

    喘过气来,才问铁蛋儿妈怎么样了。铁蛋儿妈说可能要小月产了,叫他快去找接生婆来。

    铁蛋儿大急急忙忙去借农业社的驴,好驾了驴车去接隔十里外下滩村铁蛋儿的姥姥和一个沟沟坎坎纵横交错皱纹满脸的接生婆——羊换妈。

    铁蛋儿大到羊房去找饲养员李罗圈儿。李罗圈儿是一个瘦小枯干的汉子,人称“刮地穷”,是个连黄风过来都要抓它一把砂子下来的人。

    铁蛋儿大赶到羊房时,李罗圈儿刚刚起来,出门撒尿。看到铁蛋儿大急急忙忙冲过来,便大声问询:“咋了?被狼咬了后半截了?”

    铁蛋儿大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媳妇要生了...借生产队的一头驴...一辆车......去接外母娘和接生婆。”

    李罗圈儿眨巴着眼屎迷糊的双眼:“真的假的?一大早的?怎么说生就生了?”

    铁蛋儿大急急忙忙拉了李罗圈儿赶往牲口棚,两人走过牛栏马厩来到驴圈。

    李罗圈儿牵出一头麻灰的老驴,一边说:“这头驴老是老了,但紧要关头肯出力,也跑得快。”

    铁蛋儿大爬上驴背往车马库疾驰。

    把驴拴在拴马杆上,整理好车子,弟弟二娃也赶来了,兄弟两麻利地上好笼头、带好嚼子、拴好滚肚,套好了车,铁蛋儿大赶着驴车飞车而去,扬起一溜儿黄尘。

    二娃在后面喊:“你慢点儿,有我在家了,你放心。”

    铁蛋儿大扬起手中的鞭子,舍不得打在驴身上,在空中“呜——啪——”地亮了一鞭子,灰驴扬蹄急奔。它完全能感觉到主人的焦急。

    走入华草如织的草甸中,沿着平时车、马、人踏出的一条细细的路迹走,两边没(mo)过车辕的茂盛茅草减慢了他们行进的速度。

    一对鹌鹑被他们疾驰而过的车辙惊起,呼啦啦飞出好远。

    早起的一对“吥吥哧”(戴帽鸟),在路边不远处一唱一和:这边“吥吥吥——”,那边“哧——”。

    忙着在小树林里笔直的白杨树上搭建新窝的喜鹊含着一枝枯树枝飞过他们的头顶。

    还有休息了一夜早起的蛐蛐也不甘寂寞,藏着草丛中“吱吱”地亮着歌喉。

    看来这一场秋雨给这个草原带来的不只是清凉的空气,还给众生带来了勃勃生机。

    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忙了一个下雨的早上,紧张焦急的铁蛋儿大,这时才感觉出了汗的背心沁入的丝丝凉意。他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衣衫。

    身上的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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