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大婚
第一百一十一章,大婚 (第3/3页)
二娘子也流泪:“女儿们没有福气,成亲能把真姐儿这轿子借来坐一坐多好。”
花轿起轿,云大官人送亲。沈吉安更是泪流满面,想想自己妻子临终遗嘱,自己办到了。这十几年来,哪一天想到真姐儿亲事就是战战兢兢,害怕王爷哪天一悔婚,自己家里成了笑柄。
现在沈吉安要担心的,就是王爷会不会一直喜欢真姐儿。
抬花轿的人都是老抬轿人,吉时起轿,吉时踏入王府的大门。轿帘打开搀下新人,头上是九翚四凤冠,四个金凤嘴里全挂着珠滴,珠子都圆眼大小,是上好的东珠。
身上是金绣鸾凤的真红大袖衣,有霞帔,腰间玉革带。下身是红罗裙,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金线牡丹花。
凤冠下垂首低敛的真姐儿,是珠露玉润,娇媚异常。上去先引到房中坐着,不过一刻钟,外面赞礼官高喊:“迎!”
喜娘们忙扶出真姐儿来,外面多了一个笑容满面也是身着红衣的人。今天宫中来送王妃金册的,却是清源王。
大红的锦衣衬上玉树临风贵气逼人的清源王,好似一株红珊瑚树。他双手捧着册王妃的金册,对真姐儿笑吟吟:“册沈氏怡真为安平王妃。”再宣道:“免安平王妃今天入宫谢恩。”
这个时候,要有王妃女官来接金册。在封地上从小自傲的吕湘波到这种时候,更明白自己在宫中看来,是挂不上名号的。
两个上些年纪,约有三十岁上下,看上去稳重的女官礼节娴熟的代安平王妃接了金册。
站在一旁的赵赦也过来与真姐儿同跪,拜过受金册的礼,再去拜天地拜父母,夫妻交拜过,真姐儿被送入洞房。
赵赦觉得可以松一口气,成亲这种事情,早就想到是累人的,事实上,更是累人的。见清源王是皇上所派,先过来招呼他:“有劳殿下跑这一趟。”
女眷们把眼光“唰”地一下子看在两个人身上。清源王似珊瑚树,临风放光。安平王似七宝树,而且还是虎背熊腰的七宝树,光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就觉得威风凛凛。
新郎官儿,总是招风的。
新娘入洞房,女眷们拥着赵老夫人来看礼成。喜娘们奉大家坐下,抬上几盘子桂圆红枣花生还没有撒,显哥儿冒出来伸手就是两把满满的抓着,嘴里嚷着:“我来撒。”
扑面就是一把,对着真姐儿砸过去。
“哎呀,”大家哎呀声中,有笑显哥儿淘气的,有笑真姐儿狼狈的。她面上珠帘,被打得晃晃悠悠,在面颊前动个不停。
随后进来的赵赦对赵吉刚使个眼色,跟在显哥儿后面进来的秀春伸手揪住显哥儿耳朵,现在“哎哟”声是显哥儿的:“哎哟哎哟,你再揪我,以后你成亲,我拼了命地砸你。”
秀春揪着耳朵,瑞春锦春推着显哥儿。四表姑娘怕显哥儿再叫,用自己帕子掩住他手。几个人一起把这淘气包推到洞房外面,四表姑娘“哎哟”一声叫了起来,收回自己的手:“他咬我一口。”
手掌上一个满是口水的牙印子,而且还很深。
显哥儿得意,手指着姐姐和表姐们一个一个点过来:“以后你们成亲,都仔细了。小爷不是好惹的。”姐妹们一起叉腰把他围在中间骂:“你要仔细着,让母亲给你找一个大秃头的丑八怪,我们才趁心呢。”
没有吵几句,听到洞房里哈哈笑大作:“好,快取合卺酒来。”原来是坐帐已过撒帐已过。显哥儿急了,双手划拉着人:“走开走开,我要看喝酒的。”
洞房中,喜娘们送上合卺酒,赵赦明亮双眸和真姐儿幽黑双眸碰在一起,王爷是笑意吟吟,喝过手中半杯酒递给真姐儿;真姐儿含羞喝过自己手中半杯酒,把余下的半杯微抬起来,赵赦自己接过来。
前半杯酒喝得真姐儿晕上眉头,心头上一点儿关于成亲后良人是否风流依就的疑问疑惑全都不见,只有羞涩上心头。
两只手臂再挽起来,赵赦绣盘龙流云的袖子和真姐儿绣彩凤纷飞的袖子交缠在一起,在赞礼官们的赞礼声:“再饮。”两只玉杯贴近两个人的嘴唇,在大家的欢笑声中,合卺酒礼成。
赵老夫人开怀大笑,笑容使得面上气色陡然年青十岁不止。女眷们来讨酒吃:“老夫人,接下去是咱们吃酒的时候。”
“走,今天都要多吃几杯。”赵老夫人笑呵呵,儿子长成,又已经家成,听霍山王妃恭喜着:“您这老封君有了媳妇,这以后享福呢。”
这媳妇还是她自己挑的,成亲前婆媳亲近异常,成亲后想来安平王府是不会闹婆媳家务的。
“您这个媳妇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刚进京我看到她,可把我吓一跳,这通身的气派倒像是您女儿,哪里像是媳妇。”灵丘王妃也很会说好听话。
赵老夫人回身又笑顾真姐儿一眼:“她生下来过百天的时候,我去看她,那眼睛就比人家大,那鼻子就比人家挺呢。”
低头坐帐在真姐儿嘴角边也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容,听走到外面的赵老夫人又道:“咦,王爷哪里去了?他吃酒跑得倒快。”
赵赦被人拥着,早就已经不见。
窗外月上高空,明星闪亮。旧历三月满月后,是今天的四月份近五月。春风不仅是送暖,而且是有夏风的感觉。
人都走光,一头红花的叶妈妈和罗妈妈过来请喜娘:“再没有人来,咱们也去吃几杯。”一个塞了两个红包给她们:“王爷赏的,老夫人赏的。”
喜娘掂掂红色份量沉重,摸在手里甸甸的一块。叶妈妈又悄然笑道:“惦什么,是金子。”这一句话,让喜娘们喜形于色,先过来给坐着的真姐儿行礼:“王妃给您道喜了,明儿一早,小的们再来侍候您梳妆。”
洞房里静下来,眼前只有自己的丫头在,真姐儿小小呼一口气唤红笺:“取帕子来给我,”一头的汗水。天气本温暖,又戴着重重的头冠,又穿着长袖曳地金绣鸾凤衣服,腰间玉革带也是分量不错,换了平时,是不会用的。
光这些东西就添重量,何况贺喜的人都围在洞房里看成礼,真姐儿摸摸自己面颊上有一块还在疼,这是桂圆砸的。绿管笑着出主意:“等小侯爷成亲,姑娘,啊,王妃也去欺负回来。”真姐儿才笑一下,窗户上一声响,露出显哥儿的胖脑袋摇晃着:“哼哼,坏话是要传千里的,我都听见了!”
“小侯爷,您怎么又来了?”丫头们笑着一起赶显哥儿前面去,显哥儿不肯走,和丫头们在院子里捉谜藏,丫头们往东追,他往西面跑。一面跑一面叫:“我要看洞房,我要听房。”
朗月熏风下,丫头们咬牙笑骂着,七、八个人才把显哥儿堵回去。
红笺呻吟一声,小侯爷要听房?半大的孩子乱说话。进来见真姐儿,是满面笑容:“姑娘,人都走了,您可以吃几口东西了。”
真姐儿听到“吃东西”三个字,也呻吟一声,手扶着头冠:“我饿得不行,还有这头冠,坠得不行。”
绿管过来用手帮着扶着:“我扶着吧,王爷还没有来,可不能取下来。”这样扶到桌子前面,真姐儿对着桌上吃的,感叹地说一声:“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食指大动。”
“姑娘的手指怎么了?”红笺忙来探问,真姐儿把两只手抬起来,晃动着食指给她们看:“我一看到这吃的,这食指就动起来要去拿,古人说食指动,以前我还说不会,原来是没有逼到份上。”
没有饿到那个地步,所以没有食指动的感觉。
从早上到现在,只有早上用些吃的,中午只喝了几口参汤提气提神,怕出虚恭,别的时候真姐儿不敢吃,也没有人让着她吃。
拜堂中间,或是要去洞房中间,新人羞涩来一句:“我要小解,”这就糗大了。
饿了一天的真姐儿,所以现在是大口大口吃得香甜。正吃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真姐儿回过头,见大红吉服的赵赦披月而来,他面上并没有酒醉的样子。
赵赦一进门,先看到的就是真姐儿像一头小饿狼,等她回过头看自己时,面上突然飞红。这飞红一抹,胜过洞房中红烛红晕,胜过真姐儿身上红色吉服。
这飞红一抹,看得安平王心神荡漾,他含笑走过来,丫头们行礼退下去。赵赦用手扶着真姐儿的头冠,轻轻抽去固定头冠的簪子,把沉重的九翚四凤冠取下来。
耳边听到咀嚼声,是真姐儿又吃起来。
去了凤冠,赵赦再为真姐儿去了珠钗去了珠花去了花钿,双手掬着她一头长发慢慢松下来,这手不闲着的来到真姐儿耳边,再往下滑来到真姐儿玉白的脖项后面,随之跟上的,是王爷略有酒意的嘴唇和他低低的声音:“真姐儿,别再吃了。”
真姐儿觉得从脖子开始,身子麻了半边。她急忙擦手来推赵赦:“表哥,”刚说到这里推到这里,真姐儿愣在这里,今天是洞房,自己要让他如何?让他好好睡觉老实就寝,大家排排睡,做一对好朋友?
刚胡思乱想到这里,腰间一酸,人被赵赦抱在怀中,真姐儿一急道:“外面还有客人吧?”难道不用陪客。趁空往房外看一眼,这月色还不在深夜。
“怕什么?我有那么多将军,养那么多幕僚,今天就是他们喝酒的时候。”赵赦轻轻笑出声,抱着真姐儿放在大红龙凤喜帐内,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欣赏着美丽的真姐儿,再深深的吸一口气:“表哥等了这么久……”
外衣先被取下,赵赦的动作极轻柔却不拖泥带水,真姐儿面红耳赤,人难堪羞涩地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表哥等一会儿,你,我自己会来……”
她一张嘴要说话,赵赦的嘴唇就凑上来,吸吮住真姐儿的小小红唇,手上半点儿不磨蹭,再去解真姐儿的里衣。
春天近初夏的季节,对于急着成洞房礼的人有一个便利之处。那就是衣服不多,而且好脱。脱到第三件,王爷解的就是真姐儿的肚兜。
杏黄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是绝顶的女红。在王爷眼中看来,这绝顶的女红裹着的身子,才是绝顶的。
洞房之中遍燃龙涎香,不过也不如真姐儿雪白馥郁身子散发出的处子香诱人。真姐儿已近昏昏沉沉,觉得身子飘似云端,又悠悠似在弱水中。偶一抬眼,见赵赦正在解衣。他健壮的身子渐在真姐儿身前,真姐儿又低垂下眼敛。
这一垂下眼敛,见赵赦正在解小衣,真姐儿大窘,再抬起眼来,又看到的是跪坐在床上赵赦的**胸膛。
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像是哪里看,都不安全。
笑出声来的赵赦抱真姐儿入怀,感觉她要发出抗议的声音,又重重吻上她的红唇。这一次王爷不再客气,是掠夺而又带着几分粗鲁,渐往下,是很小心,只是对那散发着玫瑰香气的红唇,是狠狠的毫不客气…。
细细微小的汗珠从真姐儿身上无处不在的沁出来,真姐儿闭目不时娇声,可以感觉到小小汗珠里,全是欢愉和甜美。
有痛楚,但是似在云端,把这痛楚弥补过,再带来颤栗着的如波飘然。
只羡鸳鸯不羡仙,在这种时候,晕晕沉沉的真姐儿脑海里莫明想到这一句诗。她贴紧赵赦的身子,抚摸着他刚健有力又有弹性的肌肤,到最后,被揉搓得有了泪,轻轻的泣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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