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宫中惊变

    第八十五章,宫中惊变 (第2/3页)

人身上,常带着王爷的东西。我去年亲眼看到她带着一块玉佩像王爷带过的,问她,只是不承认。你快些去,应该还能找到。”

    再冷笑一声透过花叶间隙对着项林的袖口注视过,嗔怪地道:“也不像你,把你袖子里的东西塞严实些吧,我瞅着很是面熟。”

    说过只听得细细碎碎的声音,是尤夫人去了。

    项林嘿嘿一笑,低头把自己袖口半露出的荷包往里面塞一塞,再站在原地,狠狠的发了一回子愣。去安平王歇息的宫室?是去,还是不去……

    把哥哥从身边撵走的长平郡主,在项林走后,懒洋洋对着曲水坐了一会儿,对丫头们和宫女们恢复笑容:“母亲怕我淘气,让我今天就在这一处呆着。我闷得很,你们陪我捉迷藏吧。”

    看看附近的宫室,长平郡主兴致勃勃:“这里房子多,你们躲,我来找。”

    丫头们是她自幼时就陪伴的,宫女们是她进宫里也陪过的,对这位郡主的性子十分了解。大家玩闹起来,长平郡主找了一回、两回、三回。

    到第四回的时候,长平郡主背过身子喊:“好了没有,我来找了啊。”找来找去到树林边儿上,见前后无人,长平郡主提起裙子,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跑进树林中。

    过了树林又过一道小桥,回身见没有人跟来,这才放心地进到一个竹林里。里面站着五、六个服饰华丽的少女,尽皆贵族。

    “你来晚了,”一个圆脸儿的少女傲慢说过,长平郡主也傲气地抬一抬下巴:“我晚了也能办成事情。先说好了,等我去放了回来,你们想办法把她衣服弄湿,让她去换衣服去。这一次,我担保能吓到她。”

    再把手一伸:“东西可备好了?”圆脸儿少女身后的女孩子上前一步,递上一个蠕动着的厚锦袋过来,再对长平道:“你一进了房间,把袋子口打开就行。这里面全是小水蛇,就咬人一百口,也不会毒死人的。”

    “你放心,你们在这里等着看吧,这一次我要是不找回来,我以后还怎么在京里做人。”长平郡主接过不大、里面足以装七、八条小水蛇的厚锦囊,发足往宫中为安平王安排歇息的宫室奔去。

    不一会儿就奔到窗户下面,长平郡主放下手中厚锦囊,看左右无人,用力推开窗户,嘴里自语道:“这一次,让这乡下丫头好好出一次丑。”

    先把手中厚锦囊扔进去,人再翻进去,再从里面把窗户关上。长平郡主这个淘气包,开始了她又一次报复真姐儿的行动。

    她进去以后,外面突然走出来一个黑影,从外面把窗户无声无息的卡上,再悄悄的退回到暗处不见

    在里面的长平郡主还不知道,她无比兴奋。手里这无毒的蛇,全摆在真姐儿梳妆座卧处,把袋口绳子一拉,抽出来就行。

    一想到真姐儿一屁股坐在这蛇上,而这蛇咬她屁股的时候,长平郡主就喜笑颜开,这一次,你还不丢人吗?

    伤到屁股上,总是丢人的吧。就是喊人来验伤,也不能说出来那一处有伤。

    摆好蛇,再从怀里取出一包子银针,这是问父亲的会使暗器的侍卫们要来的,也是无毒的,不过根根锋利。

    房里极黑,长平郡主全凭着对宫室构造较熟,摸到摆放衣服的衣柜处,果然摸到几件衣服。女眷们宫宴中,有能耐的一会儿换一件衣服也是常有的事情。毛躁猫长平郡主以自己有生以来难得的耐心,把一包子银针,全插在手摸到的衣服上。

    回身来嘻嘻笑着,这就可以出去了,只等着看笑话就行。回身没有走上两步,脚下一滑扑通摔倒,再听到水声响,一股子水流迎面浇来,把她从上到下淋了一个湿透。

    眼前一黑的长平郡主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在她晕过去以后,一个黑影从一侧悄悄闪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微发着亮光的东西,像是一个水囊。这黑影在原地静静等了一会儿,不见长平郡主醒来,就悄悄的离去。

    离这里不远处的宫室中是宫宴热闹,没有人想到毛躁猫长平郡主,独自一个人倒在这里。

    项林回到格木顿身边,项林小王爷还在想容夫人的帕子这个问题。见格木顿和赵赦正在畅谈草原上:“我们喝酒全是大碗,所以草原上汉子豪气重!你们汉人,忒斯文些!”

    “你大概不知道,王爷也有酒量。”项林笑着插上这一句话。格木顿的一双豹子眼对着赵赦看过来:“是吗?能喝几皮袋。”

    赵赦对着他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轻轻一拍,一个宫人进前候着,赵赦吩咐道:“取酒来,取大杯来。”

    不一会儿酒取到,大杯取到,放酒的两张几案也取到。酒是好酒,晃动在酒盏中飘着醇厚的香气;杯全是玉爵,一个一个都不小。赵赦也不让人倒酒,一伸手提了一坛子在手上,对着格木顿道:“咱们自己个儿来,今儿不用侍候人。”

    格木顿咧开大嘴哈哈笑着,一伸手也提了一坛子在手上,把玉爵中倒满,对赵赦道:“用你们的话说,是入乡随俗。要按我们的规矩,这酒坛子就不错。”

    这里拼酒,顿时吸引来不少人。霍山王妃和相熟的命妇们坐在一起,听人传了格木顿的话,不由得叹气一声:“依着他,只用酒坛子喝酒。这分明,是一个野人。”

    真姐儿和表姐妹们在亭子上,赵如跑来兴奋地回话:“王爷和人拼酒呢。”真姐儿和姐妹们是也有兴奋的,也有面面相觑的。真姐儿让赵如去回赵赦:“少喝才好。”

    赵如连蹦带跳跑到赵赦身边,见赵赦和格木顿已经是三爵酒下肚。眼梢留意到赵如的赵赦扫了一眼过来,淡淡地道:“嗯?”赵如忙上前回话:“姑娘听说拼酒,请王爷少用些。”

    为着他们拼酒,灵丘王也兴致勃勃跑来监阵。听到这样话,不由得哈哈大笑。笑过让人再送酒上来,对赵赦道:“妇人的话,不可以听!”就是赵赦,也挑一挑眉头来了一句:“让她回去吧,免得母亲挂念。”

    这个时候,月已经上中天。团团皎洁如明镜,照得月下这皇宫内院中的衣香鬓影分外香丽。

    项林一面看着他们拼酒,一面想着容夫人的帕子。格木顿在这里一爵一爵地往下喝酒,估计他喝完了只有去睡觉的份儿了。

    可以不用分一只眼睛看着格木顿的项林,把两只眼睛一起对着容夫人只是看。夫人们是喝彩的人,容夫人也在其中。

    今天她打扮得格外好,穿着一件烟罗似的紫色梅花纹罗裳,下身是一件木兰青色双绣湘裙,衬着她面庞儿上似桃花开,唇瓣儿似红云染。项林早就看得迷醉,这分明是仙子下凡尘,只可惜花落在别家。

    她的手上,果然没有帕子。要知道容夫人和别人不同,她不爱用别人的东西。

    心中又是嫉恨又是无名恼火,项林搅尽脑汁开始想着她的那块帕子。容夫人的帕子从来不差,不是绣诗词,就是绣名画。说过也奇怪,项林有限的见过两次,没有见过她绣着鸳鸯或是并蒂莲。

    身边是一阵阵的酒香,一阵阵的起哄声。林小王爷是一阵阵的寻思。以后上了手,让她绣一双鸳鸯来给我看。

    这帕子真难拿!

    安平王现在这里,这一会儿去行不行?当然外面有人护卫,可是从窗户里进去,或许也可以?项林正想到这里,听赵赦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玉爵,取出雪白的丝帕拭过嘴角,对格木顿道:“你远来是客,我们没有把客人灌醉的理儿。就这样,我也觉得尽兴,如何?今天就到这里。”

    格木顿一爵又一爵不含糊的喝下去,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来到京里是有正经事,不是来喝酒。在汉人的地方上,格木顿是时时小心的。喝得太多自己迷糊了,要是有人把自己宰了,格木顿心想,这可大大的不妙。

    已经说了对酒,为着名声,赵赦不停,想不出来让他停下的格木顿也不能停。现在见赵赦说罢了,格木顿哈哈一笑,也放下玉爵翘起拇指道:“好酒量!”

    这两个人喝酒,有一个小小的高下分出来。赵赦是临风玉树一般,还风度翩翩站在那里。他手边不住有雪白丝帕,不时擦拭着,面上没有太多的汗水。而格木顿这样痛快的喝酒,额头上的汗水密布,他是喝完了作一次擦拭。

    看上去,一个依然笔直站着,一个哈哈笑着,鼻子尖上已经红了。

    正在转心思的项林听赵赦客气地道:“一会儿还有马戏,咱们歇一会儿,请灵丘王,霍山王下场,咱们一起玩一玩。”格木顿当然说:“好。”赵赦再道:“我请你的酒,当然是我安排你。赵吉,陪着去我的歇息处稍歇一会儿,再过来吧。”

    格木顿推辞不过,也觉得心里突突的有酒。想想找个地方自己呆一会儿醒醒酒也好,就答应下来。项林眼睛早就亮过,此时当然笑眯眯站出来:“请,我也送你过去。”

    主意早就打定的项林,陪着格木顿去休息。赵吉高挑着灯笼领路,后面跟着和格木顿一起进京的几个武士,一起往宫室中来。

    格木顿心里是酒往外要冒,赵赦头上是一阵一阵的发晕。这草原汉子真能喝!“王爷,请,”赵祥送上醒酒汤来,身后还跟着皇帝身边的太监。太监的公鸭嗓子奉承地道:“皇上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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