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努力中的安平王
第一百四十章,努力中的安平王 (第2/3页)
,粮草也缺,我和士兵们同甘苦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让他们洗衣服。”
一记亲吻印在赵赦面颊上,是真姐儿温柔亲了一口。赵赦是个好王爷,而且他带着真姐儿和儿子一同游玩,为的是什么,真姐儿完全清楚。
柔软的身子在赵赦怀里缩一缩,真姐儿呢喃低声,她知道这怀抱到目前为止温暖不变,混合着满意的叹息柔柔响起:“要是永远这样多好。”
赵赦露出笑容:“睡吧。”左边是真姐儿的轻轻鼻息声,右边是赵佑的呼呼大睡声,安平王很快入睡。
林风低有啸声,真姐儿近天明的时候把赵赦轻轻喊醒:“表哥你看外面,”人睡在地上很容易听到远处的声音,似有轻轻的脚步声,而且还不少。
“黄有昭那混帐,不用理他。”赵赦拍着真姐儿:“继续睡。”这是那个敢说左将军说的,王爷任性的黄将军。
早晨起来,赵佑先醒来,打一个哈欠道:“拉臭臭。”赵赦把熟睡着的真姐儿放下,给儿子穿衣服。
有内急的赵佑又哈哈:“我自己穿。”赵赦道:“母亲还在睡觉。”近天明的时候,人睡得正香。快手快脚给儿子穿好衣服,带他出去完事了还要给他擦小屁股。
赵佑对父亲绽开笑脸:“父亲最好。”赵赦在晨曦中也笑容满面。
安平王做了这么多,得到的第一个回报是自己儿子说出来的。虽然真姐儿还是不说,但是赵赦一直相信真姐儿心里明白。
真姐儿醒来走出帐篷的时候,晨光中,赵赦看着儿子在打拳。四岁的孩子已经会了一套极简单的拳法,满头大汗的打得劲头儿十足。
旁边放着一个新包袱,赵赦指给真姐儿:“里面有干净衣服。”真姐儿慵懒带着睡意微笑,奴才们追上来了。
包袱里有新鲜饮食,果子点心一应俱全,然后是王爷王妃和小王爷的各一套干净衣服,由里到外全是有的。
赵赦和赵佑的衣服放在最上面,真姐儿的里衣儿是另外有一个小包袱扎着,这是离京里花开亲手扎好的,上面那个结只有花开才会打。
蝴蝶结的有一边,花开从来不展开。王妃的里衣儿,送衣服来的奴才们是不碰的。
取出青盐去水边擦牙,再回来时见赵赦正在教赵佑新的拳法,赵佑学得相当认真,真姐儿边弄早餐边看父子两个人,就她来想,赵的心还在自己身上。
所担心的,不过是以后。还有……。真姐儿微笑,她觉得自己想家了,觉得自己对于尊贵的日子有些疲倦。
真姐儿没有想到的是,婚姻中,这叫七年之痒。进入围城中的人,有时候会有想出来的时候。她只所以没有想到这是七年之痒,是因为她心里,终究是有一处还是保持自己的个性。
饭后赵吉现了身,大步轻快来到赵赦面前行礼:“王爷您让奴才好找,奴才昨天听说王爷在这里,连夜快马赶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爷您是万金之体……”
“滚你娘的蛋吧,又来跟老子罗嗦。”赵赦笑骂,让这奴才说下去,他能一气说上半个时辰:“我就是带着王妃和小王爷出来逛逛,你后面跟着就行。”
跟赵赦日久的赵吉不慌不忙地再道:“这是奴才去军中前,最后一次服侍王爷。奴才一定跟得上王爷,不会再把王爷弄丢。”
“去吧去吧,把那帐篷收了。”赵赦把赵吉支开,低声对妻子和儿子道:“这贴膏药又来了。”
坐船离京半路下船,中途又把奴才们甩开的赵赦嘴里说得像是抱怨,其实心里是喜欢的。
有赵吉在,赵赦一家人吃过饭就上路。行出树林,见两边林子里隐隐有甲胄光。赵佑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上,装出悄悄的样子对父亲道:“那两边都有人。”
黄有昭亲自带队,看着王爷一家人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收队,并让人快马小路去知会下一城镇的州官,王爷沿着官道往那里去了。
这样的旅行是舒服的,撇开奴才们单独过上两天,被他们找到再舒服两天又离开。
集镇中,赵赦带着真姐儿和儿子在上等的客房里洗过澡,出来街上买买换洗的衣服,找个好吃的馆子大吃几顿。近天明最黑暗的那一刻时,再把真姐儿弄醒。
真姐儿刚醒,就欢喜起来:“我就起来。”把衣服穿好,看赵赦已经把赵佑背在背上,用一条丝毯裹住他。拿上简单的包袱,悄悄牵马由后门离开。
这一次跟的是赵祥,赵祥过了一刻钟从自己客房里出来,出来知会跟的人:“王爷又单独走了。”
这样的把戏,在路上不是第一次玩。
赵佑年纪小不能骑快马,没有马车坐时,就是被裹在赵赦背上。睁开眼看看又出来了,高兴的在风中哈哈大笑几声,胖乎乎的小手臂抱着父亲脖子亲一口。
有父亲宽厚的脊背当垫子的赵佑伸直手臂,兴奋的指挥道:“快些,再跑快些。”再回身去看母亲:“母亲跟上。”
一气奔出几十里才停下来吃早饭,中午没有集镇,晚上又早早宿在野外。
“哗啦”一捆树枝抛下来,赵赦道:“真姐儿过来弄。”真姐儿赶快过来,见赵佑满头汗水,身上月白色衣服上东一块灰西一块脏,肩头上扛着三、五根树枝抛下,嘴里道:“这是我打的柴。”
真姐儿安慰儿子:“真棒。”在赵赦指点下,母子两个人开始搭火堆。佑哥儿要单独弄:“母亲的烤肉肉吃,佑哥儿的烧水喝。”眼睛瞄着父亲:“要是有茶,就更好了。”
包袱里有茶,佑哥儿看到过。眼睛刚扫到父亲身上,赵赦道:“自己去拿。”佑哥儿欢天喜地:“我自己泡。”
在家里也少给小孩子喝茶,佑哥儿出来对茶水忽然喜爱,这一条也随爱茶爱酒的父亲。
晚饭煮好,帐篷搭好,酒皮袋到了赵赦手中时,佑哥儿又笑嘻嘻瞅着:“父亲喝的,又是好喝的。”
“要不要再尝尝?”赵赦说过,真姐儿又娇嗔:“表哥不要再给他。”赵赦逗她:“那就你来喝。”
真姐儿尝了一口,眉头微颦,这酒有度数;赵佑又尝了一次,依然认为父亲这皮袋对自己不好:“倒出来给父亲的,就是好喝的,倒出来给佑哥儿的,就是辣人的。”
“一个皮袋里怎么能倒出来两样子酒?”真姐儿也逗儿子,为他这样固执的小想法觉得有趣。佑哥儿坚持地道:“因为父亲越喝越喜欢,而佑哥儿喝的,都不喜欢。”
天边繁星数点,静夜里有不知明的动静,佑哥儿睡去后,赵赦抱着真姐儿在篝火旁看星星。真姐儿仰望星空无比璀璨,好似蓝丝绒上若干明亮宝石。再看赵赦炯炯有神的眼眸,更好似地上最亮的星星。
“让表哥亲一亲,”真姐儿就在怀中,赵赦还是柔声低语说出来。真姐儿如赵赦所想含笑,由着赵赦在自己面颊上亲一亲。
过了一会儿,赵赦又亲上真姐儿的额头,最后才亲上嫣然一点的红唇,手也轻轻滑进真姐儿衣内。
天当被,地当床,夜风徐吹,旖旎在这野外。真姐儿突然一笑,这算不算野合?当然不算,野合是指没有成亲的人。
爱恋如潮水一**袭来,雪白的身子和健壮的肌肤是一个对比,赵赦抚着真姐儿肩头赞了一声:“真是个雪白的孩子。”
真姐儿从迷醉中微有清醒,这雪白的孩子平时没有少用珍珠粉、鹿茸、灵芝等诸般保养的东西。
如烟花绽放的欢娱中,一个小小细细的想法钻进真姐儿心思中,以后全是自己,可用不起这些。
星光闪烁中,地上这一对人看似比星光还要生辉泛彩,如锦簇珠光的肌肤上微汗,好似地上的星光。
隔了一天,又被赵祥找到,送来干净衣服和食水。赵佑很喜欢这游戏,隔个两三天,父母亲就要独自带着自己玩一回。
当赵赦指着片片的土地对赵佑道:“这,就是咱们自己家里的地方。”在京里长大的赵佑就会瞪大眼睛,格外祟拜的看着父亲。
“佑哥儿,这里现在还没有人,你以后要做的,就是让这里繁衍生息,繁华热闹。”赵赦对儿子说过,赵佑手舞足蹈:“请祖父母来住,请舅公公来住,请咱们路上遇到没有地方去的人来住,”
再想一想,佑哥儿歪着脑袋:“让没有衣服穿没有饭吃的乞丐来住。”赵赦微笑:“是啊,让他们自力更生,不要再讨吃的。”
儿子以后也会是一个好王爷,真姐儿听到这样的话,打心里觉得骄傲。
八月中秋以前,安平王的大船到了封地上。头一天赵赦带着真姐儿和赵佑上船,在船上好好休息了一天。
船渐近码头,佑哥儿在船头上指着对父母亲笑:“这里还有桃杏树,那树头上还有青杏子。”头戴小金冠,身着紫色刻丝团花锦衣的赵佑,看上去粉妆玉琢。
跳板放下,赵赦和真姐儿走下来,膝前蹦蹦跳跳的,是人人想见的小王爷赵佑。韦大人,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王爷。
人流中有从京里来的郑大人,满面春风手捧着圣旨过来:“王爷,圣旨下。”
王爷在京中这一年不好过,骤然而来的这一道圣旨,让封地上的人都心怀不安。杨大人到了有十几天,为等王爷一直在这里。
他一天不宣旨,官员们多一天心中害怕。此时见王爷刚下船,杨大人就迫不及待的宣旨,所有人随着赵赦跪下来,眼珠子四处转着找自己相好的故旧交换眼神。
真姐儿在接旨前,心中不无惭愧。表哥最近日子不好过,想来回来后依然是一把钢刀悬在头顶上。赵赦在外面的风雨从来没有让真姐儿分担过,他出一家人游玩的方法试图让真姐儿不要乱想,他并没有如一些男人会对妻子诉说困难。
对妻子说艰辛,不是赵赦所为。安平王其人,是个优点多的男人。有些人眼睛只看着他风流只看着他要有别人,居然也还知道他是个古人。
“……。安平王之子赵佑为安平王世子……。”这道圣旨是宣小王爷为世子,这人堆里唯一不担心的人,也只有提前知道的赵赦,和懵懂着不明白的赵佑。
官员们喜动颜色,原来不是再清查西北的旨意。赵赦虽然让有些官员们不满意,但是他来以后,纪行肃明,还是有诸般的好处。
太平日子里,其实好当官,繁华日子里,也好捞钱。当官人要是不糊涂,应该明白这一点儿。
韦大人长长轻轻的出了口气,他眼神儿看看沈王妃,依然是年青美貌,韦大人记得最住的,是她身后有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
有些人在王府这样的地方为扎稳脚根,会刻意讨好一些人。而真姐儿,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公婆的支持。
这支持,是施姨娘想要,是水姨娘想要,是韦大人求之不来的,也是易宗泽要提到联姻的时候,要加意说上一句:“让胞姐给老大人和老夫人请安。”
只是有些人白看一回,只把爱情放在眼中,别的一切,在她眼里全不需要。似乎有了男人的爱,而且是不管自己是不是值得爱,只要有男人的爱,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把爱情当成天和地,当成呼吸和食物的人遇到情变时,所以天要塌地要震。其实放眼看看,可以欣赏的风景太多太多。
真是遗憾和可惜,偏偏看不到,就是看到,也只承认天和地是由异**来构成。
真姐儿在这码头上的请安声中小小忏悔,她的一衣一食在目前来说,全由赵赦的功勋而来。因为赵赦是个不喜欢诉苦的人,所以真姐儿问问自己,并没有为赵赦做过什么。
生孩子?生孩子的女人大多为自己,不是完全为别人。
携上赵佑的小手,让他到父亲面前去道谢。赵赦含笑看着膝下拜倒的真姐儿和赵佑,心里觉得这样可以放心了吧。为来为去,不就是为自己地位不稳,怕以后自己不疼佑儿。
看看,全是白担心。
安平王亲手扶起真姐儿,带有笑意的眼光在她芙蓉面上一扫,低声道:“这下子能喜欢吗?”真姐儿明白他意有所指,回他一个笑容。
一周岁离开西北的小王爷赵佑,在四周岁的时候以世子身份回到西北。人人嘴里夸赞羡慕,眼里眼红嫉妒的,还是真姐儿这个王妃。
世子还小,这个荣耀,全是生他的王妃的。
停了两天,易宗泽带着大批礼物赶到,并送来自己的胞姐舞阳郡主。以易宗泽的意思,是想让舞阳郡主当时就拜见王爷。
怎奈赵赦对于这三门亲事,全是联姻不是为美人的心情。他并没有见过舞阳郡主,京里那两位是母亲见过。母亲见过,也未必容貌赵赦就会喜欢。
安平王是以只见了易宗泽,但是如他答应易宗泽的,把舞阳郡主安置在他在王府外面的房子中。
一处隐蔽的两进小院,按侧妃的制,派去舞阳郡主的服侍人。
过了两天,赵赦才对真姐儿说。是中秋刚过,月圆又清的夜晚,佑哥儿睡下后,赵赦和真姐儿携手去看夜里的桂花,对着圆月清逸,真姐儿心情大好时,赵赦慢慢地告诉她:“人已经到了,易世子让我订日子,我回他过两天,真姐儿,这日子你来订如何?”
真姐儿这一次没有流泪,对着姣洁明月,她心平气和:“明天我让人看吉日,再给表哥收拾房子。”
赵赦大喜,可以说是心花怒放。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能打动真姐儿胡说八道的心。
真姐儿还有下文,邀赵赦到亭中去看水中月,款款道:“我已经想得明白,从我来到表哥身边,多谢表哥用心教导。”
“傻孩子,不用和表哥客气。”赵赦含笑,以后真姐儿真的想通。安平王之烦恼,就是真姐儿想不通。
“表哥,侧妃们来以后,以后这样携手望月,肯定是少有的?”真姐儿语音柔和,赵赦温柔抚慰:“表哥一直是疼你的。”
“人人都有优点,表哥你知人善用,以后也会渐渐喜欢上她们?”真姐儿笑容不改,赵赦听出来不是味儿,他微微一笑把真姐儿抱到膝上坐着:“又要开始了。”
真姐儿笑盈盈,笑容在月下清辉流彩,她正是好年华。
“以后我要数着手指头儿盼着表哥来,等到你来,我要巴不得地去讨好你,争宠,是件累人的事情。”真姐儿在这几天早就想得很明白。
赵赦希望她想明白,真姐儿从路上赵赦的温存来看,也希望赵赦能想明白。
“我知道表哥一定会喜欢佑儿,不会像史书上那些废太子置儿子于死地,再宠爱幼子的人。”真姐儿说到这里,看看赵赦依然是静静在听,她再唇边灿然,道:“表哥雄才伟略,以后要进来的人应该还有许多。表哥的幼子,想来不是真姐儿所出。”
赵赦目光深暗许多,他是听得很认真。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心里有你,”真姐儿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停下来做长长深深的呼吸。赵赦默然,用自己的手掌在真姐儿背上轻抚,心中听到这些很喜欢,但是觉得还是不是味儿。
重新平静下来的真姐儿露出笑容,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不能,我做不到。在京里时我觉得我可以躲得远远的,现在我明白你需要我出面为你操办亲事,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在。”
月光如流水,静静在园子里洒下光辉。真姐儿声音如流水,潺潺流淌着:“给我一个别院,容我先搬过去。表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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