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陪伴的姑娘们
第六十三章,陪伴的姑娘们 (第2/3页)
言道:“王爷命姑娘遍选陪伴,姑娘身边陪着的,应该再年长些才是。”
真姐儿天天乐得不行,原本是有意选的这样人,不想来了以后,一个她们是率真不作假,一个她们是无机心从不逢迎。就是父母家中交待过,进来三、五句话一说,这就抛到脑后去。真姐儿就对吕湘波含笑道:“我喜欢呢,请你们来,其实就是为我喜欢。我喜欢了,这就是好。”说过对着吕湘波悠悠瞄上一眼道:“你看呢?”
吕湘波备有压力,垂首道:“可是王爷那里,姑娘要怎生回话才好?”倚着小桌子的真姐儿依然含笑,眼眸在吕湘波身上一转,道:“表哥指了吕姑娘来,其实是给我拿个大总儿。这话应该怎生回,你帮我拿个主意。又要表哥喜欢,又要我喜欢,劳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儿给我一个回话。”
第二天下午,更是热闹。计姑娘来得较晚,她最喜欢那几只猫,一进门就掏出一个小帕子,里面包着几个肉圆子放在地上,嘴里“喵喵”地唤着猫们过来:“快来吃菜肉圆子,我中午吃得好,特意包了几个来。”
真姐儿又笑起来,丁姑娘不解:“猫只吃鱼,你强着它们吃肉圆子。那鱼可给谁吃呢?”计姑娘蹲在地上手指着鼻子:“我不会吃吗?我爱吃鱼也爱猫,所以鱼我吃,它们吃圆子。”虞姑娘也不明白:“你既爱猫也爱鱼,猫吃了鱼,你一起爱不是更好?”
梅姑娘拍手笑:“你竟费了两道事儿。”
红笺绿管也笑得抚着胸口,再看真姐儿伏身在小桌子上笑靥如花。丫头们到这时候才觉得这几个陪伴,虽然有些混不论,但是倒是只上淘气的心,没有别的心思。
这样一直玩到晚上,房里是一阵一阵的热闹,吕姑娘是一阵一阵的发晕。热闹的正热闹着,发晕的正发晕时,赵赦一打门帘进了来。
进来看到这房中一派大好风光,地上摆着两个帕子,上面放着猫吃了一半的肉圆子,计姑娘伏身在地上还在学猫叫:“喵喵,快来吃完,我这可是荠菜的。”丁姑娘正同她拌嘴,一句不让地道:“这天气哪里来的荠菜,你又胡说呢。”
计姑娘挺起身子:“偏有,今年春天的干荠菜,这个你也不知道!”
丫头们先行下礼来:“王爷!”姑娘们一起慌了手脚。赵赦皱眉,见真姐儿急急起身,人也并不慌乱:“表哥。”慌乱的是姑娘们,计姑娘跪得太猛,“扑通”一声后,面有痛色摸着膝盖,她磕到了腿;虞姑娘倒是安生跪下来,她正和丁姑娘比帕子,急忙中拉着丁姑娘的帕子在手上;丁姑娘再往回拉,两个人扯了几下总算分清楚;吕湘波也是急忙跪下来,身子一歪不无懊恼,又是那个皮球。
梅姑娘小声提醒她:“你让一让,让一让。”吕湘波这才看到自己身子歪过来,压到真姐儿的裙边。
总算大家跪清楚了,躬身子行礼的真姐儿眼角看到下山将军和扑食将军举着爪子把皮球搔来搔去,嘴角边忍不住笑容多多。
看在眼里的赵赦拧着浓眉,这房里这个乱劲儿。在廊下没上台阶,就能听到嘻嘻哈哈一片笑声,锦帘都没有挡住。对着这几个人冷若冰霜看上一眼,赵赦冷冷道:“吕姑娘留下,你们都回去吧。”
姑娘们起身退出去,计姑娘百忙之中,不忘把自己铺在地上放肉圆子的帕子收起。罪证一拿到手里,计姑娘又长长的舒了口气。赵赦眉头跳一跳,可以预见到自己不在家里,这房中将是什么景象。
走到榻前坐下,对着真姐儿责备地看一眼:“坐下吧。”再问吕湘波:“你觉得这成体统?”吕湘波偷眼看真姐儿,真姐儿面不改色坐着,看上去极是老实。到现在这位吕姑娘还不明白,此时就是见你能耐的时候,得让表哥不生气,还得给我留下这些姑娘们取乐。
这个能耐你没有,还能当女官?
好在吕湘波很快就领会了,她跪下回话道:“请王爷息怒,王爷开恩容我们进来陪姑娘,哄姑娘喜欢是最要紧的。姑娘是王爷亲自教导,最是守规矩的人。这也是午后给姑娘散闷儿,不想玩过了时辰,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赦对着真姐儿再横一眼:“喜欢吗?”真姐儿起身道:“回表哥,她们都是率性人,半点儿心思也没有。表哥不信,您明儿再来,”真姐儿笑眯眯:“也给表哥散散闷儿。”
“这就是你帮着姑娘挑的人?”赵赦把真姐儿丢下,再问吕湘波。吕湘波硬着头皮回话:“回王爷,道德经里有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姑娘相中她们率真,所以选了她们;姑娘们不敢无自知之明,愿以率真为姑娘一乐。姑娘是王爷亲自教导,行止进退令人仰望之。姑娘亲选率真之人,依我来看,也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心思。姑娘对王爷,当然也只有率真二字。望王爷明鉴。”
赵赦只弄明白一件事,这位小才女瞎掰的功夫,决对不亚于有急智之称的俞先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话也拎出来了。我的真姐儿已经行止进退令人仰望,又何必借他人以为镜,正自己之身心。何况这几面镜子,实在是太糟糕。
眼角看到垂首站着的真姐儿,嘴角边是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赵赦再看看胡说八道的吕姑娘,淡淡道:“书不是这样解的,不过你有才,不然也解不到这里。你起来回去吧,明儿再来。”
吕湘波恭敬行过礼出来,长长的松一口气,这事儿,可真不是好玩的!
房中赵赦也没有再为难真姐儿,只是训了几句:“你是第一个不成体统的人,才带出这些人来。”真姐儿等他说过,笑容满面回话:“回表哥,几位姑娘们虽然不认字儿,说话却是不俗呢。”
把昨天批二十四孝的话回给赵赦听,赵赦笑上一声:“愚孝原也不对,这话说得不俗。”不俗归不俗,赵赦心想这些话还是少说。
晚上送赵赦走,真姐儿笑盈盈,表哥今天又没有说他要出门儿的事儿,想来他今天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带我一起去才对。
第二天起早去上学,书房院门中赵意行礼道:“姑娘今天来得早,王爷出去了不在。”盼着出门儿玩的真姐儿心一惊。虽然赵意说不在,真姐儿也来到房中看看。宽阔书案上干干净净,平时赵赦在家时会堆放的公文一样儿也不见。砚台是合上的,笔山上没有笔,这房中整整齐齐,和赵赦平时不在的时候是一个样子。
真姐儿全是为玩乐的心,出来不甘心地问赵意:“表哥哪里去了?”赵意搔搔头:“一早用过饭就出去,要是出城,这一会儿应该出城门了吧。”赵意也纳闷儿,王爷今天去哪里,竟然自己也不知道。
“我,”真姐儿轻咬着嘴唇,难道把我不声不响丢下?这也有可能。此时不确定赵赦走没走就不死心的真姐儿,急中生智有了一个主意。去马棚里看看赵赦的马在不在?这就可以明白。真的是走了也罢,只能安心呆在家里。此时就是因为不知道,真姐儿心里有些不定。
真姐儿就出门往马棚那边去,红笺绿管追上来问,真姐儿低声告诉她们:“我得看看去,不然我不安心。”丫头们无法,跟在后面一起过来。
到了马棚里,马僮迎上来回话:“王爷的马,还在马棚里。王爷并没有交待今天要出门儿,有时候不交待也是有的。不过今天王爷还没有来。”真姐儿舒服了,舒服过突然想起来,我要上课呢。再急急往书房里赶。
从马棚到书房,这路实在是不太近。刚才急匆匆是为看马,现在急匆匆是为赶钟点儿。紧赶慢赶到了书房,赵意赶快悄声提醒:“王爷回来了。”真姐儿立即噤若寒蝉,垂着脑袋进来见赵赦。带着一副认错的好态度,总是好说话的吧。
赵赦在榻上坐着,手边放着一根戒尺。见真姐儿进来也没有多话,就几个字:“手伸出来。”躲不过去的真姐儿把右手抬起来。赵赦冷冷道:“左手。”真姐儿再换上左手,“啪啪啪”三声,手上立即挨了三下。
不是太疼也不是一点儿也不疼,三下子象闪电一样快速就过去。真姐儿还举着手,嘴里小声地吸了一口气。吸过气后再感觉一下,象是不怎么疼。
“去给先生赔礼,他等了你足足一刻钟!”赵赦教训过,真姐儿赶快往隔壁去和先生赔礼。今天还是张先生,张士祯也不客气,王爷回来听说就说要教训才行。张士祯把真姐儿训了足有一刻钟,才命她坐下来。
挨打又挨训的真姐儿,中午来见赵赦实话实说:“以为表哥走了,所以才去看。表哥不带我去,丢下我一个人在家里?”赵赦劈面又是一顿训:“我要是不在,谁还能管得了你!”真姐儿垂手听完,也没有听到赵赦具体说一句准话。
下午睡起来,只有吕湘波进来。张士祯交待罚写几张字,吕湘波研墨,真姐儿老实坐在榻上写字。想到这一次肯定是泡汤,而且表哥出门前,不会再让好玩的几位姑娘们进来。两个月之久,只面对吕姑娘一个人,真姐儿觉得还不如让吕姑娘也回家去,我天天园子里看梅花,扫梅花上雪下来倒也有趣。
再想到梅花上雪可以烹茶,竹子上积雪不多,扫下来也应该有竹香吧。正一面写字,一面问吕湘波:“过年有什么好窗花儿,是喜鹊登枝闹春梅,还是年年有余大阿福?”
房外丫头们回话道:“赵意来了。”真姐儿对吕湘波看一看,吕湘波知趣回避从侧间出去。赵意走进来陪笑:“王爷说,让红笺绿管把姑娘衣服收拾一下,明儿一早和王爷一起动身。”真姐儿喜出望外:“去哪里?”问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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