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起云亦来 第二节 病走苍溪
第一章 风起云亦来 第二节 病走苍溪 (第2/3页)
“你一定很饿，吃了它。”陆青萍恐她不悦，伸手接过，放一块在嘴里，只觉入口芳香，酥嫩清甜。少女道：“你是不是有些困了，你要是困了，伏在马背上睡一会儿，放心，我这马儿很听话，你不会摔下来的。”陆青萍一日一夜没有合眼，连前一天夜里在赶往剑阁派的路上也只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他仗着内力了得，支援着体力，此时听着少女柔和的话语，感到很是放松，慢慢困倦起来，张口连打了几个呵欠，将手帕顺手揣进怀中，趴在马背渐渐睡着了。
待得醒转来，只觉日光耀眼，头脑昏沉沉地，自己仍骑在马背，马儿却停住了没有走，眼前是一处乡下野店，招子挑出来，写了一个‘茶’字。七八个喝茶的农夫见他趴在马背上睡着了，都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这人真有趣，骑在马背也能睡着。” “那定是累得紧了。” “这小子自己骑马睡觉，让一姑娘徒步，真是不像男儿汉。”陆青萍忙瞧那少女，见少女早已进了店，正和一个伙计讲话，一会儿伙计点头哈腰的回进里屋去了。少女见陆青萍醒转，微微笑道：“下来喝点茶休息一阵。”陆青萍依言下马，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少女忙扶住了，问道：“很晕么？”陆青萍定了定神，说道：“不碍事，我能走。”二人进草棚找一张桌子坐下，那伙计提了茶壶给二人满满倒了两大碗，不久又端上几碟菜来，是凉豆腐、油炒空心菜、猪尾巴肉，伙计笑着说道：“二位将就些吃，若要酒，小的这里也有。”陆青萍好几日没沾酒水，听得有酒，赶忙让伙计打几角，少女却道：“我瞧你已然病了，不能喝酒，先忍一忍。”不知怎地，陆青萍只觉这少女的话像是命令一般，自己已没有心思违抗，只得作罢。二人吃饱后，在野店旁边生了火，烤干了衣裳，陆青萍却已然病倒了。
少女找伙计询问左近可有郎中，伙计道：“这方圆几里只有十几家农户，小的也是挣些客商的小钱，不过由此往东南方向去，翻过两个山头，有一个苍溪谷，那里的大当家会看病，那三位当家的待人很和善，定会救醒公子。”少女问明了详细路线，谢过伙计，将陆青萍扶上马，赶去苍溪谷。这天夜里明月高悬，陆青萍发了高烧，昏睡不醒，二人在山上过了一夜。第二日申时左右，二人到了一处小溪，喝了几大口水，望见远处一座小石桥。这时对岸山谷后转出三个人，后面二人都是一色灰衣劲装，提着钢刀；领头那人四十来岁，宽脸大耳，满脸虬髯，穿着黑色短袍。三人走近桥头，那虬髯汉子高声道：“二位到此，有何贵干？”少女心想：“这多半便是苍溪谷的人。”问道：“敢问这里可是苍溪谷？”虬髯汉子回答：“正是！”少女欣喜，扶着陆青萍走到桥头，说明了原委，虬髯汉子见他二人不像作伪，就领了二人进谷。转过山谷，是一道长长的铁索桥，桥下是一条河，水流激荡。过了铁索桥是向上的山路，山路不长，转了几个弯就到了，见前方一片宽阔，有小溪、大树、房屋、花草，各处均有灰衣部属来回巡视。虬髯汉子领了二人来到一处大屋前，进了正堂，请了二人坐下，上了茶水，向身旁手下人说道：“去请大当家来。”手下人转向内堂去了。不久内堂走出一人，高大雄健，铜脸长须，双目湛湛生光，或约四十五六岁。他向二人抱拳行礼，笑吟吟说道：“草庐偏僻荒芜，二位光临，老朽甚感欣慰。”陆青萍虽昏昏欲睡，人还算清醒，抱拳说道：“晚辈打搅了，敢问是程大当家么？”那中年汉子哈哈笑道：“正是正是，老朽程佑堂。”指着虬髯汉子道：“这是我二弟樊惊雷，哎哟，公子这是发了高烧么？。”他已看出陆青萍的病态。少女道：“我二人专程赶来，请二位当家的给他瞧瞧病。”虬髯汉子道：“却不知二位怎生称呼？”这话一出口，少女和陆青萍互相对视一眼，均想：“和他相识了两天，却忘了问他姓名。”陆青萍当先说道：“晚辈姓陆，字青萍。”说完瞧着少女，显是望她快些说出名字来。少女也不怕羞，拱手道：“晚辈戚少兰。”
随后程佑堂为陆青萍把脉，望闻问切之后，断定这是身子被雨水淋了一夜，又没换上干衣裳所致，于是命人煎了药给他服下，而陆青萍为了防患于未然，被人追击一事却没有说出来，他摸了摸那幅卷轴，仍在怀中好好地待着。夜里，程佑堂安排人送来晚饭，二人吃完饭不多久便各自睡了。
第二日清晨，陆青萍醒来，高烧已退，身子也恢复了八九成，他出了屋子，到处找戚少兰的所在，转了几下，来到正堂外边。听得堂内有人说道：“程大当家的，你是明白人，若是不去赴宴，后果是很不好的。”声音雄厚却甚是傲慢。听得程佑堂道：“我三兄弟义结金兰在这苍溪谷避风，不敢多问江湖上的事端，也高攀不上萧大侠，这萧大侠为何定要苦苦相逼？”那人又道：“非是萧大侠苦苦相逼，而是视三位当家的为当世英雄豪杰，这才两次邀请三位前去赴宴，程大当家若是再推辞不去，岂不是太过无礼了！”过了良久，程佑堂说道：“好，下月初三，我三兄弟准到！”那人嘿嘿一笑，道：“很好，多谢了，侯某告辞。”樊惊雷突然道：“侯英雄且慢，一路劳顿，歇一日再走不迟。”那姓侯的说道：“不了，这便告辞。”脚步声响走出大堂，陆青萍见他衣饰华丽，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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