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大灰狼和真姐儿

    第八十一章,大灰狼和真姐儿 (第2/3页)

姐就要私下里审一审她,审到她脸飞红求饶为止。

    真姐儿越想越茫然,自己的这几本“左传”,“论语”,是街头上随处可以买到的,文理谈不上严谨,词藻也是随意的。

    她涨红着脸,站在赵赦身侧。

    赵赦停上这么一停,才对真姐儿道:“我进去看看,你也随我来。”外面的红笺和绿管都绝望了,真姐儿急得不行,对着赵赦结结巴巴:“表哥,你不必进去,咱们外面坐着说话。”真姐儿越说越不成话,最后急巴巴地道:“那是我的睡房,表哥不进的好。”

    负手的赵赦越听面色越沉,他负手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真姐儿睡房处去。他步子大,不过五、六步已经到了睡房的珠色门帘处。真姐儿急了,上前张开双臂挡在赵赦身前,迸出来一句:“你不能进!”

    红笺和绿管在房外听到这一句,两个人都是惊恐万状。

    赵赦轻轻哼一声,站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房里。粗一看并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多些街上的小玩意儿,多些粗鄙些的东西。再看真姐儿那神色,赵赦举目在房中又看了一遍。房外已经有左传等书,这房里多出来几本,而且左传就有两本。

    “让开!”赵赦已经猜到有异,他心头陡然火起,伸手把面前的真姐儿要推到一旁去:“站好了,我就审你!”

    真姐儿喊一声:“不。”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从赵赦手臂下钻过平,用张开的双臂紧紧搂住赵赦的腰,再低声道:“求你了,表哥你别看,你明天来,我一定收拾干净。”

    这个举动让赵赦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着搂抱着自己腰,仰起脸来恳求看着自己的真姐儿,那小可怜儿的神色真惹人怜爱。再有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这温热让赵赦有些心软。

    心软归心软,赵赦不能不看个明白。他低喝真姐儿:“松开手。”真姐儿此时无计可施,唯有固执地说一句:“不!”更是紧紧地抱住赵赦的腰,像是只要这样,就能拦住赵赦进去。

    真姐儿一个是不愿意让赵赦亲眼见到那些书,她怕赵赦以为自己爱看黄色,这人可丢大了;另一个就是那里面总有些三级描写,真姐儿羞于自己站在这房里,而赵赦发现了这些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赵赦,还在试图把他往外面推。

    这真是蚂蚁撼大象了!真姐儿的力气一小把,同赵赦这位武将哪里能比。她推不动,就整个人贴在赵赦身上不松手。要是换了是一位古代姑娘,是做不出来这样事情的。现代的人拉架的时候,都有陌生男女扯着对方手臂或是身子往外推的。再说真姐儿同赵赦住了那么久,陪他吃饭,和他出门,早就明白这个人不是陌生人,是自己以后的丈夫。

    真姐儿越是这样,赵赦越是疑心重。腰间被真姐儿抱得这么紧,赵赦也有办法。他只用一只手,重重的拧起真姐儿一只耳朵。

    耳朵剧痛的真姐儿这就松开手来护耳朵,“哎哟”连声的落下泪来,再就哭着道:“表哥放手。”赵赦提着真姐儿耳朵,斥责道;“过来。”把真姐儿一直提到书架前,赵赦也没有松手。

    他还有一只手,就用那一只手取下两本左传,再取下一本论语。两手护着耳朵的真姐儿伸手来夺,赵赦只手上用用劲,真姐儿耐不住耳朵上痛,又去护着耳朵掉眼泪了。

    真是太痛了!上阵能舞动几十斤兵器的赵赦的手,这么用力拧着真姐儿耳朵,那痛象是耳朵要被撕开。真姐儿见赵赦一只手翻开书,那脸色随即沉得象要滴水。

    又羞又愧又痛又害怕中,真姐儿只是呜呜的哭:“我的耳朵。”眼看着今天,耳朵要不保一只。

    赵赦对着书看过,再对着哭泣护耳朵的真姐儿看过,手稍稍松些劲,在真姐儿觉得还是疼痛中。赵赦一手拿书,一手把真姐儿书案后。赵赦坐下来,把书放在书案上,拧着真姐儿的手还是不松,面色虽然不豫,却还算平静。冷冷地问:“这是哪里来的?”

    “我自己在街上看到的,呜……买回来的……呜,别人都不知道,是我看到后,托表妹们买的。”真姐儿吃痛不过,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去推赵赦的手,再哭道:“表哥轻点儿,好痛。”赵赦松开手,对真姐儿耳朵上看看,已经是拧得通红。真姐儿两只手揉着一只耳朵,那姿势十分可爱,再呜呜的哭:“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别人无关。”

    “外面的奴才呢,进来!”真姐儿这样说过,赵赦更生气,用力在书案上拍了一掌,往外面喊道。红笺绿管是惊慌失措进来,赵如赵意听到赵赦生气,也担了小心进来。

    才走上一步,就听到房中真姐儿一声:“不要!”

    真姐儿扑上来,又拉扯住赵赦的双臂,对他哀求:“表哥你打我一个人,与他们无关,真的,只怪我。”

    眼泪哗啦啦,顺着真姐儿面颊往下流,一直滴到赵赦衣袖上。这孩子哭得不是梨花带雨,而是伤心欲绝。赵赦突然没了脾气,见四个奴才进来,挥挥自己另一只空闲的手:“出去吧。”红笺绿管四个人,赶快又退出去。

    房里哭声渐止,传来“嘤嘤”低泣,赵赦给真姐儿揉着她通红的耳朵一只,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同她说什么好。

    理当训她,人已经哭成泪人儿一个;不训她,也不想给她好话听。赵赦就只揉着自己今天的新成果——真姐儿的一只红耳朵。

    真姐儿站在赵赦身前,已经松开他的手臂,人也不哭了,被揉得舒服了,不忘泪眼婆娑说一句:“谢谢表哥。”赵赦看过来,真姐儿垂下头:“我,我自己揉吧。”赵赦失笑,又忍下去。伸长腿,把真姐儿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用心地给她揉她饱受灾难的那只耳朵。

    房中没有人说话,只有真姐儿偶尔的几声轻泣声。耳朵上舒服了,真姐儿脑子也清晰起来。见赵赦这一会儿不像再要发脾气,也还是巴不得他赶快走。真姐儿小声地道:“表哥,你还要进宫呢。”

    去晚了时辰总是不好。

    赵赦哼一声,拍拍真姐儿肩头让她从自己腿上下去。站起来对着这桌上那犯禁的书看一眼,真姐儿又小心地插了一句:“表哥请先回去,这个我自己收拾。”这些书落在赵赦手上,多丢人!

    话刚说完,身子一歪,被赵赦一把按在他身上,随即弯腰,伦开手掌,对着真姐儿小屁股上就是几巴掌。打过再斥责道:“等你自己收拾!”

    真姐儿又受荼毒,“哇”地一声重新哭出来,唯一的就只有一个救星了,她死命地挣扎着,只觉得背上按着的那一只手掌好似泰山压顶,一下子也挣不开,真姐儿就喊出来:“我要找姨妈。”

    赵赦听过,刚直起身子,又俯身在那俏起的臀部上再来上两巴掌,骂道:“去找!当着母亲的面,我给你一顿狠的。”

    “枉费我教导你,简直不象话。”啪啪,

    “我离开一步也不行。”啪啪。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真姐儿大哭,赵如和赵意急步到睡房门外跪下:“王爷息怒,老夫人知道,要伤心的。”安平王是什么样的力气,当小厮的应该清楚。

    红笺和绿管也是不敢进来,在房门跪下:“王爷息怒,姑娘什么样的身子骨儿,是经不起的。”真姐儿是个女眷,女眷么,当然都是娇嫩的。

    “铁砂掌”地安平王遇到蒲柳弱质的真姐儿,那结果可想而知。

    不提那书还好,提起来这书,赵赦是气得不轻。他刚才翻看过,虽然不中看,也还算过得去。是个男人看,就过得去;真姐儿看,就怎么也不行。

    见外面奴才求情,赵赦提起来真姐儿拎到床上去,再命人进来,自己站在那里指挥:“这些全收了烧了;还有这些,全收起来扔了。”

    真姐儿用帕子捂着嘴,手扶着帐帘哽咽着,再就是小屁股上,是一阵一阵的痛。

    房里收拾干净,赵赦也用丝帕把自己身上真姐儿的泪水擦拭干净。要走以前,余怒未息地对着真姐儿再看一眼,见她也对着自己看过来,眼光一碰之下立即似小兔子一样跳开。赵赦消消气,对红笺绿管道:“打水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红笺和绿管打水来给真姐儿洗脸换衣服时,姐妹们一起进来看她。大家担心地问真姐儿:“就为了上街去?”真姐儿点头:“就为了上街。”大家劝了一回,云老夫人和三位官人赶回来。问真姐儿,也是这样回答。大家安慰了真姐儿,让她在房里就不要再出来。

    巧文回去,对母亲三娘子道:“我不嫁那先生,看看真姐儿,以后这样管我那样管我,我肯定不干。”

    陆姑娘回房去,恰好张姑娘也回来了。陆姑娘今天趁心,对张姑娘道:“王府里不是好呆的吧?今天她肯定是挨打了,问她问她的丫头都说没有,不过她的一只耳朵呀,变成红萝卜了。”张姑娘定定地看着她:“你嫁的虽然不如她,也是当官的规矩大,你自己也小心着点儿吧。”陆姑娘说漏了嘴:“这有什么,他们要进京,我妈也对我交待了,让我以后不要再抛头露面,免得让人看到传到他们家耳朵里不喜欢。”

    张姑娘恍然大悟:“难怪前几次说出门你欢欢喜喜,这几次说出门你事情多不肯去,原来是这个道理。”张姑娘不客气地刻薄道:“你对你婆家呀,比真姐儿还要上心呢。至于真姐儿是婆家照顾着她,而你呢,听说他们要进京,你看你最近绣的,桌布窗帘的都出来了,难道他们家没有钱,要省你这几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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