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王爷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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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王爷吃瘪 (第1/3页)

    阿碧泪眼汪汪,身子似倒不倒地对着小陈大人看过去。小陈夫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个作派。父亲扶妾为正,这正室的女儿学会的全是姨娘的作派。每到这时候,小陈夫人愤懑满胸。但是她为此事,在小陈大人面前钉子碰得太多,她只能看着,气白了嘴唇。陈姨娘生得袅娜,小陈大人也是面如敷粉,陈阿碧以前打表哥主意,一个是表哥生得好,外面不好找,第二个是小陈大人护了她周全。

    房里气氛又紧张起来,小陈大人眯起眼睛,不能说他心里不明白。他把阿碧护在家中,为的是亲戚情份。要是接来表妹为自己,脊梁骨可以被人指穿。小姑娘时的阿碧依在膝下,比妹妹阿瑶会讨好让人喜欢;再大些娇滴滴地引人疼爱。姣好少女在身边讨好,哪一个男人都喜欢。

    小陈大人从来是知道阿碧心事,但是不打她主意。所以妻子醋性上来,小陈大人从来只骂妻子,不让她生出谣言来。

    今天与平时不同,小陈大人刚办过公差回来。王爷夸赞一个好字,虽然只有一个,也足以让小陈大人欢喜。他眯起的眼睛里,看到的全是自己前程。眼角不经意间,看到的就是妻子莫明委屈难过,阿碧哀哀怨怨对着自己要落泪。

    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同男人功名相比。十年寒窗苦,为的就是功名和利禄。小陈大人收起暇想功名的心思,对妻子和阿碧看看,王爷都过问了,今天要把它解决了。他含笑先看妻子:“你还要说什么?”见丈夫温柔相问,小陈夫人心中一喜道:“我没有什么说的。”小陈大人对她再笑一笑:“那你前面去,我和阿碧说几句。”小陈夫人低头想想,就出去了。

    不等小陈大人问出来,阿碧扑过来,双手拉着小陈大人的衣襟:“表哥,你忍心这样对我?我没了母亲,父亲也不疼我,要是表哥再不管我,我可怎么办?”小陈大人笑着看她拉自己衣服的手,温和地道:“你是大姑娘了,不再是小时候。你大了,再留在家中,别人才要说表哥对你不好。”

    阿碧泣道:“可是表哥你,也不必急着嫁我。”小陈大人含笑:“衣食无缺,这话难道不中听?我也想给你找个高官厚禄的,这官场之上是花花轿子人抬人,表哥官职低,咱们攀不上那样的亲事。”

    “表哥偏心,记得我小时候,你说过疼我如疼表姐,表姐进王府,为什么我要随便找一个?”阿碧说过,小陈大人暗暗惊心,这话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刚才听过一半真相,内心里虽然生气,也还抱着侥幸是阿碧不懂事,做事糊涂让王爷误解。现在听到这话,好似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这才明白,阿碧心里,果然是有这样心思。

    小陈大人依就温和,说话却放慢一字一句地道:“你想的什么,可以对我说。”阿碧不无羞涩:“我可以陪表姐,给她作个伴儿。”小陈大人认真地道:“为什么这样想?”阿碧奇怪地对小陈大人看一眼,见他面色凝重,惊了一下忙道:“我担心表姐,再说表哥养我至今,可以用到我的地方,阿碧当然要去。”

    听过小陈大人淡淡地一笑,想要开口,突然不知道如何说。是阿碧催促他一句:“表哥有话请说。”小陈大人才不情愿地道:“王府里不是好进的,”阿碧只看他表情,就从头到脚透心凉,站着呆若木鸡地道:“表哥你,压根儿就不疼我,让表姐去,不让我去。我并不比,表姐生得差。”

    小陈大人默然不作声,等阿碧喃喃过了,才道:“我只能对你这样说,你聪明伶俐上不够,去到王府里只会添乱。”阿碧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聪明伶俐不够?可是我比表姐,还先认识了沈姑娘,而且沈姑娘也愿意带我去见王爷。”小陈大人苦笑,就是为这件事情上,让王爷看了一次笑话。陈阿碧不知道,可小陈大人是知道的。外面有多少女人要往王府里送,王爷眼里,根本不会对一个两个年青漂亮女人动心。这样的年青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真姐儿好几天没有见到陈阿碧,觉得自己对赵赦又多一个认识。赵赦有别人,是不要真姐儿插手的,赵赦去哪里,也不要真姐儿管。这个认识其实很伤人心。猛一看赵赦象是对年青美貌的阿碧不动心,其实细想想,这是身份不对等的一个象征。

    男女平等吗?现实中永远是西风不压东风,东风就象西风,没有平等可言。真正看透的人,想法子自己过得如意,也是一辈子。

    这一天下午真姐儿在园子里转着玩,看到赵如赵意手里捧着酒过来。真姐儿随意地问道:“这是往哪里去?”赵如回话道:“王爷让送到水姨娘处。”真姐儿点点头,就知道赵赦晚上,是要往水姨娘那里去。

    玩过回去房中榻上写自己的字,丫头们在外面回话:“王爷来了。”真姐儿不无惊奇,转思一想,或许那酒是晚上用的也不一定。真姐儿在心里吃吃笑着去接赵赦,顺便想一下晚上赵赦和水姨娘对月把酒,兴许悠悠。

    赵赦进来是满面春风,他刚接到军中捷报,心情很是不错。进来看到真姐儿在写字,拿起来看看夸奖道:“不错。”

    晚上在这里用晚饭,真姐儿微笑话却不多。不时往窗外望望,今儿的月亮好,等表哥走了,我后院子里赏月去。偏偏赵赦今天不肯走,他坐着问真姐儿话,缓缓地不急不忙:“中秋节喜欢怎么过?表哥未必陪你。表哥去哪里,现在还不知道。”

    这样说来说去,月亮直上中天,真姐儿不时的看他,又往外面看看。赵赦又会错了意,见院中一轮明月姣洁又银白,他也是会享乐的人,对真姐儿道:“听说你后院子整理过,带表哥去看看。”

    到后面繁花如织,朵朵晶莹。赵赦喝一声彩,月下流连忘返,突然侧着头想想,上一次这样毫不心思地玩乐,是在多久以前。转过脸儿看身边真姐儿,虽然年纪小,也是夭桃之态。今天晚上这月亮下面,更显得婀娜。

    真姐儿是个生得好的小姑娘,这一点儿赵赦早就知道。他轻轻拍拍对自己不时看的真姐儿,问她道:“只是看表哥做什么?”真姐儿欣赏过月亮,欣赏过月下英挺的赵赦……她本着不浪费,把赵赦这英俊人也欣赏了一回。人就在眼前,青衣裹着伟岸的身躯,不欣赏白不欣赏。欣赏过了,真姐儿心里嘀咕,难道忘了和水姨娘有约?这个习惯可不好。到此时对赵赦依然是无半分爱恋的真姐儿,全是看的心思。

    见赵赦问,真姐儿展开笑靥:“陪表哥看花儿,怕你不喜欢。”赵赦道:“表哥喜欢,当此明月,表哥来了酒兴。”回身命人:“花架子下摆下桌子,取好酒来。”真姐儿抚一抚额头,想想自己没有那么贤惠,为赵赦上心他误了水姨娘的约,不过是水姨娘对自己从来恭敬,真姐儿冲着这恭敬多想一下。

    酒摆上来,月下细磁碗中酒汁鲜红,真姐儿微吃一惊,这葡萄酒在这年代,要值多少钱一斤。赵赦看她吃惊,开心地笑了一声道:“这酒西域而来,不是给你这丫头喝,表哥还舍不得拿出来。”真姐儿故作懵懂:“听父亲说,有酒鲜红如血,又名葡萄,虽然也有人会酿,但大多从西域而来。表哥今天的这酒,应该就是了。”

    赵赦露出满意地神色:“你也算有些见识,这酒不容易来的。上一次想给你,又怕你不喝。今天晚上表哥陪你,你少饮一杯吧。”两个人坐在花架子下面,面前是白地红花的酒盏。真姐儿又道:“这酒盏虽然好,不如把表哥赏我的琉璃杯拿出来更好。”赵赦欣然,让人再换过杯子。

    花香浮动中,这一对未婚夫妻把酒观月。真姐儿一杯酒下肚,才窃笑想起来,怎么和表哥把酒赏月,倒成了真姐儿。真姐儿原本话多,想着赵赦一会儿就要走,话就少些。月亮更大又圆,真姐儿随意地道:“表哥一会儿走了,我也再看会儿月亮好不好?今儿就睡晚些,明儿也不会晚起。”

    赵赦正在挟菜,听过道:“正玩得好,真姐儿倒撵表哥。”真姐儿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不是撵表哥,只是说一声。”赵赦和她玩笑:“原来这还不叫撵。”有些酒意的真姐儿嘻嘻笑道:“真姐儿不说这话,表哥不是也要回去。我是担心表哥一会儿喝不下,多说了一句。”赵赦听得更糊涂,什么叫一会儿喝不下。一会儿我哪里去?

    对真姐儿面上看看,赵赦猛然想起来,水大人河工上说得了风湿。赵赦赏下来药酒,又想到水姨娘应该思念家人,让赵如把酒送过去,等水姨娘家信写完,一块儿让人送走。赵赦哑然失笑,真姐儿指的喝不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样一想,赵赦再看真姐儿时,心中怦然心动。自接真姐儿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心思。今天月色清朗,浮在花上时又变朦胧。再加上三分酒意看人,月华之下更出美人。对面坐着的真姐儿,笑容中带着一丝闲适。一只手轻打团扇,一只手扶着桌子边雕花桌围。见赵赦看自己,脸上飞上几色红晕,。真姐儿这个小丫头,是几时长大了……。

    刚才是吃醋,还是不愿表哥走?心动的赵赦柔声喊真姐儿:“到表哥这里来。”真姐儿虽然不解,也过了去。立于赵赦面前往他酒盏中看看,只有浅浅的一点儿酒底子。不等赵赦说话,真姐儿先道:“酒就不倒了吧,表哥这一会儿用的,本来就不少。”赵赦一笑,不动声色接上话:“真姐儿真心疼表哥,怕表哥等会儿再喝,要不胜酒力。”

    这话调侃味儿十足,真姐儿只听出来调侃,别的没有听到。她大言不惭的接上话:“表哥处处关爱,真姐儿也要关心表哥才对。”面前柔弱的人儿,说出这话来声音娇柔。赵赦伸出手握住真姐儿两只小手,低声轻问道:“那真姐儿让表哥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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