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长平又输一回(小修)

    第七十五章,长平又输一回(小修) (第3/3页)

平郡主,项连山在旁边,听长平郡主甩着马鞭子发狠:“这一次再斗不下来她,我就哭死去。”项连山赶快道:“哎哟郡主,这话可使不得。”长平郡主也聪明,听话不对,转过脸儿来眼神儿先就不对了:“有这些也不赢吗?”项连山苦笑:“不好说。”

    长平郡主塌拉下脸来:“要是不赢,我可说好了,我这口气……”郡主说狠话,不是一回两回,回回能吓到伍侧妃,十回里五回吓到自己的父亲霍山王,再有五回经伍侧妃一说,能再把霍山王惊到。因此项连山洗耳恭听,等着长平郡主下一句要说什么再有对策。

    “我这口气可就再也上不来了。”长平郡主以前常说这口气咽不下去,今天为表自己很在意很在乎这场输赢,临时变通,来了这么一句。项连山低头恭敬地道:“是。”趁机窃笑一下,好好的人想一口气上不来,那就不大容易。

    项连山出了一个主意:“只要安平王的座骑不上场,咱们可以用田忌赛马的法子,打个平手。”长平郡主小小欢呼一声:“好哦,我就去激她,不许她牵座骑上场。”项连山笑得有主张,低声阻止这就要去的长平郡主:“不,郡主!您应该先去求清源王。”

    “为什么?”长平郡主愕然,项连山低声道:“清源王作主人,让大家伙儿来赛马,他一定有好马。至今没有见到,要么是此马奇货可居,要么是此马不占头筹。郡主可去求清源王,如果安平王的座骑上场,请清源王加以援手。”长平郡主小孩子心性,大喜道:“你说的对,回去让母亲赏你。”带过马缰,往清源王处小步急走。

    远远的赵赦看到,这个小孩子骑术上也还能骑。见长平郡主到了地方跳下马,对着清源王又是跺脚又是甩手,清源王似好不容易答应了,赵赦起了疑心,再窥到项连山嘴角边的一丝坏笑。赵赦极是警惕了,这厮又打了什么主意!

    清源王最终答应,是长平太难缠,在身前不走。另外就是他对真姐儿在打量,想看看安平王府对这位准王妃落败,到底是怎么反应?出来好衣服好首饰,一堆好马王爷自己陪着,或许是给人看的。这位准王妃地位如何,安平王府是真心待她,那她虽小小,也是有成算的;或者只是面子上溥衍,清源王想借今天看明白些。

    长平郡主重新上马,不用人传话,兴冲冲自己来到真姐儿身前几步勒住马,脆声道:“我的马牵来了,不过我想呀,是咱们两个比马是不是?”真姐儿没有立即回答,对于这位找茬儿的郡主,还真的是当一下心。她对着长平重新神采飞扬面庞看看,才绽开笑容:“是啊。”

    “我身后这些马,可是我的。你这些马,是你的吧?”长平郡主说过,目不转睛盯着真姐儿。真姐儿毫不犹豫:“当然是我的。”长平郡主不怀好意对赵赦看过,问真姐儿:“是别人给你的吧?”真姐儿这次不犹豫了,立即回一句:“你的马难道不是?”

    长平郡主哑口无言,到底生长在这样的家里,一到话风不到,立即换个话题。长平郡主干脆利落地道:“你我赛马,就只拿你和我的马来比,别人的可不能上场。要是别人的能上场,我也拉别人的马上场。”真姐儿答应下来,场中开始重新赛马。

    赵赦一晒,项连山出的原来是这个主意。这个奴才忠心上倒是可以,想着法子把长平郡主和清源王扯在一起。眼角瞟一瞟清源王,他似乎全无情意呢。

    绿草飘扬,号角声起。赵赦心飞飞似在战场,真姐儿在身边不无欢跳,长长的彩袖在风中飞凌,掠一下腮边的乱发,不忘喊赵赦去看:“表哥,你看,快看,”赵赦懒洋洋手驻着面庞,在春风中似睡不睡回答真姐儿:“我在看呢。”

    “赢了,我又赢了!”在这里,不管大夫仕女都在欢笑,真姐儿是当事人,更跳得很热烈。跳起来过才回头看赵赦,不过只用几杯酒,就玉山颓倒状,真姐儿吃吃笑:“表哥,你真的看了?”赵赦索性把眼睛闭上,回答得更漫不经心:“不用看也知道。”

    赵如赵意哈哈笑着跑回来,请真姐儿示下:“长平郡主嘟着嘴,要再比一场,姑娘,咱们带哪匹马上去?”真姐儿也嘟着嘴,为赵赦这样心不在焉的态度。转头看过长平郡主,又跺上脚了,正在大发脾气。真姐儿要问闭目的赵赦:“表哥,牵哪匹马?”沐浴在日头中的赵赦,更是随意挥挥手:“问她还要赛几场?”

    赵意上马,不过几步路,也招摇一下骑术。到了长平郡主几案前,这才骤然勒住马缰。那马扬蹄,似要踏上几案,丫头们尖叫几声,再骂赵意:“下次离远些。”赵意嘻嘻笑,马上欠身子请问郡主:“我们姑娘问郡主,天色不早了,是比一场定输赢就得呢?还是一匹一匹地拉出来比?”

    长平郡主一拍几案,站起来大声道:“只比一场,这一场赢了,前面输的全不算。”然后悻悻:“我还有事儿呢,谁耐烦同她一场一场的比。我这么多马,比到天黑也比不完。”赵意还是笑:“郡主说的是。”带马回来,真姐儿再看赵赦,赵赦睁开眼睛:“你的小黑呢?”真姐儿抿着嘴儿笑:“牵小黑来。”

    膘肥体壮的大黑马,皮毛似水般柔顺,似油般滑。这马一上场,清源王忍俊不禁:“长平要掉眼泪了。”

    长平郡主正在听项连山说话,项连山说一句,长平郡主对着小黑抽凉气:“这马,酷似父亲的乌龙骓。”项连山仔细搭眼看:“要是乌龙骓还在,这马不如它。”长平郡主心中更是气恨,脚踏上一步,大声道:“牵好马来,把它打下去。”项连山小声道:“郡主,乌龙骓不在,咱们没法子胜过它,”往清源王处看一眼,再道:“要是清源王肯援手,就另当别论。”长平郡主再不迟疑,大步往清源王处奔去。

    她此时是全场焦点人物,别人眼光都随着她走。真姐儿见那彩衣蹁跹,也是斗上了性子,极是期待地道:“清源王那里有好马?真盼着郡主能牵来。”赵赦也想看看,虽然还是手驻着腮,但是眼睛似闭非闭,睁了一条缝。

    真姐儿又醒悟过来,这一醒悟了,自觉得一身是汗,低头看衣衫也有凌乱。整好衣衫安详坐回赵赦身边,低声问他:“表哥,要是清源王的马输了,他肯定不会高兴吧?”赵赦露出笑容,在真姐儿头上抚了一下。真姐儿再低声道:“长平郡主真能惹事儿,她挑拨上了。”赵赦淡淡道:“她能借得来,才是本事。”

    果然清源王没借!项连山的主意又落了空。

    长平郡主气冲冲回来,见自己的家人和赵如赵意正在斗嘴,赵意摆着马鞭子:“比不比?还有马没有?”赵如旁边添腔:“没有就算我们赢了。”家人们没有马,但是气势不弱:“着急什么!等着输太心急。”

    郡主彩衣带马过来,正在生气,更是大声道:“这马是她的吗?要是自己的马才行,如果不是她的,谁的座骑都不行!”赵如小跑着回来传话,赵赦斜眼看真姐儿,这孩子也来了气。因郡主骑马来去,真姐儿也上了马,骑不快赵如牵着过去,在马上俯身子去摸那大黑马,对长平郡主道:“看看,不是我的马,怎么会亲近我。”

    大黑马见真姐儿算是熟悉,对着真姐儿走近一步,和真姐儿骑的马并头依了一下。

    长平郡主哈哈大笑,挑到了真姐儿一个不好处:“你不会骑马?还要人牵?哈哈哈哈。”这笑声太刺耳,草地上又空旷,清源王皱眉,笑得忒嚣张些。

    真姐儿不慌不忙:“我才学的,骑术是不如郡主好。不过郡主您笑完了,咱们这场还赛不赛?”赵意又和家人们斗起口来:“不赛算我们赢了,把彩礼送来!”长平郡主没有成功转移真姐儿视线,咬着一嘴小白牙道:“赛!”

    鼓声重新响起,士人也好,仕女也好,王侯们也好,都安静下来等着看长平郡主和真姐儿的最后一场比赛定输赢。清源王呷着杯中酒,对着偶然要白眼自己一下的长平郡主微笑,今天长平,可以哭一回!

    在她身边的,是对她忠心耿耿的项连山。项连山挑拨的意思,清源王完全明白。这个奴才忠心也有,机警也有,就是唯一的一条美中不足,清源王对着杯中琥珀色酒液含笑,项连山姓项,不是殿下我的人。

    不跟殿下的人,也不跟殿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还不如长平之小笨蛋,问什么都能说出来。清源王只笑对美酒,似无暇去看场中。

    场中已经白热化,马僮一声喊:“放!”手中红旗挥舞下,两匹马的马僮用力打马,就这,也是一前一后地奔了出去。长平郡主气得跺脚拧眉,再就是不忘白眼一下清源王,才开始跑就分了个前后出来,都怪清源王不援手。

    日没有落西山,天边没有红霞,但红霞在这里已经多多。红霞全在长平郡主和真姐儿面颊上。长平郡主是气红了脸,真姐儿是兴致勃勃。她赢了!

    “看看她那骑术?真是难看。”长平郡主坐回自己几案后,就抓着这句话不丢。赵赦已经在收拾准备回去,真姐儿归着她的马,除了她的小红和小黑后,别的马还是不敢离得太近。她双臂搂着小黑的马头,爱抚道:“回去给你吃好吃的。”

    赵赦从后面抱起她,送到小黑背上去。真姐儿在半下午的清风中,更是面如红云,眼神儿比星光亮的一个小小佳人儿。

    长平郡主又得了意:“嗐,嗐,她连马都不会上!”

    再怎样,也不能消除长平郡主的沮丧;再怎样,真姐儿也是眉飞色舞。赵赦辞过清源王等人,和真姐儿并骑行过草地上,偶然看一眼身边的真姐儿,是乐陶陶笑多多。看起来,真让人喜爱!

    ------题外话------

    感谢亲们在手术期间的支持和安慰。说起来极丢人,三十多年头过去,不知道自己是先天性的心脏病。偶发病,所以措手不及。

    手术成功,休养中,一周一更,每周五,和今天一样,上午十点。如有情况,也请多多原谅!

    评论先不回,抱歉了。再一次抱抱还继续支持的亲们,么么亲你们一大口。

    感谢〈寒门闺秀〉的作者李筝和〈嫁作商人妇〉的作者嫣然的帮助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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