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严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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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能稳稳立足,自晓得劝说之道,也不说自己最终没有得手,只殷殷道:“母亲,儿这不是为了更加孝顺您,让您往后日子过得舒坦些么。”

    阮老太哼了一声。

    阮岳堆起笑:“如今各王夺嫡,需要使银子的地方多,儿子不争气,多叫母亲费心,府里亦不宽裕。前日儿已告知母亲,查明凌家在惠通仁凌妆名下的银子足有几十万两之多,便是为了赵王殿下的大事,也应娶她为正室夫人。”

    阮老太拂开儿子的手,尤自生气模样:“真要休了周氏娶个好妇,为娘也不拦你,商家女做个妾也罢!哪里就没公侯伯爵家的小姐了?便是嫡出的不好说亲,凭你的才名模样,娶个庶出的也不能够?”

    阮岳知晓母亲脾性,叹气皱眉一副痛苦形状:“勋贵家的女儿本多,何况那庶出的,能得着多少陪送?不过是名头上好听些,落不着半分实惠。一朝天子一朝臣,儿子若替赵王办好大事,将来封侯拜相并非难事,自有让您做老封君的日子。娶公侯小姐,母亲还要瞧在媳妇娘家的面上敬几分,且那些个府上牵丝攀藤,谁家必能保长久富贵?若一不小心媳妇娘家押错宝的,指不定牵累我们。凌家女无甚根基,入门来母亲若不喜欢,慢慢收拾得她小心小意不更善么?”

    阮老太其实已被说动,心想京都里世袭的勋贵暮气沉沉不假,庶女的陪嫁不过几百两银子,顶天也超不过三千两,而且确实各府里头都有姻亲牵绊,她是极相信儿子的眼光的,只肯定是赵王登基,此时憧憬儿子将来真个入阁封相,不由笑眯了眼,扯了他一把:“你要如何自己安排便了,从小就是个主意多不省事的。”

    阮岳顺势站起来,笑道:“还是母亲疼儿,周氏那头,我自己去说,母亲只消去寻凌夫人,替儿赔个罪……”又附耳细细叮嘱一番,直到阮老太怨怼地瞪他一眼,他复长揖,渐渐哄妥帖才罢。

    却说凌妆整整花了几个时辰将自己关在房中洗漱,开门出来时面上已恢复如常,写了定惊压神的方子,命人抓了药熬好喝下,心神稍定。

    品笛见她脸色好了些,方才回道:“姑娘在房里的时候,表小姐打发人来请了好几趟,奴婢给推了。”

    表妹的事,自己的遭遇,对面王家小姐的惨死,叫凌妆难得起了对世间男子的恨意,又小心琢磨了一剂落胎的方子叫人去抓药,勉强进了些饮食,亲到紫藤轩看顾程霭,只说表妹得了会传人的伤寒,命下人禁口并吩咐不得打搅。

    因忙着程霭的事走不脱,午后阮老太亲自登门见凌夫人也无人通报凌妆,待得凌夫人与张氏商议一番四处寻人,已是暮色四合。

    程霭辗转痛了几番,逐渐下血,虽则虚弱些,倒跟平常行经差别不大。

    凌妆怕伤着她身子,用药不猛,揣度完全下胎还需两日,闻母亲传唤,交代一番,整了整衣襟赶往栖梧堂。

    一见了女儿,连氏又落了泪,上前拉了手进内室,唯哭:“我可怜的儿。”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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