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落幕(二)

    第十二章 落幕(二) (第2/3页)

的样子,原地一蹦,又正义凛然。

    扑哧一笑,点点这个小笨蛛的脑袋,道:“你打不过我的。”

    还真是,一屁股坐下来,连最好吃的红果松子都变味了,索性停下来。小蛮要等到最开心的时候才吃它,这样子,家的味道才最好。

    便拿出小小麻布袋,装好装好,这才塞进她心爱的麻布袋小芥子。临别时候还深呼吸,小细腿挥挥表再见。

    “你挂这么个珠子在脖子上,不累吗?”问。

    “唧唧!”说的是一点都不累,很漂亮的。还献宝起来指指,又诉说。七嘴八舌。

    “一点也不。”冷冷的。

    “唧——”很反抗。还咚的一轻声,原地一蹦。

    “和麻袋有什么关系。”

    “唧——”有关系。关系大的去了。

    “没有。”

    “唧——”就有!

    铿铿哐哐,打起来,真打起来了。一人一蛛,舞刀弄枪啦——

    夜色。归于平静。

    时光鱼儿游。咔嚓,咔嚓。织布机似的。

    倾听。衣裳抖动,还有雪落地的轻声。云雾掉地上,沙儿突突滚动着。伸了个懒腰,像刚才的小蛮,同样仰面躺下来。星空,果然要这样子看,特别地大,也离得特别近。

    刺儿刺儿,蓝色小目眨呀眨,走过去,咕哒蹦了上去。也仰躺着,肚皮朝天,就在静薏的额头。还很不安分,扭来扭去。哈吱哈吱动静大。

    “别动。”

    偏要动,扭得更起劲了。

    “你挡着我了。”

    偏要挡,就是故意。

    一人一蛛,就这样躺着,享受着凌云桥的夜晚,云霞峰的星空。过了挺久,两道身影渐渐隐去,出现在竹林中,又出现在一棵美丽的红松下。

    情意阶,浓云成了雾,捂住整个天,月华好不容易钻过来,轻附在她脸上。凉,比夜凉多了,好是憔悴。

    这里也有云雾,落在她手心,她忽然发觉,看了云雾一眼,把它轻放在青阶上,又回到她自己,看夜色,空空的眸。

    冷风吹,不自主地哆嗦,她反而笑起来。知道冷,那自己就还在,不是在梦里。为什么会有梦,还是那么奇怪的梦,她不知道。她的心,还是在那个梦里,一直在游荡,一直在徘徊。蘑菇是什么,自己是什么,为什么有黑影要杀人,为什么偏偏又是李柱子。为什么黑雾淡去,她竟看到一对比雾还浓的眼睛,她想不明白。她跟薏儿说起,薏儿仍说是骗人的,不值得去想。可是呢,控制不住。

    齿痕还在,好深,琉璃剑安静地躺在她的双膝上,她的手抚过,忽然发怔:“我,我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比寻常还安静的云霞峰,风声没有,花香也没有。不知哪里飘来的酒香,极淡。梵音大会结束了,该走的走,该散的散,这就是修道,有着各自门派,来自不同地方,走着各自的路。有时候相会,有时候擦肩,有时候一辈子没有往来。

    道,就是这样。可是,有人执着,有人不行此道,我行我道。

    除了叶落门,其余两派的弟子都在回归的路途中,因为李柱子,耽搁了。怨声四起,何况还是个心里看不起,偏偏又入了八甲的人。

    云厢房的那一间,小小青瓦下的小屋子,静庵每天都去,惹红了眼,屋子里的人不在乎。廷廷镗镗,孙姜陆三人每天敲锣打鼓。可怜了青良,哭着喊着被人拖走。

    今天,李柱子醒来了,静庵也跟着开心。

    恍惚地坐着,恍惚地想着,好像有东西,好像是一道黑影,静庵回头看去,空空的,可是很怪,就觉得有东西在那。

    “又做梦了吗?”她想,她又摇头,她确定不是梦。

    “你是李柱子吗?”她忽然冲着一片空荡问起。

    像是做着梦的人,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问语,怎会有人回答?

    可是,起风了,很短促的一缕风。单单回环在她看着的地方,云雾被带动,沙沙的声响。是回语吗?

    她疑惑地看着,风走得快,云雾又睡着,安静躺在地上。她还是迷糊地立着,好久才走近,云雾杂乱无章,可她觉得,单单就是一片竹林子。

    又身陷进去,心在飘荡,在寻找,有人走到她身旁,她没发觉。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心回来了一点,师父坐在青阶上,看着自己。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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