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一家人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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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家人出游 (第1/3页)

    安平王索性陪着真姐儿胡说作道,想要弄明白真姐儿要离开自己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有怪想法的人,要么是天生的,要么是后天有环境造成。

    这两条,真姐儿都没有。

    早早接来的真姐儿要有怪想法,教她的王爷和先生都会发现。真姐儿不在王爷和先生身边时,大多是在房中和丫头、妈妈相伴,也会被人发现。

    而王爷、先生、妈妈和丫头们,又算是真姐儿的后天环境。所以赵赦对于真姐儿说要离开,是一脑门子雾水,是谁这么大胆,给她这样的心思?

    想当然,不是自己。要说真姐儿是伤透了心要离去,王爷也不愿意相信或者拒绝去想。在目前赵赦的眼里,不认为真姐儿会伤透了心。

    表哥对真姐儿多好,而且父母亲也还是给真姐儿撑腰的人。

    想不明白的赵赦气在心里,陪着真姐儿乱说一通,权当解气。

    他往后半歪在绣鸳鸯戏水的绣枕上,真姐儿坐在他腿上,用尖尖的指甲在赵赦**的胸膛上比划:“说有沙漠,还有蔚蓝的湖水,没准儿我还能发现宝藏。”

    “还有吗?”赵赦斜睨着真姐儿澄净下来的黑色眼眸。这一会儿夫妻相安无事在这里安安静静说话,头疼过的赵赦觉得这样才是享受。

    真姐儿在赵赦怀里,还是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五月的天气夜里很凉爽,她鼻子尖上只有几点微沁出来的汗水。见赵赦拿起丝帕给自己拭去,一举一动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时时照顾中。

    也很享受此时安宁的真姐儿心情舒畅笑嘻嘻:“要骑骆驼,见到大洋要坐大船,会比表哥的楼船大……。可以看到西方的女人,可以……”

    对着这充满希冀的面庞,赵赦心中又火气腾腾的往上冒,他压着火气道:“要带几个人去?”真姐儿小心看看他,小声道:“请老石头去,他是老向导认得路,别人不知道还有谁,不过听说有的商队人少,愿意大家搭伙去。”

    “路上有怪风,把你吹得不漂亮。”赵赦吓唬过,真姐儿噘起嘴:“人家就要走了,为什么表哥还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

    赵赦沉着脸和真姐儿又瞪了一会儿眼睛,没好气地问道:“那你也没有说好听的话给表哥听。”真姐儿颦着眉头努力回想:“我说了,表哥要的好听话,不就是你成亲那天我会在,我要是不在,你会觉得没面子。”

    腰间是赵赦肌肤弹性的手臂,想到他和别人成亲,以后去搂别人,真姐儿低下头觉得心中很是悲伤:“表哥喜欢听的话,不就是这些。”

    赵赦长长的吁了口气,对着这低垂的脑袋看看,拿起帕子给她擦拭去面上泪水,责问道:“表哥要听的话,是你去走商路,表哥在哪里?”安平王蛮横无理地道:“你说来说去,有宝藏有湖水,就是没有表哥。”

    算是日日相陪的赵赦对这一条很不满意,就是在京里晚上出去会夫人们,白天也会有半天或是一顿饭是和真姐儿在一起的。而真姐儿出去玩,居然没了自己?

    安平王不高兴,就在这一条上。

    真姐儿仰起无辜的面庞,眼神儿也是极无辜的:“表哥你,在陪别人。”她重又低下头:“你走不开。”再嗫嚅道:“你在陪别人呢,你以后陪的,全是别人。”

    赵赦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是个情人不少的人,所以听到真姐儿说陪别人,他感觉自己和去见情人没有区别。

    作为一个名利心是本质的王爷,赵赦对于真姐儿这句话,打心里觉得不舒服。陪别人?那是有目的。只有和真姐儿在一起,无意忽闪着巴掌逗逗她,和她耳鬓厮磨,是全为着喜欢。

    和真姐儿在一起,只是为讨母亲喜欢,算是一件与名利无关的事情。

    烛晕打在真姐儿身上,她还半垂着脑袋在伤心。赵赦突然粗声粗气地道:“你把表哥都弄丢了,那表哥也不管你。真姐儿,你是个绝情绝意的孩子。”

    真姐儿不承认,立即抬起面庞反驳:“表哥你才绝情绝意,是你绝情绝意。”那眸子底处似有熊熊熊大火,真姐儿一句也不让。

    赵赦哼一声:“真姐儿绝情绝意。”就是你绝情绝意。真姐儿声音难免抬高,心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泪眼汪汪:“表哥绝情绝意,是你。”

    泪水在真姐儿眼眶里打转,像是再争一句又要雨打梨花。赵赦把手中丝帕没头没脑给真姐儿擦一回,暂时性的让了一步:“好吧,我绝情绝意。”

    真姐儿轻泣道:“为什么表哥你要绝情绝意?”她眸子里全是疑问,伴着泪水在赵赦面上扫过,就把面庞转到一旁。

    这神态,十足像极闹别扭中的赵佑。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真姐儿抽动肩头轻轻哭泣,赵赦给她擦泪水。

    “表哥没有绝情绝意,真姐儿不要闹了。”赵赦再开口时,是很温柔:“别闹了好不好?”闹得表哥头疼无比。

    真姐儿摇摇头,眼神儿里是几分空洞。刚才悲伤的眼神儿让赵赦心疼,这空洞的眼神儿让赵赦害怕,把真姐儿搂到怀里亲着她额头,柔声道:“不要胡闹,你走不出去一步。就是走出去,也走不了多远。”

    “表哥,你会让别人抓我吗?”真姐儿静静问他。赵赦吓唬道:“不仅会让别人抓你,还会治你的罪。”

    真姐儿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再道:“那我就得罪你的新人,拼命得罪她,她会让人来打我,对了,”真姐儿眸子里有了光彩问赵赦:“我可不可以用表哥教的剑法去打她?”

    赵赦忍俊不禁:“为什么要打她,她不敢对你无礼。”真姐儿把小嘴儿噘到赵赦眼睛下面:“怎么不会?表哥见过不争的人?”赵赦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想说话。他好笑着看着真姐儿,在那小噘嘴上亲亲:“那你打吧,打过了以后怎么样呢?”

    “她会对着表哥哭诉,缠着表哥对我不好,我打不过你,就走了。”真姐儿编完这段故事,对赵赦微有得色:“到时候表哥你会让我走的。”

    赵赦拧着真姐儿小耳朵:“你给我听清楚,不会让你走。也不会有人敢和你动手,你这淘气孩子,表哥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不会!”真姐儿倔强的道:“你变了心,你绝情绝意,这话就会变。”

    赵赦心里火气又往上蹿,他决定开始泄火。把真姐儿衣服扯去,动作粗鲁地压着这个玉白娇嫩的孩子在身上,把她粉嘟嘟的小嘴咬上几下,再把她挣扎的双手固定着,居高临下看着雪白粉嫩的真姐儿,忽然一笑:“表哥绝情绝意,决定今天好好收拾你。”

    锦帐迷离中,全是缠绵悱恻……。真姐儿挣扎着,推着,甚至把面庞扭到一旁去不让赵赦亲吻。赵赦不时发出笑声,他总是能得逞,总是能找到真姐儿的小嘴儿,总是能吻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花开在外面上夜,听着房里细细的喘息声,心里这才放下心。家里怎么了?花开不明白。不过王爷天天回来,在花开看来,这就是好。

    第二天一早交过班,花开大着胆子来找郁新。郁新很好找,就在书房里。他今年要赶考,所以一早来这里看书,找几位先生们请教过历年的考题,再自己去攻书。

    赵赦自己下过科场而且高中,对于幕僚们要赶考是相当的重视。而且今年赶考的,还有俞道浩和展祁。

    俞道浩是浑然不把功名放在心上,展祁是不当一回事情,不过王爷喜欢,逼得两个人不得不作准备。

    “小郁,你又在乱念什么,这一道题以我看,十有八准不会考。”俞道浩素来爱玩笑,看上几页书,就要和郁新开上几句玩笑。

    郁新捧着书笑嘻嘻:“俞先生,温书是要都看到。”俞道浩挤挤眼睛:“对你漏个题,有一年有一道题,是论机心。有一个秀才如此写,”俞先生摇着脑袋:“黑鸡也白鸡也,抑或不白不黑之鸡也?”

    郁新笑个不停:“后来呢?”俞道浩做个鬼脸儿:“考官批成芦花鸡。”书房里发出一阵哄笑声,赵赦在里面听到也没忍住笑了两声。

    展祁道:“以我来猜,今年的试题会是这样,俞先生滑稽也不滑稽也?”俞道浩煞有介事问道:“下面如何?”

    “当然是不论不类稽。”展祁这样说。

    大家取笑过,郁新看茶水凉了出来换茶水。书房中有吃有喝无事的时候可供先生们看书,郁新报效起来得更为上心。

    手中旧茶水要倒到廊下一处小坛子里,加上冷水把余温全去掉用来浇王妃栽种在院子里的花。

    院中一角小小花坛里,是真姐儿手植的几株红叶,这才是夏天,叶子犹绿。不过看在郁新眼里,是相当的喜人。

    浇过花转身见到院子外面人影儿一晃,花开在院外树后露出半张面庞对自己招手。虽然只是半张面庞,郁新也认得她。

    拎着手中水壶出来,见花开退后两步又回身对自己招手。郁新看看守门的小厮们没在意,就跟着花开出来走到小树林里,带笑道:“你找我?”

    又要诓人去棺材店?

    花开很认真的点点头,左看无人右看也无人,对郁新小声道:“书房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和王妃有关?”她珠唇轻启,馨香又来。郁新享受的闻了一闻,突然问道:“这香不是你的,你又偷用了别人的?”

    “秀才你找打!”花开跺脚:“我问你正经话,快回话。”郁新这才正经得多,关切地问道:“王妃怎么了?”

    花开黯然正要说,突然明白过来抬起头怒道:“我问你回答就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郁新苦笑:“是是,我打听打听再告诉你。”花开垂下头,嗓音又转为低沉:“你知道了快些来告诉我,人家……很担心。”

    “我也很担心。”郁新心中牵挂王妃,闷闷不乐的道。花开不解的睁大眼睛:“你也担心?”郁新一惊,赶快涎着脸道:“你担心我就担心了。”

    花开大怒,再一想到还要求他打听事情,勉强又收起怒容刚要说话,眼睛见一个人影子一闪,急忙道:“有人来了,”转身拔腿就跑。

    “哎,”郁新昂长了脖子好笑得追着看,我打听到了,去哪里告诉你?

    见绿叶中的一抹水红身影转眼就不见,身后传来俞道浩的声音:“小郁,你这茶,还给不给喝?”

    “哦,我出来看鸟儿的,不想就忘了。”郁新找了一个理由出来,俞道浩紧追不放,也跟着乱看:“哪里有鸟,在哪里?”

    郁新笑容可掬,一把扯着他回来:“先生出来,就吓跑了。”同俞道浩进来,泡上茶送上案头,再看书的郁新留意起来。

    今天是赵赦回威远侯话的日子,为着真姐儿不喜欢,赵赦终究心中不快,自己打马来到威远侯府把话回了,和舅父用过饭才回来。

    在路上去了一趟京里老字号的首饰铺子,挑了几件时新首饰袖着准备给真姐儿,想着这个孩子素来乖巧听话,继续温存着她,总归会想明白的吧。

    回房里来见真姐儿,见她人又站到侧间里自己的军用地图前认真的看着,赵赦又恼怒起来。胡说过就算了,这孩子还当了真。

    从身后看,身着真红色绣彩凤衣裳的真姐儿纤细袅娜,这样的孩子只在街上走一圈,好似牡丹花在雨中遭打一般。哪里还能如她所说,让她去外面呆着。

    赵赦忍忍气,决定今天也不同真姐儿发脾气,喊一声:“真姐儿,”地图前的真姐儿回过头,面上有几分喜悦:“表哥回来了。”

    对着这喜悦,赵赦也喜欢,走过来把袖子里的首饰给真姐儿。一对镶宝石的镯子亲手给真姐儿带好,一对紫宝石的花钿给真姐儿插在两边鬓角。真姐儿低声道:“多谢表哥。”这个宛转娇柔劲儿真是讨人喜欢,赵赦拧了一下真姐儿鼻子尖,带笑道:“不要再胡闹了,表哥疼你。”

    “嗯,”真姐儿低不可闻的答应着,又抬起面庞在赵赦面上飞一眼,这一眼中,还是探询。赵赦携她过来,吩咐人摆饭。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两个人都很少说话。赵赦给真姐儿挟菜,又微微一笑。外面去风沙雨雪,有家里这样好吗?这个孩子心中还是拧着,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

    吃过饭也很好,只到睡下来,真姐儿把玩着手上新得的镯子,对着赵赦欲言又止。赵赦极其忍耐:“有话就说吧,表哥这一会儿心情好。”

    “是,就是我今天让人收拾东西,”说到这里,真姐儿下床取来一个白玉簪子:“这是表哥第一次给我的东西,我想带走。”

    这是赵赦在真姐儿八岁时给她的,当时在沈家见到真姐儿打扮得粉妆玉琢,赵赦亲手给真姐儿插好。

    在真姐儿心里后来有了赵赦,就把第一次见到的东西当成一件纪念品。

    知道真姐儿说不出来好话的赵赦,只以为她又要胡说八道商路上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的赵赦没有想到是这句话,他心里又有了火气,沉声道:“你的东西全带走。”

    光听这句话的嗓音,安平王又生气了。有气何必忍着,把怀里的真姐儿按在床上,安平王毫不客气……。

    “痛……”真姐儿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把火大的赵赦惊醒。对着身下面有惧色的真姐儿,赵赦又心疼起来。他长长又吁了口气:“傻孩子。”

    第二天真姐儿还是看着人收拾东西,看来看去的衣服首饰,大多是赵赦所给。外祖母家和父亲在自己出嫁时给的东西,不过廖廖。

    想到外祖母家,真姐儿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还有妹妹们也嫁在家里,父亲指望着母亲照看。由此可见父亲是有先见之明,所以不把妹妹们嫁在西北。

    让赵赦和新人回西北,准备留在京里的真姐儿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清点一遍。在她心里也知道走商路在眼前是不可靠的事情,因为还有外祖母家和妹妹在京里。

    反正是要走,走以前得把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安抚好。

    这一对公婆对自己似尊重女儿,赵老大人来劝过真姐儿安慰过她,赵老夫人也来安慰过她。但是,他们是赵赦的亲生父母,是真姐儿的公婆。

    如果选择撕破脸的走,以后佑儿也见不到,也让在京中的外祖母家和妹妹家担上许多心思。毕竟这是王府,是人人巴结不敢得罪的地方。

    正在看着人收拾着,见花开从外面进来面色惨白。真姐儿关切地道:“不舒服?让人请医生来。”花开惊了一下:“不要,我好着呢。”真姐儿还是关心:“那去睡会儿吧。”

    花开回到自己房里,狠狠哭了一会儿。姑娘这么好,还会生儿子,王爷怎么就变了心?才听到郁新话的花开哭了又哭,直到哭得自己头痛才罢休。

    头痛中又觉得自己失职,王妃此时肯定心中难过,需要花开安慰怎么能不在?让小丫头打水洗过脸换过衣服出来,见赵老夫人在房中。

    “真姐儿,我听说你在收拾东西很不喜欢。母亲从来疼你,没有说过你半个不字。这一次,让我心里很难过。”赵老夫人语重心长,她是听到真姐儿接连收拾了两次东西就赶快过来的。

    很是关心的赵老夫人天天眼睛里只有真姐儿,从赵赦那里听到真姐儿胡说要走,赵老夫人也不高兴。

    真姐儿柔声道:“母亲,我收拾好了,好给表哥腾地方。”

    这一句话说得赵老夫人心酸起来,让真姐儿上前拉住她的手劝道:“凭你表哥再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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