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亲事先去了一件
第一百五十章,亲事先去了一件 (第3/3页)
不把她放在心上,亏了母亲还说要常去和赵老夫人请安说话,您看看,这全是无用。”
“他这个王妃你就没看出来,和霍山王妃一样,遇事儿从不敢说话,咱们不用把她放在心上,你父亲去找皇上说话,一会儿肯定有回信。”
母女在这里正说着,果然有内侍把赵赦找走。赵赦走后,秦侍郎家的长公子,今年也已经三十来岁,对项林低声道:“安平王今天可恨,把我也恨死了。”
项林不接话,安平王今天可恨,乱取彩物胡乱送人。他送的这些人,有不少是别人的相好。这讨好别人相好的事情,项林也常做。
但是秦长公子,是和赵赦世交,他这样说话,项林不接。只是眼睛看到于夫人欣欣然提议去放风筝时,项林心中更是生气。
他心中所想的,就是自己在京中时,常爱撬安平王的情人,现在,莫非他还回来?
被小王爷腹诽的赵赦,已经到了皇帝面前。楚安王正在垂老泪,决定和赵赦干上了,这一次,楚安王被赵赦弄得颜面无光。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以前传出来,自己老脸往哪里放。
见到赵赦来,楚安王更是愤懑满腔,他也跪下,对皇帝道:“请皇上重重治这个反复无常人的罪名,皇弟请皇兄赐婚。”
赵赦一言不发只是跪着,皇帝徐徐开了口,一开口是沉静冷然:“安平王,你为何出尔反尔,拿朕的皇侄女儿不当一回事?”
“回皇上,臣不自量力,窃以为可以兼得美人。这几年深为悔悟,不敢高攀。这事情只是私下里求聘,是以臣请皇上开恩,为郡主另选高门佳婿。”赵赦的嗓音把楚安王气了一个倒仰,这个反复无常人说话,听上去比自己底气还要足。
面对争执气高的楚安王,和稳稳回话的赵赦,皇帝只说了一句话:“昨天皇后宫中的总管太监,被朕杖杀了。”
楚安王惊出一身冷汗来,耳边是皇帝淡淡的说话声:“他人在宫中,却能接交到远在江阳的江阳王,江阳王,朕一直容忍,朕已下旨,命他速速来京。”
内宦接交外臣,是历来皇家不许的事情。楚安王脑子里转着这句话,直到离开皇帝有半个时辰,还觉得脊背上凉的。
他没有想到安平王会想出这个主意,现在看来,赵赦回京后进宫,就把悔亲的话回过皇兄。自己的这位皇兄,刚重病未愈,心中,格外有疑心。
杯弓蛇影在皇家,是常见的事情。楚安王窝着一肚子的火,回想自己当年不敢与皇兄争位,不想他对自己依然是有疑心。
“王爷,皇上怎么说?”楚安王妃寻过来,而且还要告状:“您要说说安平王才是,当着我和如意的面,他还是胡为。我才过来时,又看到他和奚夫人……您看,那不是他,太不像话,他的那个王妃,也不管管他!”
赵赦哈哈的笑声又从远处传来,伴着笑声传来的,是处处的香风。
今天的安平王,在美人儿身上,是得意一回。
真姐儿坐车出宫时,是独自而回。表哥在哪里,应该还在伴着夫人们。真姐儿怅然,这不是寻常百姓家,出轨就是出轨。
当着楚安王妃和如意郡主的面这样做,真姐儿相信赵赦是有意的。也只有这样想,她心里才能好过些。
赵赦做事情,不会和真姐儿一步一步商议,他回京当天,就回过皇帝悔亲的事情,没有告诉真姐儿。
不少有能力的男人大多如此,不仅不告诉妻子家人,就是相与商议的,也只会是牵扯到事情在其中的几个知己。别的人,是不会说的。
赵赦是个男人,不是个事情没有做好就一步一步说出来的人。有的人先说后做,赵赦这悔亲的事情,只能先做后说。
要是一步一步对真姐儿说过来,已经是时时追问,并且担心赵赦心思依然没有变回来的真姐儿,只会一步一步担心。
人,大多是如此,不分男人女人都是这样的担心。所以谈不上赵赦不告诉真姐儿,而且这样做,从办事人的出发点来说,是正确的。
太多的女人会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其实知道以后,依然是追问不休。在嘴紧和疑心方面,女人天生比男人差些。
这是天性,后天扭转的人,不太多。不过后天不扭转,又喜欢计较这事的人,太多。
真姐儿也计较,这个普通小女人在马车中想来想去不快,见马车回到王府前停下,下车对碧水道:“去表哥书房。”
赵如跟着出来,先去书房中打前站。王妃一路行来,见到只有俞先生在这里。对先生见过礼,真姐儿问道:“展先生和张先生呢?”
张士祯是跟来要为世子开蒙,俞道浩也是一样,展祁现在还不教世子,他说京中有故友,是要跟来。
“张先生在家里,展祁出去游玩。”俞先生说过,见王妃有些愁眉喊赵如:“去请两位先生,我要和他们说话。”
坐在这里一直候着,果然见赵赦一直没有回来。近傍晚时,赵星和张士祯、展祁一起回来。赵星满面笑容回话:“王爷说晚上不回来,请王妃不用相候。”
真姐儿回他一个笑容,只交待道:“夜里风大,给王爷带件衣服去,请他记得添衣。”赵星答应着离去,真姐儿再请三位先生一起进来。
先生们都是熟悉人,是真姐儿成亲前就认识的人。她微微而笑,请先生们坐下,让碧水出去,柔和的嗓音不高不低响起来:“请先生们来有事商议,还请先生们不吝赐教的好。”
“王妃请说,”三位先生当然如是说。
王妃今天要说的话儿,可是不一般。真姐儿略偏了头,像在心中下了一个大决心,干脆利落地道:“王爷风流,先生们可有高招?”
一石惊起书房中千层浪!三位先生们初接到这浪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露出笑容。他们不笑,总不能甩脸色出来。
王妃这话,在先生们看来,是不通情理的。王爷要是联姻会影响到王妃和世子,王妃可以找先生们讨主意,听上去也不突兀;王爷要是宠爱身边某人,而那人又欲对王妃不利,王妃可以找先生们讨主意,看上去也是应当。
现在王妃这话,王爷风流,先生们要出主意。三位先生只能陪笑,风流是男人本性,一不妨碍王妃和世子,二不会动摇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先生们面对认真的真姐儿,心中全是溥衍的主意。
张先生道:“夫子说,食色性也,王妃不必放在心上。”俞先生道:“佛经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对王爷进言,红粉皆是骷髅。”这一句又诙谐上了。
真姐儿忍笑,再看展先生。展祁是极认真很严肃地在思考,见王妃和两个先生一起看自己,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王妃:“可寻良医求一治风流的秘方,或许可以除根儿。”
也知道自己这难题初出来无人解的真姐儿,绷紧面庞以示自己很较真,一定要较真下去。她肃然道:“先生们也是我最为倚重的人,回去想想,为我出一个好主意吧。”
把这个难题交给先生们,王妃回房去。留下来三位先生互相看看,张士祯先拱手:“你们二人一定有好主意。”俞先生道:“你先说。”
“依我说,停上几天对王妃进言,可把夫子大义对王爷日日说过,直到他好为止。”张士祯说过,笑得含蓄自谦道:“近年来常和道浩在一处,他的主意,我也学到不少。”
俞道浩一脸坏笑:“那我就没有主意了,这样,我加上几句吧。夫子大义不行,再加上老庄老子墨子韩非子,”
总而言之一切子,全都加上。
展祁极其镇静地道:“二兄果然是好主意,这样日日讲,天天说,王爷老子,自然不风流了。”张士祯和俞道浩相与大乐,再问展祁:“只听说过疗妒方,没有听到有疗风流的药方,你哪里去求这样良医?”
“我日日求,天天寻,寻到药方后,给王爷日日服,天天用,直到王爷老了不风流为止。”展祁的主意,也和张士祯、俞道浩一样。
这一下,三个人一起乐:“走,咱们办差去。”三个人回去想主意如何溥衍王妃,至于找到药方后和对王爷说夫子大义、佛道老庄一切子的人,当然是真姐儿这王妃自己来。
三位先生,极有底气的回去了。
月上西楼,真姐儿独坐在榻上想主意,手边放着一本药方书,一本夫子说食色性也的书,还有庄子、老子及一切子的书。
这书上,还真的没有主意。
心思儿悠悠,一会儿翻几页书,一会儿往窗外出神。直到二更敲过,不见赵赦的身影进来。真姐儿在心中嘀咕过再嘀咕,她很想生气,却觉得自己应该不动声色去面对。
表哥突如其来不要人,真姐儿不明白。她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只要找到原因,应该能让赵赦不再风流。
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偶然间想到楚安王妃的讥讽话,真姐儿更是不生气。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盼着自己大哭大闹呢。有了两个儿子,别人都会以为自己有了哭闹的本钱。
一直就是冷静冷然的真姐儿,一直这冷静冷然为不少看不明白的人所不喜的真姐儿,冷静冷然的恬然一笑,过日子要解决的事情不少,你轻视它困难就轻些,你重视它时时想着惦着,自然要跟着而转。
“夜深了,请王妃睡下吧。”碧水柔声来相请,真姐儿对她一笑:“好。”佑哥儿跟着祖父,佐哥儿跟着祖母,真姐儿独自去睡,睡下来睡不着,静静睡在床上想着心事。
天边儿一轮明月银洁晕晕下,真姐儿只觉得满腔心事无处诉说时,又一笑自己来排解。
明月下,赵赦和一群人正在酒楼上作乐。他不经意间,对着荣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荣夫人会意,推说酒醉先回去。
过了一会儿,赵赦又和孟夫人使了一个眼色,留下来缠着赵赦的孟夫人也会意,也推说要睡,下楼而去。
最后大家散去时,还在互相嘲笑:“你今天去哪个妖精那里?小心,我会去逮的。”彼此笑话过,项林往于夫人家里来。
刚到于夫人家里宽了衣服,丫头有几分慌乱的把于夫人请出去,项林已经酒喝得身子软,半闭着眼睛要睡。
丫头的慌乱让他有了好奇心去偷听,在帘外听到不由得快要气炸,丫头正在低声:“安平王爷让人送来这个,说一会儿过来。”
一枚红灿灿的宝石戒指,出现在丫头手上。于夫人赶快握在手心里,那握紧的样子让项林恼怒万分,听于夫人有些不舍地道:“去对王爷说,明儿吧,就说今天,我不在。”她想一想,才说出来这个理由来,更把项林气坏。
重新进来的于夫人满面笑容,若无其事,解衣时项林装着无意中发现戒指,拿在手上问于夫人道:“这是哪里来的,我不曾见你带过。”
“是我新买的,丢在亭子上丫头找到给我送来。”于夫人掩饰过去,项林也没有说破,只是恨在心里。
他和赵赦,不是一件两件的事情在中间。
这里灯静人睡时,荣夫人在家里焦急,不时往外面看,咬着银牙道:“王爷明明许了我要来,他不来,一定是哪个小蹄子拉了去。”对镜自照,已经是过了三十的人,虽然保养得不错,眼角处已经有了细纹。
荣夫人黯然,年华不再,今夜王爷不会再来。
孟夫人在家里是咬牙骂:“哪个小蹄子拦下来的,”是荣夫人?她哪里有自己的年青美貌,或许是于夫人,王爷今天明似陪自己,其实明里暗里在对于夫人献殷勤。
夫人们互相疑心时,赵赦回到家中。在书房里洗过换下衣服,烛下握起一卷书,静静的等候着。
过了子时近凌晨时,赵星引起来灰衣人。书房中只有一盏灯火不算明亮,灰衣人有意无意站在暗影中,和赵赦低声交谈:“家主人说,清源王要回京。”
“殿下在霍山王处,和江阳郡主交好,和江阳王交好。总管太监死去,江阳王未必能倒。”赵赦声音也是极轻。
灰衣人声音永远是平静的:“江阳王,是锁拿进京的。”
两个人只低低交谈十几句,全是简洁的话语说过,赵星引灰衣人后门离去。又静静候在门后听着外面并无动静,这才锁上门离去。
这一扇门,平时是锁着的多。钥匙,只有王爷才有。
门内,全是竹林暗处,平时,也是少有人来的地方。
把钥匙回去交给王爷,赵赦吩咐道:“你也去睡吧。”烛下又看了一会儿书,其实是在想心事。半个时辰后,天近四更,赵赦才回房中去。
薄薄鲛帐中睡着的真姐儿身上裹着薄被,伏在枕上宛如一枝娇媚的夜来香。
赵赦露出笑容,把脚踩到床里,连人带枕头冲外面的真姐儿抱端正,自己解衣睡下来,不一会儿也就入睡。
只睡了一个更次起来,揉搓双手在面上擦洗过,赵赦立即精神了。真姐儿微动一下睁开眼眸,睡意朦胧道:“表哥几时回来的?”
“回来晚了,让你久等。”赵赦伏身下来,在真姐儿面颊上亲了一口。真姐儿只问了一句:“洗了没有?”
赵赦失笑,在真姐儿有红似白的面颊上轻轻一拧,再咬咬那小耳朵:“洗了,也换了衣服,淘气孩子。”
王爷出去后,真姐儿再睡了回笼觉起来,去和赵老大人、赵老夫人一起用早饭。赵赦和赵佑也一起过来。
饭后,夫妻同往书房中去,赵意来回真姐儿:“郡主的船就要到码头。”赵意把舞阳郡主的话回过赵赦,赵赦顺水推舟让赵意随船送她。
就要打发这个人,让她喜欢喜欢,又有何妨?
赵赦好似没听到,露出他不管的神色。真姐儿按赵赦在西北来时就说过,对赵意道:“宅子已经收拾好,让郡主先住进去。”
人已经到了眼前,真姐儿有些着急。赵意出去后,她再次来到赵赦身边:“表哥,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想过无数次的真姐儿,也弄不明白赵赦有什么主意。赵赦把真姐儿抱到膝上,只告诉她一件事情:“楚安王的亲事,皇上昨天亲口撕掳开。”
“是真的?”真姐儿不敢相信,脱口而出过,明白赵赦不会拿皇帝的话来开玩笑。真姐儿在心里一直觉得赵赦是不愿意自己离开,是想稳住自己。她凝视赵赦,突然就原谅他昨天的不雅,昨天的夜归。
赵赦郑重交待:“以后遇到楚安王府的人,还是要小心。”他抚一抚真姐儿肩头,语重心长交待她:“郡主年纪已成,今年不成亲明年就会成亲,等她成过亲过上几年,这事情就淡去了。”
眸子里重新有了信任的真姐儿,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王爷,先生们来了。”赵星在窗外回话,赵赦道:“让他们进来。”对真姐儿道:“让这三个混帐一起在京里教世子念书,下科不中,本王不要了。”
老成持重的张先生走进来,诙谐机智的俞先生走进来,天人之姿的展先生走进来。
坐在赵赦膝上的真姐儿想到自己昨天让他们出的主意,突然晕生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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