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此人不如一只猫

    第六十一章,此人不如一只猫 (第2/3页)

过饭真姐儿要午睡,三位姨娘们去用饭,女眷们告辞过没一会儿,韦婉如姑娘又来求见。歪在静室中榻上的真姐儿让她进来,婉如进来就跪下:“姑娘饶我这回,我才敢说。”真姐儿抬手命红笺绿管出去,径直问韦婉如:“为何乱送我东西?”

    “我中了吕姑娘的机关……”韦婉如把话一五一十回了,真姐儿面色不变,就是心里怦怦直跳,果然表哥是精明的!幸好有表哥在,我处在王府深宅里,吕姑娘的手都能伸到我身边。不过是个小姑娘的她,再长大几岁,那还了得?

    韦婉如仰起脸儿来,见真姐儿只是沉思并不动怒,再为姐姐求情:“只要姐姐能重回王府,再不敢乱想什么?”韦姨娘在家里不用问是以泪洗面,成了别人看韦家的一块大笑柄。韦婉如很想来求个情,只是自己翻来覆去的想过。对不起真姐儿的只有一次,而这一次全是吕湘波害的。

    真姐儿温柔地道:“这事儿得看机会呢,你说过我记着就是。”这样把韦婉如打发走,真姐儿睡意全无。起身踱了几步,心中气愤莫明。

    我……。真姐儿想咬人一口!这个人,当然不是别人,是吕大姑娘,吕小才女。正在愤懑满怀时,红笺进来回话:“吕姑娘求见。”

    “请!”真姐儿冷冷说过不无诧异,这个人,她还敢还见我!我一没有招你,二没有惹你,无前仇也今恨,是什么道理你要算计我身败名裂。真姐儿压压火气,重回榻上坐好,冷冷候着吕湘波进来。

    再进来的吕湘波,比上一次见面又是一个样子。以前的傲气点滴没有,垂首缩着身子进来,就谦恭驯服地伏在地上请安:“姑娘安好。”

    “我很好,”真姐儿尽量心平气和,雷霆一怒,不是姑娘们乱发的。表哥大力遮挡此事,此时庙中人多嘴杂。就发作了吕湘波,人言纷乱之下,伤的还是自己。真姐儿脑子里匪夷所思地出现一句话:打老鼠不能伤玉瓶。

    冷冷瞪视着地上伏就地吕湘波,真姐儿第一次不让人起来。就这么瞪着她,心里转悠着,为你这只老鼠,可不能伤我这玉瓶。要知道不仅是玉瓶自爱,而是与赵赦颜面息息相关。

    真姐儿一会儿平静,一会儿心中怒火如火山奔涌。这古代制度下失了名声的姑娘是如何活着?你这小才女,你敢说你不知道

    吕湘波战战兢兢进来,听到真姐儿无话也不让起。还以为是为书房里求情恼了自己,她来到就为说话。真姐儿不说也不让起来,吕湘波试探地为父亲求情:“父亲现在狱中受罪,只求王爷开恩饶父亲一条命,以后不敢有二心。”

    “你这话是吕大人的意思?”真姐儿虽然气愤,听她说吕大人效忠的话,也愿意冷眼旁观她。吕湘波恭敬地道:“是,这是母亲去探,父亲在狱中说的话。只是王爷恼了父亲,不肯听人提他一个字。父亲有心悔改,话也传不到王爷耳中去。难得今天又能给姑娘请安,不敢求姑娘一定开这个恩典,如果得传这句话,请……”吕湘波泣诉道:“请赏个恩典吧。”说过“砰砰”叩头不止。

    赏个恩典?真姐儿冷笑一下。我要是被你算计了,还能给你恩典吗?没有听到真姐儿回话的吕湘波,心中慌乱更多,再道:“闻听说姑娘念书日日进益,湘波不才,愿为姑娘洗砚洗笔。”吕姑娘目前为止,还觉得自己念多了书,达官贵人眼中就会高看她!

    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偶尔出一个凤毛麟角,又出身世家的才女,还是有人追捧夸赞的。不过这追捧夸赞,以前是冲着吕大人罢了。就象金丝笼子养蝈蝈,哪怕这蝈蝈只动动须子,也会有人说这蝈蝈真好。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夸的是金丝笼子。

    为吕湘波好笑的真姐儿,此时就是这种心思。你以为你很能耐?不过是如我一般,先生们对着表哥夸我,其实夸的是表哥疼爱,表哥重视。

    房中又停顿一时,传来茶碗声响。真姐儿用碗盖轻轻抹去浮沫,心想我这只金丝笼子,比你的好比你强,不然的话,此时伏在地上的,还不知道是谁!

    这比喻虽然难听,但是真实。真姐儿气到极处自已调侃,我这只金丝鸟儿,偏要气死这位吕小才女,偏要稳稳地呆在这金丝笼子里。

    话说不想呆,又能怎么样呢?就是有幸再找一个,他会一夜起来几次来看,他会让精兵开道护送敬香……世人都想少奋斗三十年,出身好的人永远比出身不好的人有优势。只是到最后活得最好的,只是能努力又能珍惜的人。

    糟蹋自己原有福气的人一定不是,糟蹋干净了再重新奋斗三十年的人一定不是。这三十年中再努力,还有一个未必如愿的道理在里面。

    当下喝过茶,不带半分烟火气地对吕湘波慢慢道:“表哥虽然生气,却是肯听人言的人。”真姐儿说到此,没有发现自己对赵赦的这个结论前后矛盾。

    “是。”吕湘波低低应道。真姐儿呷一口香茶,再漫不经心地开口:“吕大人的忠心想是表得不够,说表哥不肯听,这是断然没有的事情!至于吕姑娘才名远博,给我洗砚洗笔,我想不必!”

    最后一句气还是上来!吕湘波身子颤抖一下,哀泣道:“姑娘开恩。”真姐儿忍忍气,表哥和吕家已经是足够僵,真姐儿不会火上浇油,但是这气闷在心里,让人只想跳起来。

    “表哥为我请了张先生、俞先生,还有展先生,表哥文武全才,京里高中在一甲前十名之内,我有这些位先生,不敢劳动吕姑娘。”真姐儿忍了又忍,这几句话还是忍不住。

    心中有鬼的吕湘波愧得更是不敢抬头,真姐儿又气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你出去吧,我在歇中觉呢。”

    把这位无事能生事的吕湘波打发走,真姐儿坐在庙中头疼起来。生活中随处有人对你不好这也正常,可是她,险些置我于死地…。真姐儿越想头越疼。过去没有名声的姑娘们,沉猪笼,棒打,强迫去死都是有的。

    这头疼一直消不下去,勉强撑到半下午,还是红笺绿管看出真姐儿笑容不自如,这就过来回禀道:“出来快一天,姑娘请回吧。今儿祈了福放了生,身子再将养些,再来拜神佛。”

    真姐儿点头答应,让人去寻施姨娘和水姨娘。因她们中午太过喜欢,真姐儿让她们下午也自在去逛。就在面前也不会让真姐儿烦心,难得出来一次,真姐儿再次体贴关怀。这体贴关怀,让小陈夫人又开一次眼界,原来对姨娘,不是象防贼。

    玩得钗歪发斜的两位姨娘赶快回来,真姐儿只是含笑:“我乏了,下次咱们再来。”两位姨娘眼睛一亮,齐齐娇声道:“多谢姑娘。”

    上马车打道回府。马车里,红笺问真姐儿:“见过吕姑娘才不舒服,回去请王爷治她的罪。”真姐儿揉着头:“我自己回表哥。”绿管道:“不舒服早回来的好,何必还撑着。”

    真姐儿苦笑:“我出来一次,不想这么惊动人。还有女眷们都跟着我,不少人是第一次见面,我不好闪了她们。”

    回到家,先来见赵赦回话。赵赦听到回话:“姑娘回来了?”见真姐儿进来,抬起头道:“回来的早,我正要人去请你,玩得太晚不好。”看到真姐儿不是兴高采烈,赵赦又道:“想是玩累了?”

    真姐儿回话道:“不敢瞒表哥,是见的人多,有些累。”再把见的女眷、见韦姨娘、见吕姑娘的话都回了,赵赦听得有趣,听到真姐儿说吕大人忠心表得不够,赵赦只是笑:“好孩子,说得好。我晾他几天,虽然不杀他人,这威风是要杀的。”

    又听到真姐儿夸自己文武双全,赵赦笑容满面:“真姐儿夸我,我理当谦虚,不过你这话,原也说得不错。”

    立于书案前的真姐儿再拜谢:“韦姑娘对我说出实情,多谢表哥护我。只是不知道吕姑娘她为何这样豺狼心性,我见过她后,就一直头疼。这就先回来,又只怕闪了去陪我的女眷们。”

    “闪了就闪了,不高兴可以不见。”赵赦看看手边的一堆公文,此时不是陪真姐儿的时候。他只道:“回去歇着吧。”

    真姐儿行过礼,又想起来道:“我不喜欢吕姑娘,但表哥要是再让她进来陪我,真姐儿也容得下她。”赵赦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如果吕大人狠狠地表忠心,我就让她来陪我的真姐儿几天,算是抚慰他们家。”

    听过这话,真姐儿抬眸一笑,转身回房去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赵赦才从书房里出来去看真姐儿。他在家里又不陪真姐儿,算是比较少的。进来看真姐儿梳洗过,家常穿着水红色的锦衣,倚在榻上支肘正在想心事。

    没让丫头们通报的赵赦,自揭帘进来道:“怎么还不睡?”让丫头们不通报,就是赵赦算着真姐儿应该睡下才对。

    真姐儿露出灿然笑容,掩饰道:“睡不着在看月,”赵赦责备道:“早睡早起的好。”在榻上坐下来问红笺:“姑娘晚上用了些什么?”红笺不敢隐瞒:“只用了一碗汤。”真姐儿低下头,听赵赦道:“你的马是不想要了,既然不要,表哥全发到军中去。”

    “我要,”真姐儿马上笑嘻嘻:“我这会子再吃也行的。”赵赦哼一声:“要睡了还吃什么,明儿再好生吃吧。”说过对红笺道:“去厨房上要碗参汤,姑娘一会儿不睡,就吃了再睡吧。”

    红笺答应出去,赵赦转过脸来问真姐儿:“在想什么?”面对赵赦,真姐儿老实回答道:“还在生气呢,在想吕姑娘,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对她,可是客气着。

    赵赦一开口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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