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王妃从军

    第一百六十一章,王妃从军 (第2/3页)

来,有些吞吞吐吐:“那是王妃让我说的,她逼我说的。再说,我也没有说你们有不好,就是王妃问邹家有几个房头,每个房头有几个男丁,男丁中谁是嫡出的,谁是庶出的。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邹三爷恨恨道:“你这个笨蛋!”杨光远结结巴巴:“这是人人尽知的事情,再说我不说,王妃也会知道。王妃问你,你不说吗?”

    “哼,她这么快就对世家里了如指掌,想来不仅是王爷说的,还有你杨大人的功劳才是。你到底是哪头儿的?联络我们对着干的也是你,这背地里出卖我们的也是你!”钱大人也来骂:“她就是问,你也不必说这么清楚!”

    把各家的复杂关系全说出去,方便沈王妃很快的打了一个翻身战。

    齐大人也是恨得不行:“我和我堂弟们的事儿,除了你,就没有别人知道!”见杨光远还要反驳,齐大人快要骂他了:“我堂弟会模仿我的字,只有你知道!”

    “这个,哈哈,”杨大人也很尴尬。尴尬中来了救星,杨大人的随从小跑着过来,在厅外门槛外停住脚:“老爷,快点儿,王妃让人急传您呢。有急事儿,说等不得。”

    这一个房里的人,全对着正打哈哈的杨大人冷笑:“哈哈,”全是冷笑的哈哈声。

    杨光远是个喜欢到处联系的人,却不是个主心骨似的人物。

    有些滑头只会背后煽风点火的他,一步一步往后面退,脚跟碰到门槛,一跤坐到在厅外,家人扶他起来,他就势把脚也挪出去,哈腰陪笑道:“我真的没说什么,全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儿。换了是列位大人,王妃传,也是要去的。”

    转身就走开。

    邹三爷在房外对着他的背影跺脚叹气:“不想,出了这样一号内奸!”钱大人沉着脸:“以前王爷来的时候,想着他多少要笼络我们西北这些人。如今是吕大人倒了,韦大人也倒了,这以后,还有谁呢?”

    “我决不让一个女人踩在我头上,”邹三爷正在怒气冲冲,齐大人阴阴地说了一句:“你二房里的老七,未必这样想。我的三弟,也不这样想。钱大人,你侄子们心思又是一样。”

    钱大人深深的叹气:“这王妃党派,已经快成了。”

    “真是岂有此理!”邹三爷还在发怒:“我素来敬重王爷,不想他居然是听枕头风的人!”

    厅上正在发怒,房外悠然一声:“枕头风怎么了?”这一声出来,房中人全吓白了脸。赵赦带着不嗔怒也不是喜欢的神色出现在厅口,对房中人自如地问道:“你们在嚼本王什么舌头?”

    一步迈进来,先问道:“邹老三,你敢说不敢认吗?”

    “王……王爷,”邹三爷是躲不过去,索性全说出来:“下官除了父母以外,就只敬重王爷。王爷,您这事做的,我不佩服!”

    赵赦笑骂:“要你佩服的,算不得英雄!”房里人全傻了眼,邹三爷眼神儿,傻得最厉害。见王爷又笑骂:“本王英不英雄,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本王的对手说了算!邹老三,你欲与本王做对否?”

    “下官对王爷还是一心不二,不过下官是个男人,王妃是个女人,让下官对女人听命,王爷,下官不愿意!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孔圣人都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王爷,您三思啊,不能让我们西北沦为别人的笑话。”邹三爷已经是苦苦的表情。

    赵赦面色微沉:“谁笑话?”邹三爷一时语塞,回身看身后跪着的几个人。钱大人接上话道:“商王处,霍丘王处,都有咱们的笑话呢。”

    “王妃回来才多久,这笑话就遍天飞了?”赵赦犀利的眸子看得几个人不敢直视,把头垂下来。

    缓和一下语气,赵赦再喝道:“邹英,钱清,齐昌吉!”三个人身子一振,大声回道:“在!”赵赦徐徐问道:“有人背后笑话你们,你们会怎么样,比如邹三,有人说你爱吃酒,在酒楼上吃醉了还爱打人,你怎么回?”

    “回王爷,这全是谣言,下官爱吃酒,不过醉的不多,就醉了还有家人,怎么会在外面醉酒失官体。”邹三爷一听就慌了,因为这事儿是真的。

    赵赦哈哈笑上两声,再道:“这不就对了,有人笑话王妃,你们听到就如同笑话你们自己一样,尽力去反驳!”

    把眼睛瞪起来,赵赦喝道:“听到没有!”

    “是。”三个人答应得心不甘情不愿,赵赦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起来:“邹老三,你以前对本王说,本王没有家事,本王的家事就是这西北的大事。王妃被人笑话,你还能跟着笑话?”

    邹三爷难堪起来:“这个,下官知道了。”

    赵赦很满意:“你们有这功夫,不如帮本王筹些军饷,王妃把自己用度全减了,我岳父虽然家业小,也在本地里筹到一笔银子。你们几个,哼,这几天就忙着打擂台了。”

    “王爷不是,这妇人当政,自古就是作乱的先兆。”钱大人也急了,赵赦嗤之以鼻:“本王教出来的,作什么乱!少胡扯,干正事!”

    把他们教训过,赵赦站起来:“走,跟着我到别家去看看。真是不让我放心,我丑话说前面,我在战场上后面出一星半点儿事情,回来别指望我轻放过去!”

    三个人起来,跟在赵赦身后,出门上马,往别人家里再去看过。

    一天之内,赵赦走访全城所有的世家,回来时星光满天,王爷在马上好笑,真姐儿要训,官员们要震。让真姐儿管事情,比表哥自己管还要累。

    可是累,也得这样下去。

    回来房中,真姐儿喜气盈盈出来:“表哥,佑哥儿来信了,还帮着佐哥儿也写了一封。”一共是两封信,佑哥儿给父亲的信,是对仗工整。

    “叩请父亲大人金安……。”给父亲的信,是这样开头。对母亲的信,是这样的:“佐哥儿昨天说话,像是在说乖,我和弟弟一起问母亲,你天天乖不乖,佑哥儿天天很乖,比佐哥儿乖一点儿,佐哥儿也很乖,比佑哥儿差一点儿……”

    赵赦和真姐儿都很喜欢,王爷觉得儿子的字也不错,虽然欠稚嫩些是他年纪还小的缘故;真姐儿手里握着信,嘴里发着“乖”地音,一个人笑起来,问赵赦:“表哥你听,这个字是小孩子可以发出来的音吗?”

    佑哥儿听错了才是。这孩子,真淘气。

    碧水送上一个盘子来,盘子里是一些银票。真姐儿这才想起来,亲手接过呈给赵赦:“表哥,这是真姐儿减的分例银子,姨娘们的也在这里,她们平时没有多少,我一个人全给了吧。”

    “就说说罢了,你还当真了。”赵赦笑个不停:“收起来吧,一年收入多少你难道不知道,就是打上十年,也足够有余。摆摆样子的话,看你较真的。”

    真姐儿不乐意了:“人家是真心的呀。”赵赦摸摸真姐儿头:“真是好孩子,哈哈,减分例,本王打仗要减你的分例,传出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对了,你问我一天去了哪里,我去听笑话了!”

    再安慰道:“就是减,也是减表哥的,还轮不到你。”

    这样的安慰之下,真姐儿嘻笑:“我还在想,今年我的新衣服,全不用做了。”赵赦越发的要笑:“开玩笑,表哥不做了。”

    “表哥你,衣服也不少。”真姐儿扮个鬼脸儿。一年到头衣服最多的是真姐儿,赵赦看似天天一身锦青衣,其实一天几换,一点儿也不逊色。

    冬天还一天三套,何况是夏天。一早打过拳,就是一套衣服换下来。中午起来,又是一身。有时候晚上出去,又是一身,算起来加上见人的衣服,家常穿的衣服,一天要好几套。

    王爷尚且如此,真姐儿就是一个更大的奢侈人。

    “把你的私房收起来,以后你要离家,走不了不会回来埋怨表哥不给你钱。”赵赦又把真姐儿一通调侃,才让丫头们摆晚饭上来。

    半个月以后,赵赦带着真姐儿赶赴战场上,快马急行赶往王爷的中军。第一天晚上住宿,真姐儿告诉赵赦:“不觉得太累。”第二天晚上,真姐儿面色沉默没有说话,她没有这样跑过马,觉得身上无处不疼。

    第三天奔到下午,赵赦停下马,把真姐儿拎到自己马上,身下垫了软垫安置好。真姐儿呻吟一声:“我可以坚持。”

    “这已经很不错了,我们要赶半个月呢,到了军中你慢慢的跟上。”赵赦把妻子一通夸奖,让她斜坐马上抱着自己的腰,没有再勉强她一个人骑马。

    初秋风光渐美,和夏天的美丽不同。秋天是深深浅浅到处的绿色中,夹杂着深深浅浅的黄色和红色。

    绿色是油绿的树叶子,黄色是及腰深的草丛。还有红色的果子相伴,看上去格外招人喜爱。

    倚在赵赦臂弯,面颊贴在他胸膛上,享受着马背的颠簸,真姐儿慢慢入睡。

    睡来又是晚上,自己睡在客栈里。这一觉直到入夜,可见这两天的快马行驶,是多少的劳累。赵赦在身边,闭目入睡的他只道:“桌上有吃的,去拿吧。”

    “嗯,”真姐儿动动身子想要起来,又轻咬住嘴唇不好意思地看了赵赦一眼。身上骨头根根酸痛,好似人散了架子。

    身边的人儿只动了一动,赵赦也明白过来,坐起来给真姐儿拿吃的来,身边带的有上好的酒,倒了一小茶盏给她喝下去。

    酒入咽喉浑身上下都似火烧了一把,这燃烧中酸痛好得多。真姐儿盘膝坐在被子上吃东西,“巴叽巴叽”吃得很香。

    客栈里是油灯,这是关外一处简陋的小客店没有蜡烛。这油灯昏黄下,赵赦突然来了情绪,含笑摸摸吃得头也不抬的真姐儿:“你小时候可没有这么乖巧,”

    感受着脑袋上的温度,真姐儿抬眼睛笑:“见到表哥就哭?”赵赦在这美丽的脑袋上拍拍:“是啊,”那时候哪里想到长大了,是这般模样。

    真姐儿在心里撇嘴,那是你表妹。

    抚着手下浓密的发丝,赵赦又含笑:“真姐儿小时候是个秃毛丫头,小秃毛,头发只有一点点长,没事就哇啦哇啦哭个不停。你哭起来不带停的,表哥一直记得。”

    后来到了身边眼泪不少,赵赦也不觉得奇怪。

    灯芯儿闪着,一片光晕把夫妻两个人映在一处,长长的身影在墙上融合,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的温馨之中,真姐儿忽然把小嘴儿一撇:“不吃了。”把手里盘子递给赵赦,取过自己丝帕擦擦双手,噘着嘴睡下来。

    “怎么了?”赵赦看看手中盘子里还有许多,伏下身子笑着猜测:“生气了?再吃一点,表哥不再说你是秃毛。”

    真姐儿在吃醋,说旧事好温馨,可这旧事的人,是你表妹不是自己。她一脸难过和别扭,用手揪着枕头只是不肯再吃。

    “表哥这么辛苦,真姐儿还要别扭。”赵赦手里端着盘子,只这样说了一句,真姐儿才攀着他的手坐起来,还是不情愿,不肯接盘子,就着赵赦手里开始继续吃饭。

    对着这个莫明别扭的孩子,赵赦含笑看着,给她再取水来,轻抚她卸去钗环的一头长发。真姐儿吃完,满意的抚了一下腹部:“饱了。”

    睡下来缩到赵赦怀里去,有了好奇心,问道:“表哥小时候,也是秃毛?”赵赦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真姐儿觉得疲惫又来,闭上眼眸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到赵赦肩头去,低低笑回一句:“不说就代表是承认。”

    这才睡去,睡了一天居然又能入睡,一觉到鸡明五更,被赵赦推起继续赶路。

    半个月后,来到赵赦的中军。旌旗在风中烈烈招展,左俊杰带着人迎上来。和王爷会意一笑,左俊杰马上拱手:“请王爷王妃入营。”

    四野辽阔劲风疾吹,这军营本是男儿本色。帐篷清一色的灰,士兵们衣服清一色的灰,将军们铁甲清一色的灰。

    间中偶有银袍银甲,也有红袍红甲,好似点缀。

    今天不一样,这清一色的灰色打底中,真姐儿见到耀眼一片红色。这红色好似成片火烧云,又似春花大放时的烂漫山丹丹花。

    红得让人忍不住不错眼睛的看,红得让人对着就喜欢。

    “咦,这是什么?”真姐儿边疑问边问赵赦,同时心底里有了喜欢。表哥喜欢的,就是青色淡青锦青的暗色,这一片艳红是给真姐儿的?

    隐隐猜到的真姐儿,笑逐颜开看着赵赦。此时两个人各自坐在自己马上,赵赦扬鞭:“过去看看。”

    “是。”真姐儿虽然身子还有酸痛,禁不住这欢喜,浑身酸痛一扫而空。打马当先过去,赵赦带着人后面跟来。

    随左俊杰出来迎接的将军们都在笑,王爷对王妃,可谓是情深吧?情深的古代男人,在古代男人眼中,就是这样。

    军营门外迎接的队伍中,有成片成片的女兵。足有上千人,全部桃花胭脂马,红衣红甲红色头盔,就是宝剑的剑把子,也是红色的。

    战甲威武冷硬,更衬出来女兵们面颊上风吹出来的红晕色柔嫩。眉眼儿严肃的她们见到王妃纵马过来,为首一个女军官大声喝道:“行礼!”

    马上的女兵们齐唰唰行礼,真姐儿心花怒放,回身对跟上来的赵赦柔声温柔:“表哥,你……真是太好了。”

    安平王漫不经心地再扬着手中马鞭子:“这全是你女学里选出来的,有力气大又家里无人,或是家里愿意放她出来的,都在这里。”

    “表哥,”真姐儿眼眶里又有泪水在打转,她是感动出来的泪水。下马来,恭恭敬敬地走到赵赦马前行了礼,对他嫣然一笑,好似春花大放:“多谢。”

    赵赦微微一笑,指着为首的女军官对真姐儿道:“这个,以后近身服侍你,是个可靠的人。”真姐儿对她也嫣然:“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小女子名叫尉迟英,和王爷说的不一样,我是家里不同意跑出来的,这话,如实回过左将军。”尉迟英人如其名,英气勃勃,说话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赵赦不以为然:“你立了功,再回去你家里就答应。”喊真姐儿上马进营,又对左俊杰道:“这称呼可以改改,是王妃的将军,不再是小女子。”

    “是!”左俊杰嘿嘿笑:“王爷说得是,”回身立即整队,大声道:“你们是王妃的桃花兵,”和赵赦并骑入营的真姐儿小小颦眉,小小嘟嘴:“表哥,这名字不太好听。”

    听上去,像王妃在军中玩乐。

    赵赦安慰道:“你自己起名字,他随便说一说。”

    身后左俊杰的大嗓门儿继续传来:“你们以后跟着王妃,就不再是家里的小媳妇子,老娘们儿,这嘴里的称呼,要改改了。”

    王妃继续皱眉中,小媳妇子,老娘们儿?先要改称呼的,是左将军才对。

    哄笑声传来,真姐儿要回身看,赵赦命道:“以后有你管的时候。”真姐儿应道:“是。”伴着赵赦往营中去。

    “哎,你们笑什么!严肃,军纪!”左俊杰大声喝过,尉迟英大声回道:“左将军,最先要改称呼的,就是您!以后,你再喊我们小媳妇儿,老娘们儿,我第一个不答应!”

    左俊杰摸着脑袋回来了,告诉赵赦:“末将在家里,乡里屯里惹不起的,就是这样泼辣的老娘们儿,”赵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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