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3/3页)

什么衣服……”

    内屋的衣橱里没有一件衣服,却放着一根尖头撬棒和一把砍刀。——真是全不费功夫,杨万差点哼起小曲儿:有了这根撬棒,就可以撬开陆棋的嘴了。

    当陆棋知道了刘静的供述,他没有气急败坏,只是笑着摇摇头:“真是笨哪。我让她什么也不要说,但我知道一个女人是扛不了多久的,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笨。随便说一个停在那里的理由就行,为什么要说到租房呢?她只要说她要解手,谁还会要她证明是否当时有尿意吗?”杨万一怔,这和自己在死胡同里的做法不谋而合。

    陆棋问:“你跟了我很久吧?我看见过你,还不止一次,但我从未想到会有警察盯上我。”杨万说:“你这么自信?”陆棋微仰着头:“你以为呢?”

    陆棋不再开口,杨万也不再着急。刘静会说出一切,还有那个昏迷的受害者不是没有醒来的可能。杨万难得露出笑脸,他对李金龙说:“搭档比自身还要重要,他(她)可以成全你也可以毁了你。”李金龙把这作为夸奖接受下来,但杨万又加了一句:“你是我带出来的,说到底还是我教导有方。”李金龙别过脸嘟囔道:“难怪你脸上被蚊子咬的地方不多。”

    受害者的身份不明,为什么没有人找他?一个人这样消失了就不会引起任何动静?杨万问母亲:“妈,要是我几天和你们都没有联系,你会不会担心我出事?”他母亲忙着收拾碗筷:“你还能被谁拐卖了?谁把你卖到山区当女婿,我们感谢他。”杨万说:“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他母亲摸摸他的脑袋:“这些天太累了,发点神经也正常。——担心,肯定担心,这下行了吧?”杨万不依不饶地问:“你们会怎么做?”他母亲向他父亲求助:“你拿主意,我听你的。”杨万的父亲放下手中的报纸:“杨万,你哥多少天没给我们打电话了?你看我们担心了吗?”杨万说:“这不一样。——我认输,你又要扯到结婚的事了。”

    在父母的眼里,一个不认识的人即使被杀也和他们关系不大或没有关系,而杨万的婚事却让他们焦头烂额,他们的轻重标准是什么?能说他们自私吗?

    被害人昏迷了一个星期,奇迹般地醒了。杨万透出一口气:比起抓住陆棋,能阻止一个人的死亡才是他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