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宿东邻
26 宿东邻 (第2/3页)
一个仆妇已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府上,二更即已下匙,非重大事情,不能开门,还请姑娘体恤则个。”
阮老太应:“人老了,倒忘了这茬,既吃多了酒,早些安歇罢。”
凌妆本想至少打发丫鬟回家去取解酒丸,想到大户人家重门禁,仆妇说的下匙大约亦是实情,只好作罢。
她头脑还是清楚的,便摇摇起身向阮老太请罪。
阮老太向一旁的花叶丛中招了招手。
凌妆正觉奇怪,但见一人着素白长衫,系软脚幞头,衣袂当风,文雅风流,分花拂柳而来,似文曲星自月中降落。
不是状元郎阮岳又是谁?
只是,夜深人静,他出现在女客面前适合么?
凌妆心里模模糊糊地转着这个念头,早已回来侍奉的飞筝和侍箫见她站不稳,一左一右上前搀扶着,她也不知该向阮岳见礼,还是当即退下……何况,退又往何处退去?
耳边只听阮老太吩咐:“还不领你妹妹到后头清净的阁子里去好好安置!做哥哥须有做哥哥的样子……”
口气自然随意,好像对待亲兄妹一般,叫人无法反驳。
凌妆浑身软绵绵,不便于口头上同他们计较,丫鬟们更不知所以,阮岳温声款款欠身道了句:“是哥哥怠慢了,妹妹请随我来。”手中折扇一指路径,预备当先领路。
凌妆看丫鬟在身边,应无大碍,复向阮老太蹲了蹲身,且客随主便。
混沌间,不觉已至一所小院中,但见里头烛影摇红,屋宇轩敞,一排奴婢齐声拜见,显见早已安排停当。
凌妆迷糊中微觉诧异,好在飞筝和侍箫贴身随从,觉着出不了什么岔子,许是阮老夫人真的喜欢自己,莫将好心猜作歹意,便暂时撂下心思。
阮岳走至丫鬟面前,叮嘱她们小心伺候,还约略听他提到“醒酒汤”“热水”之类的词,然后来到凌妆面前,面带忧色地观她气色,道:“酒多伤身,妹妹正青春少艾,当心才是,倘若有她们服侍不周的地方,只管差人到我房中告知,明日休沐,切记不拘什么时辰。”
凌妆略觉感动,阮家到底是官宦人家,提亲被拒,自家尚无解释,还提出认取螟蛉作为转圜,阮岳年纪轻轻,官居四品,原本即使要纳一商家女为妾身份也正相当,眼前能如此待她,委实算得上谦谦君子。她自来遵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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