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保护母亲的佑哥儿
第一百四十二章,保护母亲的佑哥儿 (第2/3页)
…”光着屁股睡的佑哥儿翻了个身子,像是被惊动。相拥着的两个人立时不动,真姐儿面庞紧贴在赵赦胸前,赵赦嘴唇停留在真姐儿发间。
天地似乎都为之静止在这一刻,直到佑哥儿没有动静,被吓到的这一对夫妻窃笑过,不老实的手又游走在丰腴的身上,醉人的红唇又滑动在健硕中。
“啪”一声轻响,佑哥儿一只手臂打在母亲光滑的背上,人也随着贴过来。真姐儿面庞贴在赵赦身上,后背是儿子的小脸蛋子紧紧凑上来。
一动不动又维持一刻钟,赵赦不依不舍的放开真姐儿,**着身子把儿子抱回床里面。给佑哥儿盖好绣被,赵赦再回来时,娇羞的真姐儿躲进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来,表哥这一次小心再小心,”赵赦正在兴头上,好哄着把真姐儿挖出来。这一次轻手轻脚好似偷情,这是赵赦从没有过的感受。
他就是有夫人们,也全不是有夫之妇,是以从来没有偷情之感。为防儿子,要小心谨慎,这感觉更奇妙起来,轻飘飘的,甜丝丝的,似飞天在云端,又似入海拥抱柔和的碧水……
佑哥儿在旁边睡得呼、呼、呼,好似一头小猪。
过年的那一个月,真姐儿在帮着赵赦看封地上来的紧要书信。她拆开一封信后,对坐在书案后的赵赦兴奋莫明:“表哥你看,”
这是韦大人和吕大人等财政上的官员们来的呈报,今年一共税收是按兆来算。真姐儿晕乎乎,一兆等于多少万两银子?
赵赦随意看看,再命真姐儿:“书信中有郭大夫的信,先取来。”真姐儿找出来给赵赦,正在执笔往各军中写信的赵赦抬抬眼眸,让真姐儿先看。
这信中,是呈报今年新增的人口。真姐儿喜不自禁:“今年各处新增了两万户,共六万人。”赵赦微笑:“共出生多少小儿,多少是男的,多少是女的?”真姐儿再报出来:“共出生五万个小儿,三万六千四百一十六个是男孩。”
“这全是壮劳力,”赵赦放下笔凝思:“要是全能长大就好了。”真姐儿心里一格登,新生儿在这古代,是成活率极低。而古代生孩子,也是生产率不高。
过去女人第一胎,好似鬼门关。
赵赦在真姐儿身上打量几眼,这只小白眼儿狼子要是不胡闹,最合适管这件事。赵赦是个男人,不耐烦管女人婆婆妈妈的事情。
小白眼儿狼心里也在转悠这心思,不过想到表哥还要有新人,小白眼儿狼犹豫不决,要讨差使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不动声色的赵赦装没看到,接着刚才的话对真姐儿继续教导:“还有不少荒地无人开垦,我命驻军们就地利用。可以减轻军费,也不会荒芜农田。”
真姐儿抿嘴儿笑:“来西北居住的人越多,税务上钱就越多。”赵赦装糊涂:“表哥对于新来的人,第一年不收人头税。”
“可是他们总要吃喝总要买东西吧,”真姐儿转转眼珠子,表哥还要拿自己当成三岁孩子看。她笑眯眯:“吃的可以自己种,喝的也可以自己挖,就算是衣服也是自己织的土布,这织布机子总要买的吧。人多了了聚集成村落,就会有人做生意,”
赵赦惬意地往后面宽阔的楠木大椅背上靠去,松泛着一直端坐着的脊骨,再拿真姐儿软软糯糯的嗓音来解乏。
真姐儿一气说下去,打开她的话匣子:“做生意的人多一家,就多收一份税;种田的人多一家,一年可以多打不少粮食入市流通,流通过,他总要买衣服买他种不来的东西,表哥,”真姐儿拖长了嗓音:“这最后,不是还在表哥手里。”
少收一年人头税,有什么打紧。细水长流后,还是税收。
赵赦故作溥衍的笑笑:“表哥给真姐儿打首饰。”真姐儿走上来摇摇他的衣袖,还是声音软软:“真姐儿不要首饰,要表哥答应一件事。”
“再让我下跪发誓,我把你屁股打肿,”赵赦勾起手指作势要敲,真姐儿嘻嘻笑着躲开,手里还摇着赵赦玄青色暗纹锦衣箭袖。
赵赦懒洋洋,把真姐儿揽抱于自己膝上,手指抚着她耳边碎发:“说来听听。”真姐儿眼睛发亮:“既然有钱,请表哥在打仗修路清理河道上,不要分摊到百姓头上去。”
古代的赋税高,就是修条河,费用也会挨家挨户收一笔。修条路,需要农人们去做白工。除了正常的人头税外,只要打仗等额外事情,这费用最终还是转嫁到民间。
真姐儿嗓音落落,真姐儿眸子如星,真姐儿的小心眼儿……赵赦很喜欢。就着小白眼儿狼这句话,他扪心自问,他多加的税和别人比起来,并不多。
这也是别人愿意来住的原因。现在来的人不多,是不少人还在观望。当官的说话在历史上准的不多,赵赦竭力在处处表现自己是个清明的王爷,一直表现得很卖力也很辛苦。
安平王缓缓开口,和真姐儿幕僚探讨这些事情:“今年税政上收入高,让人拭军功报往京里的不算外,咱们自己也花些钱。当然虽然多花了这钱,表哥不会心疼到去扣真姐儿过年的衣服首饰。”
“表哥,你又欺负我。”真姐儿拧一拧身子,赵赦把她再搂紧一些,安慰这个扭股儿糖似的孩子:“好,不要闹,真姐儿要什么呢?”
真姐儿从眸子深处看了赵赦一眼,还是没有说出来。赵赦也不勉强她,随口聊过这些,放真姐儿下去,往外面问:“佑哥儿在哪里?”真姐儿露出笑容:“表哥多疼佑儿,真姐儿就喜欢了。”
赵佑被找来,两只小手上全是面粉,对父母亲欢欢喜喜地道:“我在捏面人儿呢,给母亲捏个小弟弟,佑哥儿没空,母亲也可以玩亲亲。”
赵赦大乐,真姐儿对着儿子做鬼脸儿:“那是做馒头的面,你才是不要胡闹。”真正胡闹的人,在这里呢。
“我是帮忙包饺子,多下来的一点儿面,我才捏个面人儿。”赵佑太喜欢这里,有人陪着玩,还有人陪打架。
在家里丫头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小王爷不要跑,小王爷看摔着,小王爷不要拿这个不要拿那个,仔细碰着你。”
在这里不是,天天坐在人肩膀上看人打架看人比武。就是去厨房,也可以弄一团面来玩玩。佑哥儿回话,也回得理直气壮,因为他刚才的确是为好奇包饺子,才跑到火夫那里。
赵赦也不觉得儿子这是淘气,他兴致高涨,抚着真姐儿肩头:“走,去看晚上吃什么。”花开送上真姐儿锦黄色绣海棠花缀珍珠的披风,又为她戴上暖帽。
见耳朵上还有一块红肿,花开道:“晚上再上一回药吧。”真姐儿经她一说,觉得耳朵上这冻疮作痒起来。
帐篷里是暖和的,真姐儿想着自己仗剑侠女行,早上自动要求去出操学剑法。这里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冷,就把耳朵冻了一小块。
赵赦扯着真姐儿两只手不让她去搔:“越抓好得越慢。”真姐儿看佑哥儿精精神神虎头虎脑,羡慕的道:“佑哥儿倒不长这个。”
“先天底子好,这个随我。”赵赦说过,真姐儿杏眼睁圆了:“那他调皮捣蛋随谁呢?”赵赦毫不犹豫:“当然随你,从接你来,你就没有少淘气。”
真姐儿小鼻子里喷出一点白雾:“哼。”
空气中香喷喷,这一个月里,不是包饺子,就是宰鸡宰鸭。大雪不停无尽头的下着,校场上传来马嘶声,还有轰笑声。
士兵们吃饱了无处消食,军中鼓励摔跤打猎马球等一切运动。赵赦循着笑声看了看,一个一个养得好似黑铁塔,这要是打起仗来,全是虎狼兵。
来到火夫的帐篷里,这里果然是在包饺子。见到王爷来,伙夫将军兴高采烈把饺子盛了几个给王爷王妃吃,用他带着地方口音的话报馅子:“有白菜羊肉的,有萝卜猪肉的,有牛肉白菜,也有萝卜牛肉的……。”
反正就这几样东西,反来复去地混成馅子。“当当当,”隔壁帐篷里跺饺子的声音还在响着,这里十几个人手脚不停,在包个不停。
赵赦也随手包了几个,看得真姐儿杏眼又圆如猫咪,目不转睛看着赵赦净过手,拿起一个饺子皮放上馅子,用手一捏,居然成了。
会洗衣服的安平王,还会包水饺。佑哥儿是在玩,他喜欢捏那饺子皮,对父亲道:“这是我包的,我包给父母亲吃的。”
几个歪歪扭扭的水饺,趴在一堆站得笔直的水饺中间,格外醒目。
“吃的人多,包的人手不够,可以喊士兵们来帮忙。他们闲着打架也是耗力气,过来帮忙也一样。”赵赦自知不能,对着真姐儿似笑非笑的面庞,他就此罢手放下,反正包这两个,表哥以后可以和小丫头吹一回就行。
管伙夫的将军立正回话:“回王爷,调了张将军处的钱大刀来跺饺馅,他拿刀宰人厉害,这跺东西也一样厉害。王爷您听,从他来跺到现在,一会儿没有停。”
真姐儿竭力不笑,表哥知人善用,这伙夫将军也是一样。舞刀厉害的人跺饺馅,这用得不错。听伙夫将军又回道:“上个月就让人调查过,哪里人家里是卖肉炊饼的。一共一百二十个都调来,在隔壁那两间帐篷里正在包。”
“哈,”真姐儿忍无可忍笑了一声,笑过对发愣的伙夫将军道:“你很能干,会办事儿。”赵赦微微有笑容,也点了点头。
伙夫将军被夸得劲头儿上来,话突突的往外面冒:“这饭菜王爷也吃,当然要好要干净要做的人来做。来以前我都让他们泡手,泡过手剪指甲,剪过指甲再泡手,这样泡上好几遍,好似猪肉切以前,要把猪皮上灰全泡下来……”
走出帐篷的真姐儿格格笑了好几声,赵赦跟在后面轻拍她带着风帽的脑袋:“这不好笑,他也是为干净。”
“那水饺呀,肯定有几个会煮烂的,”真姐儿取笑赵赦:“不知道有没有捏紧?”耳朵上一紧,被赵赦提了起来。
赵赦问这个笑话人的丫头:“捏得紧不紧?”受过冻疮的耳朵被这样一捏,虽然不是捏在冻疮的位置上,耳朵却是生疼得紧。
真姐儿赶快求饶:“不但紧,还有点儿疼。”赵赦这才放手,给真姐儿轻轻揉一揉小耳朵,对着这淡粉红色上的一点红肿不无心疼:“让你不要起早,你偏不听。”真姐儿老老实实听着,还要讨好一下表哥:“我学会了,可以保护表哥。”
“哼!”这一次哼的,是赵赦。
各处转了一圈,士兵们都为这一个年过得好而喜欢。王妃饮食过于常人,士兵们没有怨言,就是因为赵赦王爷,也是和士兵们用一样的饮食。
回到大帐去,真姐儿觉得耳朵钻心的痒。痒得她记不住地要搔,赵赦招手命过来:“表哥给你治。”
真姐儿信以为真的过来,赵赦抬手在那小屁股上一记巴掌,打得真姐儿皱眉,虽然不太痛,却还是有疼感的,听赵赦调侃:“现在好了没有?”
真姐儿转身,给个后背过来,进到帐篷里间去,一只手揉自己痛处,一只手搔自己痒处。
小嘴儿上噘得可以挂油瓶,居然这样给人治。
新年初始,格外寒冷之时,三道加急的军报,接二连三的呈到赵赦案头。水饺鸡汤吃得饱饱的真姐儿和赵佑在帐篷里哈哈笑着在说话,赵赦打开火漆印把信打开,眸子里有不动声色的泰然。
“半个月前突厥大将尔绵土门往白石王处而去,”
下一封信也是一样:“尔绵土门被驱赶,往白石王而去。”第三封信也如是,赵赦入下信时,心里轻松许多。
由汉时的匈奴开始,每逢秋季水草肥美时,战事就开始多。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掠夺的季节。
冬天战事较少,因为天太冷马难行人难战,给养上面也不容易运送。但长期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比如尔绵土门,就是一员彪悍,并喜欢在出其不意的季节偷袭的能将。像冬天,他常会出来。
这一队人往白石王处而去,赵赦深深地放下心来。尔绵土门有多能战,安平王了如指掌。他这么一去,真是太如安平王的心意。
铁骑裹着雪花,仍如旋风般行走在雪地上。马腿一蹄子下去,雪快深到马腹。铁甲生寒下的鼻子眼睛上,全凝结得有霜冰。
尔绵土门在马上还不住催促:“快,汉人说兵贵神速,再快一步到汉人的地方上,有好酒有女人。”
他怒吼的声音响在雪中,听到的人无不哈哈大笑。
低头掩走,奋力打马,这一支队伍约三千人,以疾风的速度在大年初五来到白石王的第一座城市之下。
“晚上不站岗,哪里喝一杯去。”新年气息,足以把不少人薰得醉晕晕,守城的士兵也不例外,大家嘻嘻哈哈:“今年好,今年无战事。”
“知道吗?世子爷说只要咱们有战事,安平王就会来帮。”
“听说,以后是小舅子和姐夫。”
哈哈笑声中,尔绵土门眸子里精光闪过。他身着便装头蒙在皮帽子里,对听到的这个消息心中凛然。
赵赦?赵赦要和白石王结亲事?尔绵将军实在不难掩心中惊讶,急急,对着身边一起化装而来的人使个眼色。
这是夷人不少,突厥人的面孔有时候看上去和夷人狰狞差不多,尔绵将军回首看自己的人大半已经混进城来,第一个拔出钢刀:“杀!”
“突厥人进城了!”这个声音迅速被斩杀,满城血雨,就此开始。城外铁骑的的,铁盔铁甲闪亮刀锋,无声无息逼过来。
尔绵将军打个唿哨让战马过来,再大喝一声:“上马!”血洗此城,就此开始。
消息传到白石王府,这里还在歌舞不休。一个青布筒裙的侍女急急奔入内宅里,喊下来世子易宗泽。
易宗泽出来听过大惊,再进来见父亲手执玉杯,手边坐着他新纳的夫人,正在观赏歌舞。
官员们都在坐,易宗泽害怕引起恐慌,从容举起手中酒,对父亲道:“我敬父亲。”近前来把酒喝干,再执玉壶对父亲道:“我为父亲倒酒。”
倒过酒手指其中一个歌女对父亲附耳微笑:“这一个最为不错。”白石王呵呵笑声中,听到儿子在耳边道:“有敌情。”
玉杯从白石王手中滑落,摔在桌上发出几声响声。这玉质坚硬,不太高的距离摔落下来,没有碎只溅得酒浆到处流淌。
“为父酒多了,这杯子也快拿不到。”白石王就势站起,对官员们道:“你们继续饮酒,我才喜欢。”
新纳的夫人撒娇撒痴,丽袖恍明间也跟着起来:“我去帮您换衣服。”白石王笑呵呵:“不用了,有世子帮着就行。”
新夫人娇嗔间,白石王和易宗泽来到后面,衣服顾不上换,先把军情说过。白石王当时惊倒:“他们要什么?”
“口口声声要一件宝物,说只有咱们这里才有。”易宗泽也百思不得其解,要什么宝物?白石王脱口道:“取宝物送去。”
三天里攻下三座城,先混入几座城门,在夜晚城门要关时突然发难。这个时候,要出城的人都已经出城,城门内外人都不多。
发难过,竟然一个来报信的也没有。尔绵土门箭缚书信索要东西,白石王府这才知道。
为过年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王府中,白石王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转了几步骂几声:“喊拓跋昊那混蛋来,我把女儿许他,要的是他保证我安生过年安生过节,”
再转几步再骂:“这些夷人这些没开化的东西,不许我们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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